“我說怎麽這麽久呢?原來又在這裏發呆。”陳星垂刮著蘇迢迢的鼻尖,伸手把首飾盒裏的項鏈拿了出來。


    陳星垂拿起項鏈,重新給蘇迢迢戴上。


    手指不經意間碰到蘇迢迢的皮膚,她覺得被碰到的地方燙得厲害。


    “這次不要再把它摘下了好不好?”陳星垂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好。”蘇迢迢害羞地避開了他的目光。


    “迢迢,你什麽時候偷拍了我這麽照片啊?”


    “啊?”


    陳星垂指著一牆的照片,“這麽多,連十一月演唱會的你也有。我記得那時你好像在做著我的助理吧,什麽時候偷拍的,你給我從實招來。”


    蘇迢迢剛剛顧著害羞,都忘了自己臥室照片牆這茬了。


    她心虛到結巴:“就,就你化妝的時候,喝,喝水的時候,還有我,我能拿到手機的時候嘛。”


    解釋完,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怎麽樣,我拍得帥不帥?”


    “好看。”能得到正主的誇獎,蘇迢迢還是蠻高興的。


    陳星垂順著牆,一張張地看過去,“哇,連四年前的也有啊?”


    “可不是嘛......”蘇迢迢低著頭,小聲地嘀咕:“我可喜歡你四年了。”


    “你說什麽?”陳星垂把耳朵湊到蘇迢迢的嘴邊,“我沒聽清。”


    “沒,沒說什麽。”突然拉進的距離讓蘇迢迢羞得後退一步。


    “真的沒什麽?”陳星垂歪著頭,“可我剛剛怎麽好像聽到有人說喜歡我四年了?”


    “什麽嘛,你明明就聽到!”蘇迢迢惱羞成怒,推著陳星垂到房門外,“趕緊走吧,再不走去到g市很晚了。”


    g市很近,自己開車的話,兩個小時也就能到了。


    車子在高速上開得飛快,蘇迢迢和陳星垂比鄰而坐,偷偷地瞄著他的臉,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容。


    “真帥呀!”


    車子裏晃啊晃的,蘇迢迢看著帥哥,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夢裏,蘇迢迢夢到陳星垂約自己去遊樂園玩,陳星垂執拗地要玩鬼屋。最怕鬼的蘇迢迢拗不過陳星垂,隻能陪著他進去。


    進到鬼屋後,陳星垂就不見了,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她四處尋找陳星垂,可無論她走到哪,都隻能聽到星垂的聲音,怎麽都看不到他的人。


    她怕得蹲在地上發抖。這時,突然,有人從身後伸點點她的肩。她開心地轉過頭,以為陳星垂終於迴來找她了,沒成想看到的是一隻白衣服的無臉鬼。


    她一把站起身,可是無論怎麽拚命地跑,無臉鬼始終跟在她身後。


    “放過我吧!”她一邊跑一邊哭著大喊。


    無臉鬼卻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終於,他追上了自己,並用自己的白色衣服,捂住了自己的頭,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快起床啦,小懶豬!”陳星垂用手指輕輕地捏著蘇迢迢的鼻子,“我們到了。”


    “啊!”被噩夢裏的窒息感驚醒地蘇迢迢,一把抓住陳星垂的手,“原來你在這裏,終於找到你了。”


    “說什麽夢話呢?我當然一直都在這裏啊,我還能去哪?”陳星垂笑著說,“我們到g市了。”


    g市?


    對,蘇迢迢這才想起來他們在去往g市的車上呢。她趕緊把頭從陳星垂的肩膀上移開。


    車窗外圍著很多歌迷,她們都在喊著陳星垂的名字。想起上次的偷拍,她離陳星垂遠了一些,眼睛警覺地四處看。


    “怎麽辦,他們都在拍照,網上不會又說什麽吧?”看著窗外舉起的手機,蘇迢迢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傻瓜,別怕。這個車窗是用特殊玻璃做的,裏麵看外麵可以,在外邊,是看不到裏麵的。”


    “這我就放心了。”蘇迢迢鬆了一口氣,“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我們快下車吧。”


    上次看到粉絲圍車的場景,蘇迢迢還是市場部的人,她和總監遠遠地看著,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在人群中央,陪著陳星垂。


    如今被手機相機包圍,她才知道這個場景有多可怕。


    四處都是拍照的“哢嚓”聲,歌迷推著擠著喊著,都想要再靠近一點,把手機舉得再近一點,陳星垂多看她們一眼。


    下車前,蘇迢迢得了囑咐,不再像演唱會時那樣,傻乎乎地跑去維持紀律了。


    保安們一邊用手擋著鏡頭,一邊喊道:“別拍了,別拍了!”


    蘇迢迢一直低著頭,跟著安保隊伍前進。自己的臉可不是什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種偷拍的死亡角度,還是能避則避吧。


    她可不想給自己整出一堆醜照,給親戚朋友取笑。


    好不容易走過了這段艱難的路,蘇迢迢長籲一口氣。


    陳星垂摸著她的頭,“以後這種場合還會有很多很多,迢迢你要快點適應起來噢。”


    “我知道,我就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合,有點慫了。下次再有這種場合,我一定幫你當著鏡頭。”


    “傻瓜,你是女孩子,這種情況你什麽都不用做,跟在我身後就好了。”


    “以前拍你的時候,我都沒想到原來被拍的人是這種感受。”


    “我是藝人,本來就是要活在鏡頭下,這種事我也已經習慣了。”


    陳星垂看蘇迢迢不出聲,又問道:“你餓不餓,想吃點什麽?”


    “哦對!”蘇迢迢看著手表,“已經到飯點了,你想吃什麽,我馬上訂餐廳。”


    “嗬嗬,我已經訂好了。”


    “星垂,你怎麽把我這個助理該做的事都做了。”


    “你第一天來我身邊上班嘛,我這個當老板的,怎麽樣也要請吃飯表示表示。怎麽樣,我比你們白總監好多了吧?”


    “白總監?”


    “對啊,他不是脾氣又臭又嚴苛嗎?”


    “其實也不是這樣,白總監隻是表麵上看著不近人情,其實他的內心還是很溫暖柔軟的。”


    “是嘛。”陳星垂的眼神冷了一瞬,很快恢複正常。“看來他對你挺不錯的,至少你是第一個誇他的人。”


    餐廳內,陳星垂優雅地切好了自己麵前的牛排,遞到蘇迢迢旁邊,“給你切好了,吃這個。”


    “啊,你怎麽給我切牛排啦?”蘇迢迢緊張地看著四周,生怕又有人偷拍。


    “紳士就該給女孩切牛排啊,怎麽樣,我切得好不好?”


    “星垂,萬一有人偷拍怎麽辦?明天會不會出現陳星垂和助理單獨吃飯,氣氛曖昧之類的標題啊。”


    蘇迢迢慌張地樣子又成功地逗笑陳星垂了,“迢迢,你現在都是我助理了,我請你吃頓飯怎麽了。我不會讓輿論跑偏的,無論怎麽樣,我都會保護好你的,信我,好不好?”


    “可,可是……”


    “別可是了,咱們吃肉,這是今天早上空運來的牛排,很好吃的。”陳星垂叉起一塊肉,遞到蘇迢迢嘴邊,“乖,張開嘴。”


    蘇迢迢麵對著這樣的陳星垂,除了乖乖地張嘴,不知道改幹嘛了。


    “好吃嗎?”


    “好吃。”蘇迢迢看著對麵的人,眼裏都是星星。


    吃完晚餐,陳星垂和蘇迢迢走迴酒店。兩個人就住在隔壁。


    陳星垂略帶撒嬌地說,“明天我要是賴床的話,你記得來叫醒我。”


    “我,我怎麽叫啊?”


    “呐!”陳星垂把一張卡放到了蘇迢迢的手心,“每次訂酒店,他們都會拿兩張房卡的。以前都是我一張,楊真一張。現在你是我的助理了,我的房卡你拿好了。”


    “這,”


    陳星垂點點蘇迢迢的的額頭,“明天記得來叫我起床!我去睡了。”


    蘇迢迢躺在床上,感覺今天都不像在上班,更像是在約會啊。她甜蜜地翻來覆去,然後做了一個甜蜜的夢。


    月亮悄悄地迴家了,太陽給這個城市染上了光。蘇迢迢拿著陳星垂的房卡,打開了門。


    她家藝人睡得正香呢。


    “星垂,起床了!”蘇迢迢站在陳星垂的床邊,輕輕地掀開被子一角,“已經八點多了,要起來做造型了。”


    “唔,”陳星垂睜開眼睛,伸出食指,“好困,能不能再睡一會?”


    “不行噢,再睡下去就要遲到了。快起來洗漱,我已經給你搭好衣服了。”


    “再睡十分鍾嘛……迢迢最好了。”


    絕對不能心軟!楊真大哥和自己交代過,做助理的,既然幫著藝人,也要督促藝人。該強硬的時候,絕不要心軟。


    “不行,再睡真的來不及了!”


    蘇迢迢拉開酒店的窗簾,掀開被子。陽光照著陳星垂剛睡醒的臉,剛睡醒都這麽帥!


    “迢迢,你好狠的心,你昨天才吃完我的牛排。”陳星垂抱著被子,睡眼惺忪地嘟囔道。


    太可愛了!要心軟了!


    “就是吃了你的牛排,我才要這麽盡心盡力地叫你起床啊。乖,先洗漱換衣服,待會化妝的時候再睡好不好?”


    “好吧。”陳星垂閉著眼睛,掀開被子走進洗手間。


    蘇迢迢半天沒聽到水聲,不由得敲敲門:“星垂,好了嗎?”


    裏麵沒有應答。


    “星垂,我推門進去咯?”


    門一推開,陳星垂站在洗手台前,閉著眼睛。


    這,站著睡覺?


    “星垂?”蘇迢迢嚐試著叫他。


    “嗯?”


    “快點刷牙洗臉啦!”


    “好。”陳星垂仍然不睜開眼睛,伸出手在洗手台亂摸。


    蘇迢迢看陳星垂這樣,隻能進去把牙膏擠好,放到陳星垂手上,“睜開眼睛好好刷牙。”


    語氣有些兇了,陳星垂突然睜開眼睛,委屈巴巴地點頭,“我知道了。


    蘇迢迢踮起腳,想要拍拍陳星垂的頭,“乖乖洗漱,換好衣服我們就出發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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