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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無璣一句句說下來,念小嬌的眼眸越垂越低,臉色越來越黑。這讓仙無璣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樂趣與興致,作為過來人,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讓念小嬌看到世間的黑暗。


    仙無璣很是滿意念小嬌此刻的反應,說明念小嬌真的聽在了心中,顛覆的世界觀,讓其掙紮,讓其痛苦。他以為會等來念小嬌的幡然醒悟,未曾想,等來的是兩個字。


    “狗屁!”


    念小嬌抬起頭,一聲怒喝,製止了仙無璣的滔滔不絕。


    “我隻看到了柯平哥作為畔月皇帝,耗盡心神,為人民安居樂業,長治久安;


    我隻看到寒玉仙人作為一派之長,不謀私不為己,寧願奉獻了自己的生命,從贔屭口中奪了萬年陰鐵,就因為你所謀的狗屁黃金邪劍;


    我隻看到宋堂主他們謀財有道,為非作歹之事不做,欺淩弱小之事不做,更多的是鋤奸惡、扶弱小;


    我隻看到蒼穹閣~~罷了,那兩麵三刀的人麵獸心,不提也罷。一粒老鼠屎,也壞不了一鍋湯。你的眼已濁,你的心已濁,所以所想所見,皆是惡。”


    念小嬌一口氣說完,越說越憤慨,對於仙無璣所說的那套正道腐朽,以權謀私,不過是以偏概全。冰山一角,豈能代表整個冰河世紀?


    啪!啪!啪!


    任洛洛自念小嬌的身後走來,忍不住為其鼓掌:“說得精彩至極。雖然我不太懂其中的大道理。不過念小嬌,我站你這邊。像他們這種作惡多端之徒,哪能真的懂得正常人的心。”


    仙無璣未曾想,最後竟然被兩個小丫頭給好好教訓了一通,一時間,他卻找不出言語來反駁,唯有冷哼一聲,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藥呢!!!”仙無璣橫眉冷對,來掩飾著掛不住的老臉。


    “昨天不是給你了?”念小嬌蹙眉,極為不開心地道。


    “那麽一小瓶,都不夠用我一個胳膊的。”其實仙無璣昨夜塗滿了全身。


    念小嬌撫額:“你可知那藥多珍貴嗎?哪有你這般浪費法?我手上也不過一瓶,你用完了,沒有了。”


    “小丫頭,你耍我?”


    “我這會隻有內服之藥了,就是見效會慢些,結痂也會慢些。”


    “要多久?”


    “一個月。”


    “我等不了那麽久。”


    “或者我再想想辦法。”


    “最多一個星期。多一天,這小丫頭都得死。”


    仙無璣說完,指著任洛洛,那吃人的眼光盯著任洛洛,令後者不斷後退,一直到躲在了念小嬌身後,再也看不見仙無璣的臉。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一個時辰之後來取藥。”


    “我留下來看你配藥。”


    “不!那我情願死,我和任洛洛一起死,也不會讓你得逞!仙無璣,你該知道,我說到做到。”念小嬌的倔驢脾氣大概源自宋長老的牛脾氣,耳濡目染。


    她的眼神讓仙無璣明白,這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毫無迴旋的餘地,也說明,念小嬌說的一個時辰是真話,不會誆自己。


    “好,一個時辰之後,我再過來。”


    仙無璣深切地看了念小嬌一眼,暗自想著,還真是一個有性格的小女孩:“這脾氣,也不知道隨誰?”


    “反正不是隨你!”念小嬌朝著仙無璣癟了癟嘴。


    仙無璣不怒反笑,闊步離去。


    待仙無璣走後,任洛洛從念小嬌的身後探出頭來,擔憂地問道:“念小嬌,你真的能在一個時辰練出新藥來?莫不是誆他的?”


    “他看上去這好誆,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呢。”


    任洛洛吐了吐舌頭,念小嬌還能慫人,慫完仙無璣慫自己,看來她心情不錯,一切還在她的預料之中。雖然不知道念小嬌打的什麽主意,也不影響任洛洛對念小嬌的信任。


    從小到大,念小嬌都是一個閃著光球的女孩,任洛洛與其說討厭她,不如說羨慕她嫉妒她。


    羨慕她的聰明,嫉妒她的美貌與靈性。


    還有,自己喜歡的柯平哥哥,滿心滿眼隻有念小嬌一個。就這一點,也夠泯滅那一絲對念小嬌的欽佩之情了。


    “念小嬌,加油,我相信你。”


    念小嬌眼睛眨了又眨:“任洛洛,你不必為逃命,變得如此狗腿,你不這樣,我也會救你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任洛洛非但沒有變迴原來那惹人嫌的樣子,反倒是抱著念小嬌,蹭了又蹭。那觸感,果真如一直想象中的那般,軟軟的,好舒服。


    “念小嬌,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念小嬌突然被任洛洛抱著的腰瞬間變得僵硬,這,這,這什麽情況。


    正當念小嬌組織語言該怎麽開口之時,任洛洛複又說道:


    “可是我更喜歡柯平哥哥,所以才覺得自己討厭你。”


    任洛洛嘟起紅潤的雙唇,小任性中帶有些小可愛。


    “任洛洛,是不是喜歡一個人好苦?”


    念小嬌推開環在自己腰間的雙手,她實在是不習慣,與任洛洛這親近,反複上一秒還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下一秒便點頭哈腰在撒嬌,心裏總覺的對方帶有一絲原先的兇殘。這大抵便是人們常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好苦。”


    “你是愛而不得,我是芳心錯付,兩廂情願怎就這般難呢?”


    念小嬌突然緊緊抓住胸前衣領,揉碎了一片波濤。


    “念小嬌,你是不是愛上哪個男人了?他還不愛你?”


    “......”


    “靠,是誰啊。我可是太感謝他了,也讓你嚐嚐我這些年所受的苦......”


    “任洛洛,你是不是有病!”


    “念小嬌,會罵人的你,才是真的你。為一個男人悲風傷月,他們不配。”


    念小嬌認真迴想著任洛洛的話,搖頭淺笑。


    “是嗬!大不了一個人仗劍走江湖。”


    不知心中作何想,至少此刻念小嬌知道任洛洛在用她笨拙的方法開導於她,她總不能讓對方失望不是。裝也裝個開懷......


    “加我一個!”任洛洛興奮言道。


    “你那三腳貓功夫,不夠用。”


    “死念小嬌,狗嘴你永遠吐不出象牙。”


    “你好意思說我?成日裏口吐芬芳的是誰?我還記得,整個將軍府的下人,都視你為小惡魔,唯恐避之不及。”


    “那是曾經”


    ......


    念小嬌與任洛洛的拌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她突然意識到,答應仙無璣的解藥還沒開始煉製。遂止了任洛洛那無休無止的糾纏。


    看著念小嬌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任洛洛退了又退,躲在角落抬眼小心翼翼地看著。


    “念~~念~~小嬌,你~~你~~發什麽瘋?就我們兩個,你掏出匕首~~捅誰呢?”


    突臨此變,任洛洛說話也開始結巴了,對於念小嬌這樣永遠不按常理出招之人,簡直是一個定時炸彈。


    念小嬌晃了晃明晃晃的匕首,鋒刃還倒射著念小嬌的一隻眼,變形了,猙獰得很。


    “不是捅你,便是捅自己玩咯。你說,我會捅誰?”


    念小嬌一步步朝著任洛洛靠近,一刀捅在任洛洛肩頭牆壁之上,將任洛洛禁錮在自己與牆的中間。掃射的目光,遊離在任洛洛身上,自上而下,掃射了一個遍。


    “你~你~冷靜,有話我們~好~好說。”


    看著嚇得縮成一團,就差哭爹爹告奶奶的任洛洛,念小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小丫頭,平日裏看著膽大,骨子裏竟是個慫包,果真是自小被保護得太好了,沒受過世道之辛酸苦楚。


    “好了,不嚇你了,我不紮你,我紮我自己。”


    任洛洛錯愕地看著念小嬌:“你,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念小嬌未再逗弄任洛洛,自房間桌子旁坐下,取出平日裏飲茶的小茶杯一個,竟真的朝著自己的手臂割了一刀,瞬間有血沿著念小嬌白皙的手臂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正好滴在小茶杯中。


    白玉瓷的茶杯,顯得那血液紅得發亮,刺目極了,加之白的手臂上一條條細小血流,晃了任洛洛的眼。


    “好像,有星星點點的金光。”


    不知何時,任洛洛來到桌旁,坐在了念小嬌的對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杯中血液。,


    念小嬌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大抵是胡亂吃葉老的藥吃多了,血液也可作為一位藥引,中和藥效了。”


    不知為何,念小嬌下意識地沒有說真話,關於黃金翼龍,關於她的秘密......


    念小嬌拿出一個帕子,看似伸到衣袖中止血,實則是在安撫袖中的小不點。


    這血,並不是念小嬌的,而是萬年間唯一存活的黃金翼龍的,這是,真龍之血。


    念小嬌拿出一個空著的琉璃陶瓷瓶,世間再是珍貴的器皿,也珍貴不過聖龍之血。


    念小嬌將杯中之血一滴不漏盡數倒進小瓶中,有些肉疼地扯了一個笑臉:


    “藥成。”


    黃金翼龍阿金便如念小嬌的孩童一般,從一個蛋開始,便是她一手養大。對自己的孩童下手,怎能不疼?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為抵禦林關瘟疫,也是取了不少。念小嬌暗暗想著,一定要從仙無璣那裏撈上一趣÷閣,給小阿金買些好吃食,補補聖體,補補耗損的真龍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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