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葛惜常的線報,蘇冷袖和金金很快就一路疾飛,到達了那戶農家的所在地。


    隻不過,兩人敲門許久沒人應。


    蘇冷袖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旁邊走來了一個挑菜的大嬸,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她便笑道:“這位大嬸,我是這戶人家的朋友,不知道主人上哪兒去了?”


    大嬸一聽這才鬆了神情,‘哎呀’一聲說道:“這戶人家也不知道怎麽咯!在這裏住得好好的半輩子了,兩個月前突然就一聲不響地舉家搬走了。你們算是來得不巧咯!”


    搬走了?


    蘇冷袖和金金對視了一眼。


    “大嬸知道他們搬去哪裏了嗎?”蘇冷袖禮貌問道。


    “那可不知道了!”大嬸連連擺手,“我們都是隔了好久才知道這裏沒人住了的。我還得趕去給人送菜,先走了!”


    說著,大嬸挑著菜轉身走了。


    看著大嬸走遠,金金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來我們得到消息太晚了。”


    蘇冷袖想了想,還是進屋去檢查了一番。


    沒發現什麽異樣後,蘇冷袖便和金金打道迴府。


    兩人迴去如遊山玩水般愜意,一路上低聲說笑。


    迴去的路上,必經之路是一條寬約三丈的碧湖,來時蘇冷袖和金金都是飛過來的。


    原本碧湖四周空無一人,但此刻卻有一人坐在湖邊垂釣。


    蘇冷袖和金金走到湖邊,早已形成的警覺性,讓兩人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往那垂釣之人看去。


    他身上穿著一件淡紅色的袍子,肩寬臀窄,頭上戴著一個寬大的鬥笠。


    那鬥笠遮住了他幾乎整張臉,讓人看不清他長相。


    但那一身淡雅如仙的氣質,卻是無法令人忽視到他的,這也是蘇冷袖和金金為何會駐足停下的原因。


    那人巍然不動,蘇冷袖越過他手上的釣竿,朝平靜的湖麵下望去。


    湖麵下那長線一頭的魚餌,似乎沒有吸引到任何一條魚。


    但,蘇冷袖十分震驚地發現,微波粼粼的湖麵之下,魚餌的下麵湖水,完全結了冰!


    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似乎正在從魚餌傳遞到湖水之中。


    “蘇蘇,這人不簡單。”金金碰了蘇冷袖一眼,待蘇冷袖轉過頭來時,以唇語這般說道。


    蘇冷袖當然知道這人不簡單,她覺得就算南宮玄羽那等高手,甚至於婁老祖,也無法辦到以一根魚竿,將湖水下層結冰,而上麵卻完全看不出異樣。


    不過,這似乎與她無關。


    這世界的事情很是玄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吧。”蘇冷袖拉了金金一下,準備離開此地。


    金金對那鬥笠人興趣濃濃,但卻也知道對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說不定還性情怪癖,再加上不知是敵是友,還是少招惹的為妙,於是,順從地跟著蘇冷袖離開。tqr1


    但在兩人轉身之際,一道清潤好聽的聲音攸然從湖邊響起。


    “要走可以,卻需留下一樣東西。”


    蘇冷袖和金金同時止步,眼中均是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那鬥笠人,在跟她們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後,悠然轉身,看向那抹淡紅色背影。


    鬥笠人巍然不動地坐著,手中魚竿連動都沒動一下,水麵上也是平靜一片,仿佛方才那句話根本不曾出現過一樣。


    但蘇冷袖可以確定,就是這鬥笠人在說話。


    “不知道閣下要什麽東西?”蘇冷袖想了想,語氣不卑不亢,既無恭維之意,也無懼怕之意。


    雖然麵前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但蘇冷袖就是有種直覺,這個人對她和金金,並無太大的惡意。


    但不知他想要什麽東西?


    而她和金金身上,又有什麽東西是他所需要的?


    蘇冷袖這時候實在是想不出答案。


    “蘇正天留給你的玉佩。”鬥笠人依然坐著紋絲未動,但那清潤之聲卻從鬥笠下方飄了出來。


    玉佩?


    蘇冷袖和金金交換了個眼色,頓時隱隱有種對敵的防備架勢。


    “抱歉,那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物,我不能交給別人。”蘇冷袖語氣淡淡,雙拳不知不覺握緊,暗暗戒備著鬥笠人出手。


    金金也同樣戒備著。


    隻見鬥笠人手上魚竿忽然動了!


    長長的釣線,攸地從魚竿前方朝蘇冷袖甩了過來,速度快得驚人!


    蘇冷袖和金金心裏一凜,幾乎是同時出手——然而,出手的那一刻她們才發現,一股若有似無的強大威壓,從四麵八方朝她們襲來!


    頃刻間,兩人都隻能幹瞪著眼,眼睜睜地看著那釣線拴著的那根魚鉤,準確無誤地甩向了蘇冷袖的腰際。


    魚鉤輕而易舉地將掛在蘇冷袖腰際的玉佩勾了去,轉瞬就落入鬥笠人手中。


    在這整個過程中,蘇冷袖和金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四肢百骸都被那強大的威壓給壓製著,絲毫不能動彈。


    就連唿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凝滯。


    此刻,蘇冷袖和金金各自都在心中驚駭不已!


    麵前這鬥笠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僅僅靠全身散發出的威壓,就能使她們兩人無法動彈?


    要知道,她們一個是六階強者,一個是七階強者,就算是婁老祖要一舉截殺她們二人,也還要費上一番功夫呢!


    “你……到底是什麽人?”待到那股威壓過去,蘇冷袖才驚疑不定地看著鬥笠人,語氣不自覺有些希冀。


    這人定不想殺她和金金,否則就不是隻用威壓來奪取玉佩了。


    以這等實力,他隨意一根手指,都能當場瞬間滅了她和金金!


    鬥笠人並未答蘇冷袖之問,隻以那修長瑩潤的兩根手指,摩挲著手中玉佩,逸出口的語氣依舊溫潤悅耳:“今日,本公子將這玉佩先行收迴,他日你入本門,需要幫助之時,本公子自然會依照當日之約,與你行方便。”


    鬥笠人話音還未落,蘇冷袖和金金便覺眼前之人忽然就憑空消失了!


    碧湖靜謐,四周空無一人。


    若不是那垂釣的魚竿還落在岸邊,蘇冷袖和金金都要懷疑她們是大白日做夢了。


    “太可怕了!”金金忍不住咂舌,“這人到底什麽來頭?竟然有這麽不可思議的實力?”


    蘇冷袖眼神定定,看著那根被遺留在岸上的魚竿,心中百轉千迴。


    “蘇蘇,你在想什麽?”金金拍了拍蘇冷袖的肩膀。


    蘇冷袖迴過神來,看著金金,語氣微微凝重:“我在想剛剛那人離去之前所說的話。”


    “不錯,他那話聽著確實很奇怪。”金金摸了摸下巴,秀眉一揚:“他說什麽‘本門’,又說什麽‘與你行方便’,難不成他認識你?”


    蘇冷袖看了看四周,然後淡淡一笑:“隻怕不是認識我,而是認識蘇正天,或者……蘇夫人。”


    那鬥笠人的說法,很顯然玉佩和‘當日之約’有直接性的關係。


    “咦?蘇蘇的意思是,當初這鬥笠人和蘇正天又或是蘇夫人有什麽約定,要他照顧你麽?”金金詫異道。


    雖然是猜測,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蘇正天和蘇夫人並不是什麽高手中的高手,怎麽就和這麽厲害的人物扯上了關係?


    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啊!


    此刻,蘇冷袖心中卻忽然一動,神色間有了幾分光彩。


    她挑眉看了看金金,揚唇笑道:“難道你不覺得,墨王處心積慮要得到的蘇府的大秘密,或許就是這玉佩所擁有的力量?”


    “玉佩所擁有的力量?”金金一愣,迷惑不解:“什麽力量?”


    蘇冷袖自信滿滿地一笑:“這就要問墨王了。”


    問墨王?金金再度一愣。


    但蘇冷袖卻是不與金金細說了,她很快拉著金金飛過碧湖,朝皇城方向而去。


    蘇冷袖並沒有和金金迴宅樓之中,而是去了墨王府。


    “我說,你真要去見墨王?”金金無可奈何地站在墨王府外一條巷子裏,看著決心已定的蘇冷袖。


    她是有點擔心啦,畢竟那墨王可是星樓之主,又和南宮玄羽是死對頭,萬一打蘇蘇這個南宮玄羽的軟肋的主意,那蘇蘇這樣進去可是狼入虎口的。


    偏偏她要跟著一起進去吧,蘇蘇還不讓,說什麽人多事情會砸。


    “當然要見。”蘇冷袖自負地一笑:“你放心好了,墨王他傷不了我,而且他也沒那麽傻自己暴露。”


    哪怕她就是在朝堂上暗指了墨王的身份,墨王也不會把她如何。


    因為墨王一旦有所動作,無疑是不打自招了。


    現在東越國雖然在墨王手裏,不過她猜測墨王最希望的,還是留在玄月皇朝,以東越國發兵來為難玄帝,而後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蘇蘇決定了的話,我在這裏等蘇蘇吧!”金金看了蘇冷袖一會兒,同意了,不過卻有所條件:“但我隻等兩個時辰,若過了兩個時辰蘇蘇還沒出來,我就會去通知玄帝,讓他來墨王府要人。”


    蘇冷袖聞言笑了一笑,拍拍金金肩膀道:“好,一言為定。”


    隨後,金金目送蘇冷袖走入墨王府。


    墨王府的侍衛見是德妃娘娘獨自一人駕到,雖然有所詫異,但也知道這位德妃娘娘在當今玄帝心目中的份量。


    於是,侍衛很快進去通傳了。


    不一會兒,侍衛出來請蘇冷袖進去:“王爺請德妃娘娘入內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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