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燒的火焰,衝向天空,發出灼熱的光,在火光的照耀下,眾人滿麵紅光,興高采烈,他們並不知曉的是,在白虎族外圍正在悄然發生的事情。


    阿骨打喝酒喝得差不過了,笑著跑開說道:“族長我就不陪你們了,好久沒有跳舞了,我去配大家跳跳舞,哈哈哈!”


    泰格笑容和善地點點頭,說道:“去吧,去吧!”


    遠去的阿骨朵就像是一隻活潑的蝴蝶一般,笑容迴蕩在四周,悅耳動聽。


    泰格眼神卻有些複雜,說道:“這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主啊。”


    張緣一有些好奇地問道:“哦?怎麽個說法?”


    泰格仿佛陷入了一些往事,說道:“我想也應該也看出來了,這個小家夥並不是我們白虎族的族人吧。”


    張緣一點點頭,說道:“確實有那種感覺。”


    一般來說,妖獸身上有不一樣的氣息,各個種族之間也是十分明顯的。


    在阿古朵身上,張緣一見到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與四周其他家夥有著截然不同的氣息,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白虎族之中混入了其他種族妖獸一般,格外的明顯。


    一開始張緣一還以為是自己搞錯了,如今得到了泰格前輩的親口確認,也算是落實了他的一個猜測。


    泰格前輩繼續說道:“阿古朵是我偶然機會遇到收留的,那時候收留的不僅僅是她,還有另外一個男孩,也就是阿古朵的哥哥,親哥哥,兩人相依為命,我看著可憐便收留進了白虎族。”


    當初在大雪紛飛的夜裏,泰格就見到這兩個孩子,在他們獵殺過的地方,撿一些他們不要的動物內髒,興許是太餓了甚至於連火都不生一個,就直接啃,吃的滿嘴都是血,髒兮兮怪可憐的。


    一時心軟就將兩個孩子收入白虎族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孩子漸漸長大,一個成了白虎族之中做飯菜最好吃的,一個成了白虎族一位勇敢的戰士。


    兩個孩子,也是一男一女,張緣一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收的兩個孩子,張緣一有些欣慰地說道:“這兩個孩子能夠遇到前輩,那也是他們的緣分,多虧了前輩的收留,他們才能夠有如此安穩幸福的生活啊。”


    泰格笑笑說道:“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隨手之勞,但是對於兩個孩子來說,若是那天我對他們不管不顧,隻怕是連那個冬天都不一定熬得過去。強大之後,能夠有利於世上,那就盡可能多做一些這種不足為道的小事吧。”


    聽了泰格的一席話,張緣一倍感認同,說道:“前輩當真是高風亮節,這份關懷天下的心胸令在下佩服。”


    張緣一有些慚愧的說道:“我這些年就是忙著修行,對於世上的一切反倒是關注的太少了。實在是丟人啊。”


    有趣的是,張緣一當真是有些燈下黑了,不說那些如同林泉國叛亂安定、收養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等等小細節,就憑他在北境所做的一些事情,冒著生命危險衝鋒陷陣,守護北境,這一件事就已經是極其不俗的了。


    泰格並不了解張緣一,以為張緣一隻是實話實說了,擺擺手說道:“修行之人我知道,特別是你們青城山的弟子,一心求道,對於凡間的一切本就不甚關心,也沒有什麽錯,不過呢,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對於這個世上有更多細小的好處。”


    泰格的神色認真道:“並不一定要最好的,最大的事情,也不是要驚世駭俗,隻要能夠多做一些舉手之勞其實已經很夠了。”


    張緣一抱拳道:“前輩的教導我都記住了,一定多多努力。”


    泰格有些高興,拍了拍張緣一的肩膀,說道:“你能夠聽進去,已經很好了。”


    他見過很多人族修士,這些家夥大多數都是驕傲自大,對待弱者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像張緣一這種並沒有絲毫架子的修士,反倒是少見啊。


    見到張緣一,他就想起那個小子,前段時間也是來了十萬大山,一直都是一副平靜神色,全然不因為任何東西心驚,在那個家夥身邊,就算是他都會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


    那種氣勢實在是強大,哪怕對方並沒有刻意變現出來,也讓他有種想要臣服的錯覺。


    隻是接觸久了,他才算是明白了,此人並不是是生命如草芥,也沒有看待弱者為螻蟻,僅僅隻是習慣了平靜的心態罷了。


    張緣一突然問道:“我也是初來乍到,對於你們這裏了解並不多,也就是有一份簡略的地圖罷了,泰格前輩,你倒是與我好好講講,這十萬大山如今是個什麽格局。”


    泰格點點頭,從袖子中取出一張地圖,取出筆來,圈畫道:“十萬大山其實整個就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盆地,在這盆地之上林木茂盛,又相繼夾雜著一些山丘,也就形成了這麽一個大起大落的模樣。”


    “其中這十萬大山一共分為五大種族,分別是南部的青鸞一族,北部的水蟒一族,西部的石猴一族,東部也就是我們白虎一族了,最強大的就是中部的黑蛟一族。”


    “一個地方不能夠群龍無首,十萬大聲也是如此,因此十萬大山推選出了一位名義上統領各個族群的領導者,也就是黑蛟一族的族長,龍尊。”


    “龍尊自然不是真龍一族的,隻不過身上流著一些真龍的血脈,實力強大,也就是因為實力的原因,被推選為了十萬大山的領導者,也就相當於你們人族江湖上所說的江湖共主,武林盟主一樣。”


    “你要的咒零花,也就是在龍尊所統領的地方,咒零花作為高階仙草靈藥,十分珍貴,你若是想要得到,恐怕難度不小。”


    張緣一點點頭,若有所思並沒有說話。


    雖然這咒零花難得到手,但是張緣一可不會輕易放棄,畢竟他來這十萬大山的主要目的也就是咒零花了,就算是難度再大,他也要嚐試爭取一下。


    泰格繼續說道:“雖說選擇出了龍尊作為統領者,可是你也是明白的,我們妖族的人向來不願服從他人,喜歡爭強好勝,對於這位統領者的話,並不是能夠做到完完全全服從,現如今的十萬大山可不太平啊。”


    對於這一點,泰格也是十分的遺憾,妖族爭強好勝,造成了各個部落種族間,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原本就有些分崩離析的妖族,越發的不團結,實力也就是在這其中越來越弱下去的。


    要知道這十萬大山可不比無盡海域,無盡海域無邊無際,雖說確實並不上七星大陸富饒,但是供養這些妖族還是能夠做得到的,就算是廝殺之下,也不過是將提高了這些家夥的求生的能力。


    而十萬大山就完全不一樣了,沒有好的統領,資源又是有限的,各種內耗的產生,隻會是讓整個十萬大山內卷越來越嚴重,實力越來越下降。


    可是泰格也知道,要想解決這些難題,難度之大,沒有個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引導,根本不現實啊。


    泰格在地圖上劃著,說道:“如今雖說有了龍尊殿下的引導,但是各個種族之間還是有不少的摩擦,南部的青鸞一族與西部的石猴一族,雙方看不順眼已經有許多年了,可以說隻要一有機會就會打鬥起來,哪怕是我們白虎一族,與水蟒一族,也是隔三差五因為一些小事情起摩擦,所以說表麵上的聯合,也是罅隙極多。”


    張緣一歎了一口氣,此情此景,倒是像極了鬼蜮之內的情況一般,各個地方分割占據,占地為王,又互相不服對方,矛盾極多。


    隻不過鬼蜮之內的幾大勢力,因為談蕁鎮的原因,將天平平衡了,互相之間暫時不敢有什麽小動作,稍微不對勁那就是讓談蕁鎮鑽了空子。


    而這十萬大山則是靠著中部地帶的龍尊一個名義上的武林盟主撐住場麵,隻是效果一麵了然,並不是特別好。


    張緣一開始心中猜測,既然麵前這位白虎族族長是為乾元境強者,那麽除去了龍尊,或許其他的幾大勢力應該也是乾元境到達頂峰了。


    他問道:“冒昧問一下,除去我們白虎族,以及黑蛟族,其他各個勢力之中,最強大的修士修為又是什麽程度呢?”


    泰格看了張緣一一眼,說道:“每個勢力之中,最強大的都隻有乾元境修為罷了。”


    他望了望四周環境,說道:“這十萬大山靈氣並不像外界一般濃鬱,再加上其中的妖獸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想要支撐起所有的妖獸修行已經是難度極大了,更不用說在其中培養出一位無相境的修士了。”


    張緣一點點頭,沉聲說道:“原來如此。”


    張緣一雖說一直都沒有看輕過無相境修士,但是卻也沒有想到無相境修士竟然如此難得,偌大一個十萬大山,竟然連一個無相境修士都無法支撐起。


    泰格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夠產生一位無相境修士,隻是這麽做的代價太大了,大到或許整個十萬大山的靈氣,要有一半以上的都被消耗幹淨。這種害得整個十萬大山妖族都陷入困境的事情,實在是沒有能夠做出來的。想做也不可能做得到。”


    或許是張緣一接觸過的無相境修士,乃是於太清境修士都不少了,對於這無相境的破境難度哪怕是已經在不斷地往上提高了,可是看著這個情況,還是有些低估了啊。


    張緣一說道:“這樣的事情做出來,估計不僅僅是妖族不接受,就算是青城山也不會允許它發生吧。”


    泰格眼神複雜,最終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青城山能夠允許一個妖族在十萬大山之內好好生存,但是若是有以如此喪盡天良的行為成就自己,那到時候勢必會展現出雷霆手段,讓這個家夥將吞下去的靈氣全部吐出來,重新歸於十萬大山之內。


    對於整個十萬大山來說,青城山就好比是監督他們的衙門官府,他們就好比於在官府監督下的村民,尋常情況下的小打小鬧還好,但凡是逾越了某些不該逾越的線,懲罰也就相應降臨!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困在十萬大山之內的妖獸,會覺得是青城山在控製著他們,在囚禁他們,所以對於青城山的仇恨,也是十分可怕的。


    泰格這一生的目標便是能夠讓青城山明白,妖族並不是當年的妖族了,他們並不想一直與人族為敵下去,因為這樣做真的沒有意義,他想要和平,兩個種族之間的互相尊重和平。


    隻不過這個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他確確實實是心存善良的,他帶領的族群對於人族也是沒有惡意的,可是其他的家夥,他並不能夠保證,亦或是根本不可能善良。


    就在兩人有說有笑聊著的時候,一位白虎族的青壯年,走到泰哥麵前,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什麽!?”泰格整個人立馬站起,怒不可遏道,“帶我去看看!”


    張緣一滿頭霧水,但是看泰格神色驚愕的樣子,料想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他起身問道:“前輩,發生什麽事了?”


    說著便跟著泰格一起上前,泰格一邊走,一邊說道:“在外麵巡邏的族人被暗殺了!”


    張緣一皺眉道:“在這個時間節點暗殺,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


    泰格搖搖頭,說道:“這個暫且不知道,隻能夠到現場一看究竟才能夠下定奪。”


    很快兩人來到了外圍,剛到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幾位白虎族的青壯年,死狀都是一個樣,脖子之處被人切斷,一擊斃命!


    在這幾位青壯年的身邊,鮮紅的血液流淌一地,將原本還是青草綠地的地麵染紅,四周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張緣一望著這些家夥的死因,隻覺得有些熟悉,正當他想到什麽,要開口時,泰格說道:“是他,是那個家夥沒錯了。”


    而泰格口中所說的那個家夥,也就是白天與張緣一有過一戰的黑熊精。


    泰格捏緊拳頭,說道:“這個黑熊,看他身世可憐,我今天有意放他一馬,可是這個家夥,當真是不知好歹!”


    張緣一蹲下來,撫摸這些死去的年輕人的肌膚,說道:“已經完全沒有溫度了,說明對方下手已經許久了。”


    先前那位傳話的白虎族族人,悲痛不已地說道:“原本我是來這裏為他們換班的,結果一到這裏,便看到了這一幕.......”


    雖然張緣一不想承認,但是有些東西好像確確實實就是如此,他說道:“是我的錯,這個家夥肯定是看你們竟然收留了我,所以才來這裏泄憤的,認定了你們與我就是一夥的。”


    泰格搖搖頭,說道:“話不能夠這麽講,這個家夥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與你沒有關係。”


    這個結果他早就有所預料了,想要與人族慢慢緩和,一開始肯定會有像黑熊這樣的家夥不理解,一定會來阻撓他們的。


    泰格吩咐道:“將這幾位族人好好安葬了,我猜測這個家夥一定還會再來這裏,到時候我親自將他抓住!”


    泰格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神色緊張地問道:“今天值班巡邏的人是哪些人?”


    那位青壯年說道:“分別是蠻雲,完顏阿骨打,以及拓跋石。”


    泰格猛然間停頓道:“阿骨打?阿骨打人呢?”


    他趕緊走到另外兩具屍體邊,將兩人翻過身來辨認,當他翻過一位男子的身子時,他的心中如同遭到了重擊一般,他神色呆滯地說道:“這......怎麽會這樣?”


    張緣一走到泰格身邊,低聲問道:“前輩,怎麽了?”


    按照他的猜測,這個完顏阿骨打絕對與泰格前輩關係匪淺,但是一時間張緣一也猜不出個名堂來。


    泰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顫抖著語氣,說道:“阿骨打......他是阿古朵的唯一親人,是她的哥哥。”


    張緣一瞳孔猛地一縮,捏緊拳頭,說道:“這個黑熊精,我......”


    怎麽會偏偏事情就是那麽的巧合,這位阿骨打正好今天巡邏,正好這個黑熊精就今晚來襲,為什麽偏偏又是阿骨打?


    雖說他也想要為這幾位族人報仇,但是為了完成偉大的目標,他不能夠這麽做。


    ......


    原本還在篝火邊跳舞的阿古朵,此時見泰格族長與張緣一一同消失了,疑惑地說道:“剛才還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怎麽一轉眼人不見了呢?”


    她拉了一下身邊一位白虎族族人,問道:“族長呢?”


    那位白虎族族人撓了撓後腦勺,指著外圍,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族長被人叫走了,那位客人也是。”


    阿古朵點點頭,說道:“這個點了,兩人去外麵幹什麽啊,去看看。”


    她天生活潑好動,好奇心重,當機立斷決定去找張緣一兩人。


    在前方的黑魆魆的叢林之中,阿古朵隱隱看到了眾人移動的身影,她猛然掀開一道茂密樹叢,大喊道:“鐺鐺!驚不驚......喜......”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望著有兩個白虎族族人,正抬著一個滿是血跡的屍體,哪怕那具屍體已經被血跡糊花了臉,但是阿古朵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個人的身份。


    她怎麽可能認不出來,那可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那可是她的親生哥哥啊!


    泰格見到阿古朵的時候,整個神色有些慌張,他說道:“阿古朵......你聽我說......”


    阿古朵眼神呆滯,對於泰格的話置若罔聞,她緩緩走到阿骨打的屍體邊,疑惑地問道:“哥哥他......他怎麽了?”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沉默不語,或者說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阿古朵再次大喊道:“說話啊,我哥哥到底怎麽了啊?”


    泰格眼神複雜,說道:“阿古朵是我對不起你,你哥哥被那個黑熊精殺害了......”


    親耳聽到了這些事實,阿古朵如同遭到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在顫抖,她抓著阿骨打的手,哭著說道:“哥哥你醒醒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阿爸阿媽走了,你不要離開我啊,我好害怕啊!”


    她哭得傷心,淚水將她整個臉一下子就哭花了,淚如雨下。


    張緣一捏緊的拳頭,更加用力,他真的不忍心看這畫麵,轉過身去,背對著阿古朵,隻是眼中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淌。


    泰格並沒有流淚,隻是呆呆地看這阿古朵,望著她傷心樣子,一言不發。


    不知道哭了多久,泰格走到阿古朵的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這件事情我答應你,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阿古朵眼神仇恨地說道:“族長你一定要給哥哥報仇啊,一定要將那個家夥碎屍萬段不可!”


    泰格並沒有答應,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先迴去吧,這裏有我們,明天天亮了,我們再好好給你哥哥安葬,為他們送行。”


    阿古朵搖搖頭,堅定地說道:“不要,我不要離開這裏,如果沒有見到兇手,沒有將他抓住,我不要迴去!”


    泰格望了張緣一一眼,張緣一點點頭,泰格隻好如此說道:“那好,我們這樣,我現在就和張緣一去抓人,你先和其他的族人在一切,不然我不放心。”


    張緣一也走到阿古朵身邊說道:“你先迴去,將族人聚集在一起,我和族長去抓兇手,你如果留在這裏,我們不放心,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貿然出手追擊兇手的。”


    聽了張緣一的話,阿古朵總算是明白了,她看著張緣一與族長泰格,說道:“那你們一定要快點迴來,一定要為哥哥報仇啊!”


    張緣一點點頭,說道:“我答應你,不會讓這個家夥如此簡單逃走的,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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