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那條河20集徐小鷗


    陸家一行5人來到第2桌坐下來,在第一桌上坐著李雲天,李雲海和他們的夫人。李雲海看見他們心裏很是不快,便走到門口去問王秘書:“怎麽迴事,我妹夫他們家人怎麽坐到前麵去了?”


    “哦,,照白局長的意思,我把他們安排在最後一桌,怎麽會跑到前麵去,這,我就不知道了。”王秘書說。


    正說著,白秀蘭從門外進來了,一見李雲海就問:“怎麽樣,箱子他們開了嗎,給多少錢呀?”


    “嗨,媽,你就別提了,為了這,我都跟他們打起來了!”李雲海說。


    “什麽,他們要和你打架,簡直是太沒教養了,這都什麽人啊,一點素質都沒有,那最後怎麽的?”白秀蘭又問。


    “那還能怎麽辦,他們不開箱我是不想讓雅雯進門,可我們那些搬家電的朋友都等不了啊,一個勁的嚷,大哥,雅雯,都不樂意我,我沒辦法,隻好隨了他們。最後箱子是開了,新華他媽給了雅雯兩千塊錢。”


    “哎喲,真是氣死我了,他們掏兩千塊錢,就把我家雅雯娶進門了!你看你,辦的這叫什麽事!”白秀蘭埋怨著。


    “媽,你就別管那事了,我聽王秘書說,你吩咐把新華家人都安排到最後一桌,可是你看,他們都坐到第2桌去了,就挨著我們呢!”李雲海往前一指。


    “什麽?他們在第2桌,真是太沒規矩了,前麵10桌都是局長以上的親屬坐的,他們算什麽呀,坐第2桌,我去看看。”


    白秀蘭走到前麵第二桌旁,看見陸家人正坐在桌前談笑風聲,她心裏好不窩火,便憤懣地說:“你們怎麽坐在這裏,你們搞清楚了沒,這前麵10桌都是給局長以上的幹部和家屬坐的,你們什麽級別,坐在這裏好意思嗎,趕緊的坐到指定位置去。”


    聽了她的話,陸家人不喲而同地轉過身來,每個人眼裏都在冒火。


    “坐到指定位置,那呀,40桌嗎,嘿嘿,我們不去,我們就樂意坐在這裏!”陸新強嘻笑著說。


    “不行,你們不能坐在這裏,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也想坐在第2桌,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啊!”白秀蘭譏諷道。


    “白秀蘭,你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來,我倒覺得你怎麽看也不象是市長夫人,語言這麽粗俗!”陸新紅冷冷一笑。


    “什麽,你竟敢說我粗俗,沒教養,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叫保安把你們趕出去!”白秀蘭氣衝衝地說。


    陳誌剛站起身,微笑著說:“白局長,我相信你有這種權利,也信你會做得出來,可我得告訴你,凡事都得講個理字。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想你得搞清楚,今天我們在這裏聚會,是因為陸新華和李雅雯這對新人要在這裏結婚,而不是市委召開的什麽幹部大會。今天的主角是應該陸新華李雅雯,和男女雙方的親友,什麽市長局長的跟這婚禮一點關係也沒有!”


    “對,誌剛說得對,再說了,今天的新郎新娘是陸新華和李雅雯,憑什麽你們女方家人在第一桌,卻把我們男方家人放在最後一桌,你們這不是明擺著的欺負人嗎,今天我們還非坐這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咋的!”陸新紅大聲嚷道。


    “太不象話,太沒規矩,保安,把你們經理叫來,把這幾個人給我趕出去!”白秀蘭氣急敗壞地喊道。


    “媽,你這是幹什麽啊,你還讓不讓我們結婚了?你這樣安排就是不對嗎,本來沒你什麽事,瞎摻和什麽呀,我都看不過去了!”李雅雯不滿地說。


    “媽,說實話,我對你這種安排也有意見,你太不尊重我的父母和家人了,我對你很失望!”陸新華語氣平和卻軟中帶硬地說。


    “你們想幹什麽,有你這樣跟你媽說話的嗎,其實,我這樣安排是為他們好,你們也不想想他們什麽身份,和那一大群市長局長坐在一起,不覺得尷尬嗎,難道會自在嗎?”白秀蘭瞪大眼睛說。


    “不自在,有什麽可不自在的,告訴你,我們自在得很,市長就了不起嗎,中央領導還和老百姓一起吃飯呢,我看不自在的是你吧!”陸新強譏笑道。


    “你們這些農場來的人真是不可理喻,雅雯這個死丫頭,放著那麽多條件好的不找,非要嫁給你們這樣的人家,真是氣死我了!”白秀蘭憤懣地數落著。


    “媽,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你看,我爸他們來了,趕緊去迎接吧!”李雅雯喊著。


    白秀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急忙向大廳門口走去。大廳門口,市長李宏飛走在前麵,市委書記,副市長,副書記,局長們帶著家屬魚貫而入。李宏飛走到陸家人桌前,微笑著說:“親家,親家母,你們好啊!”


    “市長好,市長好!”陸建平和張菊芳異口同聲地喊著。


    “誒,今天這裏沒有什麽市長,叫我親家就行,我太忙,也沒時間招待你們,你們盡興哈!”李宏飛笑道。


    “好,好,親家你忙你的,不用操心我們,謝謝啊!”陸建平說。


    “行,我先過去了。”李宏飛招招手坐到第一桌去了。


    1點時分,婚禮開始了,伴隨著悠揚的樂曲,飄灑的禮花,主持人用他那渾厚的男中音隆重地請出這對新人。西裝筆挺的陸新華今天格外瀟灑,穿著婚紗的李雅雯更是楚楚動人。在場的人們無不誇讚他們是郎才女貌天生絕配。隨後是雙方的家長致詞,雙方各自發表結婚誓言,雙方互換結婚戒指,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


    這時,一個女子飛快的跑到他們身邊,一巴掌打在陸新華臉上,怒氣衝天的罵道:“陸新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這個陳世美!我對你那麽好,是我讓我爸把你調到團機關當公務員,後來又推薦你去黨校學習,可你到好,攀上了市長的千金就把我一腳踹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想高高興興的結婚,門都沒有,我今天非把你搞臭!”


    “新華,她是誰,怎麽會這樣?”李雅雯看著陸新華驚訝地問。


    這個女子就是夏雨婷,她表姐何美雲就在市委宣傳科工作,她在她那裏得知陸新華今天結婚,便從農場趕了過來,隨表姐何美雲表姐夫顧剛一同來到婚禮現場。何美雲和顧剛都叫她不要來,擔心她觸景生情,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來。夏雨婷說:“你們放心吧,我和他早已經過去了,我今天就是想見證一下他到底有多風光,你們放心,不會有什麽事的!”


    其實,和陸新華分手之後,夏雨婷一直不能釋懷,想想自己對他多好多愛他呀,他卻狠心的把她拋棄了,原本今天站在這裏的新娘應該是她夏雨婷,而今卻變成了李雅雯,看著他們親親我我恩恩愛愛,自己卻隻能是一個看客,夏雨婷心中忽然間升騰起一團烈火,這團火又化作切齒痛恨,以致她無法克製自己,突然間象發瘋般的向台上衝去。


    陸新華也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夏雨婷會來到他的婚禮現場,這下全亂了,他急忙一把將夏雨婷抱住,低聲說:“你想幹什麽,趕緊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把你攆出去!”


    “叫保安,你叫啊,我不怕!大不了就去坐牢,我今天死也要把你搞臭!叫所有人知道你是陳世美,忘恩負義的東西!”夏雨婷扯開嗓子喊道。這時候,在場的人全都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他們,都在議論紛紛。


    陸新華對家人喊道:“新強,姐夫,還不趕緊把她拉走!”


    坐在前排的陸新強和陳誌剛急忙跑到前麵拉著夏雨婷往外走,因為是熟人,人家又是個姑娘,他倆也沒敢太用力。剛下前台,夏雨婷突然奮力甩開他倆的手,來到旁邊一張桌前,用力將那桌子掀翻,緊接著又掀翻了第二張。已上桌的涼菜灑了一地,油花還濺到客人的衣服上。


    “幹什麽,這是幹什麽,酒店保安呢,馬上把她給我抓起來!”李宏飛厲聲喝道。


    聽見喊聲,門口的幾個保安一齊跑進來抓住夏雨婷將她拖出門外,並且報了警,警察隨後趕到,把夏雨婷帶走了。


    “幹什麽,這哪來的神經病啊,搞什麽搞!”


    “哎喲,衣服都弄髒了,還吃什麽吃啊,氣都氣飽了,走吧!”


    “這還是市長家舉辦的婚禮呢,保安工作也太差了!”


    “什麽呀,你沒聽那女的說嗎,市長的女婿是她前男友,他上黨校都是那女的家裏給辦的,他掛上市長的女兒就把人家甩了,真沒良心!”


    “是啊,他不幹這缺德事人家至於跑來鬧嗎!他也不是什麽好鳥!”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很多話都被市長和他家人聽見了,全家人都象是衝滿氣的輪胎,肚子脹鼓鼓的。


    “看看,我說陸新華這個人不行吧,可你就不聽我的,非得由著這死丫頭的性子來,你看看這鬧的,還結什麽婚啊,我看這婚禮取消得了!”白秀蘭氣憤地說。


    “我看也是,陸新華他就是奔著咱家這個背景來的,雅雯跟了他也沒什麽好,還不如早點散夥呢!”李雲海說。


    “你們說什麽呢,盼人家好點行不,他們都已經結婚了,還說什麽取消,有你們這樣的嗎!”李雲天不滿地說。


    這時,李雅雯和陸新華也來到他們旁邊,前麵這些話,他們都聽見了。好端端的婚禮被攪亂了,她已經痛苦至極,又聽見有人說取消婚禮,她實在是忍無可忍,淚眼朦朧,咬著牙說:“誰敢再說一個取消婚禮,我就死給他看!”


    她這一說,在場的人都不敢出聲了。白秀蘭:“你看你這丫頭,怎麽衝我們來了。”


    李宏飛瞪著她說了聲:”閉嘴!”隨後,便端起一杯酒走到前台,微微笑了笑,說:“各位朋友們,剛才的事很抱歉,是我這個做市長的沒安排好,讓大家受驚了,我在這裏跟大家說聲對不起,我保證這樣的事絕不可能再發生,下麵我們的婚宴繼續,大家盡情的吃好喝好玩得開心,來,都把酒杯端起來,我們共飲一杯,祝這對新人幸福美滿!祝所有朋友健康快樂!”說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服務生們急忙將打翻的酒菜清理幹淨,擺上新的酒菜。賓客們重又端起酒杯,喝酒,吃菜,大廳裏又是一派歡樂的景象。


    等到鬧新房的人們散去的時候,已經是0點時分,陸新華關上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迴過頭凝視著坐在床邊的李雅雯。李雅雯脫去了婚紗,穿著一件白色透明的睡衣,那美麗的玉體,高聳的**,隱約可見。陸新華再也無法按捺心中升騰起來那股烈火,他一頭撲上前抱住李雅雯一陣狂吻,但李雅雯卻一把將他推開。


    “哎,你什麽意思呀,結婚前你不讓我碰你我可以理解,今天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還這樣算怎麽迴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了?”陸新華不滿地問。


    “我怎麽迴事,今天那女的怎麽迴事,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李雅雯冷冷地說。“解釋什麽,她不都說了嗎,說我是陳世美,我上黨校都是他家給辦的,我攀上你就把她給蹬了,你不也接受了,沒和我計較嗎?”陸新華不以為然地說。


    “我不計較,我那會不計較是為了穩住當時的場麵,你還以為我會真的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嗎?我們什麽家庭,我爸媽多要麵子,猛不丁的跑出這麽個女人來攪和,好好的婚禮搞得亂七八糟的,我能會不氣嗎。你和我好的時候和她還沒分手對不對?”李雅雯惱怒地問。


    “嗯,是的。”陸新華說。


    “那你為什麽騙我說你沒女朋友,做人要誠實你不知道嗎?”李雅雯跟著問。


    “我要是跟你說我有女朋友了,你還能和我好嗎?”陸新華反問道。


    “你,你還有理了,不是因為你沒把事情處理好,她怎麽可能跑到這裏來鬧!桌子都被她掀翻了,還不夠嚴重嗎?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不該道歉嗎?”李雅雯憤慨地說。


    見李雅雯氣成這樣,陸新華心裏有些愧疚,他低著頭說:“這件事的卻是我做得不好,可是你想想,我原來的一切都是她老爸給我安排的。在黨校開學典禮那天,我上台發言剛下來,王秘書就找到我,把我帶到黨校辦公室,在那裏遇見了你和你爸。王秘書還暗示我說你爸對我有好感,叫我加油!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在沒有和你確定關係之前,我怎麽可能和她分手,萬一你看不上我,那不是雞飛蛋打嗎。我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你,你也似乎對我有好感。但是,在你沒表示喜歡我之前,我都不敢做出決斷。直到我們確定關係,我才提出和她分手的。”


    “你可真行啊,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你叫我說你什麽好呢!”李雅雯一臉的痛苦和無奈。


    “你看見了,雨婷很漂亮,他父母對我也好,要是沒遇見你,我一定會和她結婚,可我遇見了你,你比她還美,你的家庭又這麽顯貴,我怎麽可能不對你動心呢,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我又為了走出這一步付出了多少代價你知道嗎,雨婷恨我,我父母家人都埋怨我,在你們家,出了你和你爸,還有誰把我當人看嗎,我在你們家大氣都不敢出,我家人在你媽麵前都得裝孫子,你知道我心裏有多苦嗎!這都怪我愛慕虛榮,見利忘義,我就是個陳世美,今天我把話都說明白了,要打要殺,你就隨便吧!”陸新華說著,禁不住落下淚來。


    看著他難過的樣子,李雅雯心裏的氣也沒了,她想了想說:“好了,你就別難過了,我也知道你來我家做女婿你很憋屈,我不是一直都向著你的嗎。”


    “你是向著我不假,可你為什麽一直不讓我碰你,沒結婚前我可以理解為你很傳統,你一直說你的追求者很多,卻並沒有真的談過一次戀愛,我也信,但是,今天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還這樣,這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新婚第一天你就要和我分居嗎,我真是搞不懂你?”


    聽了他的話,李雅雯眼裏滾落出兩行淚珠,她悲酸地說:“新華,其實我一直在你麵前說做人要誠實,有一半也是在說我自己,我沒給你說實話,我在結婚前實際上有過一次戀愛!”


    “哦這其實沒什麽啊,那,你為什麽不肯告訴我呢?”陸新華疑惑地問。


    “因為那是我心裏的一塊傷疤,我實在是不願意提及它!”李雅雯哽咽著說。


    “啊,那麽嚴重啊,不好意思,那今天呢,今天你能告訴我嗎?”陸新華疑惑地問。


    “我認為夫妻之間一定要真誠,所以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你。”


    接著,李雅雯便道出了她那一段辛酸的愛情:李雅雯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市外貿局工作,外貿局銷售部經理杜偉光是個38歲的中年人,他年富力強,儀表瀟灑,圓臉上那濃黑的眉毛,黑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那一口渾厚的男中音,無不彰顯出他男人的魅力。李雅雯來到外貿局不久,就因她精通外語,待人接物穩重大方,受到局裏一致好評,不久,她就調到杜偉光身邊當了助理。這以後,他們便時常一起出去談生意,久而久之,李雅雯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這個瀟灑的男人,她喜歡他健步走來的神態,欣賞他翹起二郎腿抽煙的姿勢,愛戀他胸有成竹的眼神,總之,她覺得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而杜偉光卻似乎對她的這分感情視而不見,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出了工作上的事,別的杜偉光總是閉口不談,每當李雅雯用她那含情脈脈的目光注視他的時候,他不是有意的躲開,就是說:“小丫頭,愣什麽神呢,好好工作。”搞得李雅雯心裏暗暗罵他冷血。那年夏天,他們去上海談一筆生意,酒席上,對方幾個客人頻頻舉杯給李雅雯敬酒。李雅雯推口說自己不會喝酒,那幾個客人卻不肯罷休,說李雅雯看不起人。無奈,杜偉光隻得把敬給李雅雯的酒全都擋了下來,還沒散席就已經喝得爛醉。李雅雯架著他上了出租車迴到酒店。剛倒在床上他就狂吐,喝下去的酒水肉菜全都噴出來,吐了一身,他卻昏昏的睡去。李雅雯看著很是心疼,便輕輕的脫去他的衣服,端來一盆熱水,用毛巾將他的身軀擦得幹幹淨淨。看著杜偉光那偉岸的身軀,壯實的胸膛,和那濃濃的男人氣息,李雅雯忍不住輕輕的彎下腰,深情的親吻著他,醉意朦朧中,杜偉光一把摟住她,貼上他滾燙的嘴唇......


    第二天淩晨,杜偉光醒了,眼前的景象讓他突然間驚呆了,他和李雅雯躺在一起,此刻,李雅雯還摟著他的肩膀,伏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正甜呢,他知道昨天晚上什麽都發生了。我的天哪,這可怎麽辦,我怎麽一時糊塗做下這種事呢。其實,雅雯這姑娘喜歡他,他心裏早就明白,麵對雅雯這樣年輕美麗的女孩,他要真不喜歡那他就不是男人了。可他知道這種喜歡隻能深埋在心裏,不可以有絲毫的表示,否則,就要出大事!所以在李雅雯麵前,他總是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盡量避開的她的眼睛。可他萬萬想不到昨晚自己為了她喝多了,竟然一失足做下這麽齷齪的事情來,這可如何是好呢......杜偉光急忙推開李雅雯,穿好衣服,走到窗前點然一隻煙,大口大口地吸著。


    這時,李雅雯也醒了,看見杜偉光站在窗前默默地抽煙,她知道他心裏很沉重,也穿好衣服走到杜偉光麵前,怯生生地說:“杜經理,你放心,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不用為這事範愁!”


    聽了她的話,杜偉光沒有轉身,依然抽著煙。李雅雯又小心翼翼地說:“這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講,也不需要你為我負責,我隻希望以後依然可以陪伴在你身邊,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可以給你體貼和快樂!”


    “雅雯!”杜偉光忽然轉過身來,語氣沉重地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還是個20來歲的姑娘,你還沒結婚呢,這樣不是把你給毀了嗎!”


    “杜局,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隻要能守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不會要你對我負責,不要什麽名分,更不會要你的錢,隻要能在你身邊守著你,我就覺得很幸福了!”李雅雯含著熱淚哽咽著說。


    聽了她的話,杜偉光不由得鼻子一酸,他一把將李雅雯摟在懷裏,心痛不已地說:“傻丫頭,你可真是個傻丫頭啊!你說,你這麽年輕漂亮的女孩,哪個男人不喜歡呢,你還說什麽都不要,不要名分不要錢,就願意一心一意的陪著我,這要擱在許多男人身上,那真是求之不得,打著燈龍火把也找不來的好事。可我杜偉光要是這樣,我還是人嗎!”


    “那,你想怎麽辦?”李雅雯疑惑地問。


    “我,想怎麽辦?雅雯,你問我,你知道要迴答你這個問題有多難嗎?十多年來我對自己生活十分嚴謹,從來沒人在男女關係這個問題上對我說三道四,可今天遇見了你,而且還和你發生了這樣的事,繼續和你保持這種關係,我做不到,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杜偉光是做不來的,唯一的選擇就是,隻要你願意,我就和我老婆離婚,然後堂堂正正的和你結婚,我杜偉光做事向來說一不二,你可得想好了,你是真的愛我,想和我結婚嗎?”


    “啊,杜經理,你要和你老婆離婚和我結婚?”李雅雯驚訝地問。


    “是的,但是,這得看你願意不?”杜偉光說。


    “我當然願意了,可這一來,這事鬧出去,杜經理,你,你可是會身敗名裂的啊!”李雅雯萬分憂慮地說。


    “這我當然知道,可我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我要為我做過的事負責,別的,我顧不了那麽多!”杜偉光平和而堅定地說。


    “那好吧,杜局,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聽你的,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李雅雯淚盈盈地說。


    “丫頭,這事可沒那麽簡單,首先是你爸得同意,他是你父親,又是我的上級,要是他不同意,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這,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呀!”杜偉光心情沉重地說。


    “杜局,你放心,我爸最疼我,我死活都得要他答應我們的事。”李雅雯說。


    “那好吧,我們立刻飛迴綠洲市,在北京飯店住下,先不和任何人接觸,你立刻給你爸爸打電話,叫他來酒店我和他單獨談。”杜偉光說。


    “行,我聽你的。”李雅雯說。


    隨後,他們便一同去了機場。下午5點時分,他們在綠洲機場下了飛機,住進了北京飯店302號房間。


    在房間坐下後,李雅雯便撥通了市長辦公室電話。


    “喂,你好,這裏是市長辦公室,請問你有什麽事?”王秘書說。


    “王秘書嗎,我是雅雯,請叫我爸接電話。”李雅雯說。


    “是雅雯啊,好的,你稍等。”王秘書說完便對李宏飛說:“市長,雅雯電話。”


    “雅雯,她找我,你接進來吧。”李宏飛說。


    “好的。”王秘書答應著。


    “雅雯,你什麽事啊,打電話找我?”李宏飛問。


    “爸,你趕緊到北京飯店302房間來,我有天大的事必須馬上告訴你!”李雅雯說。


    “你這丫頭,搞什麽名堂,什麽天大的事,還得我馬上去,還沒誰敢這樣和我說話呢?”李宏飛疑惑地說。


    “哎呀,爸,你就趕快來吧,我求求你了,你快來吧?”李雅雯話裏帶著哭腔。


    “這丫頭,你是怎麽啦,還在哭,到底出了什麽事?”


    李宏飛又問。


    “爸,你就別問了,你快來快來吧,我求求你了!”李雅雯哭著說。


    “好,好,我去就是,你這丫頭,都什麽事呀。”李宏飛嘟嚕著。


    “爸,你自己來哈,什麽人也別帶。”李雅雯又說。


    “行,行,什麽事呀,搞得這麽神秘!”李宏飛說著出了門,對王秘書說:“我出去一下。”


    王秘書會意的點了點頭。


    李宏飛走出市委大院,對司機小劉說:“去北京飯店。”


    “好的。”小劉答應著,10分鍾後,轎車在北京飯店門口停下,李宏飛下車直奔302房間。


    5分鍾後,他來到302房間敲門,杜偉光急忙走過去把門打開,笑著說:“李市長,你來了。”


    “怎麽是你,雅雯呢?”李宏飛詫異地說。


    “哦,她在裏邊呢,李市長你請進。”杜偉光說。


    “爸,你來了。”李雅雯迎出來。


    “什麽事啊,你這丫頭,風風火火的,非得把我叫到這裏來,知道我多忙嗎?”李宏飛沒好氣地說。


    “爸,我。”李雅雯覺得難以啟齒。


    “到底什麽事啊,吞吞吐吐的?”李宏飛很是疑惑。


    “我,爸,我!”李雅雯還是說不出口。


    “你我什麽呀,有什麽事快說!”李宏飛有些火了。


    “李市長,不好意思,還是我來說吧,昨晚我們出去應酬,我喝多了,斷片了,迴來後不知怎麽,就,就做出了對不起雅雯的事,李市長對不起,對不起啊!”杜偉光萬分愧疚地說。


    “什麽,對不起雅雯的事,你什麽意思?”李宏飛一臉疑惑。


    杜偉光:“我們,我們在一起了。”


    “什麽在一起,你是說你們上床了,對嗎?”李宏飛惱怒地抓住杜偉光的胸襟說。


    杜偉光默默點了點頭。


    “你混蛋!”李宏飛怒不可遏,揮手一耳光打過去,遂又指著他罵道:“杜偉光,你什麽玩意,這麽多年了,我一直認為你為人正直,經濟問題,作風問題都和你不沾邊,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會打我女兒的注意。我現在才明白,你過去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臭流氓,我決饒不了你!”


    “爸,你別怪杜經理,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我們去應酬,客人要逼我喝酒,他怕我喝醉,都替我擋了,才把自己喝得爛醉,我把他扶迴酒店,他吐了一身,我給他擦身,給他換衣服的時候,忍不住親了他,才發生了後麵的事。當時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爸,我愛他,是我想和他在一起,今天我特意把你喊到這來,就是希望你能同意我們在一起!”李雅雯哽咽著說。


    “你給我閉嘴!我李宏飛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這些話你還好意思說出口,雖然我們是這樣的人家,但你爸也不是很封建,一定要什麽門當戶對,可你總不能放著一大群年輕帥氣的男人不去找,偏要倒貼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去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告訴你,想讓我同意你們在一起,門都沒有,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李宏飛語氣堅定地說。


    “李市長,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是個男人,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怎麽處置我我都接受,如果你同意,我也可以和我老婆離婚,和雅雯結婚。”杜偉光鄭重地說。


    “爸,我真的很愛他,我要和他在一起,你就答應我吧,從小到大,你不是一直都很疼我嗎,你就依了我吧,爸,我求求你了!”李雅雯哀求著。


    “你給我閉嘴!”李宏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向杜偉光說:“我看明白了,這事和你沒多大關係,你走吧,記住,以後絕對不許再和雅雯見麵!”


    “李市長,你叫我走,那,我和雅雯這事?”杜偉光惶惑不安地看李宏飛說。


    “杜偉光,你給我聽好了,你和雅雯什麽事都沒有,以後也絕對不許再見麵!你現在立刻給我滾,趕緊滾!滾哪!”李宏飛怒吼一聲。


    “好,好,李市長,我走,我馬上就走,謝謝你能這麽寬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杜偉光痛苦不堪地說著,又轉向李雅雯:“實在沒有辦法,我隻能是對不住你了,雅雯,希望你走好以後的路,我走了!”說完,他提起他的提箱,含淚忍痛離去。


    “爸,我恨你,我那麽愛他,我們都那樣了,你憑什麽一定要拆散我們!”李雅雯哭著說。


    “憑什麽,憑我是你老爸,你和他不是不合適,是絕對不允許!”李宏飛嚴厲地說。


    “爸,你也太霸道了,現在戀愛自由,你憑什麽不允許呀!”


    “憑他是有婦之夫,有老婆有孩子!”


    “他可以離婚啊,你沒聽他說他願意離婚嗎?”


    “他願意離婚,你以為他說的是真心話嗎,我認識他十多年了,他一直是個品行端正的男人,從來就沒聽說他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你這樣做是把他給毀了,你知道嗎?是的,要是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他也許會和他老婆離婚來和你結婚,可他那是違心的,他隻是因為他是個男人,他要擔當,才舍妻棄子和你在一起。可是那樣做他心裏有多痛苦你明白嗎?他對你隻有責任卻沒有愛,你說你可能有幸福嗎?我是你爸,我怎麽可以允許你犯這種錯誤呢,我的傻女兒,你已經把自己毀了,不能再執迷不悟,好了,跟我迴家,你的工作我會安排,記住,這件事不可以和任何人說,包括你媽,你可給我聽好了!”李宏飛鄭重地說。


    “爸,我不能聽你的,我愛他,我真的好愛他,我已經離不開他了,我要去找他,希望你別攔著我!”李雅雯哭著去收拾她的東西。


    “李雅雯,你給我聽清楚了,你要再敢去找他,你就別叫我爸,我也沒有你這個女兒!還有,我馬上就可以去外貿局,我立刻可以宣布他下台,讓他什麽都不是,我還可以把他搞臭,讓他永遠抬不起頭!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李宏飛怒氣衝天的說完,摔門而去。


    他氣衝衝的來到飯店門口上了車,對小劉說:“迴市委。”


    小劉沒吱聲,開車就走,李宏飛往車外看了一下,卻看見李雅雯提著箱子跑過來哭喊著:“爸,你等等,我跟你迴家!”原來,李宏飛剛出門。李雅雯就害怕了,她明白她爸這人是說到做到的,讓杜偉光下台,把杜偉光搞臭,這都是她絕對不能看見的!所以,她隻能妥協。於是,她急忙提著箱子追下樓去。


    “停車。”李宏飛喊道。


    車立刻停下了,小劉下車接過李雅雯的箱子放在後備箱裏,隨後三人一起迴到市委家屬院。


    說到這裏,李雅雯禁不住放聲痛哭。陸新華沒好氣地說:“到現在你還哭成這樣,說明你心裏根本放不下他,你說我們這日子能過嗎?”李雅雯似乎沒聽見他的話,依然痛哭不止。停了一會陸新華又說:“我看哪,他壓根就不想對你負責,一開始他就知道去找你爸一定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是借坡下驢了,就你還當真!”


    “不,不是這樣的!”李雅雯突然抬起頭來,激動地說:“不是這樣的,當時他的表情我看得很清楚,他是很認真的,也很真誠的,那種表情是裝不出來的!”


    “好了,好了,他是真誠的,那你怎麽不去和他過呢,現在我是你老公,我們是一家人,你說你現在還這個樣子我們怎麽過?”


    李雅雯沉默了一會,才又淚盈盈地看著陸新華說:“我和他分手以後,我爸安排我來黨校學習,開始我依然很痛苦,我爸來看我,他跟我說,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愛情,就安排我認識了你,以後的事情也就很自然了。隻是,每當你想和我親近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我的事,,每當你靠近我,我就會突然很緊張,真的是對不起你!今天,我們都結婚了,我想這件事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夫妻之間一定要真誠,因此,我才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你,也是想把他從心底完全抹去,全心全意的愛你,更需要你的愛來為我療傷。好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也許,在一段時間裏,我可能依然忘不了他,要怎麽處置,你就好好想想吧。我今天很累,先去睡了”


    李雅雯說完,便獨自睡去。陸新華卻躺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抽煙,他萬萬想不到李雅雯心裏竟然還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李雅雯不會是處女,這他是明白的,他也不在乎這個,他自己也不是什麽處男啊,可是,李雅雯心裏卻愛著這樣一個人,而且他知道那是她銘心刻骨的一段初戀,直到現在說起這件事她都還在傷心落淚,這讓他怎麽可能不妒忌,他怎麽可以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呢。然而,要說讓他就因此離開李雅雯,他又覺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該怎麽辦呢,何去何從,他整整想了一夜,卻沒能定奪,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也睡著了。朦朧中,聽見李雅雯在喊他吃飯,他睜開眼,看見李雅雯已經做好早餐,正笑盈盈的坐在桌前等他呢,他忽然覺得這情景好溫馨,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對,不能再猶豫了,既然已經選定了這條路,就一定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於是,他走過去對笑著對李雅雯說:“雅雯,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隻希望我們從此以後都可以坦誠相待,過好每一天!”


    “老公,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的!”李雅雯激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吃飯。”


    兩個人便開始過起了他們甜甜蜜蜜的小日子。不過,李雅雯並沒有忘記杜偉光,而陸新華對李雅雯這段過往也沒有釋懷,隻是各自藏在心裏。


    1985年8月25日這天晚上,綠洲市歌舞團來鎮上演出,吃過晚飯後,陸新強早早來到宣傳隊,想陪著高海霞一起去看演出,高海霞卻冷冷地說:“你自己去吧,我不大舒服,想睡覺。”


    “那好吧。”陸新強隻得失望的離開了,演出開始不久,陸新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喜歡高海霞很多年了,雖然高海霞一直沒有和他確定戀人關係,對他一直還是熱情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卻好象冷淡了許多,就是在一起說話,她也總是心不在焉的,總覺得她心裏在想著什麽人,而那個人人一定不是他。想起這些,陸新強心裏總是酸溜溜的。他無心再看演出,就從劇場走出來,,漫步來到宣傳隊,他想看看高海霞究竟在幹什麽。


    將到宣傳隊門前,就看見高海霞出來了,他急忙躲在一旁,想看看她去哪裏。看見高海霞往機關家屬院去了,他也跟了上去,隻見高海霞在趙副政委家門口停下敲門,不一會,趙宇軒出來開門,兩人一起進屋去了。


    天哪,原來海霞和趙副政委好上了,這怎麽可以呢,她那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她可以不喜歡我,可她怎麽也不能和趙副政委搞在一起呀,這不是做小三嗎,做小三都沒有好下場的。聽說趙副政委的老婆是市委書記的女兒,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海霞可就慘了!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決不能讓她錯下去!


    這樣想著,陸新強便躲在趙宇軒家門前那一排柳林裏,一直等到高海霞從院門走出來。等她經過他身旁時,他突然間從樹林裏閃出來,喊了聲:“站住!”


    “哎呀,媽吔!”高海霞嚇得尖叫一聲。


    “嗬嗬,是我,看你嚇的。”陸新強說。


    “是你,陸新強,你在這裏幹什麽?”高海霞疑惑地問。


    “我在這等你啊,你們的事我全看見了。”陸新強又說。


    “什麽意思,你跟蹤我?”高海霞臉色刷地黑了。


    “就算是吧,可我這是為你好,你說,我愛你這麽多年了,你可以不接受我,不喜歡我,可你總不至於要去愛一個30多歲的老男人啊!你說你這算什麽?我真是搞不懂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竟敢跟蹤我,真是個小人,我鄙視你!”高海霞氣狠狠地說。


    “不管你怎麽看我,我都要說,趙副政委是很帥,可人家是有家有口的人,你和他能有結果嗎,等他把你玩膩了,一腳把你踹了,吃虧的是你呀,你想過沒有。即便他真心和你好,一但東窗事發,他會和他老婆離婚嗎,丟人的隻有你,你好好想想吧!”陸新強苦口婆心地說。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這個小人,你滾,你給我滾!”高海霞厲聲喝道。


    “好吧,我走就是,可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陸新強說完便鬱悶的離去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高海霞心裏漸漸平靜下來,她想,這事都被陸新強發現了,看來很快就會被更多人知道。而她呢,是那麽深深的愛著她的趙宇軒,她絕不願意讓他因為這件事壞了名聲,如果那樣她會很心痛,會恨死自己的,看來和我心愛的宇軒在一起的時光已經不會很多了。怎麽辦呢,就這樣和他分手嗎,那可真不甘心啊,不行,一定要留下點什麽?對了,孩子,我一定要為他生個孩子,這樣我們這段愛情就算有結果了!”想到這裏,高海霞便拿定了主意。


    。自從第一次他們在一起之後,趙宇軒每次都用工具,而這以後,高海霞都做了手腳。2個月後,高海霞發現自己老是惡心嘔吐,也沒來例假了,便拿了尿樣去醫院找到高海玲,說:“姐,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她知道我姐在醫院工作,所以找我給她幫忙,看看她是不是懷孕了。”


    “她自己怎麽不來?”高海玲問。


    “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人家還沒結婚呢,怎麽來啊?”高海霞故作不滿地說。


    “好,我幫你,我家二小姐的命令,我敢不執行嗎。”高海玲笑道。


    “姐,你真好,我先謝了哈。”高海霞突然摟著高海玲親了一口。


    “看你,沒個正型。”高海玲斜了她一眼,拿著尿樣走了。


    半小時後,高海玲走過來對高海霞說:“看看吧,陽性,你這朋友懷孕了。”


    “啊,真的啊,那太好了!”高海霞一陣欣喜。


    “什麽,太好了,你怎麽個意思啊,人家不是沒結婚嗎,你還說太好了?”高海玲詫異地問。


    “這個你不懂,姐,謝謝你哈,我先走了。”高海霞說完便拿著化驗單,喜滋滋的出了醫院。


    望著她的背影,高海玲很是疑惑,她暗想,這孩子不會就是她自己的吧,可她為什麽一點不愁,還麵帶喜色呢,真是搞不懂她,唉!高海玲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她有一種預感,海霞一定有事瞞著她。


    高海霞剛出醫院,迎麵看見了陸新強。“你來醫院幹什麽?”她問道。


    “哦,我有點感冒,來拿點藥,你來幹什麽?”陸新強問。


    “我來看我姐呀,還能幹什麽。”高海霞冷冷地說。


    “海霞,我知道你們還在一起,我真心誠意地勸你一句,趕緊和他分手吧,要不然,受傷害的一定是你!”陸新強懇切地說。


    “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煩人!”高海霞斜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陸新強在後麵甩了一句:“你信不信,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媽,告訴趙政委老婆!”


    他這句話著實讓高海霞心慌意亂了。


    又是一個月光如畫的夜晚,高海霞再次來到趙宇軒家,短暫的親熱之後,高海霞突然對趙宇軒說:“宇軒哥,我們分手吧!”


    “什麽,分手,海霞,你什麽意思,這是怎麽了?”趙宇軒詫異地問。


    “唉——”高海霞憂鬱地歎了一口氣說:“我有個發小,在上學的時候就在追我,可我卻不喜歡他,但他依然一直對我不離不棄的。那一個周六,他約我去看演出,我說我不舒服,沒答應他,他就悄悄的跟蹤我,發現我來你家了,當然也就明白我倆的關係了。今天他說,如果我不和你分手,他就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一但這事被傳出去,我倒沒什麽,可你是政委啊,全團的人會怎麽看你,機關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麽議論你呢,那以後你怎麽做人哪!我雖然這麽愛你,我都不知道離開了你我該怎麽過,可是,要是看見你因為我搞得身敗名裂,我會恨死我的啊!宇軒哥,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嗚——”說到這裏,高海霞忍不住放聲大哭。趙宇軒也是心痛欲碎,他深愛著高海霞,但他也明白,高海霞說的沒錯,他們如果繼續在一起,這件事被發現隻是遲早的事,可要和高海霞分手,他的心將會被撕得粉碎,兩個人都萬分痛苦,緊緊的摟在一起哭成一團。臨別時,高海霞說:“宇軒哥,我想問你要一件東西。”


    “嗯,好,要什麽你說。”趙宇軒說,他覺得是該給他心愛的女人一件禮物了!


    “我要你這個指甲刀。”高海霞說。


    “什麽,你要我這個指甲刀!”趙宇軒大為驚訝!“不不不,怎麽能給你這個,這才三塊錢的東西!”


    “我就要這個,別的你給我我還不要呢!它是你隨身帶著的東西,以後,看見他,我就會想起你的!”高海霞哽咽著,從趙宇軒身上的鑰匙鏈上取下那把指甲刀,便跑出門去。


    第20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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