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一眼便猜測出他魔教身份的,必定也是在江湖上混跡的老手了,馮哲知道麵前這個家夥,絕對不會簡單。


    他繼續問道:“我先前的問題你還沒有迴答呢?”


    他說的是張緣一的來曆,以及姓名。


    張緣一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家夥,即將死在我的手上了。”


    對於魔教,張緣一曾經發過毒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必定見一個殺一個,這件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


    馮哲一看對方殺氣頓時拔高數籌,心中猜測張緣一或許與魔教有什麽過節,他聳聳肩膀,說道:“朋友不要這麽大的火氣嘛,不要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我想你絕對是被其他人傷害過了吧,或許可以與我說一說,讓我樂嗬樂嗬。”


    魔教在外向來做事殘忍,就比如他如今在這邊所做的一切,對於魔教其他更加強大的人來說,或許也就是一般般罷了,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但是也就是魔教這樣的做事風格,在錯綜複雜的江湖上,難免殺了一個,引起另一個的仇視,就好比是此刻這人的樣子。


    馮哲卻並沒有將張緣一的怒火放在心上,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對於像張緣一這樣來尋仇的人,他所要解決的事情也十分的簡單,無非就是來一個殺一個,直到最後在沒有人能夠尋仇罷了。


    魔教最不怕的就是人來尋仇,隻怕殺得人殺了,反而失去了原本的威嚴。


    張緣一已然是祭出清夢,他雙指並攏,抬眸望向馮哲,說道:“問我被誰傷害了?那好我告訴你,我師傅被你們昔日的飛魚峰峰主殺害,殺師之仇,不共戴天!”


    馮哲眼神猛地一縮,昔日教主倪晨飛,對於教主,他的心中自然是不必多說,敬佩不已。


    教主雖然已經是仙逝了,但是現如今飛魚峰還沒有決定出新的峰主,已經是意思很明白了,悼念這位永遠的教主。


    雖說教主威名遠揚,手段也是出了名的殘忍恐怖,實力更不用多說,那可是能夠以一己之力保住整個飛魚峰的人,就連九官也是上萬年了,絲毫沒有辦法。


    好不誇張地說,天下能夠殺他的人,最多不超過五六個,而且這五六個想要殺他,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好比那位離官大人,張道靈。


    所以說能夠配得上倪晨飛殺的人,莫種意義上已經是非常恐怖的存在了。


    就好比是一個強大的人,能夠與強大人對決的,哪怕是死在了倪晨飛手中,那必然也是絕對不容小覷的存在。


    甚至是尋常的九重天,無相境,都難以入得了倪晨飛的眼,這個家夥說自己師傅被他教主所殺,再看看對方的年紀,稍稍旁敲側擊一番,已經很明了了,對方的身份,就是最近些年,找過倪晨飛的張道靈無疑了。


    一想到這裏,先前是因為夜色太黑沒有看到,馮哲再次仔細觀察,這才發現,這個年輕人,確實就是那張神仙畫卷裏的張緣一,張道靈唯一的弟子,張緣一!


    馮哲心中大吃一驚,張緣一的身份暴露也就是最近些日子罷了,那時候聽說是在北境,怎麽如今竟然能夠讓他看到這個家夥的本尊,真是令人震撼不已。


    可是僅僅是在馮哲恍惚驚訝的怎麽一點點時間之內,張緣一已然是一劍劃破空氣,朝著馮哲當麵衝來!


    那道緋紅的劍氣,十分的絢爛多彩,就好像是突然炸響在空中的煙花一般,馮哲急忙將夏遠向前一拉,一道恐怖的劍氣,如同波浪一般,在他的麵前汩汩響動!


    “砰!”這一次張緣一的出劍顯然不是先前的一次能夠相比的,一劍之下,夏遠整個人如同被折斷了翅膀的大雁,連帶著馮哲一起被衝跨!


    先前張緣一僅僅是為了救人,也包含著試探在裏麵,卻並沒有太過於注重威力,畢竟有些招式,威力越強,蓄勢的時間就越長,先前那麽緊急的情況之下,他壓根沒有時間做那蓄勢的準備。


    馮哲也是沒有想到張緣一這一次竟然可以揮出如此強大的一劍,心中震撼不已!


    雖然對於張道靈弟子的他們這些人被要求好好掌握,但是在他的心中張緣一最多也就是一個騰雲境修士罷了,沒想到第一次遇到,揮出的全力一劍,已經不亞於一位暉陽境修士了。


    馮哲在夏遠的背後,連帶著不斷倒退,他眼神陰翳,最終默默念著口訣,原本還被張緣一一劍斬退的夏遠,身體之上,出現無數恐怖的血色紋路,像極了術法的模樣,猛然之間,一跺腳!


    “咚!廝!”在張緣一與馮哲的兩人之間,被猛然之間砸出一道巨大的坑洞,竟然轉瞬之間便將張緣一的攻勢止住了!


    張緣一乘勝追擊,再次身形一轉,在空中爆炸出數道音爆聲,而他整個人則是像一縷縷煙霧一般,每次出現,速度都要拔高許多,眨眼再次來到了兩人的麵前!


    馮哲畢竟不是那些江湖上隨隨便便的新手,他的反應也是極其快速,再次默念口訣之下,夏遠整個人身形急速膨脹,肌肉快速擴張!


    他朝著張緣一怒吼一聲,強大而又巨大的聲音,如同振動天地的鍾鳴,掀起一陣陣強大而又有力的音浪,裹挾著厚重的泥土塵埃,在空中如同打造出一條倒立的龍卷,直奔張緣一而去!


    張緣一眼神冷靜,一直死死盯著馮哲的方向,他再次消失之間,空中的塵埃煙霧朦朧之中,有一把金光燦爛的劍氣,旋轉著衝破這層音浪龍卷!


    “浮光掠影。”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兩人之間,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已經是揚起了數十個斷斷續續的細小塵埃,就好像是傾聽急速掠過湖麵,在湖麵上留下的數十道細微的漣漪一般。


    這一劍,就好像是陽光照過平靜的湖麵,留下一道恍恍惚惚的影子,但也僅僅是刹那之間,便徹底消失不見。


    隨著劍光消失不見的,還有持劍之人,張緣一本人。


    馮哲一直躲在夏遠的身後,見張緣一竟然速度快到已經從他的麵前消失不見了,他微微皺眉,稍稍遲疑了片刻之後,猛然慌神向著身後倒退而去!


    原來是在他麵前這片平靜的空間之上,產生了一道微不可見的漣漪,經驗豐富的他,哪裏管著漣漪是個什麽情況,下意識便朝著身後退去!


    果不其然,在那道漣漪之後,一道金色的劍尖從其中驀然伸出,劍氣森然,劍意凝重,此刻已然是朝著他的眉心而去!


    漣漪煥然之間,突然崩碎,連帶著將一小片空間震碎,張緣一手持清夢,眼神冷漠如萬年的寒冰,勢必要取了麵前這個家夥的命來!


    馮哲快速取下手腕之上一塊玉鐲,雙手合十之下,原本僅僅隻有一塊的玉鐲,倏然變幻莫測,換做了成百上千的玉鐲,這些玉鐲化作一隻隻飛燕,朝著張緣一嘶鳴著衝殺而去!


    密密麻麻的飛燕,如同一道道箭矢,速度飛快不說,張緣一嚐試著用劍意將這些飛燕震散,卻發現並沒有那麽容易。


    這些飛燕,一旦被張緣一震散,轉眼之間便會重新凝聚,再次朝著張緣一而來!


    張緣一眼神一定,當機立斷停止了前衝攻擊馮哲的勢頭,他將劍身立於身前,做防禦的姿勢,在他的麵前瞬間升起一道緋紅色的屏障,堅不可摧!


    在這道屏障麵前,任憑這些飛燕如何攻擊,張緣一都紋絲不動,哪一隻隻飛燕就好像是飛蛾撲火一般,化作一道道零零散散的玉碎片,零落一地!


    這也是張緣一的選擇,若是繼續進攻馮哲,隻會是給這些東西擾亂,最終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為了能夠更有把握勝出,所以他隻能夠放棄好不容易把握住的前衝勢頭,轉攻為守,先行解決了這些煩人東西。


    也就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的馮哲得以有了更多的時間掌控局麵,他再次默念口訣,原本被張緣一錯開,並且遠遠甩開數十丈遠的夏遠,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夏至高大威武的身形,充滿血色的眼眸低頭俯瞰此刻的張緣一,抬起雙手,如同大猩猩一般,沒有任何招式可言,胡亂向下拍!


    “嘭嘭嘭!”一連串令人頭皮發麻的沉重聲響之下,張緣一原本還保持這十分穩定的招式,此刻在那道劍氣凝聚而起的屏障之上,竟然也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小的縫隙,仿佛下一刻便要崩碎開來!


    馮哲見此,心中冷笑,“在這血奴麵前,你這所謂的屏障,也不過就是個豆腐渣罷了。”


    他之所以煞費苦心打造煉製這麽一尊血奴,可不是閑著沒事自討無趣。


    血奴修煉難度極大,對於他來說,最主要還是要找到這麽一個適合煉製的宿主,之後才是日積月累的不斷強化血奴,一旦修煉到巔峰,就算是乾元境在血奴麵前都難以討到一絲好處。


    血奴沒有痛覺,又天生力大無窮,哪怕是沒有任何功法運轉之下,這份強大的體魄力量,已經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夠相提並論的了。


    隻可惜距離血奴煉製巔峰,還差了上百名血氣方剛男子的精血,以及最關鍵的至親血肉,不然此刻張緣一恐怕連血奴的一拳都難以扛下去!


    不過此刻的情況,對於馮哲來說已經足夠了,按照他的觀察,張緣一的實力,也就僅僅是一位初入暉陽境的樣子,血奴在前方圍困住張緣一,他在後麵加持之下,耗死一個張緣一,不是什麽難事。


    馮哲從袖口之中,取出一個細小的木匣子,木匣子緩緩打開,層層遞進,裏麵放置的竟然是數十把細小如玩具一般的仙劍。


    馮哲指尖輕輕一挑,一把巴掌大小的仙劍,劃破空氣,在空中產生一道翁鳴之聲,朝著張緣一的方向飛去!


    在飛去的過程之中,這把飛劍不斷變大,最終竟然足足達到一人般的模樣,速度極快,刹那便衝到了張緣一的麵前!


    “嗡嗡嗡!”這一劍,將張緣一那道原本已經岌岌可危的劍氣屏障,瞬間砸出一個巨大的洞來,也就是一瞬間,張緣一當機立斷放棄了防禦的姿勢,選擇主動撤去屏障。


    他一手拳罡洶湧,一拳砸在了夏遠的腰間!


    在這一拳之下,夏遠這個人踉蹌了數十步,龐大的身軀,如同是泰山壓頂一般,轟然倒地!


    而張緣一再次提劍之下,劍光一閃而過,將那把衝到他麵前的仙劍,一把挑飛!


    仙劍在空中翻動了數個圈,在馮哲的馭駛下,剛剛想要再次朝著張緣一而來,可是張緣一哪裏會給對方這個機會,騰躍之下,一劍斬落!


    仙劍被清夢如同削鐵一般,斬成兩截!


    馮哲微微一皺眉,卻又再次莞爾一笑,他神色淡漠,說道:“既然你這麽喜歡與我這飛劍玩,那就讓你玩個夠!”


    隻見他指尖快速波動,如同撫琴而彈的琴師一般,咻咻咻的幾個瞬間,數十把飛劍,已然是化作一道道巨大的箭矢,朝著張緣一的方向,迅猛衝去!


    張緣一身子往後猛然下彎,從他的眉間,一把鋒利無比,且劍刃的長劍快速閃過,他下意識想要去抓住這把劍的劍柄,想著控住住這把劍的勢頭。


    可是他顯然是想多了。也過於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他才剛剛抓住飛劍的劍柄,飛劍刹那之間,已經連帶著他本人一起,拉扯向遠處!


    馮哲見此情況,冷笑嘲諷,“不自量力。”


    他的指尖在空中滑動,指揮著所有的仙劍對張緣一造成包圍之勢,想要將這個家夥活活殺死與這裏。


    張緣一被這把飛劍的牽引之下,直蹦天幕而去,他速度飛快,劃過一片片的雲層,細碎的雲朵,在他的衝撞之下,轉眼便碎裂成片片,如同柳絮翻飛一般,淅淅瀝瀝。


    而在他的身側,還有無數的飛劍圍繞著他,將他的所有退路都斷絕了。


    原本被張緣一一拳擊倒的夏遠,此刻也已經快速站起身來,他的身上血紅色的紋路越發明顯,朝著張緣一怒吼一聲之下,憤怒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如同擂鼓一般,咚咚咚震動巨響!


    夏遠用力一跺大地,接連踩塌數個鄉下的房屋,如同一隻巨大的猩猩一般,張開雙手,在月光下身形魁梧龐大遮天蔽日,朝著張緣一衝撞而去!


    在地麵上的兩個小家夥,哪裏有見過這些恐怖的場景,兩人已經是躲在了一處完好的房屋之下,顫抖著偷偷關注此刻的局麵,大氣都不敢出。


    眼下的情況,他們兩人也不過是兩個孩子,根本無法左右任何事情,唯一能夠希望的便是,能夠不該張緣一拖累就已經是十分好的了。


    先是用飛劍控製住張緣一的方向,又召喚夏遠來對張緣一進行攻擊,不得不說,馮哲的這一係列預謀操控,已然是非常強大,並且天衣無縫的了。


    張緣一望著已然衝到麵前的夏遠,瞳孔猛地一縮,神色一震!


    他當機立斷鬆開握住飛劍的手,整個人自然下墜,想要就此躲過這可怕的攻擊,可是馮哲哪裏可能會任由張緣一得逞。


    他手指再次一劃,飛劍抖摟一番,竟然徑直調轉方向,朝著張緣一刺去!


    此刻的局麵是,若是張緣一繼續下墜,隻會被這無數飛劍來個從下至上的貫穿,而若是往上,隻會是被夏遠抓住,可謂是進退不可,舉步維艱。


    但是此刻並不是張緣一猶豫的時候,他當機立斷,腳下猛然踩住一把飛劍,持劍的手掄出一個渾圓,直奔夏遠殺去!


    他的絕對很簡單,他要將夏遠解決掉!


    可是張緣一顯然是低估了夏遠的肉身之強大在他用盡全力的一擊之下,那道劍氣也隻不過是在對方的身軀前拉出一道滲人的傷口,卻並沒有太過於攔下對方的攻勢。


    被張緣一的劍氣所傷,夏遠卻仿佛並沒有任何異樣一般,前進的攻勢不斷。


    他抬手之間,先是一拳砸在了張緣一的劍身之上,清夢劇烈顫動,以至於張緣一握劍的手,都感受到史無前例的酥麻陣痛,仿佛下一刻就要因為抓不住劍,而鬆手一般。


    張緣一沒有持劍的另一隻手,握拳之下,拳意流轉一身,朝著夏遠的臉頰猛然揮出!


    明明這一拳,已經用上了他畢生的力氣,甚至於將對方的臉頰都砸得變了形狀,可是夏遠卻已經血紅色眼睛,眼神堅定,兩手成合圍之勢,將張緣一一把抱住!


    這力道之大,前所未有,張緣一隻感覺到全身一陣巨大的壓力,就好像是被置身於一個不斷擠壓的牆壁之內,整個人一身的骨骼都在哢哢作響!


    張緣一使勁的動著身體,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絲毫辦法,難以掙脫!


    這時,夏遠在張緣一的耳邊怒吼一聲,使出更加恐怖的力量,猛然一壓!


    “啊!”張緣一先是大腦一片轟鳴,緊接著身子就像是即將爆炸一般,發出一聲極其痛苦的慘叫聲!


    他的胸口劇痛無比,嘴角瞬間溢出一大口鮮血!


    一直在遠處觀望的兩個小家夥,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嚇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夏至呆呆地望著這一幕,不敢相信他的父親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敢想象,竟然會下手這麽狠毒!


    而孫雨則是捂著嘴巴,難以掩飾眼中的恐懼與憤怒,若是這位神仙也救不了他們,那麽他們這一次必死無疑。


    夏遠抱著張緣一,急速下墜,巨大的體型,落地瞬間地麵寸寸龜裂!


    馮哲收了所有的器物,緩緩走到張緣一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說道:“所以說啊,有多少能力幹多少事,沒有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你說說你,沒事來這裏趟什麽渾水呢?”


    他的手指輕輕掐住張緣一的下巴,眼中盡是說不盡的嘲諷,笑意玩味。


    張緣一此刻氣息微弱,微微抬頭,眼中絲毫不懼絲毫。


    對於張緣一,這個張道靈的弟子,飛魚峰早就下達了死命令,隻要有機會一定不留活口,此刻見到張緣一,他自然是不會饒了這個家夥的。


    馮哲望向遠方,眼中升起一絲絲的擔憂,說道:“算了,我也趕時間,就不與你廢話了,到了下麵,記得改改性子。”


    他此刻畢竟是在七星大陸之上,逗留太長時間,很有可能就是被其他的修士察覺,殿時的麻煩程度,那就是不是一個張緣一能夠相提並論的了,以免夜長夢多,馮哲決定還是先將張緣一解決了再說。


    解決了張緣一,再把那個小子解決了,這裏的事情,也就全部完成,到時候迴到飛魚峰,看誰還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他再次念口訣,夏遠在他的命令之下,兩隻手臂猛然之間用力,竟然是想要直接將張緣一整個人靠蠻力殺死。


    可是誰知張緣一絲毫沒有痛苦的神色,反而嘴角詭異一笑!


    “砰!”一聲巨大的聲響響起,在馮哲麵前的張緣一,如同鼓脹到極點的氣囊一般,突然爆裂開來。


    可是這爆裂,隻是雷聲大雨點小,絲毫沒有異樣產生。


    馮哲經驗老道,頓時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快速離開夏遠,就像是不小心觸碰到陷阱的兔子,猛然跳起,速度飛快!


    可是此刻哪裏還來得及,一把如同星空一般璀璨的長劍,冰冷如同寒冰一般,已然是架在了馮哲的脖子上!


    張緣一一言不發,手臂猛然用力,劃出一道濃鬱的劍光,一道血痕劃過,馮哲已然是人頭落地!


    渾圓的人頭,在地麵上滾動了數十圈,眼神驚恐之下,盡是難以置信,馮哲致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會突然丟了性命。


    張緣一手腕一抖,長劍一甩,血液如同劍雨一般,濺射一地!


    他眼神冷漠地說道:“就你一個廢物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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