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先生和梁小波在著手準備報複老黃,隻不過我和王大祥都在同一時間收縮人手,使得他們並沒有多少下手機會。


    期間摩擦不斷,但並沒有造成大規模的衝突。


    老黃每天要麽窩在菜市場二樓,要麽在我這邊玩牌,鮮少露麵的緣故,導致衝突沒有爆發。


    在六月初五的那天,許仙林沒有跟我打電話,忽然來了南城。


    相較於上一次,這一次他帶的人稍多一些,一共來了三部車。


    在酒樓開好包廂後,是他手下人打電話通知的我。


    這讓我有些奇怪,一時間有些猶豫要不要去赴宴。


    許仙林和我的關係一直還過得去,不然他叫我一開始去江縣,我也不會認為是我在融入到他的勢力中去。


    他來南城,再怎麽樣也都會打個電話給我,讓我安排一下。


    這次急匆匆的來,沒有自己打電話給我,其中是什麽意思,讓我一時間摸不清頭腦。


    如果我沒和羅閻良勾勾搭搭,或許我心中還能坦蕩一點。


    最終我還是決定赴宴,隻是將手槍放進手拿包中,帶著文闖一起去。


    等我到了之後,我才發現包廂中不僅有許仙林,還有王大祥和老黃。


    他們兩人,之前和許仙林可從來沒有過交集。


    “許老板,怎麽搞突然襲擊啊,提前說聲,粗茶淡飯起碼也能安排一下,雖然許老板可能看不上,但也是我這個老弟的一番心意。”


    從跨進門那一刻,我臉上就充斥著笑意,朗聲向著許仙林開口。


    許仙林指著他對麵的椅子,輕聲說了一個坐字。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看著許仙林沒有動彈。


    這包廂中是一張大圓桌,許仙林坐在主座,左右兩邊是老黃和王大祥。


    按理來說,我應該也順著坐在老黃或者王大祥旁邊,幾個人在一邊比較有親切感。


    但他手指的那個位置,在他正對麵最遠處,距離王大祥和老黃有三四個座位那麽遠。


    文闖一句話沒說,轉身出了包廂。


    比起羅閻良要我自己對著太陽穴開槍,許仙林給我的壓迫感遠不如那般強盛。


    我沒有按照許仙林的意思,去坐到離他最遠的那個位置。


    而是哂笑一聲,拉過最近的一把椅子,就在包廂門口坐下。


    從拿出煙盒點燃一支,輕聲說道,“許老板,你這個動靜,是要三堂會審啊。”


    王大祥眉頭一皺,似乎想要說幾句話打圓場,但被許仙林看了一眼後,默默的低下頭。


    從他那醬油袋子中拿出旱煙葉子,開始為自己卷煙。


    “羅平,我很好奇你說你去江縣那邊,沒有遇見人,你手下那個叫劉寶的兄弟怎麽被捅個半死。”


    “據說前幾天才下床。”


    我目光掃過王大祥和老黃,最後停留在老黃的臉上。


    王大祥他是個很有領導力的人,不管是抬老黃起來,還是我甩他巴掌他都一動不動。


    為的就是將我們三個人團結在一起,我和老黃相互製衡,他選一邊拉偏手,占據最大的話語權。


    我想如果我比老黃弱,他也會跟抬老黃一樣抬我。


    他是個很有時代特征,具備老農思想的人,沒有太大野心隻想搞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在他心中,我和老黃都是一樣是屬於他勢力範圍內的人,所以他不會說這種事。


    至於老黃,從之前一連串打擊後,他變得很陰鬱。


    以前說點什麽都帶笑容的臉上,已經很少再見到他笑。


    老黃一開始躲閃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什麽一樣,沒有躲開我的目光,和我對視上。


    “老癲,我是剛剛和許老板拉白話,擺龍門陣,說到了劉寶。”


    我不置可否,沒有搭理老黃,隻是直接看向許仙林。


    都是千年狐狸,不管老黃是有意還是無意,隻要提到劉寶受傷,我身邊有個李酉後。


    許仙林對照一下時間,自然知道其中有鬼。


    我們不是法官,有懷疑就夠了,不需要其他證據。


    “許老板,你這話說得,我有沒有找到人,不都成功把人拴在江縣那邊,讓你順順利利的辦了孫禮嗎?”


    說著我輕輕一笑,指了指包廂外麵。


    “你看,你現在多謹慎啊,出門都開始帶人了,是不是怕羅閻良報複你啊?”


    許仙林麵色一沉,抓起桌上的碗筷就朝我砸來。


    我沒有躲,隻是輕輕拍了拍被砸中的肚子,“許老板,就這一次,我真要發狠,今天弄死你,你信不信!”


    抽旱煙的王大祥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驚駭。


    許仙林和老黃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許仙林是個龐然大物,惹不起。


    與他相處需要時時刻刻小心翼翼,不然很容易被他一腳就給踩死。


    我說要弄死他,就跟螞蟻說要咬死大象一樣。


    “小癲,你昨晚喝酒喝多了還沒醒酒啊,和許老板說這種話。”


    王大祥拚命向我使眼神,要我說點話去補救。


    或許以前我會,會感到害怕,會嚐試補救。


    但在經曆羅閻良那個看我心情後,我明白對於許仙林這樣的人來說,我做什麽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唯有自救。


    許仙林陰沉一張臉半天後,突然哈哈大笑。


    “羅平啊,你還記得你是怎麽起來的嗎。”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往上勾動,“我不過是動動手指,就能給你雲霄煙的生意,幫你辦了六七,讓你起來。”


    “現在我動動手指,也能把你按死,你信不。”


    我當然信,但我信又怎麽樣,不信又怎麽樣。


    我跪下求你,你難道就能放過我嗎,那他媽還有個幾把說法。


    我從手拿包中將手槍拿出來,在我對麵的許仙林三人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


    他們沒有想到,我會帶槍來,就算是許仙林這樣的老板,出門隻要不是辦事,他手下估計都很少拿槍。


    “許仙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說實話,你比羅閻良差遠了,他能把我整崩潰嚇住我,你還不是那個。”


    羅閻良對我的那一番精神上的折磨,不是完全沒有用處,起碼讓我不會動不動就恐懼,就害怕。


    許仙林太自信了,以為進來讓我坐到對麵去,我就真會坐。


    會乖得跟一條狗一樣,搖尾巴求他。


    殊不知我已經試過了,搖尾巴求饒沒用。


    他要是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想就不會這般自大,讓手下人給我打電話。


    或許會和對六七一樣,直接讓場麵上的人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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