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撓了撓頭:“沒聽過,很有名嗎?在衡縱道內是什麽位置啊?你別告訴我他是衡縱道這一代的世間代表啊。”


    “哦,那倒不是,衡縱道的世間代表還沒有對外公布呢。不過喬坤倒是很有希望成為衡縱道的世間代表,若是他能擊敗你的話。”嶽辰說。


    周飛說:“合著是把我當成踏板了啊。”


    “沒錯,現在整個大荒的青年俊傑誰都把你當成踏板,擊敗你就可以一戰成名。”嶽辰說。


    周飛道:“小嶽嶽,你皮癢癢了是吧。有你這麽糟踐自己師弟的麽?你是忘了曾經被我支配的恐懼了嗎!”


    嶽辰笑嗬嗬的說:“別生氣嘛,反正你現在也出不來,他就是要挑戰你也沒戲喲。”


    周飛點了點頭:“這話倒也有點道理。我去,聽你扯淡差點把正事忘了,他到底誰啊?若是無名小卒,你肯定不會這麽興師動眾的告訴我。”


    嶽辰說:“我不告訴你,就是怕嚇到你。”


    “切,哥無所畏懼好伐?”周飛道:“你放心大膽的說。”


    嶽辰緩緩的說道:“喬坤的哥哥叫喬懷奚。”


    周飛:“咳咳咳……靠。”


    喬懷奚,衡縱道道主,大荒第一符師。


    周飛感覺自己的蛋蛋有點疼。


    同時還有些發酸。


    這就是傳說中的蛋酸菊緊吧。


    “我特麽到底得罪誰了?”周飛抱怨道:“大荒第一符師的老弟,不去挑戰那些強大的世間代表,非得跑來跟我一個書院廢材較勁,這家夥懂是不是缺心眼啊。柿子挑軟的捏也不能這樣捏吧,還能要點臉嗎?”


    嶽辰說:“你還真說對了,這家夥就是不要臉。他在書院門口支了個攤,每天天不亮就跑來等著,然後天擦黑才走,算算時日已經來了七八天了,現在整個長安都知道他要挑戰你,而你卻躲在書院,避而不戰。”


    周飛說:“名聲這東西反正我不在乎,他們愛怎麽說怎麽說吧。”


    嶽辰道:“但是書院的名聲被你牽累了啊。”


    周飛說:“那我能咋辦啊,你讓夫子把我放了,分分鍾撂倒那家夥你信不?”


    “我信啊,可是夫子不可能放了你呀。”嶽辰說。


    周飛順手撿了個果子砸過去:“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嶽辰歎了口氣:“小師弟,你快些想明白吧,若是再拖上半個月,那家夥的名聲可就真的傳遍整個大荒了。”


    周飛搓了搓臉,雖然口頭上說著不在乎,然而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這種事兒並非他著急想要解決就能解決的。


    ……


    喬坤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筆直。


    過去的半個月,他每天都會保持這個姿勢從天亮坐到天黑,期間不吃不喝,也不上廁所,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書院的大門。


    一開始大家都說他是不自量力,一個人就敢跑來挑戰書院,簡直廁所打燈籠,找死。


    可是時間久了,書院方麵竟是沒有任何反應,不驅逐,也不應承。


    漸漸的民間的風向就有些轉變了。


    再加上一些有心人刻意的引導,輿論上書院已經開始落於下風。


    尤其是喬坤挑戰的主角周飛,更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長安的百姓不懂,夫子這麽英明神武的人為何會挑選周飛作為書院的世間代表。


    誠然,他擊敗了懸空寺的冽塵,也擊殺了聽雪樓的恆念無,但是很多人都覺得那不過是僥幸獲勝。


    這次人家打上們來,周飛卻避而不戰,實在稱不上是男子漢行為。


    不光給書院抹黑,也給長安乃至整個大唐抹黑。


    外界的輿論並沒有影響到喬坤,他依舊每天按時靜坐,就跟上班打卡一般。


    書院學子各個義憤填膺,若非老師們勒令他們不許出去跟喬坤說話,違者開除,這些熱血上湧的家夥定會將喬坤圍起來一通暴錘。


    這天早上,喬坤按照往日的時間來到了書院門口,發現他的位置上坐了個人。


    不是周飛,而是書院的大先生。


    喬坤皺了皺眉,邁步走了過去。


    “喬坤見過大先生。”


    大師兄點了點頭:“你還真是挺準時。”


    喬坤道:“哥哥一直都要求我做一個守時的人。”


    “喬道主麽?”大師兄說:“他是我很佩服的人呢,隻可惜他的弟弟卻讓我大失所望。”


    喬坤說:“大先生莫不是想要來勸我走的?我在這裏呆了差不多二十天,書院方麵終於出來人跟我交流,卻隻是讓我走?我不明白,既然周飛已經是書院的世間代表,為何不肯出來接受我的挑戰?”


    “我家小師弟在閉關。”大師兄說:“他有幾句話讓我帶給你。”


    喬坤淡漠的說道:“洗耳恭聽。”


    “小師弟說,若你真想挑戰他,那就等到夏季第一聲蟬鳴。你若想要出名,就不要每天準時來,就一直在這裏坐著,坐上七天七夜,比你現在每天準時來打卡上班效果強得多。至於是什麽上班我也不懂,小師弟總是會說出很多我聽不懂的詞匯。”


    “還有,你自詡是公平的挑戰,然而卻用了最不公平的方式。我家小師弟綽號長安第一廢材,就算僥幸勝了幾場,那實力也終究不能算作是一流高手。你選擇我家小師弟作為你入世第一戰,本就是投機的選擇。”


    “你越是標榜公正,其實就證明你越是心虛,你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甚至你希望我家小師弟永遠不要出現在你麵前,如此你就可以做到顏麵與尊嚴一起保留,所有的鍋都扣到書院的頭上?”


    “喬道主是我極其敬佩的人,他的符道便是夫子也讚不絕口。你作為他的弟弟,沒有學到喬道主身上的凜然正氣,偏生學了些投機取巧的本事。你這樣的人,怎麽配擔任衡縱道的世間代表?”


    大師兄的這番話可謂是字字誅心。


    喬坤大汗淋漓,雙腿發軟,一隻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去。


    “多謝大先生指點,在下慚愧。”喬坤緩緩的抬手行禮,神色羞愧不已。


    大師兄說:“這番話都是我家小師弟說的,我可沒有那個心思來指點你。行了,話我帶到了,接下來如何選擇看你自己,你要繼續在這裏坐著呢我也不反對。”


    喬坤鄭重的說道:“在下會好生思考,不過挑戰書院五先生這件事兒,不會改變。”


    大師兄不在說話,轉身步入了書院。


    ……


    周飛得知大師兄把話轉告給喬坤後,就把這家夥丟到腦後去了,繼續與體內的魔氣較勁。


    時間在悄無聲息中流逝。


    就像山洞後麵的瀑布一般。


    在周飛閉關的期間,發生了幾件大事兒。


    其一就是魏國宣布跟大唐斷交。


    魏國召迴了駐唐使,也強行讓唐國的使者離開魏國。


    而雙方又都在邊境處集結了大批的軍隊,偶爾還有小規模的摩擦發生。


    魏國之所以這麽做,大家都覺得是因為聽雪樓的緣故。


    恆雲哲在魏國地位超然,甚至可以幹涉到皇權的更迭,他的兒子死了,恆雲哲咽不下這口氣,偏生又自忖身份不能親自下場弄死周飛,更重要的是他還打不過夫子,所以隻能從這方麵下手。


    但是魏國的這個行為在其他國看來非常的愚蠢,大唐國力無雙,軍隊雖然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可是孟逐鹿的孟家軍戰鬥力依舊強悍,不比周鼎的周家軍差。


    魏國能打仗的人也有,但是沒有一個能拿出來跟孟逐鹿相比。


    神殿方麵對這件事兒保持了緘默,這也是他們的一貫姿態。


    隻要不影響到他們布教,整個大荒打成一鍋粥都沒事。


    就在魏國宣布斷交半個月後,神殿方麵忽然向唐國遞了外交領書,不日將派遣一支由廉貞祭司帶領的使者團出訪大唐。


    這支隊伍除了廉貞祭司之外,還有巨門、祿存兩位祭司,可以說是神殿曆史上規模最為宏大的一支使者團。


    神殿的這個舉動可比魏國斷交來的更加震撼。


    所有人都在猜測神殿這番舉動的背後意義。


    因為大唐的神殿是獨立與伽藍神殿的存在。


    除了教義沿用伽藍神殿之外,大唐的神殿與伽藍神殿沒有任何牽扯,就算大祭司的人選都是唐皇挑選的,伽藍神殿沒有插手的資格。


    正因如此,伽藍神殿方麵還從未派遣過使者團出訪大唐。


    這是第一次。


    眾人紛紛猜想,莫非雙方要打破堅冰,攜手發展了麽?


    若真是如此的話,對其他六國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尤其是佛教方麵,更是無比緊張。


    他們是大荒上僅次於神殿的教派,但是教眾數量卻隻有神殿的十分之一,而且好幾個國家甚至都不準他們大規模的布教,隻能在一些小城市慢慢發展。


    大唐是佛教最為看重的國家,若是能在這裏打開局麵,那麽所有的問題也就能迎刃而解。


    畢竟大唐與伽藍神殿的關係不好,最容易滲透。


    可是這次神殿方麵主動派遣使者團,一旦雙方達成合作意願,佛教在大唐的布教之路,怕是要徹底的斷絕了。


    然而佛教方麵雖然擔憂,卻也什麽都做不了。


    他們總不能人派一支隊伍去伏擊神殿的使者團。


    那會引來大荒驟變的。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最強廢材係統》,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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