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一掌襲來,一直專心於與張緣一爭鬥的剛鬣,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立即轉頭望向那個家夥,發現竟然是一頭白虎的法相,此刻怒目圓瞪地望著他。


    剛鬣嘴角一笑,說道:“白虎?有點意思,要知道當初跟我交戰的白虎一族,那個家夥可是你的祖先啊!”


    他口中所說的白虎,自然便是四聖獸之一的白虎了。


    白虎作為四聖獸之中唯一一個與人類交善的聖獸,天界的入侵自然是出了一些力的,不過畢竟不是生死與共的關係,出力有限,記載上就少了許多。


    而在白虎為數不多的交戰之中,剛鬣便是其中之一。


    在張緣一人生小天地之內的白虎,此刻微微展開眼,臉色有些譏諷,他緩緩說道:“手下敗將還如此的囂張,真是恬不知恥。”


    在他與剛鬣的上百次交手之中,這個家夥可從來沒有討到半分的好處,節節敗退。


    不過這個時候的剛鬣,比起當初那個他,還是弱了不少啊,竟然已經是從無相境跌境到了乾元境,真是諷刺。


    若是他能夠全盛狀態出去的話,這個家夥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


    剛鬣見到白虎之後,放肆大笑,“你這個家夥有點意思,當初你老祖宗的深仇大恨就從你的身上討要迴來,好久沒有吃肉了,你們妖獸一族的肉,相比也是十分美味吧。”


    聽了這個家夥的話,張緣一此刻都有些懷疑,究竟這個剛鬣是畜牲道還是餓鬼道的了,怎麽言語之間盡是吃吃喝喝,除了長得像個畜生,竟然完全沒有畜牲道的感覺。


    泰格此刻法相開口,語言森嚴莊重,道:“今日我們既然在這裏,那就絕對不允許你胡作非為,張緣一對於我們白虎一族有大恩,今日我們白虎一族誓死也要保護住他。”


    張緣一望著泰格,心中動容不已,他與泰格相視不過數個月罷了,但是對方已經無數次毫無保留的幫助他,他張緣一如此知恩圖報之人,怎麽能夠不心生感動?


    張緣一出現在泰格的身邊,沉聲說道:“我們可以嚐試著對抗這個家夥,若是到時候實在是那對方沒有辦法,我拖著此人,你們趕緊逃吧。”


    雖然對方這麽說了,但是張緣一絕對不允許出現沒有意義的犧牲,特別是若是這犧牲是因為他的話,他心中更加的難以忍受。


    可是誰知道泰格果斷地拒絕了他的說辭,他說道:“既然我這話已經開口了,就絕對不可能還有收迴來的可能,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一同亡!”


    就在這時,其餘的白虎族族人也一並出現在張緣一的身邊,說道:“緣一道友幫助我們如此多次了,這一次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白虎族絕對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張緣一自知自己難以改變對方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好,緣一自知大家心意已決,不過既然大家能夠說這樣的話,我緣一保證絕對不會讓這個家夥得意囂張下去!”


    此刻,張緣一收了手中的那柄從外界隨意得到的天階品秩的仙劍,轉而祭出那柄清夢,眼神堅毅地望著剛鬣,說道:“想要拿走我的性命,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蔚藍色如同星辰般清夢劍,在天空之上閃閃爍爍,如同一盞明燈十分的奪人眼球。


    衣平手肘頂了頂天河,指著那般仙劍,說道:“師兄你看,那就是清夢劍。”


    其實不需要衣平提醒,天河早就在張緣一取出清夢劍那一瞬間便已經是眯起了眼,認真打量起那把仙劍,說道:“確實是把極其難得的仙劍,舉世無雙。”


    衣平嫣然一笑,打趣道:“怎麽的,師兄對於這把仙劍上心了?”


    天水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倒不至於。”


    作為一位劍修,對於品秩極高的仙劍,自然是難免起了愛惜之心,可是對於天水來說,自己背後的這般佩劍自幼便跟隨他出生入死,在他的不斷溫養之下,早就已經產生了靈智,兩人惺惺相惜,人劍合一,自是已經不可分離。


    有時候,一把佩劍,並不是品秩越高越好,對於他這樣的劍修來說,適合,得心應手,遠遠大於品秩極高。


    不過他天水關心的,還有一件事,這清夢劍如今在張緣一的手中,那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若是有人奪走了清夢劍,可不就是昭告天下我殺了張緣一嗎?


    張道靈作為天下人人尊敬的大聖人,死後唯一的弟子,若是被人殺害了,絕對會引起天下的震動。


    這清夢劍不說,其上有沒有其他高人的印記,就算是沒有,誰得到了敢使用啊,分明就是天下最燙手的山芋啊。


    自然了,人族之中沒有人敢搶奪張緣一的清夢劍,妖族海族,以及那魔教可就不一樣了,這些家夥本就與人族勢不兩立,搶了也便是搶了。


    此時,那第三人已經是帶著水蟒一族的人迴來了,那人拍了拍手中的乾坤袋,說道:“長老,東西已經到手了。”


    衣平開口道:“師兄,既然東西到手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嗎?”


    天水此刻依舊關注天上的局勢,他說道:“不急,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張緣一的水平究竟如何,又能夠與這個家夥爭鬥到幾時?”


    此刻張緣一的雙指抹過清夢,蔚藍色的劍氣如同流水緩緩流淌而過,春風吹拂一般,潤物無聲。


    剛鬣望著張緣一手中的清夢,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把仙劍有一絲的熟悉感,隻是這些年過去了,始終是想不起來。


    他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這個家夥的身上確實是有太多的秘密了,暫且不去管這些了,殺了這個家夥就什麽都不需要知道了!”


    先是那除去了三屍,另外一股令他都感到惡心的感覺,又是這般此刻的他都感覺到威脅的仙劍,這個小子絕對不能夠留!


    剛鬣手中的九尺釘耙一震大地,在他四周的遊魂一個個瞬間魂飛魄散,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便再也沒有了生氣可言。


    在他的身上,一層層灰色的鎧甲覆蓋而上,轉眼的時間百年覆蓋全身,此刻的他除去了裸露出一對眼睛,其餘的地方都覆蓋上了厚重的鎧甲。


    那鎧甲之上俱是尖銳的利刺,看著便給人一種不可撼動的錯覺,站立於天地間便有一種巋然不動的氣勢,如同山嶽聳立天地間。


    他們神族與人族最大的不同便是,他們神族並不需要煉化什麽法相,他們自身就是這法相的真相。


    甚至於莫種意義上說,人族的法相,也不過是模仿他們神族的真身而煉造而出的。


    張緣一大喝一聲,“上!”


    在他的手中,清夢劍已然是被一股劍氣覆蓋,劍氣覆蓋足足數百丈之大,在張緣一的手中拿著,就好比是一隻渺小的螻蟻手中一拎著一個巨大的千年古樹,顯得如此的渺小不可見。


    張緣一手中的仙劍橫掃而過,一股恐怖的劍意如同要將整個天地切割成兩半,而這恐怖的劍氣,目標隻有一個,剛鬣!


    白虎族在泰格的帶領之下,已然是結陣而行,他們將剛鬣團團圍住,已到一條條粗壯的白色靈氣如同繩索一般,瞬間捆綁住剛鬣的四肢,盡可能的幫助張緣一對付這個家夥。


    泰格雖說最擅長的還是什麽打架,但是同時他也是一位陣法造詣極高的陣法師,他擅長結陣又是如此多白虎族的情況下,比起他與張緣一一同進攻,稍作思索還是與同族一起結陣,為張緣一創造更多的機會更好。


    此刻他剛鬣的四周,十人以兩人為一組占據五行的方位,在剛鬣的腳下已經是出現一個個的靈氣流動圖案,十分的灼目。


    剛鬣被白虎族捆綁住四肢,他卻渾然不在意,他怒吼一聲,渾身力道猛然一揮!


    “砰!”在這恐怖,常人近乎不可估量的力量之下,五行之中原本負責束縛剛鬣手臂的方位,那兩位白虎族族人,口吐鮮血,連接在他們身上的靈氣繩索也一並斷裂開來!


    剛鬣的手臂,在這一刻掙脫開來。


    就在掙脫開手臂的一瞬間,張緣一手中的劍氣已然是一劍斬落而下!


    “撕拉!”在一聲極其尖銳的聲響過後,張緣一的長劍猛然將揮在了剛鬣的手掌之上!


    “噗!”一道鮮血直流而下,剛鬣的手掌竟然在這一瞬間被斬去了兩個山峰般大小的手指。


    可是這還沒有結束,張緣一心念一動,劍氣化作遊龍,裹挾而上,沿著傷口直奔剛鬣的頭顱而去!


    經過張緣一的觀察,這個家夥的修煉體係全然不同於人族,沒有所謂的氣府,沒有穴位,更是沒有丹田,那按照尋常修士的應對方法來對付這個家夥就顯得沒有多少效果了。


    所以張緣一下意識便認為,此人的死門弱點,或許還得是在頭顱的位置。


    尋常的修士,若是丟去了頭顱,可以憑借元神修複迴來,這個家夥不知道丟了頭顱,又會是個什麽情況!


    就在張緣一的劍氣順著這傷口進入剛鬣的身體,直奔對方的頭顱而去時,剛鬣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善於觀察,但是還不夠!”


    剛鬣的另外一隻手,再次猛然間一扯,在白虎族的兩人手中的繩索再次斷裂開來!


    可是這隻手並不是應對於張緣一,而是在眾人的驚愕眼中,他那龐大的手掌高高豎起,手刀用力一斬而下!


    那一掌之下,剛鬣原本的那隻被張緣一劍氣侵蝕的手臂,竟然被一掌斷成兩截!


    隨著這一斬之下,那道直奔他透露而去的劍氣,也被一斬兩斷,瞬間消散天地間。


    剛鬣再次抬起手,抓住那斷裂開的手臂,重新拚接迴去,在眾人的眼中,在傷口斷裂處,生長出一個個血色的肉芽,竟然真的將手臂重新拚接而上了。


    剛鬣一隻手手中九尺釘耙向著張緣一就是砸去,另外一隻手從身後抽出那一刻漆黑的球體,球體轉化成長長的箭矢,刺向向張緣一。


    九尺釘耙從左邊襲來,箭矢從右邊襲來,在張緣一的眼前之時,掀起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如同兩麵氣牆,竟然有一股力量讓他難以動彈。


    張緣一嘶吼一聲,大喊道:“白虎!”


    他的身邊瞬間幻化出無數的分身,一個個分身零零散散淩亂開來,在兩股力量的衝擊之下,大部分的分身都化作了飛灰,場麵十分的混亂。


    白虎的強大之處,並不在於能夠幻化出無數的分身,更加強大的地方是隻要有一個分身存活,張緣一就永遠不算是死!


    隻不過,若是將白虎以這般程度使用而出,對於張緣一的消耗也是極大的,甚至於一個不小就可以讓他瞬間竭力。


    泰格眼見著剛鬣竟然無視他們的束縛,一次次對張緣一造成不小的威脅,他心一沉,一身靈力瘋狂流轉,瞬間便再次將剛鬣裹挾而住!


    他不顧內力大損的危害,控製著陣法的力量猛然一扯!


    在與張緣一交戰的剛鬣,隻覺得腳上傳來了不可撼動的力量,竟然在這股力量之下一個踉蹌向後仰去。


    僥幸躲過了這兩次接連的攻擊之後的張緣一,抓住這個機會,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一閃而過!


    那道劍氣筆直地插入剛鬣的眉心之處,劍氣如同滾地龍,絞殺而入!


    “啊!”被張緣一突如其來的一擊,剛鬣一方麵被束縛住,想要反擊竟然再次被泰格等人抓住了手臂,就連他的武器九尺釘耙也被一柄搶奪了去。


    “轟!”剛鬣麵目猙獰,在十分不甘心的狀態下,筆直地墜落大地,而他的頭顱之上,金色的劍光直搗黃龍,夾帶著鮮血從這缺口之處,流淌而出!


    剛鬣隻覺得大腦一片渾濁,他神色一定,自知若是這般下去,情況絕對不會太好,他立即選擇元神出竅。


    在剛鬣的身上,那雙眼眸瞬間無光,甚至於最終泛白,歸於死寂。


    一絲絲濃鬱的灰色氣體,像似靈氣,卻又全然不同於靈氣,那其中的精純程度,超出了張緣一所見過的所有的物質,甚至於從這灰色氣體之中,張緣一能夠感受到情緒,能夠感受到壓迫。


    這氣體升天,刹那間便凝聚成一道與剛鬣肉身一般大小的形體,。


    龐大的元神,如同天地神佛,震懾天地,那元神一拳揮出,狠狠地砸在了張緣一的身上!


    這一刻,哪怕張緣一反應極快以清夢劍置於身前格擋,可是在那一瞬間,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有過劍身的傳遞,筆直地傳遞進張緣一的身體之內。


    這一拳之力,並不僅僅是傷到了張緣一的肉身,更加令人無法忍受的是,這一拳之力,將連帶張緣一的元神一並重創了!


    張緣一雙目瞬間翻白,有那麽一瞬間,他隻覺得神誌不再清晰,那種模糊的錯覺,令他痛不欲生,元神也伴隨這一股撕裂之感。


    不得已之下,張緣一隻能夠不斷倒退,暫避鋒芒。


    落地之後的張緣一,神色蒼白,前所未有的虛弱,他劍身撐地,接連吞下數枚丹藥,不斷調節一聲紊亂不堪的靈氣。


    值得一提的是,剛鬣將張緣一擊退之後,竟然也沒有緊接著乘勝追擊,他再次重新進入身體之內,那死氣沉沉的身體,再次恢複了生機。


    張緣一望著此刻的剛鬣,眼神盡是忌憚,原來這便是與神族的交戰嗎?果然是不同於與妖族人族的交戰,棘手太多太多了。


    尋常的修士,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又有幾個膽敢將自己的元神輕易釋放出來的,對於他們來說元神即是最脆弱的存在,元神脫殼那可不就是被逼的無路可退的最後選擇嗎。


    但凡是將元神釋放而出的,無不是為了逃命所用的。


    就好比是張緣一先前廢了的那個青沉海,因為不敵張緣一,最終也隻能夠元神出竅逃命。


    可是這神族的元神,強大到令張緣一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全然沒有半分的虛弱之感,那一拳過來,不僅僅是傷到了他的肉體,就連元神也一並受傷極重。


    而且對方一身的肉身之力,也是極其可怕的,張緣一用盡全力,先前第一劍若是尋常的乾元境修士,恐怕在這一劍之下,整個手臂都要炸爛,可是對方卻僅僅隻是斷了一兩個手指,實在是恐怖。


    剛鬣重新迴到肉身之後,兩手手臂橫掃,將身上束縛住的靈氣繩索全部扯斷,又是接連幾拳過去,將白虎族所有人擊退。


    其中有一位距離剛鬣最近的白虎族族人,因為對方是在是過於強大,又是因為先前支撐大陣實在是耗費了太多的靈力,身體虛弱無比,竟然就在對方這一拳之下死無葬身之地,連個人影都沒有,便消散於天地間了。


    張緣一望見這一幕,再不管一身的傷勢,他怒吼衝上前去,“給我死!”


    此刻的他,就如同瘋魔一般,滿頭頭發胡亂飛舞,在他的手中劍氣因為過去強大,就連他的手臂也是被刮得寸寸血肉模糊,隱隱約約可見其中的白骨。


    剛鬣才對付玩白虎族這群令人厭惡的臭蟲,眼見著張緣一再次衝殺上來,他身後的數枚漆黑的珠子,化作一道道箭矢,衝殺而去!


    原本他以為,憑借這幾道箭矢殺去,至少可以阻絕張緣一一段時間,至少可以讓對方的速度停頓下來,可是他怎麽可能想到,張緣一除去躲過了致命的幾道箭矢,對於那些不太重要的傷勢,竟然絲毫不顧。


    這一劍,轉瞬即至,張緣一的手肘抵住劍柄頂端,再次將這一劍插入了剛鬣的心口之處!


    一劍穿膛而過,同時穿過的還有張緣一整個人,在清夢劍尖之上,此刻竟然截下一大塊心髒血肉來!


    剛鬣捂住不斷流血的鮮血,憤怒之下,轉身抓向張緣一,手中的九尺釘耙一道道寒光殺過,他今日一定要將此人釘死不可!


    哪怕是在萬年之前,他又何時受過如此重的傷勢,要知道對於他們神族來說,心口乃是極其重要的部位,這一次被張緣一截取大半截,雖然不至於致死,但是沒有個上百年這傷勢也難以恢複啊。


    可是誰知道,就在他轉身之時,原本已經是重傷不已的泰格,手中再次結陣,這一次他不是選擇束縛此人的身子,而是那白虎法相再次出現,撕咬而上!


    唿嘯原野,一聲聲唿嘯之聲迴蕩在天地間,已經是實力大不如前的剛鬣,此刻與白虎的糾纏,搞得他一身的氣息更加萎靡,他終於是無法忍受了,大喊道:“秘法,萬物歸息!”


    隻見剛鬣的手臂插入大地,原本山腳之下,那茂密蔥蔥的原野,那高大的樹木,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眼將全部枯萎,歸於死寂。


    而隨著東勝神州的生命氣息降至低點,在剛鬣的身上,那股氣息卻以常人不可想象的程度爬升,他揮手之間,抓住白虎法相的頭顱,另外一隻手抓住雙腿,猛地一扯。


    在眾人的眼中,白虎法相竟然就如此命喪剛鬣手中,消散於天地間。


    而泰格在如此重創之下,雖說法相損失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對於他的損傷之大,不亞於要了半條命。


    他口吐鮮血,身形搖搖晃晃,險些摔倒下去。


    此刻的剛鬣,一身的氣勢已經是爬到了最高點,甚至還要強過先前所有時刻。


    這秘法是一門奪取生命的神族秘法,強大之處,自然不必多說,隻是如此強大的秘法,弊端也是十分的明顯,一旦這些靈氣被他揮霍之後,他便要經曆長時間的衰弱期,所以對於他來說,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他轉頭望向拄劍在地的張緣一,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你死期到了!”


    張緣一冷笑一聲,甚至於不說一句話,更像是虛弱到說不出話,他嘴角輕輕顫動,好像再說,“有種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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