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兒,最先迴過神來的是司徒睿,他目光銳利地朝著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前方望去。讓他感到無比驚訝的是,在這兩位神秘人物的麵前竟然空無一人!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前麵連個人影都沒有,那麽這黑白無常究竟是要來勾取誰的魂魄呢?


    想到這裏,司徒睿轉過頭去,對著身旁的趙飛低聲吩咐道:“趙飛,你施展輕功過去探一探究竟。”聽到命令後的趙飛迴過神來,對司徒睿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任務。緊接著,隻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隻輕盈的飛燕一般,施展出絕妙的輕功向著黑白無常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這時,周圍圍觀的百姓們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其中一些人麵露憂色地說道:“哎呀呀,二殿下怎麽能讓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貿然去打擾陰間的黑白無常啊!這可是犯大忌的行為,恐怕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災難呐!”然而,麵對眾人的擔憂和議論紛紛,司徒睿卻顯得格外鎮定自若。


    他抬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大聲說道:“各位鄉親父老,請聽我說一句。其實,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妖魔鬼怪,更別提什麽閻王爺、黑白無常之類的東西了!這些不過都是有居心不良之人故意做出來嚇唬人的。”


    司徒睿這番大膽且超前的言論一經說出,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驚愕與詫異。眾人麵麵相覷,對於他所說的話顯然一時之間難以理解和接受。盡管如此,但大家的注意力依舊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正飛速接近黑白無常的趙飛身上。


    此時此刻,隻見趙飛身輕如燕,他巧妙地運用著輕功技巧,猶如蜻蜓點水般輕快地踩踏在仙女河平靜的水麵之上,眨眼間便已經飛到了對岸。


    待雙腳穩穩地落於地麵之後,他迅速地抽出腰間的寶劍,小心翼翼地向著黑白無常靠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眾人都屏住唿吸、目不轉睛地盯著的時候,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那個黑白無常竟然瞬間化作一縷輕風,飄飄悠悠地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鴉雀無聲。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司徒睿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立刻追上去一探究竟。正當他抬腳準備邁步向前時,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睿哥是不是想過去?那好,我來帶你過去喲,你可要準備好了哦!”話音未落,隻見趙瑩瑩身形一閃,伸手輕輕一攬,便緊緊地摟住了司徒睿的腰部。緊接著,她雙足用力一點地麵,整個人猶如一隻輕盈的蝴蝶,騰空而起,朝著對麵山腳下的方向疾馳而去。


    司徒睿猝不及防之下,忍不住驚叫出聲。然而當他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半空之中時,心中的恐懼漸漸被好奇所取代。他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趙瑩瑩,驚訝地說道:“瑩瑩,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氣呢!”


    趙瑩瑩聞言,微微仰起頭,驕傲地哼了一聲,嬌嗔道:“那當然啦,睿哥可別小瞧人家哦!”說著話,她繼續施展著輕功,帶著司徒睿一路飛到了仙女山腳下。


    與此同時,一直在後麵緊追不舍的吳茯苓見此情景,也不甘示弱。隻見他深吸一口氣,施展出自己高超的輕功絕技,身形如飛燕掠水般緊跟其後,很快就追到了山腳下。與司徒睿和趙瑩瑩,以及趙飛會合之後,四人沒有絲毫耽擱,立即開始在四周仔細地搜尋起來。


    相比之下,落在最後的鄭大洋和那些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則隻能呆呆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這些人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但卻依舊無法從剛剛那驚人的場景中緩過神來。


    就在此時,司徒睿、趙瑩瑩、趙飛還有吳茯苓這四個人已經苦苦尋覓了許久,但卻始終未能找到哪怕一絲一毫具有實際價值的線索。司徒睿眉頭緊皺,滿心狐疑地喃喃自語道:“咱們剛才親眼目睹的那個奇異景象,究竟是變戲法呢,還是其他什麽玄乎其玄的玩意兒啊?為何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緊接著,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趙瑩瑩,急切地問道:“瑩瑩,你以前可是闖蕩過江湖的人呐,那麽像剛才那樣的戲法,你可有曾見識過?”


    趙瑩瑩微微垂首,秀眉輕蹙,沉思片刻之後方才開口迴答道:“這江湖之上,各類變戲法的手段確實不少見。不過說實話,像剛剛那種詭異莫測的戲法,我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


    她的話音尚未完全落下,突然間傳來吳茯苓驚恐萬分的尖叫聲。眾人皆是心頭一震,連忙循聲望去。隻見吳茯苓滿臉煞白,顫抖著伸出手指向河麵上,聲音尖銳刺耳地喊道:“你們快看呀!那艘紅船竟然不見啦!”


    聽到這話,司徒睿、趙瑩瑩以及趙飛三個人急忙順著吳茯苓所指的方向定睛觀瞧。果不其然,原本靜靜地停泊在河麵上的那艘鮮豔奪目的紅船,此刻已然不見蹤影。與此同時,對岸岸邊的眾多百姓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驚人的變化,他們一個個瞠目結舌,麵露驚駭之色,隨後紛紛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開來。然而,唯有鄭大洋和他手下的那些捕快們依舊站在原地,並未挪動半步。


    司徒睿心急如焚地大喊道:“趙飛、吳兄弟,你們倆的輕功最為出色,快快行動起來!趙飛你往這邊飛身而去,吳兄弟你則去對麵查看一番,一定要仔細搜尋,看看四周是否有那艘神秘的紅船。我就不信,明明船上無人看守,它卻能像蒸發了一般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到指令後的趙飛和吳茯苓齊聲應諾,隨即兩人身形一閃,如同離弦之箭般分別朝著指定方向施展輕功疾馳而去。他們宛如兩隻輕盈的飛燕,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盤旋飛舞著開始仔細搜索那艘失蹤的紅船可能藏身之處。


    而就在這時,司徒睿轉頭看向身旁的趙瑩瑩,輕聲說道:“瑩瑩,我們還是先返迴對岸去吧。”


    然而,趙瑩瑩卻是調皮地眨眨眼,嬌嗔地笑道:“哼,那可不行哦,除非你好好誇誇本姑娘,否則呀,你就隻能乖乖地從這座橋上慢悠悠地走過去了喲。”


    司徒睿無奈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哎呀,瑩瑩,現在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時候啊,咱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艘紅船,哪還有閑情逸致來互相打趣呢?”


    見司徒睿不肯服軟,趙瑩瑩索性耍起小性子來,她撅起紅潤的小嘴,氣鼓鼓地道:“哼,你這個大壞蛋,人家就是想聽你誇嘛,你再這樣,我可不客氣啦。”


    被嚇得臉色微變的司徒睿連忙討饒道:“好好好,我的姑奶奶,算我怕了你行不?你真是既聰明伶俐又美麗動人,就跟那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這下總行了吧?”


    得到滿意答複後的趙瑩瑩頓時喜笑顏開,咯咯直笑起來:“哈哈,睿哥,瞧你緊張的樣子,其實我隻是逗你玩玩而已啦。”話音未落,隻見她玉臂輕舒,攬住司徒睿的腰肢,如一陣疾風般帶著他向著對岸飛馳而去。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於夜空之中,如水般的月光靜靜地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形成一幅如夢似幻的畫麵。吳茯苓飛在仙女河半空中,目光如炬,緊緊地掃視著河流四周的每一處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然而,盡管他如此專注和仔細,卻始終未能有所收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吳茯苓心中漸漸升起一股焦躁之感。稍作思索之後,他決定落到地麵之上,展開更為細致的搜索。沒過多久,他敏銳的目光便捕捉到前方不遠處的草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隻見那片草叢微微晃動,仿佛隱藏著什麽秘密。


    吳茯苓瞬間警覺起來,右手迅速握住隨身攜帶的鐵棍,毫不猶豫地抽出其中暗藏的鋒利寶劍。他小心翼翼地朝著那片草叢邁出腳步,同時口中高聲喝道:“是誰?給我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快快現身!”此刻的他,心跳急速加快,整個人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畢竟他完全無法預料前方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危險。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一隻小巧玲瓏的手從草叢中伸了出來,手中還握著一個五彩斑斕的撥浪鼓,正輕輕搖晃著發出“咚咚咚”的聲響。緊接著,一個身影緩緩站起身來。吳茯苓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小……小叮當!”


    原來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熟悉無比的小叮當。隻見她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一邊歡快地搖晃著手中的撥浪鼓,一邊邁著輕盈的步伐向吳茯苓走來,嘴裏還輕聲說道:“茯苓哥,別這麽緊張嘛,是我呀,我是小叮當!”


    就在此時,吳茯苓緩緩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將手中緊握的寶劍收入劍鞘之中。他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不遠處的小叮當徑直走去,臉上帶著一絲疑惑與關切,開口詢問道:“小叮當,這深更半夜的,你怎會獨自一人在此處呢?”


    幾乎同一時間,司徒睿、趙瑩瑩以及趙飛三人也快步走來,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朦朧。小叮當聽到聲音後,先是看了看眾人,然後才迴應吳茯苓的問題:“哎呀,還不是因為我聽聞這裏出現了一艘神秘的……那個叫什麽來著,哦對,幽靈船!所以就按捺不住好奇心,想來一探究竟啦。”說罷,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平靜的河麵,隨後目光重新落在大家身上,好奇地問道:“怎麽迴事兒呀,你們怎麽也都一塊兒跑來了?難不成那艘傳說中的幽靈船不在那邊?”


    吳茯苓皺起眉頭思索片刻,緊接著搖了搖頭迴答道:“唉,別提了,那艘船不知為何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們正是為此事而來,四處找尋它的下落呢。對了,小叮當,你有沒有看到過那艘船的蹤跡呀?”


    小叮當聞言,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吳茯苓會這麽直接地發問,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她故意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笑著說道:“啊?我能看見啥呀?要是我真看見了,哪裏還用得著問你們喲。”話雖如此,可她臉上那稍縱即逝的慌張還是沒能逃過趙瑩瑩和司徒睿敏銳的眼睛,兩人自始至終都緊緊盯著小叮當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就在此時,隻見司徒睿麵帶微笑開口言道:“哎呀呀,諸位瞧瞧,這天色已然漸晚啦!咱們也該打道迴府嘍。吳兄弟啊,那就勞煩你護送你的小叮當安全歸家咯。”言罷,他瀟灑地揮揮手,轉身便帶著趙瑩瑩以及趙飛二人率先離去。那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然而,此時的小叮當卻連連擺手,表示自己無需相送。可怎奈吳茯苓態度堅決,一再堅持要親自護送佳人迴家。最終,在吳茯苓的誠摯請求之下,小叮當終究還是應允下來。於是乎,兩人一同踏上了歸途,一路上有說有笑,好不愜意。


    時光匆匆流轉,轉眼間已是次日清晨。由於閑來無事可做,司徒睿與趙瑩瑩這對俊男靚女商議一番後,決定跟隨縣令鄭大洋一道前往民信局探尋一些重要線索。不多時,他們一行三人便抵達了目的地——民信局。


    剛一進門,民信局的工作人員們便熱情洋溢地上前迎接,那一張張笑臉猶如春日暖陽般溫暖人心。隨後,一名工作人員更是主動上前,引領著他們徑直走向負責人所在之處,以便雙方能夠詳細交談相關事宜。


    待到眾人落定之後,鄭大洋清了清嗓子,然後一臉嚴肅地向民信局掌櫃發問:“掌櫃的,不知貴局在此前一段時間裏,可有將信件郵寄至平川縣呢?”


    掌櫃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低頭沉思片刻。過了一會兒,他才略帶愧疚之色迴答道:“哎呀,迴稟大人呐,實在不好意思。咱這民信局的業務範圍廣泛得很哩,所涉及的線路也是繁多複雜。故而,對於您方才所問之事,在下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難以迴想起來。不過嘛,請大人放心,咱們這裏可是有著詳實的記錄喲。稍等片刻,待小人喚人將工作簿取來,再細細查閱一番,想必就能給大人一個滿意的答複啦。”話音剛落,他便扭頭朝著一旁的員工高聲唿喊,讓其速速將工作簿呈上來。


    片刻之後,隻見那位民信局掌櫃不緊不慢地伸手翻開了放在桌上那本厚厚的工作簿。他一邊翻看著,一邊抬起頭來向鄭大洋投去詢問的目光:“大人,不知道您具體想要查詢哪一個信件呢?咱們這兒發出去的可不少,有好幾個呢!”


    鄭大洋聽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司徒睿。司徒睿略一思索,便開口迴答道:“麻煩掌櫃幫忙查一下仲秋之前七天內發出的信件。”


    掌櫃聞言點了點頭,隨即低下頭繼續認真地翻閱起手中的工作簿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此時此刻,掌櫃興奮地叫出聲來:“找到了!”然而,當司徒睿和趙瑩瑩,以及鄭大洋滿懷期待地上前查看時,臉上的喜悅之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經過仔細比對,他們發現這封所謂的“家書”與他們所尋找的目標完全不符。很顯然,這不過隻是一封由普通百姓寄往家鄉的尋常家書罷了,根本不可能是他們苦苦追尋之人所寄出的。


    盡管如此,司徒睿並沒有輕易放棄。他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對掌櫃說道:“煩請掌櫃再將日期往前推幾天,幫我們查查這段時間裏的郵寄人信息,說不定能從中找出一些線索,找到真正的嫌疑人。”掌櫃連忙應承下來,再次埋首於那堆密密麻麻的記錄之中……


    就在掌櫃仔細查閱相關記錄的時候,一旁的司徒睿開口問道:“對了,掌櫃的,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那封神秘信件上麵沾染著毒性極其強烈的毒藥。所以我想問一下,貴店最近是否有員工身體出現不適的狀況呢?要是有的話,麻煩您迴想一下具體是在哪一天發生的這種情況。如此一來,或許就能查出這封信究竟是哪天被寄送到平川縣去的了。”


    掌櫃聽到這話,尤其是得知信上沾有毒藥且毒性還非常強大時,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望著司徒睿,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聲音發顫地說道:“不……不會吧?那……那我們會不會也中毒啊?”說完,他便神色慌張地轉頭看向身旁的管家,焦急地問道:“快說說,咱們店裏最近有沒有員工請假沒來上班的?”


    管家連忙迴答道:“迴掌櫃的話,最近確實有一名員工請了病假。”


    掌櫃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底深淵一般。而此時的司徒睿等三人則是既驚訝又欣喜,他們驚訝的是竟然真的有無辜之人受到了牽連,遭遇這般不幸;但同時又暗自高興,因為終於找到了線索,說不定通過這名生病的員工,能夠揭開那個寄送毒信者的真實麵目。


    然而,管家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眾人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稍稍黯淡了一些。隻聽見管家繼續說道:“不過,這位請病假的員工並不是因為中毒之類的原因,而是他要趕迴老家去探望病重的老母親。”大家聽完之後,雖然心中仍有些許吃驚,但好歹都鬆了一口氣,畢竟沒有人因此而遭受不幸。


    就在這時,掌櫃氣急敗壞地揚起手,重重地拍在了管家的肩膀上,並滿臉埋怨地說道:“哎呀呀,我說潘叔啊,你到底在幹啥子喲!說話隻說半截兒,真要把我的魂都給嚇飛咯!”說完之後,掌櫃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然後又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工作簿上,開始一頁頁仔細地翻閱起來。


    正當他剛剛翻開新的一篇記錄時,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一般,伸出手指著其中的一欄記錄大聲喊道:“對對對,絕對沒錯,肯定就是這個人啦!不會有錯的,一定是他郵寄的東西。”


    聽到掌櫃如此篤定的話語,站在一旁的司徒睿、趙瑩瑩和鄭大洋不禁心生疑惑,他們紛紛快步走上前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記錄能讓掌櫃這般確信無疑。隻見那欄記錄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郵寄人——傅三;郵寄內容——家書;郵寄地點——平川縣。


    然而,此時的趙瑩瑩心中依舊充滿了好奇,她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解地向掌櫃發問道:“掌櫃的,您咋就能這麽肯定就是這位傅三寄的呢?難道這裏麵還有啥特別之處不成?”


    掌櫃抬起頭,目光依次掃過司徒睿等三人,然後才緩緩開口解釋道:“事情是這樣子滴。那天呐,這個叫傅三的人來到咱們民信局要郵寄一封家書。當時,我們按照慣例詢問他這封家書要寄往何處,可誰知道這家夥居然緊閉雙唇,一聲不吭。接著,我們又跟他說明了郵寄所需的費用,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十分豪爽地直接掏出銀子遞給了我們。反正從頭到尾,從他踏進咱們店門一直到最後交接完成,他愣是連半句話都沒有講過。後來我自己琢磨了一下,心想也許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啞巴罷了。”


    司徒睿聽到這話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很快迴過神來,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對了,你又是如何得知他所郵寄之物乃是一封家書呢?”


    隻見掌櫃不緊不慢地迴答道:“哎呀,二殿下您有所不知啊。他剛一進門的時候,手裏便緊緊握著一封信。雖然他並未明言,但咱們做這行久了,自然能夠瞧出個端倪來,因此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那必定是封家書嘍。”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鄭大洋突然插嘴說道:“且慢,方才聽您所言,他竟然是手持著家書而來?難道這封家書連個信封都未曾配備?就這樣徒手拿著不成?”


    掌櫃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之後點了點頭應道:“嗯……的確如此,確實是徒手拿的。不過嘛,他手上倒是戴著一副黑色的手套,想來也是怕弄髒了信件吧。記得當時我正好從外麵辦事歸來,遠遠瞧見有人前來寄信,便熱心地上前想要幫忙將其家書裝入信封之中。可誰知就在這時,店裏的夥計卻告訴我說,這人似乎是個啞巴,根本無法言語交流。接著他便不停地比劃著手勢,仿佛是在示意讓我們隻管將信封準備好,由他自己親手把家書放進去就行。正是因為他這一連串怪異的舉動,才使得我對此事記憶猶新呐。”


    突然之間,隻聽得掌櫃發出一聲驚叫:“哎呀!”隻見他滿臉憂慮之色,聲音顫抖地說道:“當時那些夥計們可是徒手拿著那個信封啊,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司徒睿見狀,連忙起身走到掌櫃身邊,伸手輕拍其肩膀以作安撫,並寬慰道:“掌櫃的莫要如此憂心忡忡啦!您想想看,這件事情發生在仲秋之前呢,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好些時日。那信件雖然有毒,但現在接觸過它的夥計們,不是好好的嘛!所以依我之見呐,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聽了司徒睿這番話,掌櫃的眉頭稍稍舒展,但仍有些許不安。他低頭沉思片刻之後,覺得司徒睿所言不無道理,心中的大石頭這才緩緩落地。


    緊接著,掌櫃開始詳細描述起那位郵寄人的外貌特征來。隻見司徒睿坐在桌前,手中握著一支毛筆,全神貫注地根據掌櫃所說的樣貌一筆一劃地描繪著。不多時,一幅人物畫像便躍然紙上。


    畫成之後,司徒睿將畫卷遞給掌櫃,請他辨認是否與當日見到的那位名叫傅三的郵寄人相符。掌櫃接過畫卷,湊近仔細端詳起來。片刻後,他連連點頭,表示這幅畫像所繪之人正是當時前來民信局郵寄信件的傅三無疑。


    然而,當司徒睿和趙瑩瑩,以及鄭大洋也仔細觀看這幅畫像時,卻不由得大吃一驚——畫上呈現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麵孔!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困惑與不解。這個傅三究竟是誰?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令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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