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那股強大的威壓,如同大河之水天上而來,傾軋在眾人的肩頭之上,哪怕是龍尊玄廣等人在麵對那個位極高位的粗布麻衣,短袖穿碣的漢子時,也是滿頭大汗,心中竟然升起一絲動搖。


    而這還算是不錯的了,比起另外上萬名士兵,這些士兵甚至於連頭都抬不起,仿佛隻要是抬頭望了那人一眼,就會瞬間因為承受不住這般強大的壓力,暴斃而亡。


    在寧武身邊的國師孫霧,此刻手中原本用來連接陣法,牽引操縱陣法的絲線,一根根繃斷,而在他的五指之上,盡是鮮血直流,臉色也是煞白一片。


    原本還以為能夠與張三勇有一戰之力的那位神秘的英俊男子,此刻也是心底發怵,不得不說,他確實是過於高估自己了,若是一對一的作對廝殺,他必死無疑。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如此小的一塊福地之內,竟然會有這麽強大的修士,簡直是不可思議,若是此人在外界的話,恐怕乾元境之上也要讓出一個位置來吧。


    隻是可惜了,他終究不是一個人,麵對此人的恐怖氣勢,這麽強大的實力,他們如此多的人,還不至於會輸,隻不過想要贏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在天空之上,雲層也被遏製停頓,隻有靈氣化作實質緩緩流淌,籠罩在張三勇的四周,如沐甘霖。


    張三勇此刻的眼眸一片清澈,毫無雜念,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泓清泉,流瀉人間八百裏。


    他的雙拳熠熠生輝,不斷有天地間的靈氣匯入其中,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膨脹,轉眼便再也看不見張三勇的身形。


    這些年裏,張三勇所有的武學造詣便是能夠憑借自身引動天地共鳴,一拳即出,便令對手隻覺得蒼天在上,如見神靈。


    原本這些手段都是要在那個道士身上實現的,可惜了,終究是被這些家夥攪亂了他的計劃。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一次出拳也終於是不用藏藏捏捏了,終於是可以發泄一番心中的塊壘了。


    張緣一站在遠處,隻覺得大道壓頂,那股沉重感覺就連他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份感覺甚至於要遠遠強過於張緣一在東勝神州之上的靈壓。


    不過,雖說張三勇這氣勢洶湧,可怕異常,但在張緣一的心中卻莫名升起一絲悸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遇到一個武道之上的知己好友,此刻竟然令人迫不及待想要出手與之切磋一二。


    腰間豎笛的男子,他將腰間的豎笛取下,雙指並攏抹過豎笛之身時,原本僅僅是青翠欲滴的豎笛,此刻瞬間大放光彩。


    他唇間微微念道:“鎮靈!”


    “嗡嗡嗡!”在年輕男子的身邊,一股股雪白靈氣,氤氳而生,又好似清晨的村莊,那嫋嫋炊煙,平靜飄蕩與水平線之上,滾滾而動。


    而那一股濃鬱的煙霧,在眾人的麵前,搖擺而上,竟然瞬間便化作了一個人形的虛影。


    那虛影手持一把仙劍,看不清麵容,可是那凜冽的劍意,根本就不像是什麽煙霧,劍意穿透天地,仿佛要將天地撕裂開一道口子。


    周圍的無數人,望著這道劍仙姿態的虛影,一個個都不禁大為震驚,不得不說,此人手中的手段,已然是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就說這劍仙虛影,又有誰能夠在這份劍意之下,不產生退卻之意。


    寧武望著那年輕人的背影,皺眉道:“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有這般手段,看來先前將他假想為最大的敵人,看來是絲毫沒有出錯,隻不過是我們依舊是小瞧此人了。”


    韓成明與孫霧兩人,一直在竭力運轉靈氣,在寧武的身邊製造出一道透明的屏障,他們是真不敢肯定,對方會不會直接殺到這邊來,皇上的萬金之體,絕對不能夠受到半分的傷害。


    就在所有人驚訝於那年輕人的手段時,張緣一見到此人所召喚出來的這道虛影時,整個人都為之一震,甚至於他壓製不住地咬緊牙關,麵目猙獰起來!


    張緣一的雙目瞬間充血,一字一句,狠狠說道:“此人是魔教中人!”


    尋常人看不明白對方這手段,但是對於天下道法,特別是魔教功法研究極深的張緣一,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這份功法,看似是憑借自身召喚出了一位劍修出戰,實際上乃是以一種極其罕見的手法,將一位昔日的強大劍修,那一縷陰魂聚在一起,最終成就自身。


    這縷陰魂雖說不至於完全保留生前之人的實力,但是也能有幾分的力量,甚至於幾分精髓在其中。


    而這種將死人陰魂引動馭駛的手法,在七星大陸,無論是在哪個宗門之內,都是極其不受常人待見的,畢竟死者為大,這種奴役死者的事情,特別是一些德高望重之人的陰魂,在世人的眼中,可不就是侮辱前人嗎?


    這種手法難度極高,現如今整個七星大陸,也不過是隻有魔教中人才會一二。


    這功法的名叫《禦魂術》,其中的創始人便是四大護法之一的米存!


    張緣一隻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一般,難怪對方要隱藏身份,畢竟在七星大陸之中,對於魔教中人,那是零容忍的,一經發現便是必死無疑。


    當年的往事襲上心頭,張緣一隻覺得自己此刻仿佛即將失去意識一般,心中那股強大的殺念如同蛟龍探頭,正在肆意咆哮!


    張緣一的雙目死死盯著那個家夥,深深唿出一口濁氣,“魔教中人,都要死!”


    在強大的仇恨恨意之下,他顯然是已經衝昏了頭腦,指尖捏著的清夢劍,嗡嗡作響!


    “張緣一!清醒點!”就在張緣一即將失去理智之時,在他的心湖之上,響起一道嚴厲的聲響!


    對於修士來說,外界的情緒極其影響一個人的體內大道運轉,此刻張緣一的人生小天地之內,烏雲密布,狂風亂舞,一股股極其邪惡的氣息正在席卷整個人生小天地。


    青龍咆哮著怒吼道:“張緣一,你他媽的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啊!小心中了心魔!”


    外界的張緣一聽到這話,一瞬間清醒過來,他的神色漸漸恢複正常,又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險些出了大事!”


    越是修行到後麵,一點點的情緒波動,心中鬱結,就越是有產生心魔的可能性,許許多多的修行之人便是因為心魔一事葬送了自己的一生,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修行。


    而就是在剛才的一瞬間,張緣一的心魔就是即將占據了張緣一的意誌,令他走向萬劫不複之地,若不是青龍的提醒,他還真就可能危險了。


    恢複平靜的張緣一,體內的人身小天地越發的平穩下來,青龍鬆了一口氣,罵罵咧咧道:“真是個狗東西,差點害得我們一並危險了。”


    他們這些作為張緣一的本命物,若是張緣一出現了什麽不對勁,他們的處境也會十分的尷尬,興許也要經曆一次已經是上萬年都沒有遇到過的心魔侵蝕。


    張緣一心聲念道:“先前多謝了。”


    青龍身子搖擺,鑽進了那顆蒼天大樹之中,“去你嗎的!”


    對於對方這個反應,張緣一也在預料之中,不過眼下他還是關注眼前的情況為主要。


    張緣一望著那年輕人的手段,突然想起了他曾經聽聞過的一個人。


    飛魚峰之上,魔教作為七星大陸唯一能夠與三教抗衡的大宗門,哪怕是魔教,其內的天才之多如繁星,也是世人所不得不承認的。


    但是像是這種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乾元境巔峰的修士,哪怕是天才林立的飛魚峰也並不多見,甚至於極其少見。


    而在張緣一的印象之中,就偏偏有那麽一個家夥,恰好是符合這條件。


    那人名叫雲山,乃是四大護法之一的米存,唯一招收的弟子,那禦魂術也是傾囊相授,那人天賦極高,年紀輕輕便達到了飛魚峰絕大部分弟子都達不到的境地,若不是前些年出了一個薑之,恐怕他至今都會是飛魚峰年輕弟子之中,年紀最早踏入騰雲境的修士。


    隻不過可惜的是,薑之與陳道玄一戰之後,道心蒙塵,再加上奪舍玄武一事失敗告終,此刻還卡在暉陽境進步的絲毫,大部分人都是認定了,此人已經是心中有了心魔,不斬斷心魔,絕難再有成就,算是被飛魚峰上下惋惜的天才了。


    張緣一望著那年輕人,不出意外的話,此人便是那位雲山了。


    就在張緣一還思索之時,張三勇整個人化作一道流行隕石一般,直衝而下,他此刻渾身都是熊熊火焰,灼目耀眼。


    “砰!”眾人甚至僅僅隻是看到一道星光璀璨,便徹底失去了張三勇的身形。


    隨著的,是一聲震天動地的聲響,張三勇一拳砸在了地麵之上,將厚重的地麵深深炸開一道深不見底的口子。


    四周上萬的士兵,方圓數裏之內,皆在這一拳之下被擊退,甚至於那些距離實在太近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聲慘叫都叫不出來,已然是灰飛煙滅了。


    另外一邊,雲山躲閃也是十分迅速,他速度極快,口中再念一句,“附!”


    原本立於天地間的那位虛影劍修,換做一縷雲煙,瞬間附著在了雲山的身體之上,那一刹那,雲山整個人氣勢大變,原本本是那劍修的所有招式,都在他的腦海之中一一閃現,此刻他就是請神上身的天地間最特殊的劍仙之一。


    張緣一見到這些手段,隻覺得頭皮發麻,不得不說,能夠有這麽可怕的手段,那《禦魂術》當真是令人驚訝不已。


    世上學習什麽仙術,功法,還有比親自感受一番來的更加真實的嗎,這禦魂術的作用就是如此,請神上身,被上身之人就將繼承陰魂的所有招式記憶,相當於親自感受一遍所有的招式一般。


    雲山一身煙雲繚繞,不斷有汩汩煙霧從他的七竅之中升騰,一身氣息都是詭異至極。


    張三勇的雙拳依舊金光閃爍,他絲毫沒有早已對方此刻的狀態,雙腳往地麵一蹬,整個人激射而出,瞬間便再次來到了雲山的麵前!


    雲山一劍凜然揮出,劍氣如同山嶽平鋪,瞬息萬丈,層層疊疊!


    張三勇絲毫不懼,接連遞出雙拳,在眾人的眼中,那道萬丈大的劍氣便被他用雙拳,一拳拳砸碎!


    那些散落的劍氣,如同亂劍四處飛射,一根根深深插入地麵之內,維係不了多久,又化作一道道雲煙消散一空。


    張三勇將這恢宏劍氣砸碎之後,速度不減絲毫,已經是來到了雲山的麵前,他對著對方的臉麵就是兩拳砸出!


    雲山反應迅速,橫劍在前,恰巧將這兩拳悉數阻擋而下,他身形再次翻轉之下,手肘微微彎曲,蓄力向前一頂!


    結果是被張三勇單腳上踢,拳意洶湧之下,將對方整個人都踢上天空,這一次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又是一拳將對方狠狠砸落!


    雲山一身雲煙稀稀鬆鬆,轉眼消散卻又再次相聚,這一拳分明是險些將他請上的神打碎了。


    龍尊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選擇上前幫忙。


    可是就在此刻,張緣一一劍挑出,劍氣化作利刃,刺破空氣,一劍阻擋在龍尊以及龍驤的麵前,他說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們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摻和這個熱鬧了。”


    他原本是打算再看看就走人的,結果是知曉了這些家夥魔教的身份之後,他一下子也就改變了心中的想法。


    若是這些家夥都去幫助雲山,哪怕是他都自認張三勇必輸無疑。


    當然了,讓他攔下所有人,也不現實,所以他也隻是選擇了龍尊與龍驤,暗部的玄廣,以及其他兩位魔教中人,隻能說隻有靠張三勇自己的了。


    龍尊望著張緣一的雙眼,他此刻眼中早就沒有了當初在十萬大山對於這個年輕人的輕蔑,此人在東勝神州之上的表現,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他自認若是自己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就要被對方贏了去。


    另外一邊,因為其他的人都一同協助雲山去了,張三勇雖說不至於落於下方,也是被拖延了許久,直到雲山已經是將一身震蕩不已的那道劍修陰魂給完全鎮壓了下去。


    張緣一清夢劍尖劍光如同一粒芥子光照,閃爍不止,劍意不斷凝實,大戰一觸即發。


    龍尊與龍驤互相對視一眼,也終於是不再隱藏自身的手段,率先動手。


    寧武望著地麵之上的混亂戰鬥,感慨不已,說道:“我們寧陽國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啊,沒想到這一次的熱鬧,僅僅是兩人就引得這般,哈哈哈哈哈!”


    兩人闖皇宮,逼得皇上用處了所有的手下,竟然也沒有能夠將這兩人片刻解決,反倒是讓對方越挫越勇,說出去恐怕都要令所有人貽笑大方。


    所以在寧武的眼中,這兩人已經是必死之人了,就算是有再大的犧牲,他都要這兩人死在這裏!


    寧武又轉頭望向皇宮深處,他問向身邊的孫霧,說道:“那邊準備得如何了?”


    孫霧閉上眼眸,有片刻睜開,眼中精光大照,他恭敬地說道:“迴陛下,一切準備就緒,隻等一聲令下!”


    寧武滿意的點點頭,他說道:“動手吧,朕有些倦了。”


    他寧陽為了這位江湖成名的絕頂高手,準備地可不僅僅是這些專門挑選出來的沙場士兵,也不僅僅是這專門應對江湖修士的暗部,更加重要的,還得是在皇宮之內,那一把經由無數練氣士,溫養而出的斬仙劍!


    數十年磨一劍,還是舉全國之力煉化,無數練氣士溫養而出的一劍,這一劍下去,神佛俱滅!


    所謂斬仙劍,顧名思義,斬落斬仙,無相境之下,皆可殺!


    “鳴!”一聲高亢的劍鳴從皇宮深處響起,哪怕是遠在皇宮之外的眾人,也是如同親臨一般,清晰無比。


    在遠處的天邊,一道蔚藍色的劍氣,劃破天空,僅僅從劍身大小上,這把仙劍就足足有上萬丈之大,那些籠罩在其上的劍氣,厚重得如同深不見地深海,所過之處,世界都在顫抖。


    那斬仙劍速度極快,所過之後先是劃過一道長長的曳尾,之後那些曳尾又在一瞬間崩碎,卷起一道道空間風暴。


    原本還在亂鬥的眾人,也不得不停下了眼前的戰鬥,倒不是他們想停下來,隻是這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不得不停下了,再繼續下去,誰能夠保證,死在這一劍之下的,不會是他們呢?


    雲山身形倒退,又斬出一道劍氣,將張三勇擊退片刻,選擇脫身,下一刻竟然還捏碎了一張遁地符籙,身形消失不見,又轉眼出現在寧武身邊,那城牆之上。


    至於其他人,也是如此作為,此刻能夠安全的地方,恐怕也隻有是寧武的身邊了。


    在這其中,也僅僅隻有張三勇最為淡定,他望著這仿佛將天地都覆蓋的大劍,吐了兩口唾沫在手心,稍稍撮了一下,激動不已地說道:“既然逃不掉,那就去麵對,不就是一把仙劍嗎,這些年死在我拳頭之下的,自成劍仙的修士也不下數十位了吧。”


    與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一早便知道了這把飛劍的目標隻有他一個,哪怕他躲到天涯海角,這把飛劍也是要追殺他的,那還不如幹脆不逃了!


    已經是飛升上了極高點的仙劍,劍鋒直轉,直衝張三勇而去!


    張三勇這一次幹脆連那雙草鞋也一並丟棄了,他大喝一聲,整個人迎麵衝上!


    寧武望了一眼這個視死如歸的家夥,有些遺憾地說道:“唉,原本這把飛劍乃是為了針對那個家夥的,沒想到倒是在此人的身上先試驗了,之後又是數十年的溫養,煩也不煩啊?”


    一把鎮國神劍,可謂是將整個寧陽國庫掏空了大半,其價值之大,自然是不可想象的。


    在空中的張三勇張開雙手,猛然之間夾住那厚重的劍尖,他用盡渾身的氣力,不斷抵擋這一劍的威勢,可是這一劍實在是太強大了,以至於哪怕是他已經用上了十八般武藝,體內的靈氣都要沸騰榨幹,依舊是不得不被這把飛劍向後推去。


    孫霧望著眼前這一幕,有些欣慰且自信心滿滿地說道:“這樣下去,不出一炷香時間,此人必死無疑。”


    寧武,微微一笑,說道:“還是太慢了一點啊,這般竟然還要一炷香嗎?”


    嘴上這麽說著,他臉上的高興卻暴露出了自己心中的喜悅。


    張緣一見此情況,意識到不對勁,他腳下用力一蹬,立即直衝雲霄,轉眼便來到了那飛劍的劍柄之處!


    張緣一的雙手才剛剛接觸到劍柄,那強大的劍氣一瞬便將他的手臂血肉卷走,白骨之上血肉淋漓,不過張緣一並沒有絲毫猶豫,依舊死死抓住劍柄之處!


    有一種直覺告訴張緣一,張三勇並不是一個壞人,況且對方確確實實救過他不少,這個時候若是站在遠處繼續觀戰,他的良心受之不安。


    活這麽大,張緣一所做的任何事,也不過是在求個心安理得罷了,此刻逃命,他與那些亡命之徒,那些背信棄義的家夥又有什麽區別呢?


    有了張緣一的助力之後,仙劍顯然是減速了不少,可是依舊沒有改變飛劍的降落趨勢。


    寧武笑道,‘如此甚好,等到一個張三勇被殺死,這個家夥也累得差不多了,殺了輕鬆。’


    可是就在這時,眾人的笑容都戛然而止了。


    隻見在飛劍之邊,眾人都沒有注意到絲毫,卻又一位身穿雪白道袍的道士穩穩懸停於天邊。


    那道士望了一眼劍尖抵住的張三勇,語氣平靜,說道:“怎麽如此狼狽?”


    張三勇罵罵咧咧道:“等我處理了這把廢劍,再來處理你!”


    道士點點頭,卻是伸出一隻手,輕輕點在飛劍之上,“看你這般勞累,要不還是我幫幫你吧。”


    明明是看起來再平靜無常的一指,在接觸到飛劍劍身的一瞬間,道士的雪白道袍瘋狂鼓動,一股無形的狂風勁力衝擊,萬丈大的仙劍,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擰斷了!


    “砰!”天地間炸起一道璀璨的光,如同驚雷將天地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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