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停頓了數秒後,說道,“去房屋內再說吧。房屋內,青釵現在應該已經把蕭敬寒叫醒了。”隨後,指著房屋的糊窗方向,“到時候去,從那裏跳進去。”


    冼前雪頭部往後一縮,輕微轉頭,但不是很明顯,疑惑地問道,“那,那扇門是徹底打不開或者關不上嗎?那你和影子剛剛是怎麽進去的?”


    周老板點點頭,“之前啊,我和影子是借用那個糊窗,運用魔界功法,穿透進去的。”


    冼星城亦不解道,“那,蕭敬寒他們是怎麽進去的?”


    周老板迴答道,並把青釵怎麽進去的也交代了,“我猜,估計是房屋內有一種奇怪的氣流或者是風流或者是什麽的,把他們吸進去的。待他們被吸進之後,那門也隨之關上了。所以,他們也出不來。”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可以借助糊窗,進行出入,可能是因為他們和那七個人進去之後,就勘察地形了。至於,青釵,就是拿著他的那兩把三叉戟劈開的。”


    冼前雪驚訝地叫了一聲,“啊?”腦海中浮現一推念頭。


    直接劈開三叉戟,不不不,直接拿三叉戟劈開糊窗?這麽魯莽之人?


    直接從糊窗翻進去,那糊窗旁邊,妖氣濃重的,要是碰到了,會死?


    冼前雪咽了咽口水,眉毛輕微一蹙,還是不想那麽多了,心裏自我安慰著這旁邊不是有父親和周老板嗎,怕個啥。


    正當眾人即將來到糊窗旁邊的時候,冼前雪突然發話了,“等一下。”


    眾人立刻停下腳步,紛紛問怎麽了。


    冼前雪問道,“為什麽我們之前走,始終走不過來,現在就可以?”


    周老板解釋道,“蕭敬寒他們,剛剛已經被一陣奇怪的東西給吹席進去了,這個房屋的磁場相比也發生了變化,因此,因為磁場發生了變化,強度減少,我們也隨之也跑的越近。”


    冼紅塵感覺甚是奇怪,道,“到底是什麽東西,把蕭敬寒他們吹進去後,磁場強度也減少了許多?”


    冼星城作答,“我估摸著啊,那東西可能和磁場有關。”


    周老板搖搖頭,“冼星城啊,你這不說的廢話嗎。”說完,就來到了糊窗旁邊,右手按住糊窗的一角,雙腳側懸,橫跨了進去。


    周老板看到蕭敬寒正雙手肘部置於膝蓋,雙腳彎曲,坐在地麵上,滿頭大汗地以一種狐疑的眼光望向自己。


    青釵和影子則杵在蕭敬寒的旁邊。


    “幹嘛這麽看著我?”周老板心中一咯噔,挑眉問道。


    周老板仿佛感覺眼前的一幕有一絲詭異,不光是蕭敬寒,就連青釵,甚至是影子皆以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自己,要是換做別人,估摸著早已經背後發涼,咯噔地更加厲害,甚至會撒腿就跑。


    周老板見三人都隻是一種眼神看著自己,而沒有任何語言,像極了木頭人似的。


    周老板沒有看著那三個日期,而是望向剛剛翻進來的糊窗窗外。


    冼前雪雙手置於窗沿,身體被極其強大又感覺沒有的風流給刮起,白色衣服隨風搖曳,而雪劍則剛剛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卻掉落在了地上。


    周老板心想著不對勁啊,怎麽就見冼前雪一個人處於危機之中,他父親冼星城,還有其他人去哪裏了?


    周老板想著停頓了許久,始終覺得很可疑,但他知道自己沒有被陷入幻境之中,因為,他的墨鏡,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耍酷作用。


    如果不是強大的幻術,周老板是不可能陷入幻境的。


    答案隻有一個,冼前雪,蕭敬寒一幫人,不,是除了周老板他自己,其他人都陷入幻境之中了!


    周老板突然看到窗外,一陣紫色煞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冼前雪的後麵襲來。


    紫色煞流的氣息極其強烈,最終形成強大的紫色狂風,最終宛如沙礫一般,席卷著冼前雪的衣服,遮亂了冼前雪的眼睛,使冼前雪不得不閉上眼睛,並動了唇語,“周老板”三個字,而且叫了好幾遍。


    周老板發現那風流隻是在糊窗窗外席卷著不停,並不會吹進來,但他還是決定要救冼前雪,呲了一聲,大喝一聲,“晦氣!”


    隨後,周老板拉開夾克的拉鏈,往後倒退幾步後,一邊助跑到糊窗旁邊後,一邊將右手在空中火速畫了一個黑紅色的宛如光碟一般的宇圈,像極了之前蕭敬寒在空中畫圈,用蕭炎刀砍窮奇背部的模樣。


    周老板二話不說,右手往前一甩,左手猛地攥住了冼前雪的右手,攥進了房屋之內,而自己則在空中好幾個側空翻,右手畫出的宇圈則在空中一並轉了好幾圈,最後與那紫色狂風發生了猛烈的接觸。


    而周老板的左手則匯聚了黑紅色閃電,往空中一躍,竟然攥出了紫色狂風內的冼星城和冼紅塵二人。


    而周老板剛剛畫出來的宇光和紫色狂風發生接觸後,紫色狂風居然被嚇退了,空中潦草席卷離場,最終消失在幻境霧內。


    周老板沒有在意被自己攥到地上的冼星城和冼紅塵這對叔侄,而是采用聽聲辨位,耳朵晃動了兩下後,打算轉身看向影子,但他突然想起影子也被陷入幻境了,又大喝一聲,“麻煩死了!到最後,還得到靠我自個兒出力。”


    不過,周老板剛剛還想著青釵劈開糊窗簡直是魯莽之舉,現在又覺得青釵劈開糊窗的麵積太小了,就下瞥了一眼地上的冼星城和冼紅塵,並把他們一塊攥進了房屋內。


    周老板撩了一下頭發,再次橫跨翻入房屋,望向影子,蕭敬寒和青釵,見他們三人有自主意識了,不由得唿了一口氣,感到放心。


    “影子,看好蕭敬寒,別讓他又老病發作了。”


    影子點點頭,就看到周老板又翻糊窗翻出來了。


    蕭敬寒唉了一聲,連忙站起來,道,“怎麽可能就讓周老板一個人孤軍奮戰,鋌而走險,力攬狂瀾呢?!”


    青釵也跟著疑惑地唉了一聲,“蕭幫主啊,不是力挽狂瀾嗎?”


    蕭敬寒嘴角上揚,輕笑一聲,“都差不多意思。”說罷,立馬收迴了笑容,神態嚴肅地望向糊窗窗外,“青釵,影子,杵這裏別動,我去去就迴。”


    蕭敬寒剛走幾步,就感覺到青釵也準備跟來,便轉身用右手食指指著青釵,“杵著別動!”


    青釵一副擔憂又無奈隻能聽命地喊了一句,“蕭幫主!”


    蕭敬寒隨後又轉身看向青釵,“蕭龍幫的人呢?”


    “嗯?”青釵先隻是說了一個字,才反應過來蕭敬寒要問什麽,“昂,蕭龍幫啊……蕭龍幫的人和墨騎一樣,去大戰蛇姬蛇鬼了。這問題……蕭邦主,你不是問過了嗎?”


    蕭敬寒疑惑地問道,“什麽時候?有嗎?”


    青釵挑眉道,“嗯,有。就在之前我們大夥人在幻境霧內,整理思路的時候,你順口問了一句,還有蕭敬東的去向。”


    “蕭敬東迴長安城了?”蕭敬寒咳了兩聲,還很沙啞,又扯了扯嗓子,“我想起來了。”


    蕭敬寒又瞥向影子,輕微一笑,影子沒有做出任何表情,蕭敬寒更不會看見麵具後麵的臉龐。


    影子隻是輕微點點頭,作為迴應。


    蕭敬寒又看向青釵,“對了,你和影子啥關係?”


    青釵更加愕然地嗯了一聲,停頓了時長比剛剛那次還要長,無奈蕭敬寒問的太突然,“蕭邦主,我年輕時候,去過火焰山,在那裏買過酒喝,碰巧當時是影子代替周老板賣的酒,就這樣幸識了。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周老板那時候應該和蕭六爺,潤先生在一塊。”


    蕭敬寒點點頭,“你沒事去火焰山幹嘛?不嫌熱啊?而且那裏是魔界!”


    青釵露出一副無奈又不得不老實迴複的態度,“那個……蕭邦主,當時是蕭六爺讓我去火焰山的……”


    蕭敬寒也擺出一副想打青釵的樣子,右手伸出巴掌:“我……不對,我六叔叫你去火焰山幹嘛?不怕被魔界的頭兒牛魔或者誰看見?”


    青釵搖搖頭,“當時啊,我是秘密行動。”


    蕭敬寒又呲了一聲,想要打青釵的樣子,但還是沒下得去手,又很快放下要打人的右手,瞥向影子,再迴過頭來,看青釵,“照這麽說,你和影子見的時間比我還長了!”


    青釵雙手舉起,置於胸前一寸,擺擺手,“不……不是!蕭邦主,不是長,是先。我先認識影子的,但隻是隻見過一次,就是火焰山買酒的那次。而且,後來影子也是去年和周老板一塊把蕭邦主你和冼前雪,蕭敬羽等人去北地的。所以,我和影子,就一次的交情。”


    蕭敬寒右手上前拍了拍青釵身上的灰塵,再看向青釵掛於腰間的兩把三叉戟,“三叉戟別搞丟了,別像我一樣,居然把錦衣衛樸……”


    蕭敬寒想到錦衣衛樸刀後,就想起了劉胖子,轉頭看向右邊的牆上,發現牆上有奇怪的骷髏頭壁畫,“那個死胖子……非要去和八蛇家夥肉搏,不然我的錦衣衛樸刀就不會掉!”


    “鬼知道錦衣衛樸刀,現在丟哪裏去了,從天上掉下去,估計早沒影了。到時候,見到宗飛將軍,還怎麽交代……”


    青釵嗨了一聲,笑道,“沒事,你放心吧,蕭邦主。”


    蕭敬寒道,“但願如此。”隨後,瞥向影子,笑道,“走了。有事喊你。”


    影子點點頭,就看到蕭敬寒也翻窗而出,可奈何自己功夫不如周老板,不會側空翻,所以連翻窗都顯得九牛二虎之力,最後放棄了側空翻的念頭,直接因為糊窗被砍的麵積小而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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