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我便遵從師弟的意思送子玉去了師傅處學藝,希望有一天子玉能夠手刃仇人,為父報仇。


    花穀主說完,袁吟月已經紅著眼說道:“原來白公子和我一樣都是被蘇赦那奸賊所害,小小年紀就痛失雙親。可是我還不如你,至少你還有花穀主還有師傅,而且還見過自己的父母,而我一出生便失了雙親,被師傅撫養長大。難過的時候就連想要迴憶一下都沒有依據。”


    花沉月安撫的挽著袁吟月的手臂,靠在她的身邊:“吟月不難過了,現在你有我們,我們就是你們的家人,相信我們,相信阿清我們定然能夠手刃仇人的。”


    袁吟月用力點點頭:“嗯,我相信的,我相信敬王會做到的。”


    袁吟月的話並沒有讓傅清廉退縮,他起身說道:“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雖然蘇赦有私心,但是至少曾經是忠心為國,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那麽簡單。”


    說到這裏,白子玉從包中拿出了之前在樹林裏收集到的斷箭,對著傅清廉說道:“清廉,你看,你可認得此箭是哪裏的?我看並非我中原之物,隻是我長久呆在山中知道的太少,所以就先收集了起來,打算有機會給你看的。”


    傅清廉小心地從白子玉的手中接過斷箭,細細端詳說道:“子玉兄所言不錯,這確實不是我們中原之物,你看這箭羽,一看就是北地之物,而這箭頭,仔細看的話還有倒鉤,一般說來突厥人習慣用這種箭頭。想來這是突厥的箭。隻是不知道子玉兄是在哪裏發現的?”


    白子玉點點頭,說道:“如此說來,我倒是有些明白了?”白子玉的話讓大家有些雲裏霧裏,袁吟月性子直,直接問道:“哎呀,你明白了什麽,你倒是說呀。”


    洛塵拉了一把袁吟月,對著白子玉歉然說道:“子玉兄勿怪,袁姑娘並無惡意,隻是心直口快。”


    白子玉笑了,搖了搖頭:“我是太慢了。想來你們也是好奇的,其實這是我從京郊的密林中撿到的。而這箭原本在蘇赦的手中。”


    “什麽?!”傅清廉吃驚的問到,因為畢竟在他心裏蘇赦就算是想要一步登天,也不會與虎謀皮的。


    隻是,有些人並不如傅清廉所想,畢竟有些人為了權勢可以不擇手段,比如蘇赦。


    隻聽白子玉說道:“蘇赦出京之後我一路尾隨,一開始想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下手,後來得到師伯的消息讓我迴穀,而且蘇赦的隊伍除了皇上給的禁衛軍,他自己還帶了打量的高手隨行保護。”


    “這樣我也不敢貿然出手,隻能跟在後麵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畢竟我也很奇怪他能如此平靜的選擇在這個時候出京。而我跟隨路程過半卻什麽也沒喲發現,就在我想要離開迴穀之際,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很是好奇。”


    “可是這斷箭之事?”傅清廉忍不住的問到。


    “沒錯,在京郊的密林中,隊伍加強戒備,謹防出現異狀,但就在快要出林子的時候,一隻利箭破空而來直接插在了馬車上,本以為有場惡戰,但是卻什麽也沒有發生。而蘇赦自己拔下箭,迴到馬車中,過了一會,他就停下說是要小解。”


    “隻是他卻不讓人跟著,我遠遠的跟在後麵看著他把箭折斷,人在四處,還將箭頭插入樹種,一看就是不想被別人知道,我也是趁著他離開之後才將這些取出。”


    “就連你和月丫頭路上遇襲都是蘇赦和射箭之人安排的,他們覺得清廉你擋了他們的道兒,想要除掉你。我也是跟著射箭的人來到行宮藏在屋頂發現的他們的陰謀。傳信給師伯,讓他接應,而我則是跟在他們後麵來到埋伏的地方”


    說完,白子玉說道:“隻是,我並不知道來人是何身份。”


    傅清廉看著斷箭,想著剛才路上遇襲的情景,沉聲說道:”看來是南突厥的人,想來上次並沒有讓他記住教訓,這才多久便想要興風作浪,看著之前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就連洛塵的臉色也不好看,畢竟他所以為的克涵和實際上的克涵有著太大的差距。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聽見傅清廉繼續說道:”想來,這次計謀失敗,他們還會有別的打算。如此看來我們需要盡快離開,不能給穀中帶來麻煩。“


    花穀主則是說道:”放心吧,他們進不來的,要知道我這花源穀可不比一般的世外桃源。“


    知道穀主是好意,傅清廉還是說道:”多謝穀主好意,但是我們如果現在不離開,怕是會被困在穀中,我現在還不能長期離開京城,而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若因為我們的緣故給花源穀帶來災患,那清廉真的是玩死難辭其咎。“


    花沉月見此情況,也符合說道:”爹爹,我們就聽阿清的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爹爹你要布好穀外的屏障,千萬不可被外人察覺。“


    隻是花沉月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畢竟這次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可以任性,也不想要傅清廉為難。


    眾人商量過後,打算第二天一早啟程迴京,而傅清廉則是想著晚上的時候自己單獨拜會一下穀主,求得穀主的同意。畢竟他出京一趟並不容易。


    打定主意之後,眾人各自會房間,剛剛收拾好的行禮又要整理起來,準備明天一早離開。


    花穀主則是去了藥房,給眾人準備了一些防身會用到的一些藥粉,還有一些受傷時會用的一些止血藥粉,解毒丸等等,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打算明天讓大家路上帶著,如果有什麽情況也好及時處理一下。


    而花沉月則是跟在穀主的後麵幫忙,一邊幫忙一邊說著:“爹爹,你怪我麽?之前帶外人來穀中取藥,現在又帶外人來穀中見你。”


    沒想到花穀主隻能摸了摸她的頭,如同小時候一樣笑著說:“他們對你來說是外人麽?”


    花沉月搖搖頭說:“不是,他們對我來說是朋友,阿清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既然不是外人那我為什麽要怪你。你自小隨我在江湖中遊曆,對你看人的眼光,我還是相信的,既然你覺得他們可信,那我自然也不會怪你的,傻孩子。”花穀主隨意的說道,手上整理的動作也未停下。


    花沉月則是笑著看著忙碌的父親,說道:“爹爹我之前的留信,你看到了對吧?”


    看著女兒主動提及這件事情,花穀主也不打算繞彎子,直接對著花沉月說:“阿月,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也知道你想說什麽。”


    “我是接到你的信,所以才放棄北上去找子玉,轉而給子玉留信,一同返迴穀中。傅清廉我不是第一次見,幾年之前你將他救迴穀中我就見過了。”花穀主緩緩的說著。


    “那父親,你覺得阿清如何?”花沉月有些沉不住氣的問道。


    “阿月,你太心急了。”花穀主搖了搖頭歎氣說道。


    聽到父親的話,花沉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想了想還是說道:“可是,爹爹我還是覺得阿清很好。”


    知道自己女兒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花穀主停下手中的工作,拉著花沉月坐在一邊,說道:“阿月,我並不是說傅清廉不好,他確實很好,不管是從家世,樣貌,還是人品來說都是上上之選,隻是,他的家世太好了,於我們來說反而不好。”


    見到自己的女兒還是懵懵懂懂,花穀主並未著急,而是耐心的繼續說道:“因為他的家世太好,他是敬王,在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那就要麵對那些爾虞我詐,那他的王妃也是要大家出身,能夠真的將整個王府操持起來。”


    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花穀主說道:“阿月,不是爹爹不相信你,讓你自己說,能將偌大的敬王府操持起來麽?你能站在他身邊讓他沒有後顧之憂麽?”


    花沉月還未說什麽,便聽到花穀主繼續說道:“好,就算是退一步來講,王府中饋不需要是事事親力親為,還有管家還是管事婆子等等的幫你分擔,但是你看那些王府哪一個男人吃從一而終的?還是說你能忍受和別人一起?”


    聽著這些話,花沉月沉默了,一開始她沒有想過這麽多,最初去到敬王府的時候,想著隻要能夠待在阿清的身邊就好,隻要能夠看著他幸福平安自己很開心。


    隻是人心都是貪婪的,就算是自己也一樣,在知道他也喜歡自己之後,在兩人互訴衷腸之後,自己就變得貪心了,想要和阿清一直一直在一起,想要陪著阿清就這樣走下去。


    可是就像爹爹說的,如果有一天阿清不再喜歡自己了呢?如果自己不能操持好王府的事情,那阿清是不是就要另娶一世家女子來操持中饋,那到時候自己又將如何自處。


    看著女兒沉默的樣子,花穀主知道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也不打擾她,而是讓她自己慢慢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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