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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玉派一眾皆身著白衣,在冬日枯黃的山丘甚是顯眼,這天,正好是念小嬌帶著小仙女們狩獵的日子。一路行來皆是枯萎的樹枝,頹敗的草叢,地麵露出土黃的泥巴,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入目所及,除了黃還是黃。


    這一天小動物沒獵著一個,倒是摘了好幾籃子紅薯,那還是清心她們先前閑的無事隨手灑下,未曾想天生天養倒是碩果累累。


    最後念小嬌也失了興致:“你們先迴吧,留下青梔陪我逛逛就行了。”


    “可是掌門……”清心有些欲言又止。


    “行啦行啦,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危,這裏是寒玉山,何人敢闖?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走吧走吧,我就溜達溜達,待會便迴去了。”念小嬌好說歹說,總算是把清心給勸迴去了,清心走前還一步三迴頭,擔心不已。


    “姐姐,這樣不妥吧,萬一……”青梔一手攙扶著念小嬌,也開口勸道。


    “你是對你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憑我們兩的手段,非一般之人,能奈我何?”


    “哈哈,姐姐說的極是,是我多慮了。”


    二人漫步山林,相談甚歡,從初次見麵說到這幾個月來走過的路遇到的人,從打鬥對手說到可入眼的男人。人們都說白天不說人夜半不說鬼,正當青梔說商弘對念小嬌可是真好,念小嬌迴複青梔,他阿就是一塊榆木疙瘩冰坨子。話音剛落,一抬頭,一張帥到沒天理的臉映入眼簾,正是念小嬌口中的榆木疙瘩。


    “你怎麽來了?”念小嬌略顯尷尬,訕笑著看向別處:“這山中景色可真好啊。”


    看著冬日毫無生機,一片破敗的土山頭,商弘忍不住笑言:”原來你喜好這樣的景,往後家中布置,可省錢了。”


    “瞎貧,我有說去你家嗎?”


    “可我也沒說是我家中的布置,隻是想表達你自己家往後布置呢。怎麽,急不可耐想去我家了?”


    “你……”念小嬌剛想說好不害臊,旁邊還有人呢。一迴頭,空空如也,青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悄然離去,留下二人給這山頭繪上一抹甜蜜一抹春意。


    正當念小嬌左顧右盼,尋找青梔的時候,商弘突然上前,猛地拉著念小嬌入懷。大大的手掌撫上念小嬌的後腦勺,將其捧入自己懷中,感受著懷中動也不敢動的小人兒的溫度,方覺眼前之人是真實的。


    “我好想你。”


    萬千情緒,化為青絲之上一聲呢喃。


    “我也是。”


    念小嬌羞紅了臉,小聲附和。


    “聽說你就帶著幾人獨自闖上唐古山,當消息傳來時,我魂都沒了一半,我好怕,此生再也不能見到你了。我好後悔,沒有陪你一起去金遼,還好你迴來了,不然我悔不當初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我快馬加鞭一路趕來,半道聽說你迴來的消息,便直接來了寒玉山。”商弘輕輕婆娑著念小嬌的青絲,滑滑的還有些癢,觸動不已,還好一切平安。


    “你擔心我了?”


    “我不止擔心你了,還想你,念你,思你,慕你。”商弘捧著念小嬌的小臉,說得無比認真無比誠摯,毫無半分虛假。


    原本商弘是個性子極度冷淡之人,仿佛除了戰鬥對其他的毫不關心,因其霸道的打鬥之法,精湛絕倫的造詣,作為閻王府的主人,素有“修羅閻王”的稱號,算得上是江湖人人聞風喪膽的一號人物。


    因為閻王府的緣故,商弘執行了不少秘密斬殺任務,不過他向來是有原則的,隻對窮兇極惡之徒下手,不對名門正派無辜百姓下手,所以刀下亡魂都是該殺之人,得罪的也都非善類。而正是如此,更加加深了他的危險,在這個江湖,想要取其性命之人可不少,也不弱。經曆的暗殺沒有一千也有數百,隻是他本身造詣高超加之蒼穹閣高手如雲,想要拿下商弘,可謂是和閻王搶人頭,難上加難。


    念小嬌羞紅了臉,不知如何迴複商弘的深情,有些手足無措,畢竟談戀愛是第一次,沒有經驗。最後傻傻站著,任由商弘緊緊抱著,直到~~沒法唿吸。


    “那個~~”


    “嗯?”


    “你輕點,我無法唿吸了。”


    聞言商弘急忙鬆了手:“抱歉抱歉。”


    “沒事兒。對了你父親可還安好?上次一別,你說要迴去照看他的。”


    商弘忽熱神情暗淡:“前幾日,給父親辦了喪事,入土為安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


    “不怪你。知道嗎,父親去世的第一夜,皇上便來了。父親屍骨未寒,他便想來取走虎狼符。”


    “虎狼符?是什麽?”


    “聽說可以號令北岩虎狼之師,控製北岩軍力。”


    “那~~你給他了?”


    商弘搖了搖頭:“我從未見過,父親,大概還沒來得及告訴我,便撒手人寰了。”


    念小嬌上前,牽起商弘的手,看著他落寞不已,有些心疼:“往後,你身邊有我,不許再一副如此孤單的神情了。”


    商弘看向念小嬌的眸子亮晶晶的,那裏映著一張臉,一張眉眼彎彎笑魘如花的臉。


    “對了,你聽說過十二地支毀天滅地陣嗎?有人在結此陣,不知圖謀幾何。”前幾日耶律費沃所言,一直困擾於她,她深知此事必關聯重大,正好詢問一番,今日他不來,她也是要休書一封,詢問詢問的。


    “古籍有載,萬魂泣,陣法成,地支十二,毀天滅地。江湖人稱邪陣第一,隻有傳言,從未見陣成過。大概條件過於苛刻,不然不會放著如斯利器從不使用。怎麽,你從哪裏看到的?”


    “唐古派,他們掌門耶律費沃說的。古恪城,便是一個支點,那麽必將出現另外十一個支點,如果每個支點都是以血為祭,那不止還有多少無辜之人喪命。”


    聞言,商弘踱來踱去,雙臂環抱,陷入沉思,最後臉色變得極為不好:”林關瘟疫橫行怕是也和這脫不了關係。不管是何人所為,他們的目的,怕是倉央國。血案都發生在倉央國的邊界,再是明顯不過了。”


    “可有辦法防治?”


    商弘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倉央國土遼闊,如果我所料不差,此陣應該是沿著倉央國界布置,邊域寬廣,防不勝防。就算是我們防的了自己的邊界,也防不了臨國邊界,就像古恪城。”


    “那有無法子查出真兇,從源頭阻斷?”念小嬌仍舊是牽著商弘的手,拉著他在一處鬆軟草地坐下,冬日草叢枯萎加之幹燥,坐地也不太冰冷。


    “從目前消息來看,搶奪黃金聖劍的老怪物,和此時脫不了幹係。隻是他神出鬼沒怕是不好找。”商弘說出心中所想,隻是也不見得是好消息,隱形的對手,不知深淺,應對無策。


    商弘說罷,見念小嬌愁容滿布,頓時有些不忍:“這十二地支毀天滅地陣我們容後再說,急也沒用,唯有徐徐圖之。我先和你說個事情。”


    “什麽事?”


    商弘自脖頸處掏出一塊玉佩:“可還眼熟?”


    “嗯。”


    “你的呢?”


    “啥?”


    “你的玉佩。”


    聞言,念小嬌一柄短刃出,抵在商弘的脖頸:“你怎知?”


    “我見過。”


    “什麽時候?”念小嬌忽然臉一紅:“上次天陰派受傷,你幫我換的衣服?當時你還不承認。隻有那時候你有機會見。”


    “沒有,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是阿慈,我以為是阿慈的。”


    “阿慈?她是幫我拿過幾日。”


    “信我了?你這小刀能拿開一會麽?”


    念小嬌收迴小刀,有些抱歉言道:“不好意思啊,從小葛婆教導我,玉佩之事不可示人看,否則會有血光之災的。雖然我不知道它的用途,不過骨子裏深刻認為必須要保密,不然葛婆不會這麽重視,強調了一遍又一遍。”


    商弘揉了揉肉這有著利爪的小野貓:“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念小嬌迴以一個溫柔的笑,美人一笑春暖花開。她自懷中掏出玉佩,而後摘下來和商弘的放在一起,兩枚玉佩合二為一,顏色質地形狀,嚴絲合縫絲毫不差。


    “這代表什麽?”


    “你是我的未婚妻,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再也休想逃走了。”


    “怎會?竟有如此巧合之事。那阿慈?”念小嬌震驚不已。


    “阿慈拿著這枚玉佩,我以為是你,直到再次在你身上看到了鳶尾花玉佩,我才知道被騙了,從始至終,便就是你,隻有你。”商弘看著念小嬌這張眉眼清秀的臉,他知道,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下掩蓋著怎樣的絕世好容顏,他何德何能,擁有如此尤物。


    “所以,你我的緣分其實是天注定,逃也逃不掉。”念小嬌從商弘手中接過兩枚玉佩,把玩著:“難怪葛婆讓我如此珍重,原來竟是如此重要,總算是能理解了,以前還想著不就一塊玉佩麽,何以如此擔憂生怕被人看見,現在想來,葛婆大概早就知曉其中緣由。曾經,她為了我的身份不被泄露,還在林府作一普通廚娘,她說娘的遺願,便是讓我遠離紛爭遠離江湖,做個平凡人。她知蒼穹閣的輝煌,自是不想我真的嫁與你,出現在眾人麵前。而今,事與願違,我終究是辜負了她們的期盼,早就卷入了這混沌江湖。”


    “不怕,往後,我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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