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我是尷尬的要死,就這門縫看謝溫不在,這才躡手躡腳的去洗漱,然後下樓,一般陳楓陳宇兩個人醒的挺晚的,我正想的去整理一下我的畫具。


    剛一下樓,就看到陳宇,架著畫架,開始在畫半身照,我一愣,然後走過去。


    和他打了一聲招唿:“早。”伸頭過去看他畫了多少。


    “早。”陳宇轉過頭來和我打招唿,他看上去精神不錯,最起碼我看來,這真是第一次看他這麽勤奮好學。


    陳宇剛構圖,我抱過畫架坐在他旁邊,正準備一起,然後就聽到他說:“你哥剛剛買了早餐迴來在桌子上。”


    “啊?他人呢?”我有些心虛的看過去,果然桌子上有吃的。


    陳宇畫了兩筆,停下來,好像若有所思的說:“他去警察局了吧,剛剛聽他接了個電話,說什麽案子什麽的,然後帶著發財走了。”


    我點點頭,謝溫沒和我說說明沒我什麽事,我跟著架起畫板,認真的畫起來,還是考試比較重要。


    等到陳楓醒了以後,我都坐了兩個小時,看著他一邊洗臉刷牙一邊埋怨我們沒把他喊起來,我決定休息一會等等他。


    這才拿出手機靠在沙發上看一會信息。


    昨天虛無道長找到道侶之後,我的好友申請瞬間刷的一下紅了,群裏的基本都加了我好友,我一個個點了同意,然後這才看到謝溫給我發的消息。


    謝溫:醒了給我打個電話,這邊你得過來處理一下。


    我……瞬間有點龜裂,點開撥號界麵在糾結,我微信用得少,消息一般不看,我現在這是待會打過去和他說剛睡醒?


    我還在整理說辭,就不小心點到了撥號鍵,那邊已經接起了電話我才反應過來。


    “喂?清明?”謝溫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我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話,慌忙的道:“喂,喂,能聽到。”


    “十點了,才睡醒?上課都這個點啊?”


    我聽到對麵帶著嘲諷的笑聲撇了撇嘴,先對著陳楓陳宇道:“我有事去找我哥一趟,你們畫。”


    說完我再問謝溫:“我怎麽過去啊?遠嗎?你說我出這小區就要半天的。”


    “等會,我的快到門口了,你出來就行。”謝溫迴。


    我掛了電話,連忙去穿了件外套,就出了門。


    外果然停了一輛黑色的車,我打開車門上車,發財就從後座探出頭來,他是低沉的男嗓,和黑不溜秋可愛的外表簡直就是一個反差:“大人,她去幹什麽?這麽弱。”


    我聽聞,轉過頭去瞪發財一眼,弱怎麽了?弱就不可以見證奇跡了?


    “她過去提升實力。”謝溫發動車子,往外開去邊說:“今天早上又出現一具女屍,在郊區,你去共情,這脖子我們得馬上破了,這樣下去死的人更多。”


    我看著他頗有些不明所以,點點頭,問:“警察局也換這種靈異事件啊?”


    “特殊辦案處接手了,我名義上是警察局的顧問,實際上也是特辦處的人,特辦處不太拘泥於職位,沒有強製要求上班打卡,隻要需要人能即時到就行。”謝溫開著車說話語速慢吞吞的。


    我歪著頭思考,特辦處都接手了,我過去也起不到太大的用處啊?


    就聽到他繼續說:“麒麟鐲可以通過超度吸取更多的能量解除封印。”


    “麒麟鐲本來就是利用緯度空間開辟的獨立空間,但是裏麵缺乏讓活物生存的資源,原來我之前在裏麵建了一個小房子,小房子裏有許多適合你用的書,方術功法和借助外力的方法。”


    謝溫抽空看我一眼,不給我提問的機會繼續說:“不過原先我給你的時候隻是暫時壓製你的靈力罷了,所以為了避免麒麟鐲的排斥作用,我封印了小房子,你現在看到的應該是混沌一片。你需要足夠的魂力才可以解除麒麟鐲的封印。”


    “啊?你這說的我一臉懵逼。”我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什麽陰氣靈力魂力的,還要提升,我甚至覺得他接下就要說:我看你骨骼驚奇,我這裏有一本武林秘籍九塊九賣你要不要啊?


    謝溫把車開出了小區,一邊道:“你也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修仙者,但是每個人修的道不同,所以隻有一個高低深淺,沒有等級區別,我們所修的道和用科學的方法探索世界是殊途同歸的。”


    “我們將道分為唯物和唯心,唯物就是硬修煉,提升靈力,唯心就是提升魂力,也就是注重思想境界以達返璞歸真。這種是最難的,我們國家大部分修行者信道教,是因為道教身心共進,這也是最科學的方法。你的靈力是天生的,但是它不受你的支配,所以你沒有辦法使用它進行提升,那就隻能提升魂力了。”


    我聽他說完一番話,似懂非懂,但我一直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學習核心思想,對他提出了疑問:“那既然這樣,怎麽修魂力?多讀書?提高思想覺悟?”


    “現階段你隻能借助外力提升,每個人有不同的道,我也不能解釋的清楚我的道,你也不可能跟著我的道,你自己解除封印以後進去看看,明不明白看悟性了。”謝溫說的含糊,什麽道不道的,我聽的也不是很明白。


    他看著後視鏡轉了一個彎以後,又用教學的語氣說:“多讀書也是一中方法,但是太過於死板,所謂返璞歸真,那要嚐盡人間百態,達到世內心遠,最後迴歸最初的真實的心性,你這樣的還差的太多了。麒麟鐲可以使你共情,也是一種獲得知識的方法。”


    “按你這麽說,就是知識改變命運咯?”我看著他,心裏吐槽,這話說出來我都不敢信,玄學居然和科學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


    那邊謝溫卻一本正經的點頭,然後繼續他的科學大論:“科學就是用科技為鑰匙去打開未知的手段,玄學是利用流傳的文明去創造未知,隻不過玄學是曆史的發現,每個人有不同的理解,切對外難以解釋的方式而已。”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感歎道:“你可以去寫一篇關於中國人為什麽會功夫,或者世界玄學與科學的論文,諾貝爾獎還不是如同探囊取物,手到擒來。”


    謝溫笑了笑,也不繼續給我洗腦了,他打開了車裏的音樂,我也看著窗外發起呆來。


    大概二十分鍾以後,我們才到案發地點,是在郊區的一棵樹下,警方已經將這片地方圍了起來,除了穿製服的警察,旁邊的一輛吉普旁邊還有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人,他靠在車旁,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


    見謝溫的車停下來,他往這邊看了看,接著就把煙頭丟在地上踩了一腳,便向我們走過來。


    我跟著謝溫打開車門過去,那男人就咧開了嘴,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用略顯輕佻的語氣道:“溫哥!我就知道你也來了,這是誰?小侄女?”


    謝溫一如既往地笑著道:“對,他是虛靈真人的侄女。”說完看著我又說:“這是王帥。”


    我一愣,然後瞪大了眼睛有些驚奇:“群裏的,驅魔人王帥帥?”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特辦處的。


    “對對,是我!我這不剛到就被小黃叫過來幫忙了嘛。”王帥一扯嘴角,頗有些那種邪魅狂拽酷炫的範,就是穿的……我實在是不懂他的時尚。


    他說完,樹的那頭串出來一個矮個子的男生,剪的幹淨利落的平頭,兩隻耳朵出奇的大,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連忙跑著過來,一邊道:“溫哥,帥哥,這是小侄女吧?我是黃金,群裏那個小黃。”


    我倒是猜到了,然後和他打了個招唿。


    “我剛剛勘察了一遍,一樣的,這個女子的魂魄也失蹤了。”黃金就已經介紹起死者情況來:“她是昨天和男朋友到這邊郊外玩,根據男方說,當時他開車,死者突然尖叫起來,他就靠在一旁停車,然後就失去知覺了。”


    我一愣魂魄沒了那我怎麽共情,就看著問道:“沒有魂魄我……”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就被謝溫打斷:“跟我來。”說完他就率先走在前麵。


    見狀,大家都跟了上去,因為是特殊辦案處接的手,死者的屍體還停留在郊外,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皮膚和樹皮似的往下掉,繞是我當無常期間見過不少死狀奇怪的人,也忍不住要反胃。


    “這個案子死掉的人都是失去魂魄的,麒麟鐲雖然不能超度她的魂魄,但是頭死之前共情是可以的,你靜下心來試著驅動麒麟鐲。”謝溫看著屍體麵不改色的道。


    他說完,就見王帥和黃金驚奇的看了過來,然後王帥用不可思議的語氣道:“溫哥,你這是真的要收徒啊?麒麟鐲都當拜師禮了,你是看上了小侄女紅娘體質還是看上了她陰靈體,你換一個成不成?我長這麽大還沒談過愛呢!”


    “別鬧。”謝溫笑著拿下王帥搭在他肩膀上嗯手臂,又對著我催促道:“你試試。”


    我點點頭,就屏氣凝神,試著和麒麟鐲產生聯係,我在想著時,就感覺仿佛有個東西可以聽我使喚,我找到了方向,心底一喜,便見周圍場景都變了一個樣。


    有了之前的經驗,我大概是明白了,現在我就是死者。


    此時的我正坐在車上,開車的人竟然是謝溫。我皺了皺眉,死者不是和她男朋友出門的嗎?不過下一秒我便了然了。


    上次共情的時候,我前排坐的還是陳楓陳宇。這麽說的話,共情應該隻能感應到死者的一係列動作,而不能影響周圍,算是另一種方式的感同身受。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謝溫朝轉過頭來,著我詭異一笑,然後咧開了嘴,竟然露出兩個僵屍的尖牙來,繞是我有了心裏準備,內心還是無法拒絕的湧上一股恐懼來,身體控製不住的尖叫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掏出勾魂鎖,隻是這次,怎麽都控製不住身體,仿佛身體不是的我的,我正尋思著為什麽上次可以用勾魂鎖時,那“謝溫”就慢慢的的俯身過來,我便恐慌的推了他一把,拚命的把門打開,也管不上東西南北,落地就狂奔。


    我意識很是清醒的,但是這身體就不受控製,我隻能盡量的看清旁邊的景物,而後麵的“謝溫”一直追逐著不放。


    我跑下了田地裏,滿腿的泥濘,耳邊全身身後“謝溫”僵硬的吼聲。


    突然,我的腳好像被什麽纏住,我更緊張了,拚了命的往前跑,可是那個繩子一般的東西力氣更大,似乎我的用力激起了他的不滿。


    我便感覺到突如其來的力量將我往後拽去,於是徹底的撞在了樹上。我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但是並沒有一起疼痛感,唯一讓我感覺瘮人的就是耳邊靠近的“謝溫”的低吼。


    雖然知道是共情,但是謝溫這張臉慢慢靠近時,我還是下意識努力想躲開,不過這身體我也使喚不了,就見“謝溫”衝著脖子就咬了上來,接著我就看到我的皮膚以驚人的速度裂開,然後一片片脫落。


    我尋思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見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然後我猛然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在車裏,我坐在副駕駛上,歪著頭,靠著……謝溫的肩膀睡了起來,發財還在車前窗窩著,兩隻眼睛盯著我看。


    我一驚,連忙坐起來,身旁的謝溫感覺到了我的動作,轉過頭來問道:“醒了?怎麽樣?”


    我看著他笑著的臉,立馬聯想到了剛才他露著兩個牙的臉,渾身一哆嗦,連忙向後退去,然後吞吞吐吐的問:“我怎麽在車裏?”


    “你第一次主動共情,我忘記和你說了,期間你會如同睡著一樣,所以你剛才一下倒了,隻能抱你進來休息。”謝溫理所當然的迴答。


    我撓了撓頭,也不再糾結這個,就說明了我在共情期間的情況:“死者是被纏在那棵樹下,然後被僵屍男朋友咬了一口,接著皮膚就脫落了。”


    謝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說:“那棵樹我看了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估計是幻術。”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之前那次共情我都可以使用勾魂鎖,這次不行,而且剛剛我進裏麵的時候,那個開車的居然是你的臉,把我嚇好大一跳。”我攤了攤手,把剛才想吐槽的說了一遍。


    剛說完,就聽到謝溫有些不確定的聲音響起:“你說……剛才共情裏是我開車?”


    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對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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