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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如蕭蕭剖開心扉和念小嬌分享家中密辛之後,二人關係更佳,宛如一對相見恨晚的小姐妹。


    眼看著三日之後就是皇上壽辰了,念小嬌在宮中也有些日子了,還真是見證了如蕭蕭的得寵。


    皇上不光夜夜光臨華倫殿,製造些不合時宜的噪音,折磨著整個殿中的丫鬟嬤嬤,包括念小嬌。還會隔三差五陪著如蕭蕭用午膳。


    所以雖然每天吃好喝好,因為身體太好的皇帝夜夜笙歌,念小嬌著實跟著憔悴了,日日頂著厚厚的黑眼圈,隻盼著哪天淳於業也消停消停。


    這日剛到院中,正好與來華倫殿的淳於業撞個滿懷,念小嬌如受驚的兔子,直往後退,被淳於業一把抓住手腕:“洛梨,聽說你那洛梨道,連我那不爭氣的兒子都常常光顧。”


    皇上能知道自己的出處念小嬌毫不意外,自己在他最受寵的妃子殿中呆了十多日了,老底早該被打聽了個透徹。不然,淳於業哪能坐穩皇位二十餘年,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民女惶恐,進得洛梨道的,皆是隱藏了身份,著實不知道,衝撞了皇家之人。”


    假冒成洛梨的念小嬌想抽迴手,輕輕使了下力,可皇上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反倒將其拉迴了自己的懷中。


    “隻消你點點頭,這後宮之中,便能有你一處宮殿......”


    淳於業此話一出,念小嬌心中一驚,她想過接近淳於業,引起他注意,得到他信任,卻從來沒有想過,以這樣的方式,借由自己的身體。


    正當念小嬌滿麵通紅,不知道如何迴答之時,如蕭蕭自殿中來到小院,解救了她。


    “哎呀,皇上你來了也不著人通報一聲,今日我煲了清熱下火的蓮子羹,最適合這樣的夏日了。洛梨,你幫我去廚房催催,讓她們快些上菜,別耽誤了皇上下午處理折子。”


    念小嬌聽了如妃吩咐,如蒙大赦,皇上也不好當著如妃的麵繼續為難她,隻得放手讓她離去了。


    隻是皇上眼中未退盡的火熱,灼燒了如妃的眼。


    這夜華倫殿同往常一樣,仍舊是靡靡之音折磨人。可同往常也不一樣,皇上大概是玩過了,身體吃不消,最後甚至驚動了太醫。


    太醫給皇上開了些固本培元的方子,然後湊到皇上耳邊,以隻有皇上聽得到的聲音道:“皇上,房事一事,我本不該多言,可促興的藥物用多了,有損龍體啊......”


    一句話,令皇上將手中的藥碗直接摔了個粉碎,他起身在寢殿中踱著步,甚至氣的鞋子都沒有顧上穿,指著如妃娘娘一頓怒喝:“你!你!你!朕對你還不夠寵愛嗎?至於讓你耍這樣的手段!嘿嘿,還敢下藥了。”


    聽到這裏,太醫心中一驚,嚇得跪伏在地,不敢再多言。


    如妃啜泣不止,下藥二字抨擊在了她的心中,上前去攬皇上的手臂:“皇上,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自從入宮,也見著很多怪事,我在我的床上發現過蟲子,在我的吃食中試出銀針變黑......皇上明察,蕭蕭愛你還來不及,哪會舍得傷害你。”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如妃,皇上有些心軟了,一直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著實犯不著:“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都不知道皇上是如何被人下藥的。”如妃頭搖得成撥浪鼓。


    “李太醫,給我查,看看藥下在了哪裏?”


    皇上一聲怒喝李太醫連聲應是,哆嗦著腿起身,他圍著屋子走了一圈,最後來到了角落的熏香:“正是此處,熏香有問題,加了能使人興奮之藥。混合在香味中,所以令人欲罷不能。”


    “如妃,能在你寢殿熏香動手腳的,必然是你宮中之人,可有何頭緒?誰最可疑?”


    “這......我宮中皆是跟隨我極久的,個個忠心耿耿,不應該啊。隻有......隻有......”如妃說得欲言又止,可聽在皇上耳中,完全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隻有洛梨是最近來的,而我現在想想,身體異常好像就是她來了之後。果真,風月場出來之人,最擅長的便是見不了台麵的東西。來人!將洛梨綁過來!”


    外院伺候的侍衛聽了皇上之言,以極快速度將念小嬌給押了上來。


    一路上,念小嬌極為忐忑,討好地打聽著究竟是何事?皇上身體有恙甚至驚動了太醫院,將整個華倫殿鬧了個人仰馬翻,念小嬌是知道的,隻是不知皇上因何有恙,又怎麽會牽連到自己的?


    押送念小嬌的侍衛被念小嬌煩的不行,不耐地道:“你都敢對皇上下藥,就該心知肚明,還好意思問我?”


    念小嬌滿頭霧水:“下藥?什麽藥?”


    ......


    “大膽刁民,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膽敢毒害朕!”


    剛剛入得大殿便見出了房間的皇上怒氣衝冠,衝著念小嬌一通嘶吼,聲音振聾發聵。


    “跪下!”


    念小嬌被押送的侍衛一腳踢在膝蓋處,本能地向旁邊一閃,側身避過,一腳橫掃而出,反倒將發難的侍衛跪伏在地。


    “什麽狗屁玩意,欺負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念小嬌抱臂而立,毫不畏懼地與皇上對峙:“雖然不知道皇上中了什麽毒,我還嫌自己沒活夠,不會傻愣到往刀口上送,惹誰也不會惹到您萬歲爺頭上。”


    雖然念小嬌從來沒有斷過一刀劈死皇上的念頭,可她也知道自己的斤兩,沒有周全的計劃,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一旦錯,滿盤皆輸。


    皇上一把捏住念小嬌的下巴,讓二人的臉離得更近,她甚至能看到皇上嘴巴上側的短短胡須,因為動怒也跟著一下一下抖動著。


    “洛梨,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滿門抄斬的?”皇上咬牙切齒,一副欲將念小嬌生吞活剝的表情。


    “勞萬歲爺操心,洛梨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一個。這滿門,也就我一人。不過,沒做,就是沒做。”


    念小嬌迴望向淳於業,磊落光明。


    看著念小嬌的神情,淳於業有一絲的猶豫,難道,真的不是她?


    正當淳於業準備放開念小嬌之時,寧嬤嬤突然跪著爬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奴婢有一事稟告~~”


    “哦!說!”


    皇上眼皮都沒抬一下,仍舊是死死盯著麵前的念小嬌,自從準備入宮,念小嬌特地為洛梨做了桃花麵具,美而不豔,媚而不俗,一般男子,很難抵抗這樣的誘惑力,哪怕是皇上,也不能免俗,見慣了唯唯諾諾,乖巧的女子,這般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還真吸引了他的注意。


    “洛梨有下毒的動機,因為她是康貴妃的人。”


    寧嬤嬤的一句話,讓皇上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他死死禁錮住念小嬌的下巴迴首對著跪伏於地的寧嬤嬤說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膽敢有一句胡言亂語,我要了你的狗命。”


    “奴婢惶恐,隻是事關重大,也不敢欺瞞陛下。”


    寧嬤嬤磕頭如搗蒜,一連十多下,額頭都磕紅了。


    見寧嬤嬤如此,皇上另一隻垂於一側的手一抬,不耐地言道:“罷了,你應該知道詬病主子的下場,最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不然今天我絕對饒不了你。”


    同時皇上淳於業也放開了念小嬌,將她往旁邊一甩,因為用力過大,令念小嬌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寧嬤嬤,在看了看如妃如蕭蕭。


    如蕭蕭別過臉去,沒敢同她對視,這一別眼,令念小嬌心沉入穀底,雖不知道寧嬤嬤即將說些什麽,可猜也猜得到,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我在......洛梨的房中看到過一件衣裳,那是,喜陵殿的宮女服飾,洛梨,是喜陵殿派來華倫殿的臥底,專為陷害我家單純善良的如妃娘娘而來。”


    皇上看了看寧嬤嬤,又看了看有些慌亂的念小嬌,心中已有了一個答案,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洛梨,此話可當真?”


    “我......”


    念小嬌話說到一半,又沒有說了,因為,那身衣裳的緣由,是因為商弘,她不能將他牽連進來,索性閉口不言。她沒有理由,至少沒有一個可信的理由,來說明自己為什麽有喜陵殿的衣裳。


    皇上眼底有怒火噴薄而出,他衝著侍衛道:“搜!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


    得了皇上聖諭,寧嬤嬤狗腿地爬上前:“我知道在哪裏,上次看洛梨收拾東西,正好看見了。”皇上衝著寧嬤嬤說了聲好,便見侍衛帶著寧嬤嬤下去了。


    結果,果真如寧嬤嬤所言。


    皇上拿著侍衛遞上來的一件黃色宮衣,一把仍在念小嬌臉上:“物證在前,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我同如妃娘娘說過的,康貴妃同我有著血海深仇,有這件宮裝也不代表我同她


    康貴妃一丘之貉。那是我用來潛入喜陵宮一探虛實用的。”


    “你好大的膽子,敢當著我的麵說,喬裝潛入貴妃宮殿。知不知道這可是殺頭重罪?”淳於業突然轉身看向如妃:“朕的愛妃也知情不報?”


    “皇上,臣妾什麽都不知道,如果知道有包藏禍心的人潛入宮中,必會第一是將上報的。請皇上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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