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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樹上的念小嬌和青梔麵麵相覷,底下二人爭執,似乎有一個不可言說的秘密,還是關於念小嬌的,衡逸之究竟有何事隱瞞了她們?


    此刻,念小嬌很想下去問個清楚明白,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


    衡逸之既然瞞著她做出某些事情,那麽必是有些上不得台麵的,如若掀開了大白天下,她會落入何種境況?


    好不容易脫離蠱蟲毒手,小命要緊,一切小心為上,切不可輕舉妄動。


    念小嬌和青梔二人相視一眼,微微點頭,默契地達成一致,底下人離開之前,是萬萬不能下樹。


    “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衡逸之咬牙切齒,忍著怒意,不耐地問道。


    他拉了拉馬的韁繩,讓其前進幾步,帶著威壓,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注視著沐清風。


    “我知道得可多了,知道你本可以在見到念小嬌之時,第一時間解了她的蠱毒。卻提前撒網布置一切,利用了念小嬌,將自己置於虛弱危險的地步,引誘我出手。救人是假,鏟除異己是真。”


    “嘿!你偷看了我的信箋?”


    此事除了衡逸之自己,這江禹城無人知曉始末。當下能如此完整地被沐清風說了出來,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攔截了自己的信箋了。


    念小嬌蹙眉沉思,這信箋是寄給誰的呢?金遼國三皇子金瀚然……


    那所謂盟約是鬧著玩的?哄鬼的?


    還是說另有其人,三皇子也不過是錯手養了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百思不得其解,念小嬌索性不想了。隻是有一件事是明確的。


    那便是,眼前之人,衡逸之,極度不可信。


    “滾吧。”


    衡逸之低喝。


    沐清風滿臉不可置信,他依然站立在中央,滿身是傷,就那麽盯著衡逸之,仿佛在分辨他話中真假。畢竟,誰也不願意,轉身之時,背中暗箭。


    “我叫你滾哪,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隻是你記著,這消息若是泄露,我必有無數種辦法,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衡逸之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精心布置一個局,竟然還拿不下府中暗探的狗頭。


    “哈哈,衡逸之,我倒是好奇,你是害怕被森羅殿知曉,還是怕被三皇子知曉啊~~”


    看著衡逸之被氣到發抖的身體,沐清風別提有多舒暢了,他搶了身邊一人的馬匹,壞笑著,揚長而去。


    留在原地的衡逸之,使出渾身氣力,對著沐清風離去的方向揮出一劍,那裏數棵大樹轟然倒地,揚塵無數。


    如果,非要用什麽來形容一下衡逸之的憤怒,那便是這揮之不去的揚塵了,包裹著周遭,久久不散。


    場麵一度有些冷,而始作俑者沐清風是感受不到了。


    衡逸之縱然有萬般不甘,也不得不放走沐清風,謀害森羅殿殿主的罪名,這一條,便夠他吃一壺了。森羅殿那些變態的老堂主,惹不得。


    當衡逸之敗興而走,念小嬌和青梔方才輕手輕腳地自樹上下來。


    青梔破口大罵,看上去謙謙君子,還是如初見那般人麵獸心,每一次,都是一麵笑著,一麵對念小嬌下死手。


    “姐姐,眼下~~”


    “連夜啟程,離開江禹城,我們繼續南下去固戍。”


    當念小嬌到達固戍之時,已然是半月以後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森羅殿內,有一個她眼下最不願麵對之人,畔月國現任皇帝林柯平。


    久居高位,卻仍然保持著平和氣息,隻是平和之中,較之原先的少年多了些深邃少了些坦蕩。


    “柯平哥~~”


    一語凝噎。


    “迴來便好。”


    林柯平上前,伸出修長的手,溫柔地觸及念小嬌的臉,那手有些涼,如天邊清月。


    而後林柯平揚長而去。


    一個擦身,一個照麵,還是錯過。


    念小嬌迴首,看著那倔強的背影,寬闊趣÷閣挺,是久居上位者的王者之氣。


    她的柯平哥哥,已迴不去昨日。


    她以為,至少,有一個擁抱,一個幹淨的溫暖的,歡迎她歸家的擁抱。


    然,什麽都沒有。


    一個眼神,一句迴來便好,是全部。


    這不是自己選擇的麽,說好聽點叫易道而行,說難聽點叫背棄。


    那個有些決絕的背影已然消失良久,念小嬌仍舊佇立在原地。


    “冤孽啊冤孽~~”


    一旁等候多時的宋堂主出聲。


    “宋堂主~~”


    “路途勞累,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什麽,明天再說。你的房間一直為你留著的,還是原先布置,也常常打掃。去吧~”


    “謝謝宋堂主。”


    “哎,你這丫頭,不聲不響出去這麽久,迴來倒學著外麵的酸腐之氣了,同我,道什麽謝。我看著你長大,就當你是親閨女般。”


    “柯平哥哥他~~”


    “聽聞你要迴,一直在這候著呢。你讓他緩緩,加之國事繁忙,他一拖再拖,終是等到了你迴來,眼下,迴宮處理要務去了。”


    一路舟車勞頓,念小嬌也累了,草草吃了些東西便迴房了。


    一切,果如送堂主所言,與其離去之時,毫無變化。她的寢殿布置簡潔,沒有什麽繁雜的裝飾,顏色素淨淡雅,看起來舒適極了。


    念小嬌將自己扔進軟軟的臥榻,深陷其中,卸下防備,還是歸來舒坦。對於她而言,森羅殿便是她的家。


    這夜,念小嬌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日念小嬌起的晚,宋堂主也未叫醒她,直到午膳十分,念小嬌方才悠悠踏出房門。


    宋堂主果真是拿她當親閨女疼著,滿桌菜肴,都是念小嬌喜歡的。


    各種各樣的肉,念小嬌抱著宋堂主的一隻臂膀撒嬌:“宋堂主最好了。”


    “小嬌,這次迴來,可是因為天陰派的異動?”


    “是,宋堂主可知曉十二地支毀天滅地陣?”


    “這是上古遺物,傳言威力之大,有滅世之能。如情報準確,應該是仙無璣那個老不死的在搗騰。”


    “真的是他!”


    “他派人搶奪了黃金聖劍。而黃金聖劍乃上古神獸,黃金翼龍的殘魂寄於脊椎骨,機緣巧合所化,而且隻有黃金翼龍王方有可能。聖劍雖然出世,若要激起威能,需以萬千生靈為祭。”


    念小嬌緊緊捂住嘴唇:“他們打算,以整個倉央國為祭?隻為喚醒黃金聖劍。”


    “如若陣成,隻怕便不受他們控製了,到時候也許是整個大陸的一場劫難。”


    “那怎麽辦?”


    “傾盡全力,一戰到底。”


    念小嬌莞爾一笑:“三百年前,先輩們能將森羅殿打到元氣大傷,不敢出世,三百年後,我們也能做到。隻是~~”


    說道最後,念小嬌情緒變得低落,


    “隻是什麽?”


    “宋堂主可知曉蒼穹閣變故?蒼穹閣的閣主商弘同天陰派狼狽為奸。”


    “商弘~~怎麽會~”


    “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


    “那這場戰役,不好打,得好好籌謀籌謀。”


    “宋堂主你看!”


    念小嬌將腰間的阿金和袖中的阿青放出。


    “這是?”


    “阿金變!”


    阿金聞言,變出縮小版本尊模樣,圓圓的靈氣十足的眼,堅硬的腳,黃金色的鱗片,重點是,背部還有一對暗金色花紋的半透明羽翼。


    一聲低吼,向著前麵噴出一個火球。


    頓時,整個房間溫度升高了不少。


    宋堂主十分詫異:“這難道是~~”


    念小嬌點了點頭:“沒錯,世間最後一隻活的黃金翼龍。宋堂主你見多識廣,能幫我看看這阿青是什麽品種嗎?它可控冰。”


    宋堂主看到阿青的時候,震驚更甚:“世間隻道萬年前黃金翼龍龍乃萬獸之王,其實還有一個品種戰鬥力更甚,那便是玄冥冰龍。隻是因為黃金翼龍的數量更多,大家熟知。玄冥冰龍因為繁殖極難,少之又少,可每一隻玄冥冰龍,皆是恐怖的存在,論群體,玄冥冰龍比不上黃金翼龍,可論單體實力,玄冥冰龍絕對是最恐怖的存在。”


    “宋堂主是想說,阿青極有可能~~”


    宋堂主點了點頭:“極有可能是玄冥冰龍。”


    念小嬌看著麵前的阿青若有所思,難怪!這個小東西帶起的飆風恐怖如斯,念小嬌可是親眼見過的,破壞力隻在阿金之上。兩條傲嬌的龍,平日在一起沒少打架,最終皆是阿青取得勝利。


    念小嬌原本以為,是阿金未盡全力,讓著自己找來的媳婦。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阿金不行,還打不過一條菜花蛇。


    而今,聽宋堂主所言,阿金,相較於菜花蛇阿青,確實體虛啊。


    “兩條上古巨龍,可是很危險的,一個控製不好,怕是反噬其身。”


    “放心,它們很乖的。對了宋堂主,小花呢?我迴來還沒見它,正常來說,隻要我進了這黑森林,小花便能知道我迴來了,應該狗腿相迎才對啊。”


    “小花被皇上留在皇宮了,他說你若想要,便親自去取。”


    念小嬌撫額頭疼不已,還道柯平哥已然想開放手,這,留著她的阿花又是幾個意思?誰不知道阿花便是念小嬌的心肝寶貝,甚過一切,那可是自小拜把子般的交情。畢竟她和阿花在金遼南部大森林謔謔其他生靈之時,狼狽為奸稱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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