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緣一兩人被困於迷霧之中,不僅僅是視覺,就連神識都被隔絕而開,可見這迷霧的強大之處。


    神識不同於許多的修士能力,無形無色,甚至於不受外界的實物所限製,可以說對於修士來說,視覺嗅覺........五感並不一定會對修士產生極大的負麵影響,但是神識若是出現了差錯,那就是弊端極大的。


    舉個例子,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之中,修士的視覺是看不見的,這個時候隻有神識能夠差生極大的作用,若是此刻在修士的前方是一塊巨大的岩石阻擋住了去路,那麽神識不僅僅可以窺探出這巨石的存在,還能夠透過岩石察覺出岩石之後的敵人位置。


    而對於神識的存在,向來都是極其神秘的,隻有說修為高深者可以察覺出修為較低的修士,神識的窺探,並且對其做出反應,但是還從來沒有聽聞,竟然能夠在平等修為之下,將一個人的神識失去作用。


    如今張緣一兩人被人蒙蔽了神識,並且四周空間也看不清,隻能夠相互背靠背但凡有什麽風吹草動,迅速做出反應。


    現如今的他,總算是知曉了對方對於咒零花這般看重的原因,若是在同輩之中,令對方的神識失去了作用,這可不就是無異於令對方的反應能力降低了一大截嗎?


    在他們這個層次,生死一瞬之間,但凡是反應慢了一點點,都是極有可能引起生死危機的。


    失去了神識的他們,此刻已經是與盲人並無二異了,好在是在這片迷霧之中,兩人聽覺還沒有丟失。


    “咻!”遠處一陣破風聲傳來,一支利劍朝著兩人瞬間刺來!


    張緣一身形一側,轉身堪堪躲過這一劍,肩膀之上皆是寒光劍氣一掠而過!


    隨著張緣一的轉身,張三勇則是朝著這一劍的方向,欺身而上,猛然之間對著空氣就是一拳!


    “砰!”空氣之中傳來一聲極其沉悶的轟鳴,不過很明顯他這一拳,並沒有砸中對方,屬於落了空!


    兩人還沒有迴過神來,四麵八方已經是再次遞來無數的飛劍,劍劍朝著兩人的致命處而來!


    張緣一與張三勇兩人迷茫之中,相互配合十分的默契,將這其中絕大多數的飛劍都阻隔開了,可是有一點他們忘記了,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並不是每個人僅僅隻能夠一把佩劍,一時間,兩人才擊飛出去數十把飛劍,已經又有不下上百把仙劍朝這裏兩人而來!


    “咻咻咻!”一時間,整個空間之內都是數不盡的飛劍穿破空間的聲響,如同被劍氣籠罩了一般,四麵八方的劍氣裹挾著,狂風亂舞!


    此刻的空間,就是一座實打實的劍氣森然的牢籠,而在牢籠之內,張緣一張三勇兩人就是那困獸。


    因為害怕會誤傷了張三勇,隨意張緣一也並沒有選擇有劍阻隔這些飛劍,而是一拳拳毀去這些飛劍的軌跡,一把把無數飛躍。


    兩人十分的聰明,沒抓住一把飛劍,都會用盡全力將飛劍毀了去,一麵被對方迴收利用,不一會兒的時間,整個地麵之上都是那飛劍的殘骸了。


    “嗡!”可是人力終究是有窮盡的,在張緣一抵擋這些飛劍之時,稍一放鬆,一把極其陰險的飛劍就朝著他的太陽穴而來了!


    張緣一趕緊扭轉頭的方向,飛劍從他的眉間輕輕劃過,劍氣橫掃之下,在他的眉心處留下一道極其深刻的痕跡,鮮血如同一滴滴雨水一般,淅淅瀝瀝的落下。


    可是張緣一並沒有理會這些傷勢,他抬起手就是猛然一抓,將那把飛劍隻在手中,兩指微微用力,在強大的靈力之下,飛劍瞬間崩碎。


    而在另一邊,因為自身的武道底蘊強於張緣一,張三勇對於這些飛劍所帶來的傷勢並未有極大的反應,隻不過也並不輕鬆,需要時刻保持不小的精力。


    張緣一再次靠在了張三勇的後背,兩人互相守住一個方向,張緣一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都不知道這些家夥究竟有多少飛劍,況且哪怕是飛劍用完了,保不齊還有其他的可以馭駛的靈器,我們一直保守的抵擋,處於極其不利的位置啊。”


    張三勇一拳炸爛一把飛劍,有些惱怒,這種品秩的飛劍,他一拳一個,煩也不煩?更可氣的是,這夥人又時不時在這種低階品秩的仙劍之中夾雜一些極其高階的靈器飛劍,這就容不得他掉以輕心了。


    他怒罵道:“那你說,我們如今怎麽辦吧,這樣子下去根本就沒有個盡頭結果啊!”


    這時張緣一的肩頭又被一把鋒利的飛劍一劍割傷,他不在意這傷勢,說道:“我有辦法了,我們這樣........”


    張三勇聽了張緣一的話,隻覺得自己也是被這個小子的想法所震驚了,他冷笑一聲,說道:“你這小子還真是敢想啊,有點意思!”


    張緣一微微一笑,說道:“彼此彼此罷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在另一邊,龍尊雲山等人因為有特製的丹藥,對於這咒零花的迷霧並沒有多大的影響,眾人處於迷霧之中,卻已經能夠看清一切,此刻就看著兩人如同兩隻困獸一般,十分的狼狽,隻覺得信心滿滿。


    不過,眾人都沒有忘記了自己的任務,首要自然是得到那本儒經,至於能不能殺了兩人,那隻是錦上添花的事情,殺了最好,殺不了也不能夠戀戰,以免出現什麽意外。


    雲山望著兩人低頭交流的樣子,不僅有些疑惑不解,難不成兩人已經想出來這其中的對策了不成?


    他們如今手中的飛劍,算上從多寶塔之內得到的,以及自己原本就準備的,數量之多,足足有數千枚近萬把,數不勝數。哪怕是被兩人無休無止的擊碎毀壞,估計那個時候兩人也已經是到了疲乏的時候了。


    他還真就不相信,兩人這樣下去能夠長久。


    既然他們都能夠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那這兩個家夥究竟又是在商議著些什麽呢?


    雲山向來心思縝密,十分的謹慎,這個時候他絕對不允許對方逃出此地。


    沒過一會兒,雲山突然恍然大悟,他眼中微微一亮,嘲諷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將計就計,滿足你的特殊癖好!”


    原來,在雲山的觀察之中,張緣一現如今竟然開始想要假裝走到了極限,估計是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掉以輕心,主動近身進攻他們了吧。


    對於這兩人,他們沒有一人選擇近身攻擊,並不是不行,隻是沒有十足的把握,近身攻擊危險太大了,這近身攻擊的可能性,隻會是他們已經有了最好的把握。


    也就是說,他們若是近身攻擊了,不是得到那本儒經,就是這兩人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如今哪怕張緣一偽裝得極其好,一身之上,密密麻麻許多的劍傷,鮮血淋漓,甚至於肩膀之上已經插進了不少的仙劍,顯然已經是給人一種頹乏的感覺了。


    可是他雲山並不是傻子,若是對於一般的修士,這麽長時間下來,確確實實會給人走到絕路的感覺,可是這兩人可不是一般的修士,這樣就要表現出不行的狀態了,哪怕是裝得再像,那也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至於對方為什麽這麽做,不就是想要他們近身,給他們機會嘛,那好給他機會,看他能不能用得上!


    雲山的手中陡然出現一張符籙,他輕輕將符籙捏碎,在他的身邊出現一個麵無表情的傀儡。


    那傀儡手中持著一把仙劍,目光呆滯,卻又有不俗的氣質,氣息強大。


    這是他飛魚峰的特有劍奴傀儡,還是他離開飛魚峰之時懇請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煉製的,殺力堪比一位乾元境修士,最最重要的是,這傀儡可以十分真實地模仿出使用者的氣息,以假亂真。


    雲山心念一動,傀儡一個前衝,一劍直奔張緣一而去!


    張緣一感受到了那股極其強大的劍意,竟然直奔自己而來,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果然上鉤了,那好,你死定了!”


    “咻”張緣一猛然之間朝著那道劍氣的方向而去,竟然不躲避反倒是迎麵而上了。


    在遠處的雲山見到這個情況,心中冷笑不已,說道:“果然是如此,當真是癡心妄想。”


    若是這前衝刺殺的不是傀儡,恐怕以他這樣的速度,就算是想要臨時改變方向,也實在是做不到吧。


    張緣一的手中被傀儡手中的仙劍一劍刺穿,可是他卻並沒有理會這傷勢,反倒是另外一隻手猛然抓向前方,一把抓住了傀儡的頭顱!


    “給我死!”在一聲極其沉悶的怒吼之下,張緣一一把捏碎了傀儡的頭顱,他猛然之間意識到不對勁,可是已經染來不及了。


    在這傀儡之後,眾人齊齊湧上而來,對著張緣一就是想要給他最後一擊,在如此多的人圍攻之下,另一邊的張三勇又無法察覺準確的情況,哪怕是想要救,也並不是那麽容易的!


    “咻咻咻!”一時間劍光閃爍,眾人長劍直指張緣一的方向,一個個勢必要奪了他的性命不可!


    可是就在這時,張緣一大喊一聲,“收網!”


    隻見他收迴了手,往腰間輕輕一抹,張三勇整個人如同瞬間得到了命令一般,又好似是恢複了所有的視覺,一步跨出,猛然之間來到了張緣一的身邊。


    張三勇嘴角瘋狂上翹,獰笑道:“終於是等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們這些家夥就在這裏躺下吧!”


    隻見張三勇氣勢渾然一變,在他的身邊拳意席卷隆隆升起,“閃電五連鞭!”


    “啪啪啪啪啪!”不多不少,恰好五聲如同雷霆萬鈞的聲響,張三勇的身邊,張緣一的身邊,所有人都被一拳拳擊重!


    而剩餘的那一人,則是張緣一不顧自身的安危,再次一把抓住對方的仙劍,另一隻手死死掐住了前來之人的脖頸!


    雲山看出了張緣一在偽裝這並不假,但是這個家夥就算是機智過人,終究還是僅僅看到了第二層,他以為張緣一在第一層,可是張緣一在第五層!


    雲山料想到了張緣一在假裝體力不支,假裝勞累了,要吸引他們的進攻,並且要在這個過程中抓住他們的人,亦或是除去幾個對手,所以他選擇用傀儡假裝一手,畢竟想要將兩人快速解決,兩人必須要分開,張緣一在進攻的過程中注定要分開。


    假裝受傷是張緣一裝出來的,他也知道對方會看出來,哪怕是看不出來也沒有關係,隻不過是令張緣一省下一些功夫罷了。


    若是看出來了,張緣一料想到若是他是雲山的話,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對方絕對會將計就計集結所有人給他來了措手不及,結果是果然不出張緣一所料。


    在他一抓捏爆了符籙之時,張緣一便想到了會有接下來的所有情況。


    而早在之前,張緣一便在自己的腰間捆綁了一根無色的絲線,一頭連著他,另一頭則是連著張三勇,先前他往腰間的那一抹,也就是為看不清局勢的張三勇一個信號,一個方向,令對方可以快速過來。


    這樣的方式說實話是極其冒險的,稍有不慎,張緣一就可能要陷入了,被眾人圍攻致死的可能。


    可不是誰都有那份信任,相信自己的身邊的人,能夠在那一瞬間反應過來,而且有那個實力將這些人都解決了,特別是兩人相識並沒有多久的時間,張緣一承認他有賭博的成分,結果是張緣一賭贏了,對麵輸了,他們從這困境之中走出來了。


    張緣一抓住了手中的那人脖子,又立即手起兩拳廢去了他的四肢,令對方短時間之內如同一個廢人,他笑嘻嘻道:“說話啊,不說話我知道你是誰啊?”


    結果是對方還沒有說話,他又是一拳砸在了對方的心口之上!


    “噗!”那人痛苦之下,怒罵道,“張緣一你這家夥必死無疑!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張緣一嗬嗬一笑,說道:“原來是你啊,龍驤!”


    沒錯,從對方開口的一瞬間,張緣一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黑蛟一族的龍驤。


    而此刻張三勇則是一手拉扯著一個失去了戰鬥力的人,


    張緣一也不知道那夥人在哪裏,隻是與張三勇背靠背。


    張三勇與張緣一小聲說道:“那個妖族與那請神的家夥並不在我手上,你那邊呢?”


    此刻張三勇的手中,一手一個,十分不幸運的是,兩人隻是飛魚峰的兩人,地位都不高,真正重要的東西,還是在剩下的兩人之一。


    張緣一迴答道:“我這邊情況也不是特別好,隻有一個妖族的小跟班。”


    雖說兩人都沒有得到最好的結果,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如今的情況已經好了許多了,至少比起最開始的被動局麵,總算是打開了許多。


    張緣一提著龍驤的脖子,大喊道:“龍尊,你弟弟在我們手上,快點把這迷陣給我撤去了,不然你們兩兄弟可就要天人永絕了啊。”


    張三勇也是有模有樣地喊道:“我這邊也是得到了兩個人啊,那個小夥子,不撤去的話,這兩位小兄弟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在迷霧之中,龍尊的脖頸之上,青筋暴起,他此刻怒不可遏,剛要迴答,卻又立刻聽到了另外一邊雲山的聲音。


    雲山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兩人不會天真到以為這三人的性命能夠威脅到我吧,我早就看出來了,張緣一經過這次的戰鬥,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隻要再出手一次,龍尊隻要將另外一人拖住,你必死無疑!”


    他這話說得並沒有錯嗎,甚至說再正確不過了,張緣一先是主動被無數飛劍所傷,又是與傀儡劍奴一戰,又被眾人圍攻,此刻的他,確確實實已經很難再有反抗的力量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張緣一就沒有辦法了,他大喊道:“哈哈哈,你這家夥當真是可笑了,不會以為在如此遠的距離之下,你能夠從我手中救下這些人吧?”


    張緣一又開口道:“我可以保證,隻要你解開了這迷霧,我們不會對你們出手,不過這本書你們還是不能得到。”


    哪怕張緣一確實已經不是雲山的對手了,可是張緣一還是十分有信心的,隻要他稍稍一動手,龍驤就會死於非命。


    現場一片沉默,死寂一片,隻有在兩人手中的三個不幸兒時不時發出一點點的慘叫之聲。


    雲山的臉色陰沉,如同這四周漆黑的環境一般,令人看不清麵容表情。


    原本是必贏的局麵,原本是占盡了絕對的天時地利的情況,如今竟然還真就被這兩個家夥給逆轉了,他怎麽可能不生氣,怎麽可能不接受。


    不說,說起來,如今的局麵還得是自己自作自受了。


    明明若是一點點消磨下去,這兩個家夥都會慢慢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可是偏偏他沒有能夠忍住這個誘惑。


    張緣一料想到了這個家夥的心急,用自己的深陷死地做誘餌,竟然還真就令他上鉤了。


    眾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在張緣一的心中緩緩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雲山開口道:“所以?就這?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會因為一些個人私情就放棄到手的獵物的人吧?”


    張緣一冷笑一聲,說道:“牛!牛!牛!不愧是魔教中人,做事起來確實是心狠手辣啊,我今個兒算是長見識了。為了一本破書,放棄了身邊的好友同伴的性命,厲害啊!”


    魔教之所以被稱之為魔教,一開始張緣一就感官不好,但是還相信著還有機會,相信這夥人還有一點人性,至少對內不至於過於心狠手辣,但是張緣一如今算是徹底見識了這夥人的離譜。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張緣一搖了搖龍驤的脖子,如同搖動一隻軟弱無力的畜生,他笑嗬嗬道:“聽到了沒有,你的性命,你們的性命,這個家夥根本就不當迴事啊?你們現在如何想你們的老大領袖啊。”


    龍驤哪怕是此刻已經是痛苦不已了,卻絲毫不懼,說道:“你這家夥別想挑撥離間,我們的性命與整個黑蛟一族的興盛,與整個十萬大山的崛起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你要殺要剮隨便你!”


    就在他還想繼續說話時,張緣一一拳過去,將此人的嘴巴打爛了,血流滿口,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張緣一冷笑道:“小東西,話那麽多,誰給你的權力啊,不知道在我的手中,生死也控製在我這裏嗎?”


    他之所以要阻止對方再開口,其實也是怕這個家夥轉頭就對同夥說出什麽,“殺了我吧,為了十萬大山!”......


    這樣的話,聽起來最是能夠令人上頭,龍尊聽進去了,真就一怒之下不管不顧了,衝進了殺了張緣一了。


    此刻張三勇開口了,“算了,這麽說吧,你們誰能夠靠近張緣一,誰先近身我就算是拚了性命不要,也要拉下一個人的性命來,要不要試試看!”


    他與張緣一靠近,再加上實力也是這裏麵最強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就不是什麽開玩笑的自大話語。


    既然他說能夠拖死一個人,那就一定能夠拖死一個人。


    雲山根本就不信這些胡話,他笑道:“龍尊老兄,我們倆一起上,免得這些家夥自以為是,拖延時間恢複戰鬥能力。”


    龍尊深深地望了一眼龍驤,最終是沒有說話,他取出那控製此地的羅盤,說道:“算了吧雲山,得到了這本秘籍,隻是有一線生機令十萬大山逃脫,但是一切沒有任何是絕對的,我們的人在他的手中,我和你之間必死一個,隻有一個人能夠出去的話,意義也不大了啊。”


    一方麵龍尊害怕龍驤死於非命,畢竟兩人是真正的親兄弟,另一方麵,他真不確定自己能夠活命下來。


    雲山怒火中燒,望著龍尊手中的羅盤,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不要敢傻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我之間還不明白這件事嗎?”


    張緣一突然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了,魔教有魂燈命簡,這個家夥最多不過是跌境罷了,又不會真的死了,哈哈哈,到時候魔教長老幫助一番,什麽不能夠從來啊?但是龍尊你能夠從來嗎?你有魂燈嗎?”


    言下之意,兩人搏命的話,哪怕雲山死了還可以活命,但是龍尊死了就是死了。


    一番話語無異於火燒焦油,令眾人都沉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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