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已至,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繁星如同璀璨的寶石般點綴在浩瀚夜空之中。街道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此時此刻,縣衙的西廂房內卻是一片靜謐。床邊站著司徒睿,他緊緊地摟著趙瑩瑩,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她那顆焦急的心。在一旁,趙飛等幾個人也都神色緊張地注視著床鋪上的情形。


    床榻之上,靜靜地躺著兩個人——吳茯苓和小叮當。坐在床邊的,則是那位聲名遠揚的神醫賽華佗。隻見他麵容沉靜,雙目微閉,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吳茯苓的手腕處,另一隻手則捋著自己那如雪般潔白的胡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結束了這次把脈與診治。


    就在這時,一直屏息凝神等待結果的眾人看到賽華佗停止了動作,趙瑩瑩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急忙開口問道:“賽前輩,我弟弟到底怎麽樣了呀?您快給我們說說吧!”


    然而,賽華佗卻沒有立刻迴答她的問題,而是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不解地說道:“你弟弟?哎呀不對啊,之前咱們可是打過交道的呢,老夫記得很清楚,你們四個人組成了一個探案小組,都是其中的成員。怎麽這會兒突然變成姐弟啦?”


    聽到這話,司徒睿連忙走上前一步,笑著向賽華佗解釋道:“嘿嘿,賽前輩有所不知啊。我們也是在這次查案的過程當中,偶然間才發現原來吳茯苓和趙瑩瑩竟然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弟呢!而且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直到最近才得以相認。所以說,這可真是緣分呐!對了,賽前輩,您快別賣關子了,我的小舅子情況如何呀?他不就是傷心過度暈厥嗎,怎麽到現在都還沒能蘇醒過來呢?”


    隻見賽華佗麵色凝重地說道:“吳兄弟此次確實是因傷心過度而暈厥過去,但也正因如此,引發了其之前所患疾病的再度發作,這才致使他至今仍未蘇醒過來啊!”


    趙瑩瑩聞聽此言,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滿臉都是憂慮之色。站在一旁的司徒睿見狀,趕忙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瑩瑩別太擔心了。”隨後,他將目光轉向賽華佗,急切地問道:“賽前輩,那我的小舅子如今究竟狀況如何?可有法子救治?”


    賽華佗環顧四周眾人一圈後,視線最終落在了司徒睿身上,緩聲道:“諸位不必憂心忡忡,此前老夫教授他醫術之時,曾對他的身體狀況有所了解。自那日起,老夫迴到家中便著手針對他的病情展開深入研究。時至今日,老夫已有十足把握能夠將他先前所患之疾徹底治愈。”


    話音剛落,司徒睿、趙瑩瑩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麵露喜色,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來表達內心的喜悅。原本懸在眾人心頭的那塊巨石,此刻終於安然落地。


    緊接著,賽華佗捋了捋胡須,緩緩說道:“還有這位姑娘,實不相瞞,正是由於她身著金絲軟甲,護住了周身要害,才給了老夫一線生機能夠將其救活。待老夫完成救治後,順道也教教諸位如何從那鬼門關把人拉迴來。”言罷,他轉過身去,對著病榻之上的吳茯苓與小叮當開始施展更為精細的醫術。而司徒睿一行人則默默地站在一旁,全神貫注地觀看著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救治過程。


    時光悄然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賽華佗終於長舒一口氣,停下手中動作。此時,他額頭上已布滿細密汗珠,但神情卻顯得輕鬆許多。隻見他先是仔細地整理好自己略顯淩亂的衣物,而後站起身來,邁著沉穩步伐邊走邊說道:“接下來,就讓老夫為各位講講如何拯救那些已然踏入上吊自殺這一絕境之人吧。首先,諸位切莫認為一旦有人選擇上吊自殺便鐵定迴天乏術、無可挽救了。老夫在此明確告知大家,即便是上吊自殺者,仍有生還之可能!至於具體施救之法嘛......”說話間,他走到一張案桌前坐下,拿起筆蘸滿墨汁,一邊詳細解說,一邊奮筆疾書地將救治步驟逐一記錄下來。眾人見狀,紛紛圍攏過來,唯恐錯過任何一個關鍵細節。


    過了好一陣子,隻見賽華佗終於完成了他精心撰寫的方法,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這幾張紙遞到了司徒睿和趙瑩瑩的手中。他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對著二人輕聲說道:“二殿下,娘娘,老夫知曉你們向來熱衷於探究各種案件,而且心地善良,正直純良。在這漫長的人生旅途中,或許有朝一日你們真會碰上我所提及的那些情況。倘若當真如此,你們便可依照我所傳授的方法去拯救他人於危難之中。故而,老夫也就不再有所保留啦,將所知所學毫無遺漏地教授與你們。還望你們能妥善保管好我寫下的這份方法喲。要是一時之間未能牢記於心,倒不妨時常取出來翻閱查看一番,天長日久之後,自然而然就能熟能生巧、運用自如啦!”


    司徒睿和趙瑩瑩聽聞此言後,先是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緊接著雙雙朝著賽華佗深深鞠了一躬,表示誠摯的謝意。然而就在這時,趙瑩瑩心中暗自思忖起來:賽前輩如此宅心仁厚,光是口頭上說聲謝謝實在顯得太過蒼白無力、缺乏誠意了些。思來想去,她突然靈機一動,開口提議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們幹脆直接把這大好河山拱手相讓給前輩您如何?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此話一出,司徒睿和賽華佗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間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趙瑩瑩,滿臉皆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驚得合不攏嘴。


    就在此時,隻見那賽華佗滿臉驚愕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結結巴巴地吞吐著話語:“這……這……我……不是……”然而,他的話語卻像是被卡在喉嚨裏一般,怎麽也無法完整清晰地表達出來。


    一旁的司徒睿見狀,立刻將目光轉向了趙瑩瑩,並扯起嗓子高聲喊道:“趙瑩瑩,你個敗家……”可誰知,他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就突然瞥見趙瑩瑩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那淩厲的眼神仿佛一道寒光,瞬間讓司徒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原本高昂的氣勢一下子煙消雲散。於是,他隻得放緩語速,輕聲細語地說道:“我說瑩瑩啊,我可不是什麽少主,更不是未來的國主,你怎能如此自作主張呢?”


    麵對司徒睿的質問,趙瑩瑩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依舊一臉嚴肅地緊盯著他,同時用餘光掃視了一下旁邊的賽華佗。緊接著,她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哈哈哈,我不過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啦,瞧把你們給緊張的!我怎麽可能真的那樣做呢?更何況,我和你還尚未拜堂成親呢,所以呀,我的話哪能算數呢?要說這說話有分量、夠權威的人呐,那還得數我們的睿哥你喲!”


    聽到這裏,賽華佗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小心翼翼地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心中暗自思忖道:果真是名不虛傳的“趙大膽”啊,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語竟然也能隨口而出。好在得知她隻是開玩笑之後,懸著的心總算是落迴了肚子裏。


    司徒睿聽完趙瑩瑩那番解釋之後,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言語去迴應她才好。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開口說道:“瑩瑩啊,像這樣大膽的話語,你日後還是最好不說為妙。畢竟隔牆有耳,如果不小心被旁人聽了去,恐怕會給你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呢!”


    趙瑩瑩聞聽此言,嬌嗔地拉起司徒睿的手臂晃了晃,嘴裏嘟囔著應道:“哎呀,人家知道啦!我保證下一次再也不會亂說話了嘛!”說完還調皮地衝司徒睿眨了眨眼。


    而另一邊,在賽華佗成功醫治完吳茯苓和小叮當之後,其餘眾人便紛紛散去,各自迴房歇息去了。然而,司徒睿、趙瑩瑩,還有趙飛與鄭大洋四人卻並未就此離開,而是一同來到了書房之中,準備共同商討此次案件的相關事宜。此時,隻見司徒睿麵色凝重地看著在座的幾人,緩緩開口說道:“今日所發生之事實在是太多太雜了,眼下咱們得好好梳理一番才行。”


    趙瑩瑩眼波流轉,輕輕接過話茬:“諸位且聽我說,首先呀,我留意到小叮當的手上竟有著一道道細微的勒痕。這勒痕可不一般呐,它極為纖細,若隻是尋常的繩索,決然不會留下如此精細的痕跡。要知道,在咱們這廣袤的江湖之中,僅有那神秘莫測、令人聞風喪膽的‘盤龍絲’所造成的勒痕與之相符。如此一來,便引出一個疑問——那命喪於鬼林的小偷,其首級不正是被這‘盤龍絲’給生生割斷的麽?難道說,此事會與她有所關聯?”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鄭大洋忽然開口道:“依下官之見,此事十有八九便是她所為。其中緣由嘛,乃是下官在再度仔細端詳二殿下所繪製的那些腳印之時,意外地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下官發現這些腳印存在著重合之處,換句話說,這裏竟然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腳印!”


    司徒睿與趙瑩瑩聞言皆是一驚,趕忙伸手拿過那張腳印圖,瞪大雙眼仔仔細細地審視起來。然而,任憑他倆如何觀察,始終未能瞧出其中的端倪所在。最終,還是鄭大洋邁步走上前來,伸出手指著那兩處明顯不同的腳印,向二人耐心解釋道:“二位請看此處……還有這邊……”經過鄭大洋這般指點迷津,司徒睿和趙瑩瑩這才如夢初醒,不禁齊聲讚道:“哎呀呀,鄭縣令當真是目光如炬啊!我們怎麽就沒能發現呢,您可真厲害!”


    就在此時,趙飛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依我之見,如果此事真是小叮當所做,那麽倒也能說得通。諸位且聽我說,吳兄弟之前不是提到過小偷偷走了她的東西嘛!如此一來,她一怒之下將小偷斬殺也就不足為奇了。”


    話音剛落,司徒睿緊接著接過話頭道:“不過呢,這裏麵倒是有一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要知道,對方僅僅隻是一個偷竊她財物的普通毛賊而已,並非什麽窮兇極惡、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可為何小叮當會下此狠手,手段如此殘忍呢?”


    未等旁人迴應,趙瑩瑩迫不及待地插話道:“好了,先暫且不論這個問題。咱們先來談談她的娘親冷雪吧。首先,大家別忘了,我們可是在她們居住之地的後院裏,發現了那艘我們苦苦尋覓許久、老百姓口中常常提及的幽靈船啊!倘若她們母女二人當真與這起案件毫無幹係,那這艘紅船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那裏呢?反之,如果她們確係真兇,那一切便都解釋得通了。其一,關於冷雪那被火燒傷至毀容的臉頰,我可以斷言,那絕非一般的意外火災所致。”


    司徒睿滿臉疑惑地看著趙瑩瑩,開口問道:“瑩瑩,你怎麽能如此篤定這不是一場意外之火呢?”


    趙瑩瑩微微皺起眉頭,條理清晰地開始解釋起來:“你想啊,如果真的隻是一場意外引發的火災,那麽當人們遭遇這種突發狀況時,正常反應肯定會是迅速拿起身邊諸如手帕這樣的東西來捂住口鼻,同時也會尋找其他物件來抵禦熊熊燃燒的烈焰,並耐心等待救援人員的及時趕到。然而,如果這場火災是有人蓄意為之,情況可就大不一樣啦!在那種毫不知情、驚慌失措的狀態下,人往往會一下子亂了陣腳,根本來不及去尋找可以用來阻擋火勢的物品。如此一來,直接暴露在外的臉部自然就很容易被大火所灼傷。另外,您再看看她臉頰上的那塊傷疤,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塊傷疤哦,從麵積和形狀來看,都不太符合意外火災造成的傷害特征。再者說,這個女子名叫冷雪,而之前我們發現寫給黃大海的信中的落款人,其名字裏恰好也帶有一個‘雪’字。最後一點,雖然寄信的人表麵上看起來是個男性,但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和分析,發現他的身高竟然與小叮當一模一樣。而且,我弟弟曾經跟我說過,那天他之所以心情煩躁,其實就是因為他已經辨認出了那幅繪畫上所謂的傅三眼神,那個人正是小叮當,隻不過當時他自己心裏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而已。綜合以上這些線索,我才敢斷言冷雪曾經被大火燒過,然後使用報複心裏去害人!再者,小叮當不是說過嗎,她有武功,而且還是和那位神秘人學的,那殺掉小偷,也就不足為怪。至於詳細情況,我們可以等小叮當蘇醒,才能詢問,還有做進一步調查。”


    緊接著,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她手中緩緩展開的那幅畫上。隻見畫卷之上,栩栩如生地呈現出三皇子司徒飛的麵容與身姿。


    她凝視著這幅畫作,緩聲道:“此刻,讓咱們來探討一下接下來的關鍵問題。據小叮當所言,她自身的武藝、其娘親的武功,甚至連三殿下司徒飛的高深武學,竟然皆是由那位渾身上下全副武裝的神秘之人所傳授。那麽,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究竟姓甚名誰呢?此外,還有一件極為重要之事,便是小叮當透露出來的消息——這位神秘人妄圖取二殿下以及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如此一來,便衍生出了一個令人費解的疑問:我們與他素昧平生,毫無瓜葛,他緣何要痛下殺手致我們於死地呢?這般行徑對於他而言,到底能帶來怎樣的益處呢?難道其中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嗎?”


    趙飛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通常而言,如果決定要取一個人的性命,那麽必然是因為殺掉此人能夠帶來某種利益。就好比地主家中爭奪家產時,往往會不擇手段地鏟除競爭對手。但問題在於,這些人相互之間都是熟識的關係呀!可咱們與他素昧平生,毫無瓜葛,他為何偏偏要對我們痛下殺手呢?這實在令人費解。”


    此時,趙瑩瑩將目光投向趙飛,輕聲歎氣道:“哎呀,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提到地主爭家產,確實容易讓人聯想到許多類似的情況。不過嘛,諸位不妨再深入思考一下,除了這種常見的緣由外,是否還存在其他可能呢?”


    一旁的司徒睿略作思索,隨即迴應道:“嗯,我想到有一種情形,那便是為了爭奪田地、地盤等等資源。有時候人們為了獲取更多的土地或勢力範圍,也會不惜采取極端手段......”


    然而,司徒睿話尚未講完,趙瑩瑩便趕忙打斷他道:“好了好了,睿哥,您這思路跑得有點偏啦!咱們當下所探討的核心問題是,他若是殺了你,究竟能夠從中獲得怎樣的好處?千萬不要忘記哦,您可是堂堂皇子,身份尊貴無比,又有哪個普通百姓膽敢擁有如此巨大的膽量來謀害於您呢?”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鄭大洋突然接過話頭說道:“對了,既然提到了身份這一話題,那下官鬥膽也來說幾句吧。諸位試想一下,如果依照這樣的邏輯去思考,就如同咱們身處的官場一般。倘若有這麽一種情況存在,某個人的官職高於另一個人,然而這兩人之中,一個為官清廉正直、一心為民,而另一個則貪贓枉法、心懷不軌。那麽這個心術不正的大官必然想要拉攏那位清正廉潔的小官一同作惡,可若是小官堅決不肯同流合汙,這勢必會阻礙到那個壞官的升遷之路以及利益獲取。如此一來,這個小官必定會遭到那名壞官的瘋狂報複。”


    “順著這條思路繼續向上推演,如果是在宮廷之內呢?假如某位王爺或是京城中的某位皇子對於自己的親兄弟心生不滿,並且此人極具野心,妄圖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那麽,毫無疑問,他定然會派遣自己的心腹之人,亦或是那些甘願為其效命赴死之徒,暗中設計除去自己的兄弟,以掃清通往皇位道路上的障礙。一旦得手,他便能順理成章地繼承大統,成為一國之君啦!”


    鄭大洋話音剛落,便驚覺司徒睿等眾人正目不轉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一道道目光仿佛要將他穿透一般。刹那間,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升起,迅速傳遍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忐忑難安起來。


    隻見他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不……不是……您,您們……為何,為何要用這般眼神看著我呀?”言語之間,滿是惶恐與不解。


    此時,趙飛率先發聲,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疑惑:“鄭大人真是厲害啊!竟然能夠想到這一層麵上來,莫非......”說到此處,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


    而鄭大洋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整個人如同篩糠般顫抖不已。他驚慌失措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磕著頭,一邊忙不迭地解釋道:“下官,下官真的隻是順著大家的思路進行推論而已,絕無半點加害二殿下的心思啊……”其聲淚俱下,看上去著實可憐。


    司徒睿見狀,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揮了揮手,和聲說道:“好了,鄭縣令快快請起吧。不過你方才所言,的確大大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呢。”


    聽到這話,鄭大洋如蒙大赦,連忙道謝:“多謝二殿下大恩大德!”然後才緩緩站起身來,戰戰兢兢地立在了一旁。


    就在這時,趙瑩瑩接口說道:“那好,既然睿哥身為皇子,那咱們不妨就以......”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司徒睿出聲打斷。隻見司徒睿轉頭看向趙瑩瑩,一臉嚴肅地說道:“瑩瑩,你莫要再說下去了,三弟絕非那樣的人。”


    趙瑩瑩眨巴著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司徒睿身上,嬌聲說道:“睿哥,我啥都沒有講哦。況且呢,這不過就是個推測罷了。再者說了,三弟以前確實是有過造反的念頭啊。雖說他後來有所悔改,但究竟是不是誠心誠意的悔過自新,恐怕也就隻有他本人心裏最清楚啦。還有哇,我在現場發現的馬蹄印消失的方位,就是京城那邊嘛。”說著,趙瑩瑩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上麵畫著一個清晰可見的馬蹄印圖案。隻見她把那張紙遞到趙飛麵前,催促道:“趙飛,你來好好瞅瞅這個,這可是當時案發現場遺留下來的馬蹄印,你看看有沒有覺得眼熟呀?”


    趙飛一臉狐疑地伸手接過那張馬蹄印畫像,然後湊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起初,他的表情還顯得頗為平靜,但隨著觀察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突然,就像是被雷擊中一般,趙飛猛地抬起頭來,滿臉驚愕之色,聲音顫抖地喊道:“這...這竟然真的是禦馬留下的蹄印呐!”


    鄭大洋一聽這話,心中好奇頓起,趕忙也湊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對於皇宮之中那些尊貴無比的禦馬究竟長什麽樣兒,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此時此刻,趙飛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口說道:“難不成……真的會是三殿下嗎?難道他還不死心嗎!”話剛出口,趙飛自己又覺得不太對勁。如果真是三殿下的話,那麽他與冷雪之間又怎會產生關聯呢?而且,他又是從何處習得如此厲害的武功呢?這一連串的疑問如同迷霧一般籠罩在眾人心頭,讓人摸不著頭腦,一時之間誰也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最後大家經過一番商議決定,眼下還是先耐心等待小叮當蘇醒過來再說吧。畢竟隻有等她清醒之後,或許才能從她那裏得知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者信息,從而解開這些困擾著他們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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