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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弘突然猛地起身,慌張極了,一不小心還打翻了手上端著的茶水。


    他背對著床立在那裏,強作鎮定:“我隻是想給你喂水喝,沒旁的意思。眼下你受著傷,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商弘說罷,抬腳便往屋外而去,留下被包裹成木乃伊的念小嬌呆愣在在原定。


    念小嬌唯一露在紗布外麵的,隻有一張俏臉。


    嘴角眉梢揚起一抹笑意:商弘,看你裝到幾時。


    商弘雖然出了房間,可留下受傷的念小嬌一人在房間還是極度不放心的,於是他喚來南風進去伺候,還再三叮囑,男女有別,逾矩的事情不要做,擦洗和換藥出來叫他。


    南風口上應著好,心中嘀咕著,換成你自己,就沒有男女有別了?


    當然這話南風是決計不敢問出口的,畢竟他還是想多活幾日,嫌命長才會去招惹這位閻王府的修羅閻王。特別是死而複生的商弘,身上的冷峻氣息較之以往更甚了。曾經,偶爾還會有一絲笑意。眼下,不管何時,就是滿臉的請勿靠近。


    看著這樣的商弘,南風和鍾雨都擔心不已,可是他連對待曾經捧在手心的念小嬌,都是那般態度,他們也覺得很無可奈何。別說勸了,連說上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商弘要麽不出現,出現也是將需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好了,便轉身而走,不給他人開口的機會。


    原本以為,這次念小嬌受傷會是一個契機,商弘轉好的契機。未曾想到,他仍舊可以做到鐵石心腸,丟下念小嬌,徑自離去。


    南風哀歎一聲,進入念小嬌的房間,看著包裹成木乃伊的念小嬌,震驚極了:“傷的這麽重?可我記得,你隻是肚子中了一刀啊!不至於吧......”


    念小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要不你幫我拆了?隻留下肚子的綁帶就好。”


    南風頓時蹦跳著往後退了數步,連連搖頭:“公子說了,離你遠一些,男女有別。我若敢剮了你的綁帶,公子得剮了我的皮。小嬌,為了能夠多活幾日,求放過啊。”


    南風言罷,一本正經地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念小嬌也不好多做強求,眼下肚腹受傷,也得多休養幾日,想通了,綁著與不綁著也沒什麽差別,反正都是下不了床。


    “他,可有說什麽?”


    念小嬌瞧了瞧門口,還是有些失落的,商弘說走就走,竟絲毫沒有留下來照顧她的覺悟,這是真的拿了一柄戒尺,將二人刻意隔絕開了。


    南風何嚐看不出念小嬌麵上的失望與期盼,可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的好:“沒有多說,隻是囑咐我照顧好你,有什麽需要你同我說便是,想吃什麽我吩咐人給你做就好。”


    “不用了,眼下沒什麽胃口,什麽也不想吃。那他去哪裏了?”


    念小嬌不甘心,繼續問道。


    “不知道,自從把我們安置在涼白山,他自己便神出鬼沒的,隻有在有事情吩咐我們的時候,才會出現。平時,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


    “那好吧,剛剛他不小心將碗打碎了,你幫忙收拾一下吧,我也有些累了,先休息休息。”


    念小嬌說罷,沒有再看南風一眼,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其實她也沒睡著,能夠聽到南風灑掃的聲音,和輕微的歎息。隻是她也不願意睜眼,一則傷口處隱隱作疼,無甚力氣,二則因為商弘的冷漠絕情,有些神傷。


    不過一個時辰,念小嬌忍不住了,輕聲喚道:“南風!”


    “怎麽了?我在這”


    在桌旁打盹的南風立馬湊了上來,隻是困頓未全部消散,還帶著些迷蒙之感。


    “我......我有些尿急。”


    念小嬌怪不好意思地說道。


    南風跟著訕笑兩聲:“這事情我也幫不了你,我去找公子!”


    說罷南風忙向外而去,眼下也不知道商弘去哪裏了,正嘀咕著該怎麽找商弘,難道要釋放他留給自己的信號彈?


    沒想到的是,出了房門,便與商弘撞了個滿懷,他驚了一下:“呀!公子哪裏冒出來的?嚇了我一跳,正愁著怎麽去找你呢,你便來了。那個,念小嬌她......”


    商弘擺了擺手,製止了南風繼續說下去:“知道了,這裏交給我,你先下去吧。”


    商弘步入房間,與念小嬌同時開口。


    “你......”


    “我......”


    商弘的眉毛抽了抽,而後一彎腰,將念小嬌整個抱了起來,扯痛了念小嬌的傷口,令其冷抽了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商弘擔憂地問道。


    念小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疼是真的疼,可她也不想商弘太過擔心。


    看著商弘抱著自己朝屋外而去,念小嬌問道:“你幹什麽?”


    “帶你上茅房!”


    “我!cao!你拆開我手腳上的綁帶,我自己能去!”


    “你受著傷,不能的。”


    ......


    到最後,商弘也沒有解開念小嬌身上的綁帶,所以自上完茅房之後,念小嬌便自閉了,躺在床上,生無可戀。


    “商弘,你簡直是個變態!”


    念小嬌都不知道該以怎麽樣的形容詞來罵商弘的好,這是人幹的事情嗎?絕對不是......


    而商弘呢,經過了茅廁一事,索性就留在了念小嬌房內,以免念小嬌有別的不方便。至於為何這次商弘能夠出現得這麽及時,那是因為他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你,就像是在無壽山腳的龍吟客棧,他在她呆的房間屋頂,默默守護。


    每一個離她近的地方,都讓他心安。就像他現在的代號----影子,,能夠作為一個影子,守護著她,便是他現在最大的幸福了,因為他沒辦法,在陽光下,站在她的身邊。


    “唔~~”


    對於念小嬌的咒罵,商弘照單全收,簡簡單單一個唔字,代表了他的態度,那就是----同意,但是死性不改。


    念小嬌因為生氣,牽扯得肚子痛。沒法子,眼下這具軀體,生氣也是一種折磨,索性不再言語,不再搭理商弘。


    她想要接近商弘是一迴事,可以這樣尷尬的方式接近又是另一迴事,自閉的她緊盯著深色木的床頂,心中咒罵著商弘變態,不下百遍。


    而商弘,也隻不過麵上裝作無所謂,假意喝茶化解自己的尷尬,實則,他比念小嬌也好不了多少。因為此次茅廁事件,直至現在,隱藏在頭發後的耳根子還是紅的。


    所謂一迴生二迴熟,多試幾迴之後,念小嬌也能做到耳不紅心不跳了。


    讓商弘解開繃帶,別人迫於商弘的淫威,也不敢忤逆了他。於是念小嬌便成了“肌無力”晚期患者,除了唿吸,什麽都離不開人。


    而這個離不開的人,自然而然變成了商弘,隻是這樣日夜相處,應該生出些旁的感情來吧。而商弘還真正做到了,照顧肌無力晚期患者與私人感情分開。


    對於病患無微不至,周到極了。隻是,私人感情,那是木得的,仍舊是一臉冰封,用念小嬌的話便是----榆木疙瘩。


    第三日,念小嬌實在是忍不住了,逮著商弘問道:“商大公子,你說,我們這樣算怎麽迴事?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每次換藥,你都是將我脫個精光,然後又徹徹底底包裹起來。往後,我怎麽找夫君?”


    聽到找夫君三個字,商弘有一瞬間的愣神:“找夫君?為什麽要找夫君?”


    “你既不願意做我的夫君,這不早晚得找的嗎?我總不至於當一輩子的老姑娘吧。”


    念小嬌說得一本正經,道理是這個道理,好像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我不許!”


    商弘從牙縫裏蹦出這三個字,他一張臉一點點在念小嬌麵前放大,繼續強調:“不許找夫君!”


    “你這人,好生沒道理,說要棄我而去的是你,說不許找夫君的也是你。那你賠我一個?”


    商弘滿腦子黑線:“這個怎麽賠?”


    “把你賠給我。”念小嬌伸手一夠,正好攬著商弘的脖頸,商弘一個不穩,整個人都撲在了念小嬌身上。好巧不巧,手撐的地方正好壓在了念小嬌的肚子,疼得念小嬌直抽氣。


    商弘緊張極了,忙撐在床板自己爬了起來,掀開被子查看,紗布處一瞬間便冒出了殷紅的血,晃得商弘心疼不已。


    他皺著眉頭,難得的溫柔:“疼不疼?”


    “疼!疼死我了。”


    “你忍著點,我得檢查檢查,要上點藥將血止了。”


    念小嬌拉住商弘的手,沒讓他拆傷口處的繃帶。


    商弘循著念小嬌的手向上看向她的臉:“怎麽了?我會輕一些,不弄疼你。乖,別怕......”


    念小嬌搖了搖頭:“我不是怕疼,我是......”


    “是什麽?”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把你賠給我,可願意?”


    商弘的眉頭皺了皺:“別胡鬧。”


    “胡鬧?我沒有胡鬧,商弘,你既不是我的誰,又怎麽能一次兩次看我身子,你為什麽就不能承認,你心中有我?這很難嗎?”


    商弘低下頭,解繃帶的手未止:“這是最後一次,傷口裂了,得快些上藥止血。你如果介意,以後我都不這樣了,我......尋個機靈點的丫頭過來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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