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甾家的事,我確實知道一些,你若想知道,我統統可以告訴你,但你也得拿點我想知道的。”


    男人提出交換條件,艾巒一點都不介意,並且果斷拒絕,“我沒什麽想知道的,伐甾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你那麽護那小子?”


    這裏的小子自然指的是什勒。


    看來司堂竟對伐甾的消息不止徐芽一條線。


    “順帶手的事,不傷腦筋。”


    換言之,傷腦筋的話,她就不幹。


    搞笑,當她是徐芽呢,主次不分,老公當然第一位!


    男人換了一個坐姿,雖然聲音很輕,但艾巒還是聽見他歎氣了。


    小樣,跟她鬥,還嫩一點!


    可這麽僵持也不是辦法,男人是老大,有buff加持,不對,就算沒加持,艾巒現在也打不過。


    “來這麽快!”


    司堂竟猛然起身。


    糟糕,落杉中計了!


    艾巒驚。


    但抬頭望去,大門溢進來的卻是黑色的瘴氣。


    是什勒!


    艾巒驚喜!


    看著那個渾身冒著邪氣的鬥篷少年步入院子,手持鉉洺,某人的小嘴壓不住喜悅,都快咧到耳朵了。


    但很快艾巒又擔憂起來,什勒怕是打不過前棠這兩兄弟。


    “怎麽來的是你。”


    司堂竟很是掃興。


    反倒他的大哥,一臉平靜地倚著長椅,見什勒也沒有太大反應,甚至有些好奇,但不知道在好奇什麽。


    “來都來了,那就別走了!”


    司堂竟說著便拔劍衝向什勒,艾巒連忙提醒,“他的劍是寒冰係的!”


    “砰——”


    鉉洺擋住司堂竟的攻擊。


    “有點意思。”


    原來男人好奇的是什勒的實力。


    強大的瘴氣就像隸髡的影子一樣,吞噬著攻擊者的傷害,即便是屬性克製的劍,竟然也沒有絕對的優勢。


    艾巒驚喜!


    這可是她做的兵刃!


    “該死!”


    司堂竟也意識到不對勁,他又改變策略,發起新的攻勢。


    “砰——”


    寒光被瘴氣籠罩,彌漫了整個院子,隻看到無數飛濺的火星,看得人眼花繚亂。


    艾巒看呆。


    幾日不見,什勒的速度竟然變快這麽多!


    司堂竟的攻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抵抗,且越來越吃力,被什勒連連擊退後,司堂竟甚至開始力不從心。


    “砰——”


    司堂竟被擊退數十米遠,好在院子夠大,要不然他都要狼狽撞牆了。


    “什麽玩意兒!”


    司堂竟吐了一口血,懊惱不已。


    司堂竟吃癟,艾巒卻捂嘴偷笑。


    看戲的男人也微啟薄唇,舌尖在唇齒間繞了一圈,顯然也有些吃驚,知道這伐甾新長子有點長進,但沒想到是這麽個玩法。


    宮契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什勒依然不愛說話,他徑直走向艾巒,拉起艾巒的手就往外走,神奇的是,男人竟然也沒有阻攔。


    “大哥!”


    司堂竟不服。


    但很快他也安靜下來,認清局勢。


    他打敗了,什勒自然會帶走人,區區一個剛轉正的長子,自然不配前棠正兒八經地長子與之對抗。


    “有受傷嗎?”


    什勒搖頭。


    “你怎麽知道我在前棠?”


    雖然有繭可以感應,但是距離遠了,也一樣感應不到。


    什勒從兜裏掏出草藥。


    艾巒驚喜,還擔心會引來落杉,沒想到什勒發現了。


    什勒在空間跟艾巒待了那麽久,自然知道她喜歡弄這些東西,身上也多多少少沾一些草藥的氣味。


    霍城的街上,莫名其妙有一路草藥。


    什勒第一反應就是艾巒,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放心,便一路跟了來。


    距離近一些,他就可以靠繭感應艾巒。


    這才快速鎖定了艾巒的位置。


    前棠家的都沒來得及問出線索,他就找上了門。


    “還說沒受傷。”


    艾巒看到拿到草藥的手布滿傷痕,她從空間掏出藥和布條,裹在什勒的手上。


    艾巒雖然好奇什勒這些天去了哪裏,幹了什麽,但一想到這家夥也不喜歡講話,便也沒有打聽。


    “噗——”


    艾巒這才反應過來,她把豪向搞忘了!


    要死!


    都走到伐甾了,才想起那隻大狼狗。


    但問題應該也不大,豪向是呈磊家的老七,前棠和呈磊沒有過深的恩怨,不至於真的要豪向的命。


    加上艾巒已經走了,豪向的人質價值便也沒了,反倒她迴去,是自投羅網。


    頂多等上幾日,豪向就會被放。


    巷子也是,如果能逃,艾巒也是會逃的,任由豪向被抓,當時隻是逃不掉而已。


    咳咳!


    真是好大哥啊!


    不是,主要是,沒必要,咳咳……


    “你就不怕他們有點什麽嗎?”


    叢林深處,一女子望著遠去的人,好奇地問身旁的藍瞳少年。


    原來是落杉發現了艾巒被人帶走,這才將什勒引到巷子,讓什勒看到地上的草藥。


    顯然,他現在不便出麵。


    不僅僅是因為前棠的人想捉他。


    捉是不可能捉到他的,還想要他的東西,真是搞笑,但讓落杉意外的是,臨武現在不是唯一的目標了。


    南熠上了兩次當以後就警覺了。


    現在是寸步不離地守著,確實有點難搞。


    這不,前棠在招手。


    一個老四都握著一把寒冰係的兵刃,還招搖過市,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那這老大手裏,自然有更好的東西。


    既然這麽想要他的邗澈,還綁他媳婦探消息,那他就讓他們看看,他的兵刃長什麽樣,他給得起,就怕他們接不住。


    別要不起還賠上自己的家當。


    “司堂祈不好對付,比南熠還難搞。”


    女子提醒道。


    南熠現在都長進了,那這個還未交手的司堂祈,可想而知。


    “不僅這個人難搞,心思還難猜,你也看出來了,他一直躲在後麵,連宮契都被他當成了棋子,至今都渾然不知。”


    女子的話很明顯。


    原來在征城,看媳婦打怪的時候,落杉就已經看到這糾纏在一起的三家人,來霍城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見呈磊家的兄弟。


    哪裏見都一樣,一個借口罷了。


    近一些,看戲才看得更清楚。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棋盤中心。


    這是個大棋盤,下棋的人不止兩個,每個玩家都想成為最後的贏家,花落誰家,就看誰下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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