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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常侯府的人帶走常潤億,那罵罵咧咧推推搡搡的樣子,念小嬌覺得心中一酸。最後,當看到其中一人朝著常潤億的頭敲了敲,她終歸是忍不住了。


    剛剛邁出一步的念小嬌被南風拉住:“我們需要小心行事,不可太過囂張。眼下自身難保,還管那個小傻子幹嘛?”


    念小嬌甩開南風拖著自己的手,眉頭都要皺在一起了:“不看到便罷了,看到了,不能不管。”


    “別!”


    ......


    鍾雨才剛剛說完一個字,念小嬌便如一氣鼓鼓的雄獅,朝著前方而去。


    明月清風九撚珠左衝右突,將欺負常潤億的人盡數放倒。看著被打趴在地哀嚎不止的眾人,念小嬌居高臨下地說道:


    “想想清楚,這是你們對待常府少爺該有的態度?”


    “姑娘饒命啊,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地上之人,一個個鼻青臉腫,甚至有那膽子小的,匍匐在地,磕頭不止。


    “不要讓我看到還有下次,否則,哼哼!我必將你們盡數交給常侯,如果常侯不能替他做主,那麽,記著還有我。隻要被我知道你們再敢欺負他,我一定饒不了你們。聽到沒有?”


    念小嬌圍著匍匐在地的眾人,好一通訓誡。


    “知道了!”


    “再也不敢了!”


    ......


    常侯府的侍從們一個個被念小嬌教訓得連連附和,再也不敢有絲毫不敬,攙扶著常潤億狼狽而去。那對待常潤億謹小慎微,恭敬至極的樣子,在念小嬌看來,極為順眼。她不知道自己的恫嚇能幫得了常潤億多少,可忍不住就是想要去多做一些。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街道旁,某個茶驛的二樓。臨街的窗邊站著一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又竊竊私語地告訴旁人。


    有消息,在這垠央城中不脛而走。


    目送常潤億離開之後,念小嬌是沒有了閑逛的心情,而南風和鍾雨更是不願意在城中多做逗留。每每多待上一刻,危險也多上一分,再加上不消停的念小嬌,極易暴露自己。


    既然三人都沒有了閑逛的興致,念小嬌想見的人也見到了,便開始撤迴了。


    隻是當他們剛剛出得城門,門外武器重甲的禁衛軍一排接著一排,在等著他們。


    念小嬌啞然失笑:“還真是看得起我們,竟然派出這麽多人來。不知道的,還怕是有千軍萬馬要對付呢。諸位看著極為麵生,我同你們應該沒啥血海深仇才是。那麽,我猜,是淳於業那個老賊派來的?”


    “姑娘聰慧~”


    “哈哈,這垠央城外,井然有序的軍隊能在此紮營,除了淳於業我再也想不到還有誰能這般大膽的了。換作任何人,早該被淳於業一鍋端了。所以你們隻可能是淳於業的人。”


    “知道又當如何?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今日必將你這妖女繩之以法。”


    為首的一人看著念小嬌,想到出發之時,上級交代的,一個人頭,換個校衛的小官,這買賣劃算呐。作為他這種沒背景,沒出身,又沒有大的功勳戰績的隊伍小頭目,想要出頭難上加難。


    此次任務還是因為自己往常多有賄賂上級,方才分配到他頭上的。


    聽說皇帝極為重視此事,一定要將這個妖女繩之以法。


    當然他們口中要繩之以法的妖女,就是麵前的念小嬌了。


    念小嬌摸了摸腰間阿金,在城中,不想弄出太大動靜,以免暴露了身份。沒想到小心翼翼,也還是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眼下到了郊外,地方夠大,又沒有多餘的,無辜的路人,可謂是放開手腳發揮。


    那麽阿金,又可以大展身手了。


    念小嬌一聲白衣飄飄,揮舞著金色的軟劍,在人群中穿梭,周遭不斷有人倒下。


    一人終究是難敵大軍之隊,每每當後背遭受突襲之時,總有鍾雨或者南風替其擋刀,三人成掎角之勢,護住另外兩人的後背,也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對戰著。


    隻是再是小心,也有力竭的時候,麵對對方人多的車軲轆輪流戰,最終,因為一時失誤,念小嬌被一柄長槍射中,刺穿了一半的肚腹。頓時現場血流不止,念小嬌疼得蹲在地上,一時間,肩頭又中了數槍,說傷個體無完膚,也不過分。


    “你怎麽樣了?”


    一側的南風和鍾雨死死擋著,趁著念小嬌受傷,衝上來的人群。


    這些人的目的極為明確,就是念小嬌,往死裏整念小嬌。全然不顧被困的鍾雨和南風,不然憑借著三人身手懸殊,撐得最久的該是念小嬌。


    鍾雨的詢問還在念小嬌的耳畔迴響,可是傷口處凃有毒藥,有麻痹神經的功效。念小嬌隻覺得頭腦嗡嗡作響,鍾雨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近不聞。


    當外界一切聲音消失之時,念小嬌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最後一刻,她是心安的。因為,那個懷抱她很熟悉。


    “你終歸是不會拋下我,終歸是來救我了......”


    昏倒之前,這是念小嬌最後的念頭。


    商弘眼下的樣子極為嚇人,渾身被玄色衣服包裹,自帶森冷之感。一張臉更是萬年冰封,臭到難以忍受。


    “小嬌......”


    一聲唿喚低沉、痛苦。


    因為念小嬌的受傷,商弘直接變為了一隻被踩住尾巴的兇獸,他一手抱著念小嬌,另一首對戰敵人,進退有方,倒是生生讓他殺出一條血路來,帶著鍾雨和南風,逃出包圍圈,迴到涼白山。


    涼白山的應急藥物不少,可是缺少一位治病救人的醫生,甚至是沒有一個伺候洗漱灑掃的丫鬟。有的隻是商弘他們幾個大男生。


    看著床上麵色慘白的念小嬌,商弘麵上神色如常,實則心急如墳。他將南風和鍾雨趕出房間,用剪刀將念小嬌身上的沾滿血的衣衫剪開,有些地方已經和傷口混在一起,嵌進肉裏,甚至都分不開了。


    商弘唯有用溫毛巾一點點化開,然後把剪開的衣衫扯下,隻是哪怕在睡夢中,念小嬌也疼得冷汗涔涔。不過,也還好是在夢中,不然,無論是疼痛還是袒胸露乳出現在商弘麵前,都是念小嬌難以承受之痛。


    每破開一處衣衫,商弘的麵色便冷上一分,念小嬌的眉頭也皺得深上一分。


    商弘唯一能做的,便是放慢動作,盡量去減輕念小嬌的疼痛。


    當全身的傷口都檢查完畢,念小嬌的衣衫也被破壞了一個徹底。


    商弘最後替她上好藥,纏好繃帶,念小嬌已然變得像個木乃伊般,渾身上下,百分之八九十都包上了,換作旁人看了,這人,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了,傷的得有多重啊。


    可其實,致命之傷隻有肚腹處的一刀,砍得極深。其他地方有些是擦碰之傷,有的是小小一個傷口。照理講,根本不用包紮的,可在商弘眼中,所有的地方都令人心疼不已。哪怕是磕碰到了隻是一點點冒紅,也包了個嚴嚴實實。


    最後念小嬌醒來之時,渾身上下,極為沉重,連動彈都不可以了。


    她看著一旁的商弘,問道:“為何?為何我動彈不得,我是不是癱瘓了。”


    聽了念小嬌所言,商弘一方麵極為開心,念小嬌的醒轉。另一方麵,又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他替念小嬌把了把脈,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暫時還可以,再過幾日便又能生龍活虎了。至於癱瘓,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因為我繃帶綁多了,身體不好活動而已。”


    “那我都醒來了,你幫我把繃帶拆了吧。”


    “不行,為免恢複得不好,落下隱疾,這繃帶不能刪的。”


    念小嬌費力抬了抬手,紋絲未動:“可是我手動不了,如何吃飯?”


    “我來喂。”商弘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反倒將念小嬌給說了個大紅臉。


    “不用那麽麻煩,你幫我拆了就行了。”


    商弘看向念小嬌的臉仍舊是平靜的,冷峻的,可念小嬌看來卻如陽光般明媚的存在。


    “那我現在渴了,你喂我喝點水。”


    商弘將水端了過來,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子,一點點舀起來,準備喂給念小嬌喝,念小嬌不張嘴也不說話。


    商弘想到,曾經在天陰派老巢受了重傷,食物和藥物都喂不進去的時候,他用了一個方法,那就是......


    商弘低頭,掀開麵具。少喝了一些水,隻是包在口中,卻並沒有一口吞下。


    他靠近念小嬌,然後湊向其嘴旁,一點點將口中之水渡了過去。


    如此反複三次,商弘便如完成一件神聖的任務一般,絲毫沒有羞怯感。反倒是念小嬌,臉越來越紅。


    最後看著念小嬌的嘴潤了,商弘方才作罷。臨了,還在念小嬌的嘴角舔了一下。


    那感覺,就像是,小貓偷腥,緊張中帶著一絲甜蜜。


    “你......”念小嬌看著商弘,有太多疑惑,想問又不敢問。


    “甜嗎?”商弘問。


    “啥?你是問水?還是吻。”念小嬌疑惑地歪頭問道。


    商弘滿腦黑線,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麽。說好的,一定要同她保持距離的。說好的不去招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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