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使者團準時來到了長安。


    這是曆史性的會晤。


    大唐方麵也拿出了十足的誠意來迎接使者團。


    國師作為大唐神殿的大祭司,自然要到城門口迎接,除此之外,迎接使者團中分量最重的就是左相了。


    黎黎已經被秦國的人接走。


    雖然接親的那天,黎黎奮力的反抗,甚至還一度以死相逼,但是套在她身上的枷鎖是她無法掙脫也無法擊碎的。


    她最終還是坐上了秦國蒙家的迎親轎子。


    左相犧牲了一個女兒,皇家自然要給出相應的補償,畢竟唐秦兩國的聯姻也是從他女兒身上開始的。


    現在的左相在朝堂之上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權傾朝野用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


    失去女兒的悲痛很快就被權力帶來的快感替換。


    左相現在可謂是相當得意。


    就算是國師,也要落後他半個神位,以示尊敬。


    當伽藍神殿使者團到來之後,左相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迎接。


    廉貞祭司的轎子停在了他麵前。


    仆人掀開轎子的簾子,一個絕世美人從轎中走了出來。


    左相一時間看的有些癡傻。


    這女子,實在是太美了。


    當年屠彎月來到長安,已經讓長安的老百姓驚歎不已,如此廉貞祭司的到來,怕是又會掀起一陣旋風來。


    好在左相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施禮道:“在下大唐左相黎無忌,見過伽藍神殿廉貞祭司。”


    廉貞祭司淡淡的笑了笑,施以神殿問候禮,道:“黎左相客氣了。”


    說完,廉貞祭司看向了國師尹揚:“尹兄,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國師尹揚也報以微笑:“尹某見過廉貞祭司。”


    黎無忌道:“我大唐皇帝陛下已經在皇宮設下宴席,為廉貞祭司還有各位神殿祭司接風洗塵,請隨我來吧。”


    廉貞祭司點了點頭,迴到了轎子上。


    隊伍繼續前進。


    發生在城門口的這一幕很快就被各國的使臣記錄下來,然後想盡辦法的傳遞迴本國。


    伽藍神殿與大唐接觸的任何細節,其他國家都不想錯過。


    因為這些細節,很可能會成為決定大荒七國格局改變的導火索。


    尤其是秦國。


    秦國剛剛跟大唐達成了聯姻關係,結果伽藍神殿就派人過來了。


    這個舉動太像是故意針對秦國,針對佛教的。


    因為懸空寺就在秦國,秦國也是伽藍神殿唯一一個沒有成為國教的國度。


    不過神殿與大唐皇帝陛下的交流內容就無人知曉了,傳聞大唐皇帝單獨麵見了廉貞祭司,雙方在禦書房談論超過兩個時辰,之後廉貞祭司帶著伽藍神殿的使者團直接住到了望北樓中。


    之後幾位祭司就甚少在公眾麵前露臉,倒是使者團的其他一些成員經常身著便裝去長安各處大街上溜達,購買一些東西。


    伽藍神殿使者團也沒有確切的表達過離開的意願。


    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動,神殿使者團的熱度也在一點點的削減。


    再說了,大荒每時每刻都在爆發著新聞,引人矚目的事件也在不停的上演,普通老百姓還真沒有那麽多的精神去把一件事兒從頭追到尾。


    又過了一段時間,草原方麵傳來了捷報。


    孟逐鹿大破蠻人軍隊於草原唿喇河畔!


    此役孟逐鹿的孟家軍屠戮蠻人超過三萬。


    南歸的蠻人數量本就不多,這三萬軍隊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卻被孟逐鹿的孟家軍盡數屠殺。


    之後蠻人開始北去,他們雖然不舍水土豐美的草原,但是孟逐鹿的大軍就在那裏,他們越不過去。


    不過蠻人也並未再度退迴到極北,而是在離唿喇河畔約莫五十裏的地方駐紮下來。


    他們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這裏就是他們最終的地點,不可能再退了,若是孟逐鹿或者神殿方麵繼續追殺的話,他們寧願滅族也不會投降。


    孟逐鹿確實沒有再追,一道金牌召喚他班師迴朝。


    等到孟逐鹿迴歸的那天,長安可謂是萬人空巷,朱雀大街被擠得水泄不通,所有人的老百姓都在唿喚著他的名字。


    “孟元帥威武!孟元帥霸氣!”


    孟逐鹿騎著一匹黑漆漆的高頭大馬,身著明光鎧,腰懸精鋼寶劍,器宇軒昂,湛然若神。


    關於他跟周鼎誰強誰弱一直都是長安老百姓爭執不休的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在今天有了答案。


    那就是孟逐鹿更強。


    因為周鼎跟他的周家軍直到消失也沒有與蠻人打過。


    孟逐鹿則是擊敗了強大的蠻人。


    光是這點周鼎就比不過。


    長安的老百姓是健忘的。


    他們已經忘記了周鼎這位大將軍,隻有孟逐鹿這位大元帥。


    孟逐鹿就這麽一路享受著歡唿迴到了孟府。


    夫人親自替他卸掉了鎧甲。


    “皇帝特許了你兩日假期,說是休息好了再進宮麵聖。”夫人將明光鎧掛起來,看到丈夫內衣上的鮮血,眼淚都差點下來:“我聽說,殺蠻子的時候你連命都不要了,提著劍就往蠻人堆裏麵衝,副將拉都拉不住。你個沒良心的家夥,你若死了,讓這個家怎麽辦?讓我怎麽辦?”


    越說越委屈,夫人也不想替孟逐鹿寬衣了,坐到床上獨自抹淚兒。


    孟逐鹿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夫人說的什麽話,打仗嘛本就應該如此,我帶頭衝鋒才能激勵士兵,這麽多年不都是這麽打得嘛。你放心,我命大得很,不會有事兒。”


    夫人依偎到孟逐鹿的懷中:“我隻希望跟你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不想每日都在家裏提心吊膽。你知道嗎,每次有人來府上我都特別害怕,擔心他們是告訴我你戰死的消息。逐鹿,你去跟皇帝說,讓你歸老吧。”


    孟逐鹿露出一抹慘然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並未讓夫人看到。


    “若是可以歸老,自然是好的。”


    “嗯?你說什麽?”夫人抬頭,問道。


    孟逐鹿搖了搖頭:“沒什麽,最近長安有沒有發生什麽趣事兒?夫人說與我聽聽。我在前線的時候聽說,伽藍神殿的使者團來了?”


    夫人道:“一個月前就來了,一直都住在望北樓。”


    “還沒走?”孟逐鹿有些驚訝:“使者團居然在長安過了一個月?他們與皇帝陛下見過幾次?”


    “就見了一次,還是皇帝單獨於禦書房召見,跟廉貞祭司聊了兩個時辰,之後就再沒有見過。使者團那邊的幾位大祭司也幾乎沒有在公眾麵前露臉,隻有團中那些神官經常在大街上溜達。”夫人道。


    孟逐鹿皺眉,喃喃道:“他們要幹嘛?”


    “哦對了,周飛成了書院的世間代表,前段時間先擊敗了懸空寺的冽塵,又殺了聽雪樓的恆念無。”夫人說道。


    孟逐鹿嗬了一聲:“這小子也是命大。”


    “不過他現在碰見麻煩了。”夫人說:“楚國衡縱道來了個挑戰者,直接向書院遞了帖子,說是要挑戰周飛。結果書院方麵說周飛在閉關修煉,暫時不能接受他的挑戰。這位也是個狠人,每天都準時去書院門口等著,大有直接等到周飛閉關結束的打算。”


    孟逐鹿來了興趣:“這倒是挺有意思的,衡縱道還有這麽有趣的人麽?他叫什麽?”


    “喬坤。”夫人迴答。


    “喬懷奚的弟弟?嗬,倒是一點他哥的風骨都沒有學到。”孟逐鹿說。“不過我倒想看看,周飛那個小王八蛋能躲到什麽時候去。莫不是要一輩子藏在書院不出來?”


    ……


    “扯淡,我怎麽可能一輩子出不去,你不要小瞧我好吧。”周飛對著嶽辰豎起了中指。


    嶽辰說:“小師弟,你已經在思過崖上呆了四個月了。”


    “哎呀,小師叔都用了半年呢,我才四個月,著什麽急嘛。”周飛說。


    嶽辰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開玩笑,我會怕?”周飛翻了個白眼:“哥的字典中就沒有怕這個字兒好麽?我這叫慫。”


    嶽辰:“……”


    周飛說:“好吧,我出不來。你當老子願意在這個爛地方呆著啊,可是我出不來啊。”


    說著說著周飛情緒就失控了,竟然發足狂奔,往橋上衝了過來。


    不出意外,周飛直接被禁製給彈了迴去。


    這樣的舉動他已經做了無數次了,尤其是最近這幾天,周飛近乎瘋狂的撞擊禁製。


    他的心態已經快要崩潰了。


    希望一次次的出現。


    然後又一次次的崩壞。


    循環往複,不曾更改。


    饒是周飛心如鋼鐵,也扛不住如此摧殘。


    “小師弟,你冷靜。”嶽辰趕忙說道:“有沒有受傷?就算現在出不來,你也沒必要自殘啊。”


    周飛躺在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


    大荒的天空比地球的天空更加的幹淨澄澈。


    但是在這個瞬間,周飛無比懷念霧霾。


    “我到底還能怎麽做?賊老天,你告訴我我到底還能怎麽做!”周飛一手指天,破口大罵起來,各種汙穢之語就跟噴泉似得從他的嘴裏冒出來,聽得橋這一頭的嶽辰不住的皺眉。


    不過他也沒有出言製止。


    小師弟太憋屈了,發泄發泄也是好的。


    免得憋出毛病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最強廢材係統》,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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