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風雲之後,南宮玄羽和蘇冷袖分別恢複了玄帝與德妃的名號,從宅樓搬迴皇宮。


    至於南宮玄夜,自然還是碧清樓的夜王。


    皇宮裏除了多了位皇後娘娘之外,還多了個知書達禮的小皇子。


    蘇冷袖並沒有立刻搬迴皇宮,而是在宅樓裏享受著難得的清靜。


    南宮玄羽先行迴了皇宮,將黑霧等人留下來保護她安全,說好最多給她五日的平靜,之後就要她迴皇宮陪他受苦受難。


    蘇冷袖心裏那個無奈啊!


    她好不容易從皇宮跑出來了,現在又被婁雪蘭和墨王逼著迴去——還是自己主動鋪路的。


    想想都慪。


    蘇冷袖趴在窗口,愁眉不展。


    “我說,你就別一臉鬱悶了,某人被你害得日夜批閱奏折,都還沒怪過你呢!”金金從蘇冷袖身後貼了過來,調侃道。


    這‘某人’,指的自然是南宮玄羽了。


    “那種時候我能怎麽辦?”蘇冷袖無奈地看了金金一眼,“換作你也會那麽做的。”


    金金笑了起來:“這倒是,總不能讓那墨王得了好處。”


    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她都聽說了,婁雪蘭那傻女人揭穿了一切謊言,讓文武百官群情憤怒。


    還好她家蘇蘇夠聰明,力挽狂瀾,沒讓那墨王占到半點便宜,反而策反了一些參與謀逆的官員。


    “可我真不想迴皇宮。”蘇冷袖有些頭疼地撫額。


    皇宮裏還呆著一個婁雪蘭呢!


    原本婁雪蘭是她視為勁敵的對手,結果現在多出了一個南宮錦……倒是讓她真心沒辦法為所欲為了。


    很多話都不好說,更何況直接動手。


    “唉!我理解蘇蘇你的心情。”金金同情地拍了拍蘇冷袖的肩膀,說道:“現在婁雪蘭認定了南宮玄羽是她孩子的親爹,換作我天天麵對她也倒胃口啊!”


    蘇冷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轉過頭,挑眉笑道:“金金你說,那血鳳凰印記到底怎麽迴事?為何南宮玄羽身上有,那南宮錦也有呢?”


    最關鍵的是,南宮玄夜身上沒有。


    也難怪婁雪蘭死活認定孩子他爹是南宮玄羽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這麽認為。


    “這個就很難說了。”金金想了想,道:“也許是婁雪蘭自己動了手腳,也許麽……基因出了問題。按照我們那世界的說法,南宮玄羽和南宮錦是嫡親的叔侄關係,南宮錦也是有可能繼承到南宮玄羽肩膀上那印記的。”


    蘇冷袖眸色淡淡,她想了一會兒,搖頭表示否定。


    兩個世界不同,不能以這種科學的方法來推斷。


    她倒寧可相信,那血鳳凰印記與遺傳無關。


    “蕭瘋子這幾日身體好轉了吧?”蘇冷袖決定暫時拋開南宮錦的事情,反正她已經選擇相信南宮玄羽了。


    金金聞言挑了挑眉:“身體是好轉了,不過精神似乎出了問題,整天都叫著怕啊怕的,不知道他在怕什麽。”


    “我不是跟你說過,他之前被一株植物給差點吸光了血嗎?”蘇冷袖翻了個白眼。


    “那有什麽好怕的?”金金沒見到那景象,一點不覺得驚奇,一臉不以為意地道。


    蘇冷袖於是懶得再跟金金廢話,隻淡淡說道:“這幾日你要看好他,不能讓他到處亂跑。等他身體康複了,我打算將他先收在聚魔寶瓶裏,以防他遭到什麽不測。”


    婁家一直在追殺蕭瘋子,而她覺得蕭瘋子肯定知道那株白色植物的秘密。


    不知道,梅穀桑是否有什麽類似於催眠的方法,讓蕭瘋子吐露實情。


    她對那株白色植物是非常感興趣的。


    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植物,連武者之氣都不懼怕,若是能夠為己所用就好了。


    蘇冷袖有些異想天開地暗暗想道。


    “蘇蘇盡管放心好了,你還不放心我嗎?”金金笑了笑,拍胸脯保證:“絕對不讓他出事!”


    “還有……”蘇冷袖沉吟了一下,難得關心起東方錦越的狀況來:“那位東方太子怎麽樣了?還是跟之前一樣不吃不喝?”


    提起東方錦越,金金倒是有些許無奈之色。


    她聳了聳肩道:“現在好些了。我告訴他我會想辦法讓東越國重新迴到他手裏,不過他要乖乖吃飯睡覺才行。”


    “你果真會幫他?”蘇冷袖挑了挑眉。


    她不認為金金是這麽好管閑事的女人,而且東越國現在已經落入墨王手裏,要想再拿迴來,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國家大事,不比殺手瞄準一個目標那般簡單的。


    金金頓時就苦笑了一下:“我是有心無力,你是知道我底細的,殺人我在行,但這國家大事……我還真的連碰都沒碰過。”


    金金還不知道東方錦越加害蘇冷袖的事,她隻感念東方錦越那對父母,從一開始就對她禮遇有加。


    而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那麽順利就靠東方錦越,找到了她家蘇蘇。


    “我也沒碰過。”蘇冷袖望向窗外暮色沉沉,唇角逸出一絲勝利笑容:“可我們認識了這些帝王將相,早晚能學會的。”


    東越國要拿迴來確實難,不過……若金金要拿,她蘇冷袖一定會幫!


    至於東方錦越之前做的那渾事,她也不打算告訴金金了,誰讓人家的父母對金金有恩呢?


    對金金有恩,就是對她蘇冷袖有恩。


    金金瞬間明白了蘇冷袖的話中深意,頓時就一個猛撲撲了上去!


    “蘇蘇,我真是愛死你了!”


    蘇冷袖無語地把金金往外推,這女人,真的是越來越肉麻了!


    一連三日過去,蘇冷袖依舊沒有迴皇宮。


    她本來就不想去和婁雪蘭呆在一個屋簷下,而這個時候葛惜常那邊偷偷給她傳來了一個消息,更令得她無暇理會南宮玄羽每日一遍的催促。


    葛惜常在不久之前已經跟沈無垢私定了終身,但要求沈無垢將她父親說服,才能正式結為夫妻。


    沈無垢認為江山早晚都是墨王的囊中之物,到那時候他便是墨王麾下功臣,而葛惜常的父親歸降之後,自然不會再阻止他和葛惜常的婚事,所以也不以為意。


    如今,沈無垢十分信任葛惜常,可謂是知無不盡,言無不談。


    葛惜常傳遞給蘇冷袖的消息,十分重大——關於蘇正天的。


    “這段時間我不打算迴皇宮了。”蘇冷袖找到金金,打算和金金一起行動:“星樓那邊有了消息,說是沈無垢曾去過一戶農家,而蘇正天在那戶農家裏出現過。”


    金金一聽就略微訝異:“這麽說,蘇正天並不在墨王手裏?”


    “肯定不在。”蘇冷袖冷冷一笑,“如果墨王抓住了蘇正天,肯定會用來威脅我的。”


    她一直都這麽認為,蘇正天不在墨王手裏,沈無垢說星樓也在追查蘇正天下落的時候,她並沒有懷疑過。


    至於到底是誰救走了蘇正天,她一時半刻還真想不到。


    除了星樓和婁家,以及朝廷的勢力,還有誰能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將蘇正天給救走呢?


    “話說迴來了,沈無垢可和你有著交易,但你交了貨,他卻沒來完成這後半截交易呢!”金金倒是忽然想到沈無垢的言而無信一事,提醒蘇冷袖道。


    蘇冷袖淡淡一笑:“既然他不信守承諾,很顯然就不願意告訴我。若我強迫他說,他說些子虛烏有的話,我聽來也沒有用,不如不聽。”


    金金一想也是,就冷笑道:“要不是看在那葛惜常的份上,沈無垢早晚也得往死裏弄!”tqr1


    蘇冷袖倒是對沈無垢沒什麽深仇大怨,她一向把路人甲乙丙看得很淡。


    威脅到她的時候,自然可以往死裏弄,不需要的時候,她也不會特別去注意。


    “我倒是在想,蘇正天既然還活著,為何不來找我?”蘇冷袖神色若有所思,語氣略微凝滯:“難道說,救走蘇正天的勢力,也很強大,強大到蘇正天不能自由露麵?”


    金金微微蹙了蹙眉:“會不會,蘇正天另有打算?”


    “不可能。”蘇冷袖斷然道,“我與蘇正天相處一年有餘,他對蘇挽君的感情並非作假,何況他將這玉佩放在蘇挽君身上……絕不會不來找蘇挽君的。”


    金金聞言輕咳了一聲:“我說蘇蘇,你還是別叫那個名字吧!”


    萬一被人聽了去,知道蘇蘇不是蘇府真正的女兒,那事情可就大條咯!


    蘇冷袖淡淡笑了笑,便道:“總而言之,我覺得蘇正天若不是因為不被允許,絕不會不來找我的。”


    “蘇蘇的直覺一向很準,我相信。”金金點了點頭,隨後一挑眉:“蘇蘇方才說蘇正天出現在一家農戶之中,是否要前去打探一番?”


    蘇冷袖笑道:“這是當然的了。”


    “那就走吧!”金金一拉蘇冷袖,兩人很快出了門。


    可憐青衣鬱悶地看著兩個姑娘走人,一臉惴惴地又將蘇冷袖暫不迴皇宮的消息,帶給了皇宮裏忙得不可開交的某帝。


    然後,某帝臉色就黑了。


    “傳朕旨意;三日之內,限德妃迴香袖宮!否則,朕親自出宮抓人!”一聲低沉的咆哮,直入青衣耳中,使得青衣一個哆嗦。


    “是……”


    青衣弱弱地領旨。


    他就是有點懷疑……某位後妃真的會乖乖迴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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