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琅跟赤峰炘來到青染仙尊仙殿時,殿門緊閉。


    兩人原本打算上前叩門。


    結果晏琅的手剛碰到門。


    仙殿大門就轟隆一聲朝裏一開。


    緊接著一股靈力飛出,將門前兩人卷入仙殿。


    “砰”的一聲。


    殿門再次關上。


    好似從未打開過一般。


    不過殿內多了兩個人。


    晏琅和赤峰炘隻覺眼前一轉,眼前景象再次變得清晰時,人已經站在殿中。


    往內一看,就見殿內的巨大藥櫃已經轉了過來,上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人頭雕塑。


    青染仙尊正坐在展示櫃前,手裏潔白的黏土不斷塑形,已然初具人頭的模樣。


    晏琅和赤峰炘自覺放輕腳步聲走到青染身後,就見她的手忙碌的不斷在黏土上調整。


    兩人在後麵看了半天。


    逐漸從那變得具體的人臉上看出了一個熟人。


    “這是……柯乏?”晏琅挑眉,已然透露出幾分不苟言笑的臉出現在眼前。


    赤峰炘也認了出來,有些意外。


    她們兩個之前在這裏住了半個月。


    自然是清楚青染塑造人頭的規矩。


    那就是必須完完整整的摸過對方的臉,端詳過細節。


    而這點,柯乏一直沒有讓青染得逞。


    現如今看這架勢,是……得逞了?


    兩人相視一眼,接著看青染。


    她已然進行到最後一步。


    上色,烘烤,一氣嗬成。


    當一個栩栩如生的人頭出現在三人麵前時。


    青染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總算完成了!”


    她沾了黏土的手一拍大腿,也不在乎被這黏土弄髒了仙袍,左看看右看看,滿意的笑了。


    不過剛笑出聲,她突然想起來剛剛好像晏琅她們來了。


    當即將頭一轉。


    結果轉向右邊,就與赤峰炘對視上。


    “嗨。”


    赤峰炘本是雙手抱胸正在端詳作品,見她望來,笑著打了個招唿。


    青染眨巴著眼,又轉頭看向另外一邊。


    對上晏琅的視線。


    “嗨。”晏琅也打了個招唿。


    青染眼眸微亮,起身一腳將身下蒲團踢開,就下意識將手朝兩人的臉伸過去。


    結果一伸手,兩人同時向後躲了一下,避開這雙打算將臉摸一遍的手。


    “仙尊,我們兩個的臉你已經摸過了。”她們提醒道。


    “哦哈哈……對哦,我忘記了。”青染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迴手,訕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兩人無奈,看向展示櫃中央最為顯眼的兩顆人頭。


    哪怕已經看了好幾迴,還是會覺得自己的頭擺在那裏十分詭異。


    連兩個變態都覺得變態的程度。


    青染的不好意思隻維持三秒。


    三秒過後,她轉身端起新鮮出爐的人頭遞給她們。


    “你們快看,像不像?”


    她的人頭展示櫃迄今為止仙境見過的人少之又少,兩隻手數得過來。


    其中兩個就在她麵前。


    她本就有著難以抑製的分享欲。


    如今兩人來了,自然是要看的。


    兩人站在後麵看了製作的全過程。


    但沒有這麽靠近的看過。


    如今近距離觀看,不得不感慨一聲。


    “像。”晏琅道。


    “感覺人已經站在我們麵前問我們是不是沒事幹了。”赤峰炘感慨道。


    “是嗎?”


    問這話的聲音不屬於此刻站在這裏的三人任何一人。


    三人齊齊望去,就見柯乏從書堆裏站了起來,懷中抱著一遝書,頗為艱難的從混亂的書堆裏左繞右繞出來。


    “仙……師?”晏琅挑眉,有些意外她會在這。


    她和赤峰炘兩人剛剛倒是一點也沒感受到她的氣息存在。


    不過也正常,柯乏可是渡劫成功的人。


    赤峰炘剛剛點評了一句,正主就出現在麵前,不由得嘴角抽抽,“你躲書堆裏幹什麽?”


    “誰躲了?我在找書,恰好看見一本不錯,看入迷了。”柯乏麵色如常的解釋道,抱著書走上前來。


    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她懷裏抱著那遝書最上麵那本。


    赫然寫著《醫鬧防禦術之反殺三十六針》。


    三人:o.o


    麵對三人投來的目光,柯乏素來沉穩無波無瀾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心虛,輕咳了聲。


    抱著書穿過三人,走到桌邊將書放下。


    青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麽,將人頭放下後快步跑到桌邊一坐,歪下頭看柯乏:“你拿這個幹什麽??”


    晏琅和赤峰炘也滿是疑惑的走上前來,各自落座。


    “反殺三十六針雖說是教醫修處理醫鬧的,但我陣修也未必不可以學。”柯乏義正言辭,將《醫鬧防禦術之反殺三十六針》拿下來擺在麵前,翻開認真看了起來。


    三人雖然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可……這對嗎?


    不管對不對,她都這麽說了,她們就這麽聽吧。


    原本打算跑來進修毒術的兩人沒想到還多了個同伴一塊學習。


    倒是也不受影響。


    青染將幾年前沒有學完的書拿出來繼續教。


    三人就這麽跟著青染在此學習了一月。


    晏琅和赤峰炘粗略學會了一些毒術,又薅了青染一應俱全的藥櫃裏的藥,各自調配出了一種不按照書裏所教授所調的毒藥。


    柯乏在一旁射針,時不時射一根紮進不遠處青染用黏土捏成了的移動小人。


    三十六針射完時,轉頭就看見服下晏琅和赤峰炘所調配毒藥的青染踉踉蹌蹌的朝著藥櫃走去。


    手才拉出一個藥櫃,人就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晏琅:“哦豁。”


    赤峰炘:“哦豁。”


    柯乏:“……”哦豁。


    三人麵麵相覷,柯乏最先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青染仙尊扶起。


    隻見她麵色泛青,嘴唇烏紫,顯然是中了劇毒。


    “快,拿解藥!”柯乏急忙喊道。


    晏琅和赤峰炘相視一眼,兩手一攤:“沒有。”


    “怎麽會沒有?”柯乏驚愕不已。


    “我們隻學了毒術,沒學解藥怎麽配,青染仙尊原本說自己喝看看毒性如何,為我們調配解藥,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晏琅解釋道。


    這事她們也很無奈。


    青染自己拿過去就喝了,甚至沒問她們都用了什麽藥,說她自己品一品就品出來了。


    問題是從喝下去那一刻她就已經找不準方向了,更別說品出什麽藥來,調配對應的解藥。


    “胡鬧!”柯乏一聽,連忙轉身去翻找藥櫃,瓶瓶罐罐碰得叮當作響。


    她想著青染這裏定然有解毒丹,可找來找去,愣是沒找到。


    感受到懷中的青染奄奄一息,柯乏突然停住動作,若有所思地看著腰間的針包。


    突然,她手腕一翻,三根銀針精準地紮入青染頸後穴位之中。


    用力一擊打在她後背上。


    借著靈力之勢。


    一擊下去,青染將嘴一張,哇的一聲將藥全吐了出來。


    黑紫的藥液連帶著血在地麵染開。


    赤峰炘快步上前幫忙。


    “別動。”柯乏沉聲道:“我用三十六針中歸元針法幫她暫時封住毒素,你們快看看如何調配解藥。”


    晏琅一聽本來是要動的,隻是下一刻,指著柯乏懷中的青染。


    魂體緩緩脫體而出,飄向上方。


    青染迷迷瞪瞪的睜開眼來,看著柯乏目瞪口呆的表情,剛要問她怎麽了。


    就發現她懷裏抱著那快斷氣的人是自己。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晏琅,你快,快配藥!啊啊啊本尊要死了!”


    青染的魂體在半空中驚慌失措的大叫著。


    柯乏也傻了眼。


    赤峰炘好半晌才想起來一件事,“仙師,我記得你學的陣法是處理醫鬧的。”


    “……對。”柯乏也想起來了。


    把醫鬧的魂體打出體外,這樣就能讓他老老實實待著解毒了。


    很好,就是真的很吵鬧。


    青染在一陣大喊大叫之後直接抱著柯乏的頭啃了起來,“快給我紮迴去啊嗚嗚。”


    柯乏有些為難,“……我還沒學。”


    “啊啊啊!!”


    青染徹底瘋狂。


    在一陣兵荒馬亂之中,晏琅不急不慢的照著醫書在藥櫃之中翻找對應的藥材。


    雖說她沒學,但可以現學。


    對應的解藥翻找出來,按照毒藥的分量一一調配到合適的程度。


    晏琅抬手掐訣,將枯榮鼎取了出來。


    多虧在孤島三年間沒少煉丹,很快,在她手下一枚解毒丹就煉製出來。


    將丹藥喂給青染,不過半刻鍾,中毒的跡象便逐漸消退。


    柯乏這才鬆了口氣。


    毒解了就行。


    至於神魂,雖然是用針紮了出來,但好歹修煉了幾千年,將神魂塞迴身體這點手段還是有的。


    毒解開沒多久,青染悠悠轉醒,剛一融入身體就感覺到一股劇痛蔓延全身,疼得她齜牙咧嘴。


    想都沒想,就連忙翻找了一下自己的儲物戒,拿出一顆止痛丹藥服下。


    動作一氣嗬成,感受到身上的痛意減輕之後,她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差點小命不保。”她拍了拍胸脯。


    才從中毒緩過勁來,就有心思打量晏琅還未收起的丹鼎


    “這丹鼎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琢磨著,青染拖著疼麻了的雙腿走上前來。


    中毒的驚險已然完全被拋之腦後。


    她幾乎將臉趴在丹鼎上,打量著丹鼎之上篆刻的紋路。


    片刻之後,從記憶深處找到對應得上眼前丹鼎模樣的信息。


    “是不是當年聞人枯榮的丹鼎?”她好奇的問。


    雖說記憶對上了,但萬一是相似呢?


    不過晏琅很快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是。”


    “真是啊……”青染摩挲著下巴,但是想到什麽,將雙手搭在丹鼎之上摸索,“感覺上和尋常的丹鼎也沒什麽區別啊,倒像是要壞掉了一樣。”


    麵前枯榮鼎已不似晏琅數年前拿到手時那般光潔無瑕。


    鼎身略顯黯淡。


    晏琅笑了笑,“的確,沒什麽了不得的地方。”


    話音剛落,丹鼎之內當然湧現一股靈光。


    緊接著,一道身影也不顧此刻身處何處,撲在晏琅腳下,雙手緊抱晏琅的大腿。


    “求你,給我一點靈力溫養神魂吧……”


    枯榮嘶啞的懇求聲響起。


    淩亂的長發,若隱若現的臉,像極了女鬼。


    麵對這突然出現的器靈,青染驚訝抬手掩唇。


    柯乏也有些詫異。


    晏琅低頭看著枯榮那張幾乎透明的靈體麵容,眉頭微蹙,無奈一笑,“若是給了你靈力,怕是我會不好啊。”


    一句話,讓枯榮臉上升起絕望之色。


    三年了,整整三年。


    自晏琅進入孤島之中,需要丹藥時想起她後。


    每次需要丹藥,便會祭出枯榮鼎。


    可用枯榮鼎煉製丹藥時會消耗她的神魂之力的。


    晏琅卻從不給她靈力溫養神魂,隻一味消耗。


    導致她如今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再這樣下去,她必定會魂飛魄散。


    兩行清淚話落,枯榮鼎被器靈的情緒影響,鼎身上的紋路都跟著泛起微光。


    青染蹲下身,指尖戳了戳枯榮有些黯淡的靈體,“原來傳聞是真的,聞人枯榮臨死前將自己煉成了器靈?”


    枯榮猛地抬頭,亂發間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


    似是捕捉到關鍵般,朝著晏琅嘶吼:“我是器靈啊,我若是魂飛魄散,這丹鼎也會淪為廢物的!”


    青染聽她所言,當即朝晏琅搖頭,“這可不盡然,這丹鼎從前可沒器靈,依舊帶著聞人枯榮到八品,甚至差點突破九品……。”


    “你閉嘴!!你算什麽東西!”枯榮轉頭厲喝一聲,臉上表情更加猙獰。


    被她兇了她的青染撇了撇嘴,“誰不知道你三百年前騙了七個丹修大能為你耗盡靈力,你不過是想騙晏琅而已。”


    “晏琅可是我半個弟子,你想都不要想。”


    她傲嬌的將頭一揚,哼了一聲。


    晏琅雙眉微動,饒有興味的看著瞳孔震顫的枯榮,“原來還有這事啊。”


    “不、不是的!是他們自己想要煉製禦劫丹才會被枯榮鼎吸幹靈力,我沒有要害你,我真的沒有!!”


    枯榮搖頭否認,幾年時間她早已清楚了解了晏琅這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人物。


    當年,她本以為哪怕晏琅不信任自己,也遲早會有需要她的那一日。


    到那時候,她再步步引導。


    奪舍晏琅,拿到這具身體。


    可她沒想到,晏琅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不斷的消耗她的神魂。


    無論她威逼利誘也好,一再懇求也好。


    晏琅都無動於衷。


    甚至將她的痛苦視為樂趣。


    枯榮真的很害怕,晏琅會一念之間用丹鼎將她煉化。


    她也徹底明白,初次見麵時,晏琅說的話。


    老老實實做器靈,否則丹鼎能煉化她第一次,就能煉化她第二次。


    她真的不想死!


    她為了活下來,將自己生生煉化成器靈啊!


    她不能就這麽死去!


    青染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不由得朝晏琅咋舌感歎一聲,“你這是怎麽折騰人家了?”


    枯榮,好歹當年也是西州的一號人物。


    饒是她在仙境之中都有所耳聞。


    對於她研究出的禦劫丹更是好奇。


    隻可惜一共就煉製了三枚,聞人枯榮就因為事情敗露,死在丹盟盟主聞人泉的追捕之下。


    連丹方都沒有留下。


    至於她煉製出的丹藥,三枚其中一枚被聞人泉所服下,用於全力追捕聞人枯榮之中。


    剩下的兩枚據說當時混亂之中被其他人奪了去。


    然而眾人都懷疑這丹藥其實從未被人奪走,而是被聞人父子二人藏了起來。


    麵對青染的詢問,晏琅如實道:“也沒什麽,不過是從未用靈力溫養過她的神魂罷了。”


    青染嘖嘖兩聲,“那怕是很快就要魂飛魄散了。”


    魂飛魄散。


    四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砸進枯榮心中。


    她慌張搖頭,“不、求你,我願意獻出禦劫丹的丹方,願意協助主人煉成此丹,求主人留我一條生路,我還未報仇,我想報仇……”


    淒厲的懇求聲響徹仙殿。


    早在孤島中就見過枯榮鼎存在的柯乏抿了抿唇。


    “你沒法報仇了。”她道。


    枯榮猛地迴頭,“什麽意思?”


    柯乏淡然道:“若你說的仇人是聞人氏,當年聞人泉追捕你後被你所殺,而聞人耀於一千年前渡劫失敗,被雷劫劈死了。”


    “不可能!”枯榮厲喝一聲。


    柯乏被否認,微蹙眉道:“當時有許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每一個在仙盟有名的大乘境修士渡劫前,仙境都會派人去接應。”


    此話一出,枯榮神魂周身的靈力翻湧得愈發混亂,不可置信的癱倒在地。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死?”


    “我還未報仇!他憑什麽去死!”


    “是他害得我到這副田地,他憑什麽就那麽死了!”


    “我不信!我不信!”


    枯榮神魂劇烈震顫著,周身靈力如沸水一般翻騰,朝著柯乏撲去。


    卻在半空中被晏琅一把拽住腳踝,丟迴地上。


    枯榮跌坐在地,雙手捂著臉,厲聲尖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年為了留一條命報仇,她將自己煉成器靈,隻為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可仇人之死,讓她三年來一切堅持仿佛都成了笑話。


    一聲聲淒厲的尖嘯刺得人耳膜生疼。


    枯榮的神魂在劇烈波動中逐漸變得透明,她歇斯底裏的尖叫化作陣陣靈力震蕩,震得丹鼎發出嗡鳴。


    晏琅皺眉掐訣,一道金光將丹鼎籠罩,阻隔了聲音的外泄。


    “吵死了。”青染捂著耳朵,後退兩步,“她這樣下去,怕是要自行消散了。”


    柯乏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枯榮,輕聲道:“千年執念成空,換做是誰都難以接受。”


    這點,她倒是與枯榮感同身受。


    晏琅指尖凝聚一縷紫金色的雷光,淡然道:“既然如此,不如把她徹底煉化了,為丹鼎增添一層榮光。”


    “等等。”青染攔住她,“她剛剛說願意獻出禦劫丹的丹方。”


    枯榮聽到禦劫丹三個字,神魂猛地一顫,抬起布滿裂痕的臉,“對…禦劫丹…是禦劫丹,他肯定服用了禦劫丹,所以才會撐不過雷劫。”


    她口中低喃著,目光在青染與柯乏之間來迴轉動,突然發問:“我問你們,他當年是不是遲遲沒能突破大乘境?”


    被問及的二人相視一眼,微微頷首。


    “在你死後,聞人耀為繼承其父聞人泉的盟主之位與其他丹修做了一場比試,當場煉製出一枚六品七劫的丹藥,憑此天賦一躍成為丹盟之中最有天賦的丹修。”


    “不過在這之後他成就平平,修為也算不上是突飛猛進,可以說的算是中規中矩,直到洞虛境巔峰之後,數百年沒有突破他宣布閉關,約莫百年之後,再出來便成功突破了大乘境。”


    “倒也勉強算得上是遲遲沒有突破。”


    柯乏說話頗為嚴謹。


    對於其他修士而言幾百年沒能突破或許並不是多麽嚴重的事情。


    可聞人耀坐著的位置乃是西州丹盟的盟主之位。


    這個位置不允許他的修為停滯太久,一旦他展露出一點無力,在他之下的修士們便會前仆後繼的湧上前,來將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馬。


    屆時他的下場不會比聞人泉好到哪裏去。


    柯乏的迴答被在場任何人聽來都隻表達出一個意思,那就是聞人耀的的確確卡在突破的瓶頸多年。


    “他居然真的吃了那禦劫丹,而且還是在突破至大乘境那一關吃的,難怪會死……難怪會死哈哈……”


    枯榮喃喃著,突然笑出聲來。


    青染與柯乏若有所思。


    當年聞人枯榮煉製出禦劫丹之後外界就有傳聞。


    此丹一生隻能服用一次,且會遭受反噬,突破後更不能與同一境界的修士相比較。


    這倒也印證了聞人耀會死於雷劫之下。


    隻是枯榮的語氣聽起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這禦劫丹難不成還有什麽玄妙之處?”青染問道。


    枯榮轉頭看她,臉上掛著詭異笑容。


    “自然有,否則我當年何以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他們暗害,被人追捕淪落到那等境地?”


    “否則三百年前那幾名丹修怎麽會死?”


    “那是因為煉製禦劫丹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和修為,而服用之後也需要依靠大量的靈力來支持藥效,雖不用渡劫,卻需要消耗靈力來支撐過渡劫所需的時間。”


    “服用的最佳時刻,自然是最後渡劫飛升時。”


    “這一切他都知道,可他是個蠢貨竟然服用了!?”


    她原本已經因仇人之死心生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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