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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離開軍營,便有一大班人馬鬼神迎接念小嬌,固戍城排的上號排不上號的大人物都來了。


    “喲,這陣勢,好生龐大,集體出來踏春?”


    念小嬌歪著個頭,笑得人畜無害。


    森羅殿執事宋堂主上前,揚起手準備拍念小嬌一巴掌,想想舍不得,隻是落在念小嬌肩頭,輕輕拍了兩下:“小丫頭,受累了。”


    “姐,我們來接你迴家。”少年將軍林柯尹不知從哪個人堆旮旯蹦出來,一如既往地沒有把念小嬌當成一個正常女人,上來便是一個大大的滿懷擁抱。在他的魁梧之下,瘦弱的念小嬌更顯嬌小了。


    “臭小子,你輕些,抓得我肩膀疼。”念小嬌自林柯尹的肩頭探出一張秀氣小臉,看著來人,還有小鹿、刃影和任洛洛,微微.衝著他們一點頭,感激一笑。


    林柯尹聽姐姐叫疼,有些手足無措了,瞬間便鬆開了念小嬌,看著她一通傻笑。


    念小嬌踮起腳尖,揉了揉林柯尹的一頭亂糟糟的黑發:“還是這般不修邊幅,以後哪家的姑娘敢嫁與你。”


    “我哪家的姑娘都不要,我隻要......”林柯尹心中有個名字噴薄而出,到了嘴邊又生生吞下。


    “是啊,有個下賤丫頭倒貼著,哪還用擔心有沒有人要?”任洛洛在一旁翻著白眼,酸溜溜地言道。


    雖然任洛洛一如既往的毒蛇,聽著話糙,念小嬌終歸在其言語中聽出了一些別的意味。有些責備地看了林柯尹一眼,在其耳邊低聲言道:“我都出來這些天了,你還沒處理好那丫頭?認真的?”


    林柯尹撓了撓頭,有些煩悶:“姐姐你就甭管這些了,我自有分寸。”


    念小嬌確實還想多問,看林柯尹那樣子,甚是不喜,隻得將後麵的疑惑都吞了迴去。迴首對宋堂主道:”怎麽這麽大陣仗?怕我在金遼軍營被生吞活剝了?”


    “能不當心嗎,這世間,要你命的人可是不少。除了在森羅殿內,你在哪裏我都不放心。”


    念小嬌很想反駁,在森羅殿也不見得安全,總有人可以闖進去。像商弘,一次兩次的往裏闖,都快成他自家後花園那般熟門熟路了。當然這話念小嬌是決計不敢說出口的,憑宋堂主那火爆脾氣,聽了如年久的炸彈一般走火暴炸都有可能。


    一行人腳輕如燕,不到一個時辰便迴到了固戍城,兵分兩路,一道往林府,一道往森羅殿。戰事告結,林柯尹那便自是不用過多擔心,眼下,還是十二地支毀天滅地陣重要一些,於是念小嬌隨著宋堂主迴了森羅殿。


    剛一坐定,念小嬌不顧連日勞累,端著殿主的架子摒退了左右,與宋堂主好一番秘談。


    念小嬌詢問,派出的探子可有消息傳來,天陰派最近有何動向?宋堂主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殿中暗探,十之八九鎖在了胤平國連城,那裏是天陰派的老巢,十多日過去,天陰派的人並沒有什麽異常,閉門不出,老實得很。


    念小嬌聞言,小臉皺成一團:“天陰派那陰仄老鼠洞中留著的,多半是些蝦兵蟹將,成不了大氣候,也隻是一個煙霧彈。其門派當中能辦事的,早已隱在了大陸各個地方,那些方才是棘手角色。”


    “如此可就防不勝防了。”宋堂主連連點頭,有些猶豫地話鋒一轉:“不過~~”


    看著宋堂主額頭褶子隨著眉一揚,撫平了不少,念小嬌落寞的眼變得亮晶晶:“宋堂主,可是得到了什麽重要消息?”


    “殿中探子不中用,沒打探到有用的,可我收到了一封信,不知出處不知真假,一張白紙隻書寫了一個地名。”


    “快拿給我看看!”念小嬌迫不及待,抓著宋堂主的手不覺用了幾分力道,對於宋堂主這樣的道中老手,小姑娘的幾分薄力還是承受得住的。


    宋堂主拍了拍念小嬌略有些緊張的手:“放輕鬆~~徐圖之。”


    念小嬌迴以一笑,抽迴了自己的手,幹咳一聲,找迴一些端莊。那緊緊跟隨宋堂主掏著信箋之手的眼神,終究還是出賣了她心中的隱憂。一張皺巴巴的紙剛剛掏出,念小嬌便迫不及待地攬了過來,三兩下打開了。


    “白囿城?這不是~~”


    宋堂主點了點頭:“正是白岩國最南邊與倉央國接壤的邊境之城,此去路遙,難保不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還是不可信。”


    “我信!”


    “什麽?你信?”宋堂主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念小嬌,僅憑借來曆不明的幾個字,正常人的思維,證據實在是不足以為信。


    “傳遞消息之人,可信,這筆跡我認識,是商弘的。”


    念小嬌言罷,帶起一抹春天百花齊放的笑魘,那叫一個燦爛。


    宋堂主看向念小嬌的表情變了幾變,最後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說,他叛變了嗎?”


    “額,先前措詞有誤,是臥底!臥底!”


    念小嬌收到的是宋堂主看弱智一般的眼神,不過宋堂主最後還是收迴了目光,妥協言道:“雖然不知那叛變的小子如何巧言色令,讓你放下了先前成見,還是覺得這事有幾分不靠譜。這極有可能是一個掉虎離山之計,一旦目標錯了,再要折返可就大大耽誤時間了。”


    念小嬌蹙眉沉思,她也不是信不過商弘,那萬一,商弘已經暴露,被仙無璣所欺,給了她們一個假消息,也是有可能的,眼下是兩方對峙的關鍵時候了,還真大意不得。


    “宋堂主,你著人將關於白囿城的書籍都找來吧,我想好好查探一番。”


    這個主意,宋堂主倒是極為讚同,作為鐵血執事,宋堂主的效率可是極高的。不到一個時辰,高過念小嬌的一座書山已成,堆砌在念小嬌和宋堂主麵前,相互已然看不見臉。


    念小嬌側著頭,高喊一聲:“宋堂主,這是全部嗎?”


    “聽屬下講,還有三個這樣多,放不下了,你先看完這些,我再讓他們補進來。”


    念小嬌隨手撿起一本書攤開,將麵龐貼入其中,渾身散發著生無可戀的絕望。上一次看這般多書,還是十多歲背武籍。


    一日一夜,念小嬌吃喝拉撒睡皆是在書山前麵完成,在金遼軍營熬紅的雙眼還未消散,複又在森羅殿繼續,逃不過的勞碌命。念小嬌唯有捧著一壺上好翠竹毛尖續命,清苦的味道,終是能在其神誌迷糊前,拉迴一絲半魂。


    青梔心有餘而力不足,自小孤女遊蕩,幸得入森羅殿修煉,哪怕是作為一名殺手修煉,也是免了顛沛流離之苦。隻是,暗殺之技雖然出神入化,無暇顧及其他,目不識丁。叫她喊打喊殺還能比劃比劃,而且大多數時候都能比劃贏得,但是對於這書之崖,一個頭兩個大,完全幫不上念小嬌的忙。青梔唯有每隔一段時間,給念小嬌補上一壺續命的熱茶,聊表忠心。


    雖然青梔是幫不上忙,但淳染染這小丫頭,自小受到夫子熏陶,可謂琴棋書畫樣樣會一點,隻是樣樣不精通罷了。淳染染終是看不入眼了,抱著一軟枕,席地而坐,與念小嬌一同啃噬山一般的書海。


    念小嬌報以一個感激的笑顏,複又埋首進入書海,終於在天邊吐白之時,緊皺的眉眼散開:“找到了!”


    埋首奮戰的淳染染和一旁打著瞌睡的青梔急忙湊了過來,那心情,莫過於小時候心心念念的玩具終於到手了,一夕不見,複又找到的愉悅,長長舒了一口氣。


    三個腦袋湊在一起,這是一本有關白囿的話本子,裏麵記載了一個關於當地的神話故事。


    相傳在萬年以前,白囿城中有一雪嶺山,常年白雪飄揚。因為地處大陸北方又是海拔極高的山脈,氣候實在惡劣,荒無人煙。可這樣的環境卻是另一物種的天堂,那就是冰龍,單體霸王冰龍,單打獨鬥甚至勝過黃金翼龍。能敵國黃金翼龍,便不是此本書上所言了,而是念小嬌親眼所見,她的鐵憨憨阿金,確實打不過疑似冰龍的菜花蛇阿青。


    青梔急不可耐地問著念小嬌書上說了些啥,念小嬌正沉浸在商弘提供地址的消息得到佐證的喜悅當中,絲毫未曾意識道身邊的青梔所言,直接忽略了她的問話,還是淳染染,拿過書本,好一番解釋給好奇寶寶青梔聽。


    其實念小嬌的心思很微妙,也不知是證實商弘沒有欺瞞的開懷,還是對仙無璣的去路有了頭緒的喜悅。也許二者兼而有之,作為跟隨念小嬌多日,極是清楚其內心小九九的青梔而言,總覺的前者居多,人們都說,陷入感情當中的女子,智商情商堪憂,青梔也是為念小嬌的將來操碎了心,這萬一,商弘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玩意,又欺瞞了她,該如何是好?


    青梔暗暗告訴自己,如果有那日,拚盡全力,也要給商弘一個永生難忘。


    可以不可二,如若發生,這個永生難忘是裁上段還是裁兩個蛋,就不得而知了。


    商弘在與仙無璣趕路的途中,莫名覺得大腿根部一緊,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被人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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