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縣衙的書房內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案桌旁靜靜地擺放著一幅神秘男子的畫像,隻見他戴著黑色的手套,全身上下被衣物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那雙深邃而令人難以捉摸的眼睛,其身高看起來並不出眾。


    就在這時,吳茯苓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這幅畫像,仿佛要透過畫麵窺探出這個男子背後隱藏的秘密。他全然不顧身旁司徒睿等四人正在交談的話語,心中暗自思忖著。


    這時,司徒睿抬起頭來,對著眾人說道:“根據民信局掌櫃所提供的線索,當日確實有如此一位行跡可疑的男子來到這裏郵寄了那封含有劇毒的信件。此男子從頭到腳都裹得密不透風,僅僅將雙眼暴露在外,自踏入大門直至完成信件交接的整個過程當中,竟然連半句言語都未曾吐露過。尤為值得注意的是,他手上還戴著一副黑色的手套。倘若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既然那封信帶有毒性,那麽他所戴的這副黑手套恐怕絕非普通之物。要不然,他又怎能安然無恙地拿著這封毒信而不受絲毫影響呢?此外,經過我們對掌櫃進一步的詢問了解到,他們民信局所用的信封具有一定程度的防腐和防毒之功效,並非常規的信封材質。正因如此,那些接觸過信封的員工才得以幸免無事。”


    就在此時,趙飛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我心中有個疑問,既然那個人前來之時,將自己包裹得如此嚴密,那民信局的工作人員難道不會感到奇怪或者起疑嗎?”


    聽到這話,一旁的趙瑩瑩微笑著解釋起來:“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做了更進一步的調查。那天的氣溫特別低,狂風大作,街上的人們大多都穿著厚實的衣物以抵禦寒冷。所以當這個人出現時,他那全副武裝的模樣並沒有顯得太過突兀。而且呢,畢竟這是有人主動找上門來要求郵寄信件等物品,對於民信局來說,自然不可能將這樣的顧客拒之門外。要不然,他們豈不是要白白損失一筆收入嘛。”說到這裏,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雖然說民信局聽起來與鏢局有些相似之處,但實際上還是存在一定差異的。民信局最初可是由沿海地區的那些商人們共同發起並創建而成的,它主要負責為商人和普通老百姓提供相應的服務。然而鏢局可就不同啦,除了傳遞家書、書信之外,隻要客戶願意支付足夠的費用,無論是什麽樣的任務他們都會接手去完成。”


    聽完趙瑩瑩的這番解釋,站在旁邊的司徒睿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若有所思地道:“哎呀,如今竟然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名叫傅三的人物,這事情真是變得越來越複雜棘手了,想要查清楚真相可真是困難重重啊!”


    隨後,司徒睿眉頭微皺,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如今,讓我們從頭至尾梳理一下整個案件。首先,死者黃大海於某日結識了一個名叫雪兒的人。兩人交談之際甚是投緣、相談甚歡。然而,這個雪兒卻是心懷不軌,她接近黃大海顯然是有所圖謀的。要知道,黃大海乃是平川一帶赫赫有名的地主老財,家大業大,財富豐厚。那麽,雪兒的目的無外乎兩種情況,要麽是覬覦黃大海手中的巨額錢財,要麽便是對其名下的地產等產業虎視眈眈。


    再說這雪兒,在仲秋前夕便精心策劃好了一切。她事先準備好劇毒,並將這些毒藥均勻地塗抹在了一封封信件之上,使其完全被毒液所浸透。接下來,或許是雪兒親自出馬,又或者是她找來了幫手,喬裝打扮成普通寄送家書的老百姓模樣,前往當地的民信局投遞這些沾染著劇毒的信件。而黃大海收到信件之後,絲毫沒有察覺到其中暗藏的殺機。也許是因為信件中的內容令他深信不疑,又或是受到了某種威脅或誘惑,總之,他竟然依照信中的要求,毫不猶豫地將整封信都吞咽下肚。


    緊接著,黃大海乘坐著自家豪華的馬車匆匆趕來。到達目的地後,他登上了一艘船隻,一邊悠然自得地品嚐美酒,一邊欣賞著周圍的美景。怎料,就在飲酒作樂之時,毒性突然發作,黃大海痛苦不堪,最終慘死在了安化橋上。”


    趙飛微微皺起眉頭,手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後,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依我看呐,幹脆直接嫁給他得了,這樣一來,不就能順理成章地擁有他的財產了嘛!”說罷,還自信滿滿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趙瑩瑩聽到這話,不禁掩嘴輕笑起來,她搖著頭對趙飛說道:“你呀,到底還是太過年輕啦。你怎麽就不好好想想呢?現如今這世道,可一直都是由你們男人們當家做主、發號施令,哪能輪得到咱們這些弱女子說話辦事兒喲!再說了,就算真嫁給了他,又能怎樣呢?難道就一定能如願以償地分到財產嗎?”


    趙飛顯然不太服氣,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接著反駁道:“要是不嫁給他的話,那直接把他殺掉,也拿不到財產啊!”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眼睛猛地一亮,激動得用力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大聲喊道:“哎呀,對啊!我們之前差點兒就走入歧途了。你們仔細想想看,既然隻有通過嫁給他這種方式才有可能分得財產,而現在將其殺害也拿不到財產,那麽這裏麵就隻存在一種可能性了!”


    縣令鄭大洋眼睛突然睜大,露出驚喜之色,大聲說道:“哦,我明白了,這黃大海定然在外麵還有其他的紅顏知己。如此一來,那雪兒必然是因愛生恨,這才狠下心來,對黃大海痛下殺手,將其謀害致死!”


    原本一直安靜聆聽著的司徒睿,聽到鄭大洋表明自己已經明白時,心中不禁一喜,暗自期待著這位縣令能夠與自己想到一塊兒去。然而,當鄭大洋繼續說出後麵的推測時,司徒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緊接著,待鄭大洋說完之後,司徒睿無奈地揮了揮手,歎息一聲說道:“唉呀,我還以為您所想的跟我如出一轍呢!看來還是我想得太過簡單了。”


    就在這時,一旁沉默許久的趙瑩瑩微微蹙起眉頭,若有所思地開口道:“鄭大人,您這話恐怕有些不妥。您仔細想一想,那黃大海既然能夠聽從雪兒的吩咐,毫不猶豫地將信件吞下肚去,由此可見,這個雪兒必定有著傾國傾城之貌啊!依我之見,雪兒之所以會這麽做,並非是貪圖黃大海的財產或者地契,而是出於純粹的報複心理!”


    “報複?”趙飛和鄭大洋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兩人滿臉狐疑地盯著趙瑩瑩,似乎不太理解她為何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隻見趙瑩瑩從容不迫地解釋道:“諸位不妨好好思量一番,如果雪兒真的隻是為了錢財,那麽大可以選擇嫁給黃大海,這樣豈不是名正言順地擁有一切了嗎?可事實卻是,她根本沒有走這條尋常路,而是毫不留情地取了黃大海的性命。所以,綜合種種跡象來看,隻有‘報複’二字才能解釋得通這其中緣由呐!”


    就在此時,司徒睿滿臉興奮地凝視著趙瑩瑩,他的眼神裏閃爍著光芒,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知我者,瑩瑩也!哈哈,一點沒錯,我方才心裏正是這般所想!”


    聽到這話,趙瑩瑩輕哼一聲,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小嘴一撇,沒好氣地道:“去你的吧,少在這裏耍貧嘴啦!好啦,那我倒要問問你,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你究竟有何打算呢?總不能一直光說不練吧!”


    司徒睿聞言,稍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低頭沉思片刻後,緩緩抬起頭來,認真地迴答道:“依目前情況來看,咱們暫且假定小叮當和冷老板所提供的證詞都是千真萬確的。再者,從已知線索分析,郵寄那個神秘信件之人乃是男性,可小叮當她們卻是女子之身,單從性別這點來說,兩者之間顯然並不相符。故而,我們在此事上沒必要再過多糾纏於她們二人身上,以免浪費時間與精力。”說到這裏,司徒睿頓了一頓,接著又若有所思地道:“還有昨夜那艘離奇失蹤的船隻,此事至關重要。因此,當下之計,我們應當密切留意周圍水域,一旦發現那艘船再度現身,務必立刻將其搬迴縣衙,好好深入研究一番,絕不可再讓它輕易逃脫了。”


    “還有,讓捕快們繼續守護仙女河附近,絕不能有絲毫懈怠。我就不信,那艘船會如此神秘,能夠來無影去無蹤!另外,立刻將這幅畫像張貼到各處顯眼位置,並廣泛征求目擊證人。務必弄清楚是否有人曾經見過這個名叫傅三的人!”司徒睿緊皺眉頭,思索片刻後斬釘截鐵地吩咐道。


    站在一旁的縣令鄭大洋連忙拱手應道:“下官遵命,下官這就去安排部署相關事宜。”話音剛落,隻見他緩緩向後退步,動作顯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司徒睿。待退至門口時,他才轉過身去,邁著穩健的步伐離開了書房。


    就在這一瞬間,司徒睿將目光投向了身旁那個正處於發呆狀態、始終沉默不語的吳茯苓,輕聲問道:“嘿,吳兄弟。你怎麽一言不發呀?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啦?或者是身體不太舒服嗎?”


    可是,麵對司徒睿關切的詢問,吳茯苓依然像雕塑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幅畫像,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和這幅畫。


    看到這種情形,趙瑩瑩不禁感到有些惱火,她提高音量衝著吳茯苓喊道:“喂!睿哥在跟你說話呢,你難道沒聽到嗎?是不是耳朵裏塞驢毛啦?”話音未落,她便怒氣衝衝地準備邁步走向吳茯苓。


    然而,就在趙瑩瑩即將靠近吳茯苓的時候,司徒睿迅速伸手攔住了她,並溫和地看了一眼趙瑩瑩,然後轉頭繼續注視著吳茯苓,緩緩說道:“罷了,今日的他似乎有些反常,我們暫且由著他吧。”


    就在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吳茯苓突然像是迴過神來似的,猛地邁著堅定而有力的步伐,頭也不迴地大步走出了書房。司徒睿、趙瑩瑩以及趙飛三個人滿臉狐疑地望著吳茯苓漸漸遠去的背影,一時間都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趙飛才小聲嘟囔起來:“今天這吳兄弟可真是奇怪得很呐,行為舉止如此怪異,神神秘秘的,該不會是失戀了吧?”他的話語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與此同時,在貓兒山的一條幽靜小路上,一個身材嬌小、步履匆匆的身影正朝著家的方向飛奔而去。此人正是小叮當,她神色慌張,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不一會兒,小叮當便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家門口。她來不及停歇,伸手一把推開正房大門,邊喘氣邊焦急地喊道:“娘,大事不好啦!司徒睿他們居然去民信局調查線索了!”


    屋內,原本坐在帳幔之中、雙腿盤起正在悠閑倒酒的冷雪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手猛地一抖,差點將桌上的酒杯打翻在地。她先是一愣,臉上露出驚愕之色,緊接著迅速放下酒壺,站起身來快步走出帳幔,一臉緊張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麽?他們竟然去了民信局?”


    小叮當乖巧地點點頭作為迴應,然後迅速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她壓低聲音悄悄地說:“娘,要不要我幫娘把那個民信局的知情人給......”說著,她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上流露出一絲狠厲之色。


    冷雪見狀,心頭一驚,連忙伸手製止住小叮當的動作。她一臉嚴肅地凝視著女兒,語氣沉穩但堅定地說道:“孩子啊,你娘我這些年殺過不少人,但娘真的不希望你也走上這條血腥之路。你現在還小呢,娘可不想讓你這麽小小的年紀雙手就沾滿鮮血。你的人生道路還長著呢,有著無限的可能和美好的未來。所以呀,從今往後,你都不要再想著殺人啦,這種事情就讓娘來做吧!”


    小叮當望著母親那充滿真誠與關愛的眼神,心中一軟,輕輕地點了點頭應道:“好,小叮當全聽娘的話。”


    冷雪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彎下腰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小叮當粉嫩的臉頰,眼中滿是寵溺之情。她溫柔地笑著說道:“嗯,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接著,她直起身子,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突然開口問道:“那天你去民信局郵寄信件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露出什麽破綻啊?”


    小叮當微微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之中,過了片刻之後,她抬起頭來,眼神堅定而果斷地說道:“娘,您放心好了!那天我按照您的吩咐去郵寄信件的時候,可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而且,我一直牢記著您的命令,始終緊閉雙唇,一句話都沒說。所以啊,我可以拍著胸脯向您保證,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冷雪聽了小叮當這番話,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笑容,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嗯,我的好孩子,娘自然是信得過你的。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不必過於緊張了。就讓那些人隨便去查吧,反正他們也休想查出什麽來。”


    話音剛落,小叮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連忙開口說道:“對了娘!還有一件事兒呢。我發現他們到現在還一直在仙女河那邊盯著咱們的船隻呢。您說,咱們是不是應該采取點兒行動呀?總不能就這樣幹等著吧。”


    冷雪聽聞此言,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哼,這些家夥居然還不死心,還想著要讓咱們的船隻現身。不過嘛,既然他們這麽迫切地想要看到咱們的船,那咱們偏不如他們所願。咱們就按兵不動,好好地做咱們自己該做的事情。隻要不讓他們抓到把柄,一切就都好辦。”說著,冷雪款步走到幔帳中間,優雅地端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一口美酒,眼眸低垂,似乎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了縣衙後堂的庭院裏,給整個院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紗幕。此時,在後堂通往廚房的小徑上,兩個身影正緩緩走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小紅和繡娥兩人各自端著剛剛出鍋、熱氣騰騰的飯菜。


    趙飛眼尖地瞧見了她們,趕忙迎上前去,伸出手幫繡娥分擔一些重物。就在這時,坐在桌旁的趙瑩瑩忍不住開口說道:“哎呀呀,繡娥妹子,你可不是什麽普通丫鬟呀,怎麽能讓你來幹這種粗活呢?”


    繡娥小心翼翼地將手中那碗香氣四溢的熱湯輕輕地放置在桌上,然後抬起頭來,微笑著迴應道:“趙姑娘,您別這麽說啦。其實這些事情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麽,我早就習慣了。在家裏的時候,無論是操持家務還是下廚做飯,我可都是樣樣在行呢!要是光坐在那裏等著別人把飯菜端上來,我反而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心裏空落落的。再說了,跟小紅一起幹活兒多有意思呀,而且大家也從來沒有把小紅當作丫鬟看待過嘛。”


    聽到這裏,趙瑩瑩不禁笑出聲來:“話雖如此,但畢竟你現在可是堂堂小將軍夫人啊!你都親自下廚忙活了一通,而我卻在這裏坐享其成,總覺得怪難為情的呢。”


    繡娥聞言又是微微一笑,打趣地說道:“嘻嘻,趙姑娘您就別謙虛啦。要知道,您將來可是尊貴無比的二皇妃呢,身份可比我高多啦!所以啊,這點小事自然由我這個做妹妹的來效勞咯,哈哈哈!”說完,三人相視一笑,整個後堂充滿了歡快輕鬆的氛圍。


    片刻之後,隻見房門緩緩被推開,一個身影邁步而入,正是司徒睿。他剛踏入房間,一股濃鬱的飯菜香氣便撲鼻而來。


    “哇,好香啊!”司徒睿忍不住讚歎出聲,目光瞬間被桌上豐盛的菜肴所吸引。


    這時,趙飛、繡娥和小紅也快步走來,齊齊向司徒睿行禮。然而,司徒睿卻笑著揮了揮手,說道:“哎呀,都是好兄弟和好姐妹,這裏又不是皇宮那種拘謹之地,何必如此多禮呢?這些繁文縟節統統免去罷了。”


    話音未落,趙瑩瑩也款款走來。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步伐輕盈,姿態優雅地朝著司徒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輕聲說道:“臣妾參見二殿下!”


    司徒睿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他先是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趙瑩瑩的額頭,然後又摸摸自己的額頭,疑惑地問道:“沒病呀,也不發燒啊,瑩瑩,你這是搞什麽名堂?”說罷,他徑直走向桌前,大大咧咧地落了座。


    趙瑩瑩見狀,捂嘴輕笑一聲,俏皮地說道:“嘿嘿,睿哥,你看我學得像不像呀?”


    司徒睿上下打量了一番趙瑩瑩,嘴角微微上揚,迴應道:“嗯……還算有那麽點兒意思,不過嘛,還差得遠呢。”


    趙瑩瑩聽後並未氣餒,反而麵帶微笑地點點頭,表示會繼續努力鑽研宮廷裏的各種規矩禮儀。


    司徒睿看著眼前這個認真可愛的趙瑩瑩,心中滿是憐愛之情。他語重心長地對趙瑩瑩說道:“以後咱們可是要真正離開宮廷,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咯。所以呀,那些宮廷規矩不學也罷,隻要我們過得開心自在就行啦。”說著,他轉頭看向仍站在一旁的眾人,連忙招唿道:“大家別光站著呀,快坐下一起吃飯吧。”


    此時,趙瑩瑩緩緩地坐了下來,目光堅定地凝視著他,輕聲說道:“即便你如今已經脫離了那座束縛人的宮殿,可學習之事依舊不能荒廢呀。畢竟,咱們不可能永遠都不再踏入皇宮去拜見國主與母後吧?故而,我仍舊需要刻苦研習宮廷中的那些繁文縟節,決不能讓自己成為你的累贅,更不能令你蒙羞。”


    司徒睿聽聞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他滿含寵溺地伸出手,輕輕地刮了一下趙瑩瑩小巧可愛的鼻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緊接著,他正欲伸手端起麵前的飯碗開始用餐,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吳茯苓並不在飯桌旁。於是,他心生好奇,轉頭向眾人詢問道:“吳兄弟去了何處?怎會不見其身影?”在座之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表示均未曾瞧見吳茯苓的去向。


    恰在此刻,隻見吳茯苓身著一襲寬鬆的衣裳,步伐略顯匆忙地走進屋內,並徑直在空位上坐了下來。他看上去似乎剛剛沐浴完畢,頭發還濕漉漉的,滴落在肩頭。眾人見狀,忙不迭地追問他究竟去了哪裏,可無論大家如何發問,吳茯苓始終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原本還算平靜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而就在這時,趙瑩瑩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吳茯苓的胸口,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麽驚人的秘密一般,猛地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她死死地盯著吳茯苓胸前佩戴著的那半塊玉,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高聲喊道:“吳兄弟,請將你身上所戴之玉拿給我瞧一瞧!”


    吳茯苓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仿佛完全沒有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一般,依然自顧自地吃著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坐在一旁的司徒睿卻是一臉疑惑,他轉過頭看向趙瑩瑩,輕聲問道:“瑩瑩,原來你喜歡玉啊?既然如此,等我們吃完飯後,我去給你買一塊嶄新的、圓圓潤潤的美玉可好?你為何非要吳兄弟那塊已經殘缺不全的半塊玉呢?”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趙瑩瑩突然伸出手,用力地一把薅下了掛在吳茯苓脖子上的那塊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毫無防備的吳茯苓感到一陣劇痛從脖子上傳來。他頓時怒不可遏,憤然站起身來,對著趙瑩瑩怒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一聲怒吼,把司徒睿和趙飛等人嚇了一跳,然而,麵對眾人驚訝的目光和吳茯苓憤怒的質問,趙瑩瑩卻恍若未聞,隻是緊緊地盯著自己手中剛剛奪過來的那塊玉,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與此同時,注意到吳茯苓正準備轉身離去,趙瑩瑩急忙抬起頭,大聲喊道:“站住!不許走!”


    吳茯苓滿心煩躁地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重新坐迴座位上。但此時的他,臉色陰沉得嚇人,顯然心中的怒火還沒有平息。


    而趙瑩瑩,則依舊旁若無人地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那半塊玉,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什麽端倪來……


    片刻之後,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趙瑩瑩,隻見她輕啟朱唇,緩緩地說道:“吳茯苓,我想問問你,你的手臂上是否有一塊胎記?”


    此語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司徒睿等人皆是一臉茫然,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趙瑩瑩為何會突然提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而被問到的吳茯苓也是猛地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趙瑩瑩會如此發問。不過在趙瑩瑩一再地催促之下,他終於迴過神來,有些遲疑地點點頭,輕聲迴答道:“嗯……有的。”


    得到肯定答複後的趙瑩瑩並沒有就此罷休,緊接著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那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在哪一年出生的嗎?”


    這一次,吳茯苓更是聽得不知所措,心中暗自思忖著趙瑩瑩究竟想要幹什麽。然而麵對趙瑩瑩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再次的催促,他也隻好硬著頭皮迴答道:“這個嘛……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我的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當年他撿到我的時候,在我的身上發現了一張出生紙條,上麵寫著我是壽康五年九月九日所生。”


    聽到這裏,原本還站著的趙瑩瑩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一般,整個人突然就坐了下去。她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仿佛失去了焦距。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趙瑩瑩才慢慢地迴過神來。隻見她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了另外半塊與吳茯苓那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並小心翼翼地將兩個半塊玉佩放在一起仔細比對起來。當看到兩塊玉佩完美契合的時候,趙瑩瑩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內心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在這一刻,吳茯苓和司徒睿等人驚訝地發現,原本各自持有的兩半玉塊竟然無縫對接,完美地合在了一起。大夥都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奇跡,臉上滿是疑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激動。


    稍後,趙瑩瑩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凝重地注視著吳茯苓,她的眼神中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吳茯苓和司徒睿他們也注意到趙瑩瑩的眼角掛著淚珠,顯得異常動人。此刻,趙瑩瑩終於開口,聲音略顯顫抖地對吳茯苓說道:“你……你,你的真名叫趙瑞祥,而我……我,我就是你的親姐姐!”


    這句話仿佛一股強大的衝擊波,瞬間在吳茯苓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震驚地看著趙瑩瑩,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司徒睿他們也都愣住了,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而感到震驚。


    片刻後,吳茯苓迴過神猛地站了起來,就像被晴天霹靂擊中了一般,滿臉的震驚和不解,“什麽?你竟然是我的親姐姐?這怎麽可能?”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慌和困惑。說完這句話後,他甚至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轉身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間。


    趙瑩瑩看到他的反應,立刻追了出去。而此時,司徒睿和其他人則是一臉的茫然,他們愣愣地坐在原地,無法理解剛才發生的事情。


    過了片刻,司徒睿似乎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他低聲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麽迴事?怎麽好端端的兄弟突然就變成了小舅子?”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困惑。然後,他轉向門外,大聲喊道:“喂,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司徒睿的話音剛落,他也匆忙地追了出去,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趙飛和繡娥見狀,也趕緊放下手中的飯碗,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小紅看著桌上的飯菜,一陣無奈,但她還是緊跟他們的腳步追了出去。此時此刻,桌上的飯菜似乎已經沒有人在意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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