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春柳麵色凝重,他們也知道自己和曹公子的關係:“官爺說笑了。”


    秋聲接著她說到:“曹公子的病你知道吧。”


    意春柳聽說過了曹公子的病,她雖半年前就已經不再與他聯係,但是知道的也不必覺承他們少:“曹夫人遍訪名醫,略有耳聞。”


    覺承說道:“今天來我們就是想知道你願不願意救曹博一命。”


    意春柳不明白她們都意思,抬眸對上秋聲的眼神:“什麽意思?”


    覺承接著秋聲:“如果你想救曹博就和我們合作。”


    意春柳低下眉眼,衣衫中的手暗暗捏成了拳頭:“小女子人微言輕,希望官爺莫強求。”


    覺承沒有一點要挽留她的意思:“沒關係,死的是曹家公子也不是我們。”


    聽到此話意春柳的手下意識握緊了衣衫,那一塊布料已經被冷汗浸濕:“你們為官就是這樣閑散的嗎?”


    覺承和秋聲已經站起了身,覺承迴頭:“意春柳姑娘想好了再來聯係我們吧,派人來曹府就行了。”


    意春柳在凳子上坐了一會兒,急忙站到窗邊望向他們出去的背影。


    覺承他們五人在門口迴合了,魅良或迴頭往意春柳窗口望去。


    意春柳與魅良或視線交匯之後連忙閃到了一邊。


    魅良或勾嘴一笑想到魚上鉤了。


    大家沿著鯉江往曹府走去。


    不遠處看見曹大人帶著一群士兵急匆匆的向下走去。


    覺承衝曹大人招了招手:“曹大人,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曹大人麵色凝重:“有百姓說在離合苑附近出現了屍體,我帶兵過去看看。”


    覺承他們剛剛才上來,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呢。


    曹大人說道:“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覺承點頭帶著他們加入了曹大人的隊伍。


    屍體周圍圍了不少的百姓,他們都討論著這具屍體還對離合苑裏指指點點的。


    仵作已經到達了屍體旁邊,覺承和秋聲也立馬湊了上去觀察死體。


    魅良或站在人群裏麵聽聽他們的話語。


    一個老頭勉強認出了他的麵貌:“這不就是前幾天在離合苑鬧事的孫胖子嗎?”


    旁邊有人立馬迴道:“孫胖子?這是孫瘦子吧!”


    確實看他現在幹幹巴巴的,實在看不出他是個胖子。


    老頭指了指他胸前的大金鏈子:“誰像孫胖子一樣掛條這麽粗的鏈子在身上啊!”


    旁邊多舌的婦女看著孫胖子那個樣子:“活該,誰叫他平時仗著兩個錢就胡作非為的。”


    還有人在旁邊附和著她的話:“就是!”


    不知道人群中誰說了一句:“以後去離合苑豈不是還要對她們放尊重點,一個不注意就死的很慘。”


    “哈哈哈,以後去離合苑得伺候著那群歌姬。”


    “我們叫她們大爺才行!”


    話說的越來越難聽了。


    一個聲音尖銳的女人好像揪住了一個男人的耳朵:“好啊,還想去離合苑叫她們大爺是吧,你先叫兩聲給我聽聽啊!”


    男人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娘子我錯了,你先把手拿開,痛痛痛!”


    魅良或搖頭,男人啊!


    江客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裏是離合苑的後巷平時幾乎沒人來,而且周圍都是低牆很好逃跑,是個下手的地方好地方。


    曹大人身邊有捕快前來稟報:“屍體是過路人發現的,我們發現後就將屍體保護起了。”


    曹大人點頭看向仵作的方向:“屍體上有什麽發現嗎?”


    仵作恭敬的向曹大人迴話:“屍體和前麵的死因應該相識,但是這具屍體明顯急促了些,屍體應該是昨天晚上死亡的。”


    這個後巷雖然不常有人經過,但是如果昨天就在這裏就一定會被發現,曹大人吃驚到:“昨晚!”


    覺承也站了起來:“看來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裏的。”


    魅良或想到這個兇手明顯想要把罪名指向意春柳啊。


    仵作將剛才發現的發簪遞給了曹大人:“屍體一直緊握這隻發簪。”


    曹大人包在手帕拿起發簪,粉色的水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有認得此物的人開口說話:“這隻發簪我見過!”


    曹大人的目光瞟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上前迴話!”


    此人是做當鋪所以的劉掌櫃:“大人,我曾見過此物出現在離合苑花魁意春柳頭上。”


    曹大人問道:“你怎麽知道此物一定就是她的呢?”


    劉掌櫃眉毛一挑:“鄙人不才,此發簪出自本人師弟之手,這個玉城乃至這個人族恐怕隻有這一隻了。”


    曹大人看著手上的發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這意春柳是逃不了了。


    覺承看向那隻發簪。


    曹大人大手一揮:“把意春柳帶迴大理寺!”


    曹大人率先帶人迴了大理寺。


    舟舟陪意春柳來到了大理寺裏。


    覺承一些人站到了旁邊旁聽。


    舟舟看到魅良或他們,眼睛瞪得溜圓,小聲的在意春柳耳邊說道:“姐姐,快看那天的客人!”


    意春柳自然是一進堂就看見了他們,她心裏早就明白他們肯定是一夥的,這下看到他們在一起了。


    曹大人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


    舟舟腹議到又不是不認識還問我家姐姐。


    意春柳帶著舟舟跪下:“民女離合苑歌姬意春柳。”


    舟舟還是跪下說道:“民女離合苑歌姬舟舟。”


    曹大人看向意春柳:“你可認得此物?”


    一名捕快將這隻發簪呈了上去,停在了意春柳的麵前。


    意春柳看向眼前的發簪,想伸手去拿。


    捕快發現了意春柳的意圖立馬就閃開了。


    曹大人再拍了驚堂木:“大膽,證物不許觸摸。”


    意春柳前幾天丟失了這支簪子,它是曹博送給她的禮物,她一直帶在身上,不知何時不見了,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舟舟知道那是姐姐最寶貝的發簪,一直都舍不得離身,前幾天發現它不見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我家小姐前幾天丟了它,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此話一出周圍多了幾聲嗤笑聲。


    舟舟感到不解,明明她隻是說出了實情。


    曹大人依然正襟危坐:“肅靜,我問的是意春柳,無關人等不要說話!”


    舟舟埋下了頭。


    意春柳轉過盯著發簪的頭看向曹大人:“前幾天民女丟失了這把簪子。”


    曹大人迴問道:“你可知道這支簪子,我們是在哪裏發現的?”


    意春柳搖頭:“民女不知。”


    曹大人提高了音量:“你怎會不知,這支簪子正出現幹屍案新受害者的手上!”


    意春柳依然不慌:“這又能說明什麽?”


    曹大人看著她說道:“物證直指你,你沒有什麽想說的。”


    意春柳看著曹大人:“僅憑一支簪子能說明什麽,再說我已經解釋過了我丟失了它。”


    曹大人看著意春柳:“昨晚你在何處?”


    意春柳迴想到昨晚的事情,心中還是挺不好受的:“下了船後,我身體就不舒服就迴房休息了。”


    曹大人一聽:“何人可以證明?”


    舟舟急忙向曹大人說道:“我可以證明的,姐姐一直在房裏的。”


    曹大人發出了致命雙擊:“你一直盯著她,還有你和她的關係不一般,你說的話可信度不高。”


    舟舟真的感到很冤枉:“我...我...我。”


    意春柳握住舟舟的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曹大人說道:“本官查案想來實事求是,所有罪證都與你有關,你作何解釋?”


    意春柳不卑不亢的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曹大人笑了一下然後恢複了嚴肅的表情:“好一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舟舟拉著意春柳的衣袖:“姐姐你怎麽不解釋啊!”


    意春柳衝舟舟笑了笑,搖了搖頭。


    曹大人命人將意春柳關進大牢,然後退堂。


    來到後麵,魅良或急匆匆的來到曹大人麵前:“曹大人,你怎麽能把意春柳關進大牢呢?很明顯是有人栽贓她呀!”


    覺承攔住了魅良或:“不好意思啊曹大人他性格比較急。”


    曹大人擺手:“沒關係,我知道可能你們會有點不理解,我們到那邊去說。”


    魅良或疑惑的看向覺承。


    覺承堅定的點頭讓魅良或相信他。


    江客看著魅良或這個莽夫搖頭。


    魅良或餘光瞄到江客那個嫌棄他的表情:“哼,我就隨便問問。”


    江客沒迴他,跟在靈渡後麵。


    魅良或看他那個沒表情的樣子就想到他在心裏肯定覺得他是一個莽夫。


    江客一臉無所謂不在意魅良或怎麽想。


    靈渡看見突然過來挽住自己的哥哥,想著他又怎麽了。


    魅良或卡到靈渡和秋聲中間挽著她們兩個的胳膊快速的往前走拉開與江客的距離。


    江客和覺承走到了一起,看著魅良或這個幼稚鬼帶著靈渡和秋聲遠走。


    覺承衝魅良或大喊:“走錯了這邊!”


    曹大人看著那個衝動的年輕人是自己從來都不敢擁有的勇氣。


    魅良或尷尬的帶著靈渡和秋聲轉了迴來,衝江客哼了一聲,轉向了對的方向。


    曹大人暢快的笑了一聲,對覺承和江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人微微屈身點頭三人並排向前。


    覺承不好意思的笑道:“讓曹大人見笑了。”


    曹大人笑得很開心:“前麵的公子很隨性嘛!”


    江客迴道:“那是傻吧!”


    曹大人笑的更開心了:“好一個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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