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話音一落,蘇冷袖就撫額呻吟了。


    這個金金啊……


    真是亂來。


    墨王雙腿殘廢,想必這個賭,是建立在不動武的基礎上的。


    這樣的條件下,要從墨王身上拿走玉佩,別說三天,隻怕三個月也不容易!


    而且,以她對金金的了解,金金定然是想著運用組織裏的催眠術,讓墨王乖乖自己交出玉佩。


    可墨王是什麽人?


    蘇冷袖不必去看,都知道墨王是絕對不會中催眠術的。


    那樣城府極深,防範心超重的男人,根本不會被所謂的催眠術所影響。


    隻有意誌力薄弱的人,才會中催眠術,跟著催眠師的指令走。


    “冷袖,這件事你怎麽看?”南宮焰對金金沒什麽擔心的,他隻看重蘇冷袖對那金金的關心程度。


    他曾見過金金第一次來找蘇冷袖的時候,至於兩人之間有什麽前怨,他是不得而知,他隻知道現在蘇冷袖和金金早就和好了。


    那麽金金的事情,蘇冷袖不會不管吧?


    “我能怎麽看?”蘇冷袖苦笑了一聲,“依你皇兄的性子,沒有九分把握他是不會打這個賭的。而金金我也很了解,她根本就不是你皇兄的對手。”


    “那我們就想辦法阻止。”南宮焰叩桌,堅定道。


    “阻止?”蘇冷袖無奈地笑了一笑,“你認為你皇兄的個性,會中途罷手嗎?他一定是對金金誌在必得,才會答應打這個賭的。”


    這樣的賭,也必然是金金先提出來的。


    至於墨王會答應,恐怕也是看在金金的特殊身份上,還有金金那一身過硬的實力。


    墨王想收服金金。


    南宮焰當然了解自己的皇兄,頓時就陷入了沉默中。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擔心。”蘇冷袖像是想到什麽,略有些賊地笑了起來:“以金金那粗線條的個性,沒準兒此事還會出現其他轉機。”


    其實蘇冷袖現在特別想見金金一麵,她想知道金金為何會和墨王打這樣的賭。tqr1


    如果她所猜不錯的話……嗬嗬,那就有得玩了。


    蘇冷袖眸底深處燃起一抹興味的火焰。


    南宮焰微微蹙了蹙眉,冷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但蘇冷袖已經重新埋首吃魚了,吃得那般津津有味,南宮焰倒沒有忍心開口打斷她的進食。


    第二日,金金如約而至墨王府。


    “賭局可以開始了吧?”金金挑眉看著依舊在昨日那個位置的墨王,他依舊清雅美好,實在難以相信他便是星樓最大的黑手,玄月皇朝第一反賊。


    墨王已安排了一切事務,抽出三日時間來。


    他便淡淡點頭:“可以。”


    “地點是你選還是我選?”金金笑問道,但心裏其實有猜測,墨王那些護衛,是不會讓他離開墨王府的。


    “墨王府。”墨王絲毫沒有客氣,直接選了地點。


    “也好,免得你那些豺狼護衛怕我把你給賣了。”金金無所謂地輕笑一聲,聳肩走向墨王。


    “站住!”四名白衣婢女齊聲喝道,如母雞護小雞似的擋在了墨王身前,生怕金金對墨王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


    “從現在開始的三天內,南宮墨是我的,知道嗎?”金金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仿佛刻意刺激那四名白衣婢女似的,說道:“他的飲食起居都由我負責,而你們任何人不能靠近他一步。沒準兒我還和他睡一起呢!”


    說著金金就大笑起來。


    四名白衣婢女臉色漲得通紅,恨不能立刻將金金給就地正法。


    這個東越國蠻夷女子實在太寡廉鮮恥,太不要臉了!


    “主子!”一名白衣婢女快被氣哭了,迴頭看向墨王。


    墨王自然知道,金金這番話對於一般女子而言,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話語。


    不過,東越國女子一向豪放,這話放在東越國倒是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畢竟東越國還曾出現女子搶親的先例。


    “來者是客,你們退下吧。”墨王淡淡說道,飄逸長袖微微擺了擺。


    墨王這一發話,四名白衣婢女頓時沒轍了,隻能壓抑著心頭怒火退到了一旁。


    金金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到墨王身後,衝四名白衣婢女扮了個鬼臉後,推著墨王的輪椅大搖大擺走向了後院。


    墨王的人看著金金的樣子,是又怒又氣,可卻絲毫拿她沒有辦法。


    誰讓他們家主子和這個東越國女子打賭了呢?


    還是那樣的賭。


    “主子不會有事吧?聽說東越國女子也很狡詐。”一名白衣婢女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十分不放心。


    雖然主子說過她們可以在暗處觀看,可卻下令說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出手,破壞賭規。


    但誰知道那東越國女子安的什麽心?


    萬一她趁機對主子下毒手,她們焉能來得及救?


    “這倒不會。”另一名白衣婢女搖頭:“這個東越國女子來墨王府的目的是救蘇冷袖,隻要蘇冷袖還在我們手裏,她就不敢輕舉妄動。何況,她應當清楚,東越國也在我們手上。”


    這話一出,眾人倒是放了心。


    此刻,金金已經推著墨王穿過了走廊。


    一片落葉落在了墨王背上那光滑如緞的青絲上,金金伸手就撚了起來,隨口問道:“去你房間還是哪裏?”


    她可不知道路,得墨王指路。


    墨王微微側頭,瞥見金金手中那一片落葉,眸底深處升起一股異樣。


    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淡淡伸手一指,指向花園另一頭的一座小別苑。


    這別苑也是墨王的私立別苑,但卻並非隻有墨王一人住過,貴客都可以入住。


    墨王是不可能讓金金進入真正隻屬於他一人的房間的,他一向排外。


    金金這人倒是大大咧咧的,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便將墨王的輪椅推向那別苑。


    兩人進入別苑之後,金金就放開了墨王,衝墨王嘻嘻笑道:“南宮墨,這三天之內,我可是一步都不會離開你身邊的,你最好時刻給我注意了。”


    既然不能動武奪取玉佩,那就隻能趁墨王不注意時偷了。


    萬一墨王防心太重偷不了,她便隻能采用催眠術了。


    她就不信三天三夜,墨王一個殘疾人能始終警惕到不眠不休。


    而她金金,卻是有這個本事的。


    金金此刻心中充滿了自信。


    “包括睡覺如廁?”墨王美眸晶瑩地看著金金,自有一番勾魂攝魄的動人。


    金金怔了一下,撓頭道:“那倒不會,不過你不許將玉佩藏起來。”


    “好。”墨王淡淡點頭,他自是不會藏著玉佩,就掛在身上而已。


    金金看了墨王一眼,將墨王推進房間裏。


    然後,她四處打量了一下,覺得這未必是墨王常來的房間,便也興趣缺缺,在一旁軟塌上躺了下來。


    “你要睡午覺嗎?”金金側眼瞥著墨王那張絕美臉龐,心裏再一次感慨天公不厚道,給了這男人這麽好的皮囊,卻又給了他一顆這麽毒的心。


    墨王淡淡一聲:“麻煩了。”


    金金噎了一下,她就隨口一問,這男人還真不講客氣呢。


    不過,算了,看在他雙腿殘廢的份上。


    金金翻身下塌,走上前將輪椅推到床邊,然後雙手一伸,便將墨王整個抱了起來。


    墨王雖是男人,但由於長年坐著輪椅,身體畢竟不如正常人,此刻金金抱在手上竟覺十分輕。


    金金眼裏閃過一抹訝異,這男人未免也太瘦削了?


    可如此瘦削的殘體之下,卻是一顆極少有人能比得過的玲瓏心。


    隻不過,這顆玲瓏心被黑暗染了色,實在是可惜。


    金金將墨王放在了床上,撤手之際看見墨王那張絕美臉龐上肌膚如玉,比任何女子的肌膚都要光滑上三分,頓時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墨王眸色微微一沉,但看見金金那雙英氣逼人的清澈眸子時,卻隻是抿了抿殷紅薄唇,淡淡道:“碰了本王還沒死的女人,你算頭一個。”


    金金迴過神來,挑了挑眉,索性就還捏了墨王臉頰一把。


    反正摸都摸了,捏捏不吃虧。


    “嘿嘿,你要是女子,不知道該有多麽地禍國殃民。”金金瞥著墨王明顯壓抑著不悅的絕美臉龐,嘻嘻一笑,收迴了手。


    墨王冷冷地看了金金一眼,側身睡去。


    金金看著墨王的背影,低笑道:“你該不會是打算用美男計吧?”


    對一個女人這麽容忍,真不像是傳說中狠辣墨王的作風呢!


    雖然有賭約在先,不過墨王的心思,她還是能窺知一二的。


    這男人,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使用美男計了。


    否則,怎會有那麽多對他死心塌地的人。


    墨王背對著金金,陰沉冷眸微微眯了一眯。她那語氣竟帶著些微輕嘲?


    該死的讓人覺得被蔑視了,不舒服!


    “滾去睡。”墨王給與金金的迴答,簡潔明了。


    金金一點都不生氣,還依舊笑道:“南宮墨,我很喜歡你的美男計,你盡管對我使就是。”


    反正,吃豆腐的人是她,她一點都不吃虧。


    說完,金金就伸手給墨王蓋好了被子,轉身迴軟塌上睡美美的午覺去了。


    偷玉佩一事,不急,她會選在最合適的時機。


    墨王忽然就有點生氣,臉色陰沉得如同千年冰潭最深處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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