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後的日子是她自己的,他也希望女兒獲得幸福,但是也不想要女兒不開心。


    而此時在門外的傅清廉,感受著屋內沉默的氛圍,心中開始惴惴不安。害怕花沉月會就此放棄。


    等不及花沉月的決定,傅清廉推門而入,然後行禮對著花穀主說道:“清廉冒昧了,還望穀主見諒。”


    花沉月看著突然出現的傅清廉,心中有些不自在,因為自己的猶豫也因為父親的話,她問道:“阿清你怎麽過來了?你什麽時候來的?”


    傅清廉看出來花沉月的緊張,說道:“我之前就打定主意想要和穀主好好聊一聊我們的事情,想要求得穀主的同意,所以我在你們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在門外了。”


    說著傅清廉對著花穀主行禮說道:“非是晚輩故意偷聽,隻是晚輩過來的時候穀主正在和阿月說話,我不好貿然進入就一直在門外等候,但是穀主的有些話,請恕晚輩不能認同。”


    看著傅清廉急切的想要辯解的樣子,花沉月心中有些感動,而花穀主則很是平靜說道:“恩,你說。”


    傅清廉穩了穩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知道,穀主對我作為阿月的另一半的考慮來說有些不滿,但是我還是想要拿出我的誠意來,想要征求穀主的同意。”


    “我知道我的出身對於普通人家或者是達官顯貴來說是再好不過,但是對於阿月來說卻是負累。畢竟阿月在花源穀長大過著的是無拘無束的生活,如果和我在一起的話就要失去很多自由。”


    “或許還會處於危險之中,隻是即便是這樣我也想要阿月陪在我身邊,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好她,給她我能給的自由。”


    “至於您擔心的王府中饋,府中的人都很喜歡阿月,想要阿月成為王府的主母,而且王府內自有管家和管事,不需要阿月多的擔憂,您請放心。”


    “對於您說的,從一而終,我想這個您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心悅阿月自是會與阿月攜手共度一生,並保證這輩子隻有阿月一人,白首不離。”


    “說來不怕您笑話,雖然我之前有王妃也有侍妾,但是我與她們確實是隻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說完,傅清廉臉都紅了。


    聽到這話,不僅花穀主心中吃驚,就連花沉月都沒有想到,看著自己女兒因為吃驚而微微張開的嘴巴,花穀主不自在的咳了咳,說道:“我知道你對阿月的情誼,我也不想棒打鴛鴦,但是更不希望你們以後會後悔。”


    聽到這話,花沉月自己忍不住說道:“爹爹,我不會後悔的,如果不能和阿清在一起我才會後悔。”


    傅清廉點點頭說道:“穀主,放心,我自是不會後悔的。我和阿月一起經曆了很多,能夠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我希望我的未來有阿月在。”


    “我知道您心中擔心,我在此向您保證,隻要朝中皇兄的事情解決完,我便辭官帶著阿月迴到花源穀,陪她過歸隱的日子。”


    聽到這話,花穀主心中不是不感動,隻是害怕女兒會受傷,沉吟片刻說道:“非是我要棒打鴛鴦,隻是阿月小時候和子玉是訂了娃娃親的,現在師弟不在了,我要照顧好子玉自然是不能毀諾的。不然百年之後,我無顏麵對師弟。”


    聽著父親的話,花沉月心中吃驚,忍不住說道:“為何我不知道我有婚約在身?”


    知道阿月不會騙自己,傅清廉忍不住看向花穀主好像是在求證這件事情的真假。


    花穀主看著兩人焦急的樣子說道:“當時你小,就算是子玉五歲離穀之時,你也之後三歲,不記得也是正常。”


    “而後這些年我們在穀中生活,或是我帶你外出遊曆,都沒有接觸過外人,我是想說等子玉迴來,你們的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哪曾想,你幾年之前救迴敬王,帶迴穀中醫治。”


    換了換,花穀主繼續說道:“我隻當是你當時被他的皮相所獲,想著等子玉迴來你見到子玉儀表堂堂這些心思也就淡了,又怎麽會料到是今日這番局麵。”


    說罷花穀主,有些無措,坐在一邊。


    花沉月也是有些不知道手往哪裏放,更不敢去看傅清廉,生怕看到讓她害怕的眼神。雖然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確實是因為自己,事情才到這個地步。


    而傅清廉此刻也有些進退兩難,讓他放棄花沉月,顯然是不可能的,讓花穀主去退婚卻也是不合適的,讓阿月自己去找子玉兄,隻怕子玉兄此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時之間三人僵持在了這裏。


    花穀主此刻開始後悔,當時為什麽要讓阿月自己出穀去,為什麽沒有把她帶在身邊,為什麽沒有早些將事情告知。


    隻是世上哪裏有那麽多的早知道。


    三人僵持著,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恰在這時,門外響起穀中人的聲音:“穀主,晚膳時間到了,直接將飯擺在正廳麽?”


    花穀主聽到這話,感覺像是得救了一般,揚聲說道:“我們這就出來,飯擺在正聽就好,你們去喊客人吃飯。”


    說著就要往外走去,走的時候還沒有忘記之前給眾人整理的瓶瓶罐罐,一起帶著。


    眼看父親要走了,花沉月忍不住想要爭取,卻被傅清廉拉住了,他對著花沉月搖了搖頭,花沉月忍不住低聲說道:“阿清,那我們怎麽辦?”


    傅清廉看著花沉月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雖然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麽辦,但是我不會放棄你的,我會努力爭取求得穀主的允諾。”


    花沉月聽罷,眼眶發酸,哽咽說道:“可是你看父親現在的樣子~”


    傅清廉輕柔的為花沉月擦去眼角的淚滴,說道:“穀主也是為你好,而且穀主也有他的難處,沒關係的阿月,相信我。”


    花沉月聽了傅清廉的話,點點頭。


    然後傅清廉牽著花沉月的手,兩人一起來到正廳準備用飯。


    等到他倆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入座了。花沉月坐在穀主的右手邊,左手邊是白子玉,然後是洛塵,而袁吟月坐在了花沉月的旁邊,傅清廉自然隻能坐在洛塵的旁邊了。


    入座之後,白子玉發現了花沉月的異狀,問道:“月丫頭在花源穀,誰還能讓你覺得委屈,你這是怎麽了,哭過了?”


    聽著白子玉的話,花沉月心中有一瞬間的怨懟,但是隨即想到那時候他也是小孩子,和自己一樣被安排,自己沒有立場對他這樣。


    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花沉月強笑著說道:“讓子玉哥哥笑話了,我沒事,隻是不忍心離開父親,所以有些傷感。”


    聽到這話,白子玉笑著說道:“這還不簡單,讓師伯和我們一起出發,畢竟我之前就在敬王府聽說,你們迴京之後,要為你和清廉舉辦婚禮的。”


    白子玉的話讓花沉月有些害羞,說道:“當時隻是計劃,畢竟爹爹還不知道而且爹爹也沒有同意,自然是不能直接舉辦婚禮的。”


    “師伯?師伯為何不同意?”白子玉問道。


    白子玉的話讓花穀主難以開口,本以為子玉和阿月會在一起,可現在看來兩人之間並無情誼,那自己如果強求想來兩個孩子都會不開心的。


    想著這些,花穀主歎了一口氣說道:“阿月剛出生的時候,我們都很開心,想著你們兄妹二人可以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便給你們定下了娃娃親。隻是後來發生了變故,你外出學藝,這件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本想著,等你迴穀之後,讓你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隻是沒想到造化弄人。”


    聽到花穀主的話,眾人都有些吃驚,沒想到當年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一說出來,所有的人表麵上看起來都有些尷尬。


    白子玉更是笑著說道:“師伯可是心中為難?大可不必的。”


    想了想到底該怎麽說清楚這件事情,白子玉繼續說道:“雖然我還不知道阿月和清廉的故事,但是他們在一起確實是很般配,而且兩個人在一起我也很高興,看到阿月幸福我作為哥哥也是開心不已。”


    聽到白子玉如此說,花沉月和傅清廉心中感激,他們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他確實也盡了很大的心,要不然的話,他們兩個人也不會走到現在。


    花穀主看著他們兩個人那麽幸福的樣子,雖然當年定下的婚約現在作廢了,他的心裏麵有一些遺憾。


    但是自己的女兒能夠獲得幸福就是他最放心的一件事情。


    他也隻能妥協說道:“既是子玉沒有意見,我也希望你們都能幸福,那我也就沒有意見。”


    花穀主話剛落下,就見花沉月和傅清廉兩人激動的相視一笑,站起來躬身行禮說道:“多謝穀主,爹爹成全。”


    看著眼前一雙激動的小兒女,花穀主知道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一對。


    他們兩個人能夠走到現在也不容易,他希望他們這一對小兒女能夠獲得幸福。


    忍不住的笑開來說道:“看你們的樣子,如果我不能答應的話,感覺我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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