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此地的主事之人?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


    “誰?”大河流域的王者出聲道,一瞬間,所有的守衛和近臣都有些愕然,大河流域的王者環顧全場,那聲音又在他腦海中響起,“吾乃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鎮國大將軍袁滅是也。”


    “誰?”這一次,大河流域的王者在心裏發問,“銀漢星係?第三懸臂……”


    對發聲的這個自稱袁滅的家夥的那一長串頭銜,大河流域的王者感到深深的迷茫,同時,他又感到一陣惶恐,這個聲音從何而來,怎麽會忽然響起?是不是我因為那謀逆的逆子太過緊張,因此出現了幻聽?


    “你不必惶恐,我來自更高級的文明,更強大的世界,比你所處的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所追隨的那個世界更加強大的多,我們是征服了恆星的強大文明,這個說法,你總該明白吧?”


    征服恆星的強大文明……大河流域的王者心中一顫,這個說法他確實聽說過,據說秘境隻是一顆行星的附屬空間,而恆星比行星大幾萬倍,力量等級也遠遠超過行星,對於生活在行星上的人來說,那些在恆星上生活的存在完全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家夥來自征服恆星的強大文明?大河流域的王者感到一陣荒謬,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全場,發現所有人都在茫然的盯著他,表情和剛才沒有什麽變化,顯然,他們不曾聽到那個聲音。


    “你……”大河流域的王者在心中試探著說,“你怎麽會……在這裏說話……”


    他感到震驚,茫然,不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來自征服恆星的高級文明的……鎮國將軍?同時,他還感到興奮、期待,他知道,某些他一直等待、夢想、渴盼著的大機緣,此刻真的砸在他頭上了,他很有可能為此一飛衝天。


    據說,他出生時,化龍關下曾經湧出黑血,父親將那當做不祥之兆,認為他將來可能會製造某種浩傑,他自己卻覺得那是一種天降異象,意味著他將來會做出一番大事業,走出這一片小小的世界。


    現在,忽然之間,一個來自征服恆星的強大文明的強者在他耳畔低語,他感覺自己出生時,上天降下的異象一定就應在這裏了。


    “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談談,”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將軍袁滅輕聲道,“事實上,我是被祭天的光芒吸引過來。”


    “祭天的光芒……”大河流域的王者難以置信的說,“我第一次聽說,祭天的光芒可以被更高級文明的強者察覺,若是如此,從前,你們怎麽不曾現身?”


    “無論多麽強烈的光芒,”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將軍袁滅說道,“都不可能穿越這片鳥比拉屎的荒涼星空,被我們偉大的盛世王朝察覺,不過,你要知道的是,如果我一直就徘徊在這一片星域之中,並且正在關注著你們的小世界,那麽,憑著我對靈力的超強感應,我完全可以輕鬆的感應到任何一縷微弱的靈氣,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了,你一個來自高級文明的強者,不知心中打著什麽主意,竟然費時費力的徘徊在一個弱小空間的周圍,持續關注著裏麵發生的一切,你想幹什麽?


    “我明白了,你說有點事情……”大河流域的王者說道,他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激動,來自更高級文明的強者,他想跟我談什麽?他看中我的資質,想要帶我到高級文明去修行,還是說,他有求於我,希望我幫他什麽忙?若是前者我一定立刻放棄王位,到更大的世界去拚搏,若是後者,我一定也能得到不可思議、難以想象的好處……“什麽事情?”


    “我要毀滅這個世界,”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而我需要你的幫助。”


    恍如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有那麽一瞬間,大河流域的王者直接愣在那裏,腦海中一片空白。


    “什麽?你說你要幹什麽?毀滅這個世界?毀滅是什麽意思?是那樣毀滅嗎?哦,多半就是那樣毀滅,也就是把這個世界變成一片遊蕩在空間亂流之中的廢土,然後裏麵的生靈死的一幹二淨……嗯,你說的是這樣嘛?”


    “你說的很對,”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的確就是這樣,毀滅這個世界,不過,還有一些東西你漏說了,那就是,老夫會把這個世界的意誌給抹殺掉,這樣一來,它就再也沒辦法重生了。”


    他想要毀滅這個世界,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他想要毀滅這個世界。


    大河流域的王者忽然發現,這時候,自己竟然渾身發抖,宗祠裏的守衛和近臣都在偷偷的看他,不時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麽。


    “這個世界,是我長大成人的地方,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這個世界上有我的子民,還有無數生靈的性命,而你告訴我要毀滅這個世界?”大河流域的王者沒有理會那些目光,他在心中顫顫巍巍的開口,低沉的聲音中飽含著憤怒,“非但如此,你竟然還請求我的幫助?老天爺,我真的不明白,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可笑的請求?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可鄙的妄人?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我奉勸你一句,死了這條心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幫你的!因為那相當於自殺!我屬於這個世界,我生活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毀了,我也死了!”


    “小友何必如此激動?”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你不會死,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到時候,你將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幸存者,隻要你幫我,而倘若你不幫我,我也會毀滅這個世界,到那時候,你連那唯一的幸存者也做不了了。”


    “可以保證我的安全?”大河流域的王者有些好笑的說,“那又怎麽樣?我的世界毀滅了,我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的餘生將會在愧悔中度過,你想過這些沒有?一切都完了!我活下去還有什麽意義?你想過沒有?嗯?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你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家夥?”


    “請對老夫尊敬一些,”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否則老夫就會另找合作對象。”


    “去吧!”大河流域的王者在心中大喊了一聲,“我才不會幫你做這種事!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你會毀了我的一切!”


    “而你也將會擁有一切,”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聲音平靜的說,“你將會開始新的人生,我會把你帶迴盛世王朝,收為弟子,我會給你上好的修行資源作為報答,我會給你強大的功法,強大到你難以想象!我會給你定量配給的丹藥和靈果,你的修行速度迴快的不可思議,你會擁有漫長的壽命,強大的實力,尊貴的身份,你可以見識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你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小溪中的首領,請你迴答我,願不願意幫助我毀滅這個世界?”


    “成交!”大鱷魚在心中高喊了一聲,“這就是我想要的!哈哈,你不會騙我吧?”


    “那要看你是否用心的幫我,”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具體的細節。”


    “你要我怎麽幫你?”大河流域的王者問道,“為了你向我提的這些條件,我當然會盡心竭力的幫你,”生我養我的世界即將毀滅,我是多麽的為之痛苦!我的一切都即將毀滅,我即將一無所有,我又是多麽的難過!可是,倘若我能到更大的世界去,成為一個強者的徒弟,然後擁有更強大的功法和更寶貴的修行資源,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麽?狗屁!於是,他接著說道,“我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了?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怎麽會想要毀滅一顆小小行星的附屬空間了?大將軍,您的目的是什麽?”


    “我的目的是一件秘寶,”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這樣說道,“那件秘寶,就藏在你腳下百米之深的化龍關中,你應該知道它的存在吧?”


    “呃……”大鱷魚怔了怔,“我知道,”他說,“的確,化龍關下孕育著一件秘寶,很強大,可是……”他的語氣變得難以置信,“這終究是一個弱小空間孕育的弱小法寶,怎麽會讓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感興趣了?”


    “他的確弱小,”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僅從能量等級來說,這玩意兒的確不值一提,我家端茶倒水的童兒用的法寶都比這玩意兒強上不少,然而,因其內在核心孕育凝結的能量實在太過罕見,因此,便成為一件極其稀有,極其珍貴的秘寶了。”


    “凝聚的能量太過罕見?”大河流域的王者狐疑的問道,“什麽意思?這件秘寶凝聚了什麽樣的能量?”


    “坤,”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吐出一個字來,“他凝聚了坤的力量,孕生出了一部分空間法則。”


    “坤的力量……”大河流域的王者喃喃自語,組成宇宙萬物,維持宇宙運轉的八大秘力他是知道的,然而,他終究隻是個治水境巔峰的高手,雖有王者之稱,但也隻是矮個子裏麵拔將軍,對秘力的了解其實不多,“稀有到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親自出馬?”


    “稀有到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親自出馬,”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我們為此下了一番功夫,終於把我的虛影投射在這一片星空中,想要進入這一片鳥不拉屎的荒涼星空著實不易,我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看來你們還真是鐵了心的要毀滅我的世界,”大河流域的王者說道,“那麽,你們要怎麽行動了?你們是不是已經毀滅外麵的行星了?據我所知,這片小小空間是受到外麵那顆行星的保護的。”


    “我們無法毀滅那顆小小的行星,”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所以我們隻能舍近求遠,我們用了一種秘法,提高了這片空間的力量等級,你明白了嗎?那樣一來,外麵的空間就會排斥這片空間,這片空間會失去強大的庇護,然後我們就可以動手毀滅了。”


    “我不明白,既然你們是能夠征服恆星的強大文明,那麽,”大河流域的王者說道,“據我所知,這個空間追隨的不過是一顆小小的行星,倘若你們真的想要得到什麽,完全可以出兵攻打,毀滅掉那顆行星,我想,這對於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的盛世王朝來說應該不難吧?您為何要舍近求遠,用什麽提高能量等級的麻煩法子了?”


    “這中間有很多你無法理解的事情,”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不過,外麵那顆星係,還有這一整個恆星係都非常的詭異,當然,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你隻要知道,我們已經提高了這個秘境的能量等級,很快,這個小空間就會被外麵的行星排斥倒時空亂流之中。”


    “聽起來真是太可怕了,”大河流域的王者恐懼的說,但他的臉上去露出一抹笑容,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掃過宗祠裏的那些近臣和守衛,馬上你們就要毀滅了,開不開心?“那麽,來自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大人,您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麽了?”


    “當空間的能量等級徹底提升,”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外麵的行星就會在一瞬間把空間推開,空間會被推進亂流之中,現在的問題就是,我沒有辦法定位空間被推入亂流之後的位置,你明白嗎?”


    “所以您需要我的幫助,”大河流域的王者思索著說道,“嗯,讓我成為一個坐標,是不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們的文明強大到可以提升這個空間的能量等級,又為什麽不能在它身上做個記號,然後到亂流中去找它了?”


    “原因很複雜,”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或者說,在外麵的行星徹底推開空間之前,我都無法進入空間,所以我就隻能在空間外部做記號,而這些記號會在空間被推入亂流的一瞬全部毀滅,亂流就是這樣,空間風暴會把一切都撕碎,除了有自我意誌的空間。”


    “原來如此,”大河流域的王者明白了,“那麽,您現在找到了一個活體記號,也就是我,是不是?您要怎麽讓我成為這個活體記號?”


    “我可以傳你一種法術,”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名為無極心意念,這是真正的法術,具有打破規律的強大力量,隻要是深知彼此心意形式的兩人,便可以在放開心神之後,無視距離,感知到對方的存在,進而掌握對方的位置,你明白了嗎?”


    還真是活體坐標。


    “無極心意念,”大河流域的王者喃喃自語,“怎麽會有這麽雞肋的法術,隻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還必須放開心神?雖然說無視距離,但……”


    “一開始的時候,”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的確有些雞肋,但你可不要因此小看這法術,這可是真正的無上大法,練到深處,可以強行窺視他人的心意,有時甚至能突破時間的限製,聆聽古人的心意,借此參研他們的功法和法術,你說,這算不算是無上大法?這法術是我在盛世王朝的拍賣會上,花了大價錢才弄到手的,如今,就當是給徒兒的見麵禮。”


    可以強行窺視別人的心意?還能無視時間的阻礙,去窺視古人的心意?這也太離譜了吧?大河流域的王者的心猛的跳了一下,久居狹小的低級空間,他哪裏見識過這麽神奇的法術?


    “請將軍教我,”大河流域的王者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習練,爭取早成活體坐標。”


    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將“無極心意念”的口訣跟他說了,又把行功時注意的事項告訴他,大鱷魚試著演化了一遍,一瞬間,他竟聽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細小聲音,忽然,他明白過來,那是守衛和近臣的心意!


    他真想仔細聽個明白,不過,任他如何仔細分辨,那些聲音也是模糊不清的。


    “你先練習,”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這是我的心意形式,”他接著告訴了大河流域的王者自己的心意形式,“等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就已經成為真正的活體坐標了,好好努力,不要讓為師失望。”


    這就自稱為師了?大河流域的王者心中暗暗嘀。


    “將軍閣下,”大河流域的王者這樣說道,“後續還有什麽計劃?我想知道。”


    “後麵就跟你沒什麽關係了,”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行星將空間推開之後,我會來到投影會直接降臨,我會斬殺掉空間的意誌,然hou進入化龍關,取走秘寶,再順便帶你迴去。”


    “不妥不妥,”大河流域的王者說道,“如此一來,將軍閣下自然可以高枕無憂,我小溪統領可就不一定了。”


    “此話怎講?”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問道,“有我在,你安全的很。”


    “倘若大將軍和世界意誌廝殺起來,”大河流域的王者說道,“那時候,空間在亂流之中晃蕩,世界都在動蕩,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也許我會死在劇變之中,誰能保證不會發生這種事?所以將軍閣下,您最好給我一點保護,或者,我也可以為您打打雜了。”


    “你這家夥,”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要求還真不少,好,我就給你一點保護,至於打雜的機會……你想做什麽?”


    “既然將軍必須要和世界意誌一決勝負,那麽,取走化龍關下秘寶的機會,何不就交給我了?”大河流域的王者侃侃而談道,“唯一的問題就是,那秘寶在化龍關最深處,昔年我也試過取出幾次,最後卻都以失敗告終。”


    “讓你先取出秘寶?”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狐疑的說,“怎麽有種狗拿耗子的感覺?你敢冒那個險?化龍關最深處十分危險,你就不怕死在下麵?”


    “我怕什麽?”大河流域的王者在心中朗笑一聲,“我隻怕為將軍做的太少!那樣的話,且不說將軍是否願意帶我一個在此次行動中打醬油的貨色迴到盛世王朝,就算是真到了那邊,人家也要笑話我無所作為了。”


    “你的意思是,”這一下,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明白了,“你想要多做一點的貢獻,將秘寶雙手奉上,借此抬高自己的地位,防止到了新環境以後叫人說閑話?”


    “知我者,”大河流域的王者點頭道,“將軍也。”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這是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的第一次沉默,大河流域的王者知道,自己的提議讓對方心動了,對方正在思考能不能這麽做。


    他會作何選擇?大河流域的王者心中暗自惴惴,有那麽一瞬間,他仿佛已經看到對方拒絕了自己。


    “既然如此,”就在大河流域的王者幾乎要忍耐不住、想要開口追問的時候,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開口了說話了,“我就相信你一次,就當是你這家夥向我們盛世王朝表示忠心了,你放心,事成以後,你一定會得到豐厚的迴報,除了我上麵說過的那些。”


    很好,大河流域的王者心想,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然而,是不是還缺點什麽?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答應了?我需要的東西了?


    “那麽,”當大河流域的王者確定對方現在真的沒有立刻給自己什麽幫助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必須要開口索要了,“將軍閣下,請原諒我這麽說,化龍關最深處,對於我這樣的存在來說,實在有些太過危險了,將軍閣下能否給我一些幫助了?嗯,讓我想想,一件法寶,或者一道法術,將軍閣下以為如何?”


    隻要我拿到來自天外世界的高等文明的法寶,我那叛逆的乖兒子還算什麽?江言?該死的人類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哦,還有那小龍女,可愛的小母龍,你也給我等著。


    在他看來,既然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已經答應讓他去化龍關最深處取出那件秘寶,那就一定給他一點幫助,嗯,一點就夠了,逆子,給我等著。


    “當然可以,”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我可以給你一件禁器,十分強大,可以防禦,也可以用來進攻,功能齊全。”


    禁器?是傳說中那種東西?大河流域的王者腦海中閃過關於“禁器”的解釋,據說那種東西類似於法寶,但有使用次數的限製,用上幾次就會破碎,毀掉,但每一次使用威力十分強大,且無需使用者聚集靈氣。


    如果有一件威力強大的禁器,那麽……一瞬間,大河流域的王者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拿著禁器大殺四方的樣子,什麽逆子,什麽江言,都已不是他一合之敵,他的唿吸不禁有些急促。


    “禁器,好啊,”大河流域的王者有些昏了頭腦,話語中竟有一絲傻乎乎的感覺,“將軍閣下,請現在就把強大的禁器給我,我現在就幫你取出化龍關最深處的秘寶。”


    “你太急了,”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我現在當然沒辦法把禁器給你,在行星將空間推到空間亂流中之前,我都無法對你所處的世界做出幹預,不過你放心,隻要空間失去了行星的保護,我會立刻用秘法將禁器送給你的。”


    大河流域的王者從雲端狠狠墜落。


    我去你的,大河流域的王者在心中暗自咒罵,高興了個寂寞,這算什麽?必須要等到空間被推進亂流之中?可我要麵對的叛亂卻近在眼前啊!該死的!


    不管怎樣,雖然他心中十分惱怒,但也不會將這一切說出來,相反,他還必須強顏歡笑。


    “這樣嘛,很好,”大河流域的王者虛與委蛇道,“那麽,大將軍閣下,到時候我們再聯係了,現在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到時候你可要頂住壓力,”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說道,“盛世王朝會記得你為我們出的力。”


    “我知道了,將軍閣下,我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大河流域的王者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要再廢話了,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不一定了,老家夥也不能幫到我,偏偏這麽多廢話。


    當銀漢星係第三懸臂盛世王朝的鎮國大將軍袁滅的聲音從他腦海中消失,他終於可以著手處理自己的事情。


    “陛下,”他聽到一個近臣小心翼翼的說,“您剛才是在……”


    “我聽到了天的聲音,”大河流域的王者滿臉正色的說道,“天感受到了我們祭祀的誠意,給我們指明了方向。”


    “什麽?”那個近臣顯然吃了一驚,然後,所有的近臣都麵麵相覷,“陛下真是深具慧根,不知老天爺說了什麽?”


    他說要讓你們都去死了。


    “老天爺說,”大河流域的王者一臉虔誠的說道,“我父親罪孽深重,乃是天憎鬼怒之人,將他驅逐出宗廟正是天大的好事,否則上天就會在大河流域降下自己的怒火。”


    “這……”近臣們麵麵相覷,然後交頭接耳起來。


    “非但如此,”大河流域的王者裝出一副神棍的模樣,說道,“老天爺還說了,我兒子也是跟我父親的一路貨色,必須要將他的儲君之位徹底廢除,以後也不能讓他進入宗廟,總之,大河流域的水族必須共擊之,否則老天爺就會降下怒火。”


    “陛下已經廢除了王子殿下的儲君之位,”一名近臣說道,“想來老天爺已經不會降下怒火了。”


    “這還不夠,”大河流域的王者沉聲道,“老天爺說了,我那逆子必須死去才能平息老天爺的怒火,另外,老天爺還向我透露,正是我那逆子救走了老鱒魚,他們已經在暗中密謀要篡奪我的王位,這也正是老天爺感到憤怒的原因,諸位,老天爺說了,大河流域上下必須共擊之,否則他就會降下怒火,諸位,你們是要順天而行,還是逆天而行了?”


    宗祠裏嘈雜起來,近臣們顯然被震驚到了,王子聯合老鱒魚反對大河流域的王者,老天爺為此降下怒火,這實在是前所未有之事,一股詭異的氣氛籠罩了宗祠。


    “陛下,”一位近臣說道,“請恕老臣荒唐,但老臣有一句話,不得不講。”


    “說。”大河流域的王者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老東西,我可以讓你說話,但絕不饒恕你的荒唐。


    “陛下聽到老天爺說話,這件事,這件事……”那近臣囁嚅著,“實在有些離奇,微臣以為,或許不足以取信於大河……”


    大河流域的王者用他那一雙狹小,細長的眸子盯著這位近臣,看了好久,終於開口說道:“老天爺說,是我兒子救走了老鱒魚,諸位信不信?”


    無人迴答。


    “倘若真是如此,”大河流域的王者接著說,“諸位以為如何?”


    無人說話。


    場麵一時僵住,忽然,一個守衛連滾帶爬的衝進宗廟,甚至來不及行禮,直接就趴伏在地上,眾人被這膽大包天的行徑驚呆了,正想嗬斥,那守衛卻大聲稟報:


    “陛下,反了,反了!王子殿下聯合老鱒魚,昭告整條大河,宣布自立為新王,並且,”守衛急促的換了口氣,“並且自立為新王!”


    大殿中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小鱷魚


    他們朝著肥鰱魚一族的領地進發,這條路小鱷魚沒走過幾次,肥鰱魚大是個圓滑可鄙的死胖子,小鱷魚一直這麽以為,是以他並不親近肥鰱魚一族。


    大龍蝦一族的首領倒是和他關係很好,諸王來襲那一次之後,大龍蝦每次看到他,就會彎曲所有的螯鉗並稱唿他為“最勇敢的王子殿下”,或許我們該去找龍蝦,而不是鰱魚,小鱷魚在心裏告訴自己。


    然而,這是老鱒魚定下的計策。


    “大龍蝦為人驕傲,龍蝦一族的誓言比山石還要堅定,這一點從他們的神聖賭鬥中便能看的出,他們會為自己誓言守護的王者而戰鬥,不管大龍蝦統領又多麽喜歡王子殿下,在他們看來,殿下都是叛逆而絕非正統,是以,我們若去大龍蝦一族的領地宣明來意,他們一定會把我們捉起來交給你父王的。”


    “肥鰱魚一族雖然貪生怕死,不怎麽讓人喜歡,但這正是我們的優勢所在,他們絕不會樂意在刺刺球上打滾,為此,他們會和我們站在一起,推翻你父王的統治。況且,他們的統領已經死去,如今主事的人還不層覲見過你父親,這正是你先入為主的好機會。”


    “如果他不願意了?”小鱷魚這樣問道,盡管他內心有一萬個不願意,但也還是必須承認,龍蝦一族的確不大可能背叛他父親,肥鰱魚一族是他必須爭取到手的。


    “那我們就先推翻他,扶起一個不願在刺刺球上打滾的家夥。”


    老鱒魚的話語幹脆而又果斷,透著一股堅毅,讓人心安。


    小鱷魚不禁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他剛剛救走老鱒魚,他們藏到一個沒有藍水晶的地方,秘密謀劃接下來的行動。


    老鱒魚聽他說完關於世界即將毀滅的事情之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唉,”老鱒魚臉上露出沉痛的神色,歎息道,“太上皇心係大河流域蒼生,敢於舍身,實在令人欽佩。”


    “爺爺他……”小鱷魚想起爺爺,也不禁有些哽咽。


    “逝者已逝,生者自當奮發。”最後,老鱒魚這樣說道,然後,他忽然朝著小鱷魚跪下。


    這一下可把小鱷魚嚇了一大跳,“大人,”小鱷魚忙不迭的去扶他,“快請起來,這是做什麽?”


    “老臣懇請太子殿下,先稱王,後起兵,奪取大河流域王者的寶座,否則定然是生靈塗炭啊!”老鱒魚跪在那裏,沉痛而又懇切的說。


    “這……”小鱷魚著實驚住了,“老大人,這從何說起啊?當務之急,乃是找到化龍關的腹地,開啟陣法,然後引大河流域所有子民逃命啊!”


    “化龍關的腹地,”老鱒魚說道,“我早就知道在哪,那不是關鍵,王子殿下,試問,就算你打開了化龍關下的陣法,如果不坐上大河流域的王座,又如何能讓千萬水族進入那陣法中了?陛下若是出兵阻攔,你該怎麽辦?”


    小鱷魚不禁陷入了沉默,沒錯,這的確是令他感到憂心的問題,就算他成功開啟了陣法,又怎麽能讓大河流域的千萬子民進入陣法了?進入陣法就要首先進入水底宮殿,父親會同意嗎?那不可能。


    此前,他的確有想過,通過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他的想法是,如果世界即將毀滅,父親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所有大河流域的子民都死去吧?他是大河流域的王者,他要對所有水族的性命負責。


    “王子殿下,”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老鱒魚之後,老鱒魚露出那種不可思議的神色,“您怎麽能這麽想?且不說等您打開陣法之後,還有沒有時間和陛下談判,單說召集所有大河流域的子民所要耗費的時間,就不容許談判的發生,最關鍵的是,您覺得,陛下他真的會在乎大河流域千萬水族的性命嗎?王子殿下,坐在王座上的那條鱷魚是個什麽德行,難道您現在還不清楚?”


    “我當然知道他是個什麽德行,”小鱷魚攥緊拳頭說道,“爺爺死在他手上,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但是,先稱王,後起兵,這實在是……”


    我做不到,小鱷魚告訴自己,我還沒準備好要做一個王者,發動戰爭,起兵反對我的父親,不,我做不到……


    “您早就做好了準備,”老鱒魚言之鑿鑿,“五年前,在您的成年禮上,您已經做好了要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準備,那一次,諸王來襲,您縱身跳下化龍關,那時候您就已經證明了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殿下,大河流域的千萬子民需要您,世界即將毀滅,隻有您可以帶我們走向新生。”


    一個畸形的,永遠不能長大的怪物?小鱷魚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他還在猶豫。


    “想想您聽過的那些傳說,”老鱒魚說,“您的曾祖父,他曾在天空即將毀滅大河的危難之際登上大河流域的王座,那時他甚至還隻是個孩子!後來,他勵精圖治,將大河治理的十分強盛,晚年的時候,他向天空發起了反擊,那一戰,水族直打到鷹巢之下,幾乎終結了天空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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