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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文嚇了一跳,“薛姑娘,你這是?”


    薛柔沒說話,隻是又插了一根銀針在那盤魚上麵,很快,銀針就慢慢變黑了。


    薛柔皺著眉頭,眼神凝重,“果然,我剛剛就覺得有問題。”


    這府上誰是京城裏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想要顧文命的,不得不防。況且薛柔本來就對這個管家心存懷疑,今天更是覺得奇怪,為什麽特意把魚放在顧文麵前,在顧文說了以後,還要放在中間,就為了顧文去夾嗎?


    袁君逢眯了眯眼睛,按了按手腕,知道自己還有一把小匕首,站起身來,“我去看看。”


    薛柔說,“你小心點。萬一對麵也會武功呢。”那老管家看起來就是一個老油條,不要吃虧才好。


    袁君逢說,“放心吧,我帶了匕首。況且我也不覺得,我的武功會差到哪裏,他我應該還是打得過的。”


    這話是很謙虛的,作為一個大將軍,竟然還謙虛地說自己的武功應該不會太差,但顧文並不知道,眼神裏溢滿了擔憂,“薛姑娘,這行嗎?畢竟是我的家事,不然我自己去吧。別讓袁公子去涉險了。”


    薛柔按住他的手,“別去。他有武功呢,怕什麽。何況人家本來就是要殺你,你這不是給人家製造把柄抓你嘛。就在這裏安心地待著,你放心,我也可以保護你。”


    薛柔最怕的是調虎離山計,別把袁君逢騙進去,然後外麵再來一個殺手,她還真不一定能應對。不然就那麽一個管家,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曾平背著手走到了廚房,廚娘是個老太太,正拿勺子嚐著湯的鹹淡,抬起頭看見了曾平,討好地笑著說,“管家,這湯馬上好了,你等等,我馬上弄起來。”


    管家搖搖頭,“沒事,我來吧,你兒子今天不是病了嗎?我看你愁眉不展一天了。你看現在菜也做完了,你快迴去吧。”


    “這…不好吧?”


    曾平皺著眉頭,“有什麽不好的?生病嘛,很正常的事情。至於碗筷,你可以明天再來洗就好了。放心吧,我會跟少爺說的。”


    廚娘感激地看著他,擦了擦手,把圍裙脫了下來,“謝謝您,曾管家。你真是個好人。”


    廚娘自己年紀挺大了,兒子也成家立業了,連小孫子都十歲了。可是兒子再大也是孩子,況且廚娘的孩子身體不是很好。今天聽說兒子又病倒了,廚娘心急如焚,一直擔心著,又不敢離開。現在管家主動說了,廚娘自然是感激。


    她匆匆的離開了,曾平才湊到了鍋前,嗅了一下,輕哼道,”挺香的,不過可惜了。”


    他從袖口掏出來一個小紙袋,打開,裏麵是細碎的白色藥粉,他正準備把藥粉倒進去,手臂卻被抓住了,“你在做什麽?”


    曾平嚇了一跳,粉末全部落進了碗裏,袁君逢看了一眼鍋裏撲騰撲騰冒的氣泡,憤怒不已,“你在做什麽?你想害死我們嗎?”


    曾平被他的眼神嚇得腿軟,越看越覺得這不像是個普通的大夫,倒像是殺伐決斷之人,“我…我沒有想害你們。”


    袁君逢冷笑,“那就是想害顧文了?你家少爺你也想害,真是不要臉!”


    “我…我沒有…”,管家掙紮著爭辯道。”


    袁君逢卻不管,狠狠扣住他的手臂,“到底怎麽迴事,不如去跟你家少爺解釋吧!我可沒有耐心聽你這些廢話。”


    袁君逢像拎什麽物什一樣把曾平提溜迴去,這老頭子在他手裏很輕,況且也沒有必要給他留什麽臉麵了,他抓著曾平迴去的時候,路過的小廝都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管家做錯了什麽。


    袁君逢冷冷地看過去,“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別想著偷聽主人家的事情,順便把門關上。”


    他把曾平雙手捆綁起來扔在了地上,又一腳把門踹了迴去,帶著煞氣狠狠地關上,把那些想要偷聽的人的心思全都打消了。


    小廝們低著頭匆匆離開,生怕什麽時候沾染到自己身上。那人哪裏像個大夫,活像個黑鬼閻王,自然是怕的。他們算不上聰明人,隻是在自身性命上掂量得開而已。


    阿雲也被關在了門外,本來是過來服侍顧文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扣了扣門,“少爺,裏麵在做什麽呢?我能進來嗎?”


    顧文故作鎮定,其實手心已經有了汗,攥緊的掌心留下了幾個青紫的指甲印,“不用。你就在外麵吧,該做什麽做什麽。我和袁公子他們有話可說。”


    袁君逢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腿翹得老高,眸中盡是煞氣,“行吧,自己說吧,究竟怎麽迴事?如果你敢不說,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你可以試試我的手腕。”


    他說著,活動了一下左右手腕,隻聽見嘎吱嘎吱的骨頭脆響,把曾平嚇得臉色一白,像是什麽把柄落在人家手上一樣,腿一軟,立馬就倒在了地上,“我說…我說…”


    顧文十分失望地看著他,“你是祖母派來給我管家的,我看你從前對我也十分好,是在我小時候就在的老人,為什麽你要這麽做?我究竟是哪裏對不起你?!”


    曾平被嚇了一跳,哪裏還敢說謊,苦笑著說,“少爺啊,不是我要害你。誰要害你你還不清楚嗎?”


    顧文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敢相信。因為這個管家他算不上十分信任,卻也是有信的,誰知道竟然也是京城派來的。


    他頹然地靠在椅子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為什麽?我已經百般退讓了,我也說過我不爭的。”


    曾平哀歎了一聲,“我的少爺啊,這世界,不是你說不爭別人就相信的。最好的自然是斬草除根,他們才會相信的。”


    薛柔看顧文的模樣痛苦,忍不住安慰道,“顧少爺,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他們對你又不好,何必這樣忍耐呢?”


    說的輕鬆,但做起來難啊。


    京城裏不僅有那娘倆,更有他父親和祖母。即使這件事情是那個女人主使,顧文不相信,他們竟然什麽都不知道。恐怕是知道了,也睜隻眼閉隻眼吧。所以看起來他一直被下毒,卻總是沒有被毒死。


    或許那兩個還認為,已經對他夠仁慈了呢?


    對那女人了,或許隻是斥罵一句,便再沒有了。他這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隻換來“胡鬧”兩個字。


    可縱使千般不滿,那也是他的父親和祖母啊,在曾經給過他溫暖的亮光,如果跟他們對立,叫他怎麽忍心?


    顧文抿了抿唇,“我放了你。你迴去跟他們說,我絕對不會再迴顧家,也不會爭搶任何東西。不需要老爺再給我錢,我從此自立門戶,讓他們放心吧。”


    薛柔聽了他這話,再看他的臉,隻覺得各種酸楚,隻有他自己能知道吧。當即拉了袁君逢離開,讓他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或許能擺脫一點這樣的情緒。


    到了晚上,人們就看見老管家曾平收拾行囊離開了這裏,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下人們心裏敏感地知道管家和少爺吵架了,但又不知道為什麽。


    把曾平送走後,顧文一連幾天都是蔫蔫的,臉上也看不見笑容,大概還在想著事情吧。


    薛柔曾經勸慰過他幾句,但顧文也隻是扯了扯嘴皮子,看起來十分疲憊。


    袁君逢拍拍薛柔的肩膀,“這畢竟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想通別人也幫不了他的。柔兒,你已經盡力了。”


    薛柔歎氣,“隻是覺得他一個人可憐,沒個人說話而已。”


    袁君逢搖搖頭,“不是還有那個什麽阿雲的小廝嗎?還有大黃。放心,隻要他自己肯走出來,會沒事的。咱們再等幾天,看看大黃的情況,也該離開這裏了。出來的時間久了,師父該擔心了。”


    薛柔點點頭。


    可變故卻在這時候發生,就在他們說好幾天後要離開的晚上,突然就有一夥黑衣人持刀衝了進來,大概有五六個人,直奔顧文的房間。


    袁君逢的耳朵尖,聽見動靜就悄悄拿了匕首,鑽進了薛柔的房間,把她叫醒,然後也給她遞了一把刀。薛柔雖然武功一般,但足夠自保了。


    兩個人貓著腰鑽進了顧文的房間,發現對方沒有點燈,隻是呆呆地坐著,大概還在傷感。看見兩個人鑽了進來,顧文吃驚地說,“薛姑娘?”


    袁君逢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薛柔在嘴邊噓了一聲,小聲說,“外麵有動靜。”


    於是等歹徒們鑽進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拿了武器開始和他們廝殺,本來這夥人的目標是顧文,卻沒有想到另外兩個人武功這麽高,竟然抵擋了一段時間,從房間打到外麵,驚醒了大病初愈在熟睡的大黃,大黃看見主人在廝殺,跑過來幫忙,撕咬著他們的褲腳。


    顧文眼睜睜看著大黃被黑衣人踹了一腳又一腳,依舊撕咬著,直到那人腿上被撕下一塊肉來,痛得拿不住劍坐在了地上。


    大黃滿嘴血淋淋的衝顧文跑過來,顧文眼眶一紅,一點不覺得害怕,伸手摟住了他。


    這邊跟袁君逢打著的兩個人,發現了顧文的存在,一個人拖住了袁君逢,另一個人從顧文背後直直刺來。大黃睜大了眼睛,一把把顧文撲倒在地上,於是那把劍便直直刺穿了它的腦袋,噴發的血液濺了顧文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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