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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天意猛地抬起頭來,“真的?老王還活著?”


    袁君逢點點頭,“是的。我們迴去的時候,正好是王管家在家裏,看守著一地的屍體不敢動,看到我們之後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否則我們也不可能這麽快地找到你的師父。所以不要太難過,至少有人幸免於難了。”


    冷天意最覺得安慰的就是王管家還活著了,他的表情也好了一些,“太好了。還好當時我讓老王迴家去看看他兒子和兒媳,避免了這一場災難。我跟你們王叔年輕的時候就認識,這麽多年來早就是老朋友了。如果他也在我麵前這麽死去,恐怕我的良心會更難安。對了,他現在怎麽樣?”


    薛柔說,“王叔碰到我們之後,就把事情都說出來了。說他看見了土匪把你抓走,我們就查到了這裏,沒想到竟然我們也被打暈抓上來了。還好碰到了師父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冷天意還想說什麽,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幾口鮮血噴了出來,嚇了薛柔一跳,“師父,師父你怎麽了?”


    冷天意不以為然地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沒事的柔兒,師父這是老毛病了,你不用太擔心。師父沒事。”


    “他們不知道你生病嗎?不是有大夫的嗎?為什麽不然他們來給你看看?!這群馬賊!怎麽能這樣對你?”薛柔十分憤怒。


    那是她心心念念尊重的師父啊,怎麽到別人這裏就什麽都不是了呢。


    冷天意擺擺手,“沒關係的柔兒,我這病時間長了,也治不好了。況且也怪我,是我堅決不肯給他治病,他自然也不願意給我藥。一命換一命,值得得很。可惜的是,那些無辜死去的人,都是因為我啊。”


    薛柔這才知道,原來冷天意第一次拒絕之後,土匪就把冷家的下人全部抓起來殺死,又把冷天意抓到了山上,再次逼迫他治病。


    已經見識過土匪的惡毒的人,怎麽可能再給他治病。


    冷天意說,“這群人沒有人性,簡直是畜生!這樣還想讓我給他治病?不可能的。我看她那模樣,讓她等死吧。等她死了一切都好了。至於我嘛,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別太擔心了,柔兒。你自己好好地就行了,師父就放心了。”


    薛柔怎麽可能不擔心,她原本就知道師父的身體不太好,這兩天又經曆了這麽多的折磨,肯定心裏七上八下的。恨意交雜。情緒太過於激動,所以才會這樣的。


    師父本來就有重病在身,怎麽能一直待在這樣的地方呢?薛柔心裏五味雜陳,恨不得當時就跟女土匪拚了。


    但又努力忍耐下來,直到自己不能夠得手。


    “師父,這樣,你在這裏等著我。我一定很快就把你給救出來,你別太難過,還有我們呢。別怕。”


    薛柔說完就拉著袁君逢走了出來,冷天意心慌地喊道,“柔兒,你別做傻事啊!保全自己最重要!”


    薛柔沒有迴答,她自然知道不可能跟女土匪頭子硬碰硬,這群人都是沒有心的人,碰不死他們的。她隻是想做一個交易而已,一個可以把冷天意救出來的交易。為此,冒點險也是應該的。一切都是為了師父。


    薛柔跟袁君逢走迴來房間裏,看見老三還在房間裏麵,而裏麵也傳來吵鬧聲。


    走進去一看,原來是老二在痛罵老三,都要動手了,薛柔趕緊說,“住手!”


    老二迴過頭來看見他們,把手一收,陰陽怪氣地說,“原來沒跑啊?要是真的跑了,恐怕我就讓老三的命來抵你們的命了。你們覺得呢?”


    薛柔冷冷地看著他,“所以我們迴來了,可以把你的手放下了嗎?”


    老二嗤笑一聲,才把他的手放了下來,而老三的脖頸上已經有了一條深深的青紫痕跡,被放過之後,劇烈地咳嗽起來了,麵色猙獰。


    薛柔說,“這不是你們的兄弟嗎?你怎麽能對他下這樣的狠手?”


    袁君逢給老三拍著背,老三卻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什麽事。


    老二說,“自己的兄弟?嗬,誰知道呢?他有沒有跟你們勾結?”他把手上的銀子揚了揚,“收了別人的東西,把寨子裏的肥羊給放走,這種事情也是兄弟做的?!可不要讓我再抓到第二次,否則就沒這麽簡單了。我會告訴二當家的。”


    “告訴我什麽?”挎著刀進來的,不是二當家又是誰。


    薛柔先他一步說出來,“我們本來想出去轉轉,問過老三,他說要老二同意才行。結果老二把銀子拿了,又來掐老三的脖子,怪他沒有把我們看好。我們明明隻是出去溜達了一圈,迴來他就要罵我們。明明拿了錢,怎麽還這樣不講道理!”


    薛柔一番話,把自己塑造成為格外可憐的想要一物換一物的不諳世事的大小姐。以為自己給了錢就能換來自由,後來發現沒跑出去,就跟裏麵的人起了爭執。


    她趾高氣揚得很,臉上又委屈巴巴的,“二當家,你可是要為我做主啊!”


    老二聽她顛倒黑白,整個臉都嚇得白了,“二當家啊,你可千萬別聽這女人胡說!明明是老三拿了他們的錢,他怎麽亂說話呢?我是無辜的!”


    二當家手上隻攥著兩個打磨得光滑的骨頭,眼睛淡淡一掃,薛柔心裏緊張,表麵卻努力表現得雲淡風輕,好像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一樣。二當家沒說什麽,又看向老二,準確的說是看向他手裏的銀子,“我有眼睛,孰是孰非我不想聽你們辯解。”


    “該迴去哪裏就迴去哪裏,別想著能跑出去。我這刀,可是日日都要飲血的,不要逼我開殺戒。至於你,下次再被人家當槍使,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這一番話,讓在這裏的人都覺得害怕,毛骨悚然的感覺。震懾了在場的四個人。


    薛柔突然說,“我想見你們大當家的,能帶我去嗎?”


    袁君逢被她嚇了一跳,悄悄地抓了她的袖子,薛柔卻不為所動地直視著二當家,“我說,我想見你們大當家。能幫我引薦嗎!大當家,我有筆交易想要跟他做。“


    二當家就這麽看著她,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薛柔卻不退讓,直直地迎上去。


    她不能退讓了,再這樣下去,師父的身體該受不住了。必須快刀斬亂麻,讓師父先迴去治病。他們兩個人年輕還好,在這裏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師父不同,已經是重病了。這寨子裏沒有藥,也不給師父吃藥。薛柔看見了隻覺得心如刀絞。


    剛剛就想好了,她要代替師父給女土匪頭子治病,換取師父離開的機會。希望他們能同意。


    二當家看著薛柔怔怔地出神,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輕輕地笑了笑,“你這麽想見他的話,很好,我帶你去就是了。不過你的這位…朋友,要一起去嗎?”


    薛柔看了一眼袁君逢,點頭,“是。他要跟我一起去。不是都說了嘛,他是朋友。自然要跟我在一起。”


    二當家嗤笑,“那跟上來吧。”


    女土匪頭子住在山寨裏的最大一間屋子,與薛柔想想中她茹毛飲血的架勢不同。她竟然看起來一點都不兇,甚至還有些美豔,穿著十分暴露,斜斜地倚在貴妃榻上,神情妖冶,任誰看到他都會覺得這是個寵妃,而不是聯想到她是個殺人如魔的魔頭。


    “找我為何?”她懶懶地爬起來,勾起了薛柔的下巴,“聽說是你找我?看起來倒像個小美人,可惜的是,我對女人沒興趣。”


    她看向袁君逢,“不過,你旁邊這位倒是非常對我的胃口。如果願意的話,留在這山寨裏做個郎君也不錯。你說呢?這樣的話,或許我還能放你走。怎麽樣,你想想,這筆買賣劃算吧?留下一個人,放走一個人。一個換一個,多劃算的生意啊。”


    薛柔心中咯噔一聲,看向袁君逢,隻看見他滿臉怒色。


    薛柔說,“我今天來的確是要跟你談一筆生意,你若是同意,我就做。若是不同意就算了。但這種羞辱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那女人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劇烈地咳嗽,薛柔這才注意到,她穿著輕薄,但身上卻蓋了一層毯子,大概是為了休息才這樣的。果然身體不太好的樣子,“你說…你想跟我做什麽生意?”


    薛柔說,“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冷家的冷天意是我的師父,我是他唯一的弟子,我之前出了趟遠門,迴來發現冷家沒了,而師傅不知所蹤。我是追查師父的蹤跡才追到這裏來的,你們把我師父抓起來了是吧,就是為了讓他給你治病?”


    “我現在說,這病我能治。能不能把我師父給放了?就這麽一個要求。他不過是一個老人,你抓他來,他也不願意給你治病。你把他放了吧。可以嗎?”


    女土匪聽了她的話,輕輕笑了笑,“好呀,好一副師徒情深的模樣啊,說的還真不錯。可是,我憑什麽相信你呢?你難道以為自己什麽都能治好嗎?”


    薛柔有些著急,“那你說,怎麽辦才好?”


    女土匪說,“別急啊。這樣吧,我的確需要人治病。而你既然是神醫的徒弟,那我也願意給你個機會。你就給我看著吧,一邊治病一邊看看效果。你那個不知好歹的師父,我也會讓老李給他藥先吃著。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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