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廉滿意地收迴自己手上的桂花糕,放在嘴邊又咬了一口。


    花沉月見狀調侃道:“好吃嗎?”


    傅清廉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花沉月會主動打趣他,隨後他認真地點了點頭,答道:“好吃。”


    花沉月十分滿意傅清廉的迴答,她彎下腰湊過去,把傅清廉手上的最後一小塊桂花糕咬到了自己的嘴巴裏。


    隨即她湊到傅清廉嘴邊往他嘴上啄了一下,趁著傅清廉還未反應過來,便快速跑開了。傅清廉在花沉月跑到門邊時才反應過來,他笑著扭過頭看著推門出去的花沉月,十分地驚喜。


    花沉月貌似是第一次主動親她,傅清廉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迴憶剛剛那一瞬間的觸感,柔軟又帶著點桂花香。


    花沉月徑直迴到了自己的房裏,隔壁袁吟月的房門還是緊閉著,袁吟月還未迴來。


    花沉月關好房門坐在桌旁隨手拿起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明明在吃桂花糕,但是她卻也在不知不覺中,想到了剛剛主動親吻傅清廉的那種感覺。


    花沉月想到臨出門時傅清廉那個驚喜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傅清廉眼裏,這恐怕是十分難得的一件事,也難怪他會表現出那麽驚喜的表情。


    另一邊,袁吟月端著桂花糕走到了洛塵房門前輕輕地敲門,房裏卻沒有人應。袁吟月以為洛塵沒有聽見,於是又敲了敲,洛塵卻還是沒有應答。


    袁吟月把耳朵湊到門上,仔細聽了聽房裏的動靜。房間裏一片寂靜,什麽聲音都沒有。


    “應該是不在。”袁吟月直起身子,看著緊閉的房門自言自語。


    袁吟月本想先離開,等過段時間再來。卻又想著自己來都來了,索性就在這裏等著洛塵迴來罷了。她端著桂花糕站在門外,百般無聊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在地上打著圈。


    洛塵遠遠地往自己的房間走來,便看見袁吟月端著要送給他的桂花糕在門口等待著。洛塵加快了腳步,走近然後喊道:“吟月姑娘。”


    袁吟月聽見洛塵的聲音,立刻把自己因為無聊在地上踢石子的腳收好,隨即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這才抬起了頭。


    洛塵離袁吟月隻剩下幾步的距離,下一秒,洛塵便大步邁到了袁吟月的身邊。


    袁吟月笑著問道:“洛塵,你去哪兒了?”


    洛塵笑了笑,一邊搖著折扇一邊答道:“我剛從傅清廉的書房迴來。”


    說罷,洛塵低著頭看著袁吟月手中的桂花糕,問道:“你是特意來給我送桂花糕的嗎?”


    袁吟月也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桂花糕,隨即點了點頭:“對,這是我親手做的,所以送一些過來給你嚐嚐,當然,我的手藝可比不了這敬王府中的點心師傅,你可別嫌不好吃。”


    袁吟月說完便把手中裝著桂花糕的盤子遞給洛塵,洛塵自然地接了過來,說道:“怎麽會呢?我嚐嚐。”說著,洛塵把折扇一收,拿起一塊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袁吟月滿眼期待地看著洛塵,等著他的評價。洛塵細細品嚐了一番,毫不吝嗇地誇讚道:“很好吃,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桂花糕了。”


    袁吟月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嗎?”


    洛塵重重地點了點頭:“真的,很好吃,我在南突厥待了那麽久,已經快忘記桂花糕的味道了,今日一吃,滿滿的都是迴憶。”


    袁吟月這才放下心來,能得到洛塵的誇讚,是她今日最開心的事。但是,袁吟月也留意到了洛塵說得南突厥,雖然她很好奇,但是就這樣突然地打聽別人的身世,顯然不太好。


    因此,饒是袁吟月再好奇,也忍了下來沒有開口詢問。


    洛塵見袁吟月站著沒有動,禮貌地邀請道:“吟月姑娘,要不去我房裏坐坐?”


    袁吟月一聽,立刻慌忙地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沉月還在等我呢。那我先走了,桂花糕記得吃完哦。”


    說完,還沒等洛塵接話,袁吟月便快步離開了。


    洛塵有些疑惑,隨即明白了過來,恐怕是自己剛剛的那句話嚇到了袁吟月。天地良心,他隻是以為袁吟月還不想走,所以才會讓她進屋坐坐。


    洛塵吃著桂花糕看著袁吟月快速離開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這才進了屋。


    袁吟月沒有迴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到了花沉月的門前,敲響了她的房門。


    花沉月猜想是袁吟月迴來了,於是答道:“進來。”


    袁吟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門走了進去。花沉月正撐著下巴坐在桌旁,吃著袁吟月做的桂花糕。


    “你迴來啦?桂花糕送到了嗎?”花沉月問道。


    袁吟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這才點了點頭:“他一開始不在房中,我在那裏等了一會他才迴來。”


    花沉月八卦之心出現,她湊近袁吟月,壞笑著問道:“怎麽樣?他有沒有誇你做的好吃?”


    袁吟月又點了點頭,她忽視花沉月的壞笑,認真地問道:“沉月,洛塵之前待在南突厥嗎?”


    花沉月不知道袁吟月為何問這個,但是她還是如實答道:“對,我和阿清是在南突厥碰見他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離開了南突厥,再次碰見他,是我們迴花源穀的路上被人追殺。”


    袁吟月雙手撐著下巴,撲閃著雙眼看著花沉月:“那他是南突厥的人嗎?”


    花沉月想起她小時候在荊州救過他,想必他不是南突厥人,隻是後來去了南突厥罷了,於是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我小時候在荊州救過他,想必是後來他才去南突厥的。”


    袁吟月更加好奇起來:“你小時候救過他?”


    花沉月點了點頭,說道:“對,不過,這就說來話長了,總之,就是當年我和爹爹一起去荊州遊玩,剛好碰到他一個人被人打,所以救了他。”


    袁吟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他們三人都是舊交,隻有她是後來死纏爛打非要和他們一起的。


    夜裏,京城下起了入秋以來的第一場雨。窗外雨聲瀝瀝,院子裏散發著絲絲霧氣。天氣很涼爽,整個敬王府在雨聲中安然睡去。


    有一人卻在夜色中歸來,他的影子在黑夜裏如鬼魅般移動,最後停在了傅清廉的的房門前。那人伸手,輕輕地敲了敲傅清廉的房門。


    傅清廉在睡夢裏依舊警惕,他被細微的敲門聲驚醒,雙手撐在床上,直起了上半身看著門的方向,壓低聲音問道:“誰?”


    房外響起了蒼老卻又有些尖細聲音:“王爺,是我。”


    傅清廉坐了起來,隨手拿起架子上的外衣披上,連蠟燭也沒點,摸索著走到了房門邊,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人快速閃了進來,跪在傅清廉麵前。傅清廉關好房門,輕聲問道:“老封,事情可辦成功了?”


    老封低聲答道:“迴王爺,一切順利,今晚的雨下得正好,想必所有痕跡都會被衝走。”


    傅清廉的一雙眼睛在黑夜中曉得格外明亮,他輕笑一聲,說道:“即使所有痕跡都被雨水衝走,蘇赦也會知道是本王做的。”


    老封低著頭跪在地上沒有接話,傅清廉說得沒錯,無論有沒有留下痕跡,蘇赦都會猜到這是傅清廉派人下的手。


    傅清廉走到老封身邊,蹲下身子把老封扶了起來:“本王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老封低著頭應道:“王爺有什麽吩咐直接交代,老封必當竭盡全力。”


    傅清廉滿意地點了點頭:“本王要你去暗中探查蘇赦買賣私鹽和私鐵的場所,如今孟振東一事風頭已過,想必蘇赦也重新開始做買賣了。”


    “是,老封明白。”


    “天色不早了,下去早些換一身衣服休息吧,辛苦你了。”傅清廉拍了拍老封的肩膀說道。


    “是,老封告退。”老封向傅清廉行了個禮,移到門邊推開門,瞬間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傅清廉把房門關上,脫下外衣迴到了床上躺著。秋雨仍在不停地下著,明日這京城,又會傳來讓人震驚地消息。


    傅清廉閉上了眼睛,慢慢地又睡了過去。


    翌日,京城裏,蘇遙在被流放的路途中遇刺身亡一事傳的沸沸揚揚。百姓們上街,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然而,蘇府卻還不知情。


    百姓們紛紛猜測究竟是誰殺了蘇遙。有人說,蘇遙的罪名太多,皇上雖然給了蘇赦麵子,留了蘇遙一條命,但是卻並不想就此放過他,所以派人在途中把蘇遙解決掉了。


    也有人說,敬王殿下不滿皇上的處決,於是派人在路途中悄悄地把蘇遙給解決了,因為這件事,敬王和皇上之間還生了嫌隙。


    還有人說,是因為蘇遙當街強搶民女,當街把無辜的人打死,還壓迫知府冤枉給醫館的大夫,江湖上的俠義之士看不過去,所以偷偷地把蘇遙給解決了。


    在京城百姓的一片討論聲中,蘇府終於也有了動靜。


    “老爺,不好了!”蘇府的管家匆匆忙忙地跑進大堂,臉上的表情該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蘇赦正在吃著早飯,聽見管家一大早便大驚小怪,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問道:“慌什麽,有什麽事就說,何至於如此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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