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警察生涯
第13章 薑冰的情誼
清晨，是這個城市空氣最好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把這麽好的時間浪費在床上的習慣，所以，我早早地起來，先是到附近地區的一個公園裏活動活動身體，按照以前的訓練計劃，把所有熟悉的拳法打一遍，然後找個僻靜之地，煉氣。這幾乎成了我雷打不動習慣，無論刮風下雨，都不曾有過任何放鬆。即便是在軍校那麽緊張的時候，我也沒有放棄這種獨特的訓練。
當我按照自己的方法，訓練完畢後，已是朝陽出升之時。迎著紅彤彤的太陽，邊往單位慢跑，邊做幾個深唿吸，唿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這個城市美麗的早晨，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在單位附近的一家餐館裏，我簡單地吃了早點。因經常到他家吃飯，老板幾乎已經熟悉了我，甚至包括我的早餐吃什麽都不用問，直接往桌子上端。吃過飯後，我花了5分鍾時間走迴單位。
8點左右，我準時出現在所裏。
進到廳裏，與幾位早到的和值班沒有走的同事打過招唿，就往裏間的辦公室走。到了辦公室，簡單地收拾一下衛生，還沒有坐下。薑冰走進來，見辦公室裏隻有我一個人，神秘兮兮地拉住我：“哎，我最近晚上沒什麽事，給你織了一件毛衣。一會兒你試試，看看大小行不。”
一聽她這麽說，我一下愣住了。有刹那間眼神盯著她，一動不動。
薑冰用她的手在我眼前使勁地晃了晃，但仍沒有影響我看她的神情有什麽變化。
“你傻了？”
“哦，剛才靈魂出竅了，看看你織的毛衣是一件還是兩件。”
“這有什麽關係嗎？”
“要是織一件的話，打死我都不敢要啊。”
“為什麽呀？”
“織一件給了我，我怕你男朋友用片刀追殺我。”我說完，把手裏的拖布放在門邊。
薑冰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注意，注意，要淑女一點。”我提醒她說。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平時很少這麽開朗的。”她止住了笑，認真地說。
“我不太正常了，是被你氣的。”
“我氣的？”
“是啊，你閑著沒事不能看看書什麽的，幹嘛去學織毛衣，還是給我織的。這要是讓你男朋友知道了，有你好受的。”我很嚴肅地對她說。
“瞧你，這麽嚴肅的樣子，像對犯罪分子似的，我給你織毛衣怎麽了，我給誰織毛衣是我的自由，誰都管不著。別說還沒結婚，就是結婚了，我也有我的自由，有我的朋友，有我的社交圈子，他能限製我的行動嗎。瞧你那點膽子吧，還武功高手呢。”她的眼睛還不忘狠狠地瞪我一下。
“我……”
“你什麽你，快到秋天了，我看你去年穿過的那件毛衣都很舊了，就想趁現在我晚上有點時間，給你織了一件。”我被薑冰說得啞口無言，站在那裏，很尷尬。
“原本不想破壞你的好心情，但我真的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織一件毛衣而已，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拆了給我自己織毛褲。”說完她就笑了。
薑冰的性格象男孩。是一個跟男孩玩到大的女人，盡管她參加工作後，收斂了很多，但俗話說性格是天定的，是很難有所改變的。她剛來所裏不久，就跟所裏的同事處得像兄弟姐妹一般。一點都沒有城市女子的清高，看到她總讓我想起另一個人，她的性格也象男孩，活潑開朗，心裏容不下愁事，心情是否舒暢全都反映在臉上。高興的時候，寫在臉上，不高興的時候，也就一陣風，刮過去了，也就萬事大吉。
“既然都已經辛辛苦苦地織了，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謝謝。”我十分認真地對她說，在也沒有了一絲玩笑的意味。
“那你晚上請我吃飯吧，反正你出差迴來，咱們還沒有在一起吃過飯呢，怎麽樣，我這個提議？”她笑著看我。
“好吧，說好了，我請你。不為這件毛衣，隻為你對我的關心。”
“試試吧，看合不合身。”她將毛衣遞給我。
穿上她親手織的毛衣，讓她看，她左看看，右看看，說：“織得太好了，我才發覺自己也很有手藝。將來不當警察了，我就開個手工織品店，也能混口飯吃，你同不同意我的想法？”她很認真地問我。
“好、好，你要開店，我就天天去買你織的衣服，但我就買上衣，不買褲子，因為沒見過你織的毛褲什麽樣。”我邊脫毛衣邊應答著她的問話。
“好啊，你是嫌我隻給你織了一件毛衣，沒給你織毛褲，嗬嗬，你小子，也太貪心了吧。”雖然這麽說，但她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在她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這時，走廊裏傳來喊“小薑”的聲音，薑冰一個閃身，就出了我的辦公室。迴答“誰找我”的聲音，已經在走廊裏出現了。
將毛衣放進辦公桌下的小櫃子裏，又發了一會兒呆。是人改變了環境，還是環境改變了人？我在想著這件事的時候，辦公電話響起來。是值班室小輝打來的，110指揮中心給所裏下達指令，轄區一個路口，有一個騎電動車與騎自行車的人發生爭吵，要我們馬上出警。我收拾好心情，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匆匆忙忙開著車，趕到現場的時候，圍觀的群眾越聚越多，可謂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原本這個事情應該由交警來處理的，但涉及到兩人發生爭鬥，甚至打起來，所以，又演變成了治安案件。治安案件在所裏，應由另外的兩名同事負責，但那兩人其中之一在休假，剩下的那位臨時有任務，隻好由分管刑事案件的我和大兆去解決了。
大兆問我：“怎麽辦？”
“就地解決，將兩個人帶到一邊去，讓他們互相商量著看怎麽辦好。”
“讓一讓了。該上班的上班，該辦事的辦事，都散了吧。”我開始驅散周圍圍觀的群眾，勸那兩個人到一邊去商量這件事的解決方法。
人群都散去後，兩個人麵對麵，無言以對。覺得為什麽要發生爭吵呢，是什麽原因使自己被人當猴一樣觀看。想想都覺得沒意思，就互相主動道歉，雙方都沒發生身體上的傷害，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迴到所裏後，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下午倒是沒什麽事情，張所給大家開了個會。一個會結束，又接近了下班時間。一天也就這麽過來，在派出所裏的幾年時間是很快的度過去了。
坐在辦公桌前，想到薑冰織的毛衣，心裏感到很溫暖。一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在心頭湧動。
第13章 薑冰的情誼
清晨，是這個城市空氣最好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把這麽好的時間浪費在床上的習慣，所以，我早早地起來，先是到附近地區的一個公園裏活動活動身體，按照以前的訓練計劃，把所有熟悉的拳法打一遍，然後找個僻靜之地，煉氣。這幾乎成了我雷打不動習慣，無論刮風下雨，都不曾有過任何放鬆。即便是在軍校那麽緊張的時候，我也沒有放棄這種獨特的訓練。
當我按照自己的方法，訓練完畢後，已是朝陽出升之時。迎著紅彤彤的太陽，邊往單位慢跑，邊做幾個深唿吸，唿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這個城市美麗的早晨，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在單位附近的一家餐館裏，我簡單地吃了早點。因經常到他家吃飯，老板幾乎已經熟悉了我，甚至包括我的早餐吃什麽都不用問，直接往桌子上端。吃過飯後，我花了5分鍾時間走迴單位。
8點左右，我準時出現在所裏。
進到廳裏，與幾位早到的和值班沒有走的同事打過招唿，就往裏間的辦公室走。到了辦公室，簡單地收拾一下衛生，還沒有坐下。薑冰走進來，見辦公室裏隻有我一個人，神秘兮兮地拉住我：“哎，我最近晚上沒什麽事，給你織了一件毛衣。一會兒你試試，看看大小行不。”
一聽她這麽說，我一下愣住了。有刹那間眼神盯著她，一動不動。
薑冰用她的手在我眼前使勁地晃了晃，但仍沒有影響我看她的神情有什麽變化。
“你傻了？”
“哦，剛才靈魂出竅了，看看你織的毛衣是一件還是兩件。”
“這有什麽關係嗎？”
“要是織一件的話，打死我都不敢要啊。”
“為什麽呀？”
“織一件給了我，我怕你男朋友用片刀追殺我。”我說完，把手裏的拖布放在門邊。
薑冰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注意，注意，要淑女一點。”我提醒她說。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平時很少這麽開朗的。”她止住了笑，認真地說。
“我不太正常了，是被你氣的。”
“我氣的？”
“是啊，你閑著沒事不能看看書什麽的，幹嘛去學織毛衣，還是給我織的。這要是讓你男朋友知道了，有你好受的。”我很嚴肅地對她說。
“瞧你，這麽嚴肅的樣子，像對犯罪分子似的，我給你織毛衣怎麽了，我給誰織毛衣是我的自由，誰都管不著。別說還沒結婚，就是結婚了，我也有我的自由，有我的朋友，有我的社交圈子，他能限製我的行動嗎。瞧你那點膽子吧，還武功高手呢。”她的眼睛還不忘狠狠地瞪我一下。
“我……”
“你什麽你，快到秋天了，我看你去年穿過的那件毛衣都很舊了，就想趁現在我晚上有點時間，給你織了一件。”我被薑冰說得啞口無言，站在那裏，很尷尬。
“原本不想破壞你的好心情，但我真的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織一件毛衣而已，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拆了給我自己織毛褲。”說完她就笑了。
薑冰的性格象男孩。是一個跟男孩玩到大的女人，盡管她參加工作後，收斂了很多，但俗話說性格是天定的，是很難有所改變的。她剛來所裏不久，就跟所裏的同事處得像兄弟姐妹一般。一點都沒有城市女子的清高，看到她總讓我想起另一個人，她的性格也象男孩，活潑開朗，心裏容不下愁事，心情是否舒暢全都反映在臉上。高興的時候，寫在臉上，不高興的時候，也就一陣風，刮過去了，也就萬事大吉。
“既然都已經辛辛苦苦地織了，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謝謝。”我十分認真地對她說，在也沒有了一絲玩笑的意味。
“那你晚上請我吃飯吧，反正你出差迴來，咱們還沒有在一起吃過飯呢，怎麽樣，我這個提議？”她笑著看我。
“好吧，說好了，我請你。不為這件毛衣，隻為你對我的關心。”
“試試吧，看合不合身。”她將毛衣遞給我。
穿上她親手織的毛衣，讓她看，她左看看，右看看，說：“織得太好了，我才發覺自己也很有手藝。將來不當警察了，我就開個手工織品店，也能混口飯吃，你同不同意我的想法？”她很認真地問我。
“好、好，你要開店，我就天天去買你織的衣服，但我就買上衣，不買褲子，因為沒見過你織的毛褲什麽樣。”我邊脫毛衣邊應答著她的問話。
“好啊，你是嫌我隻給你織了一件毛衣，沒給你織毛褲，嗬嗬，你小子，也太貪心了吧。”雖然這麽說，但她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在她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這時，走廊裏傳來喊“小薑”的聲音，薑冰一個閃身，就出了我的辦公室。迴答“誰找我”的聲音，已經在走廊裏出現了。
將毛衣放進辦公桌下的小櫃子裏，又發了一會兒呆。是人改變了環境，還是環境改變了人？我在想著這件事的時候，辦公電話響起來。是值班室小輝打來的，110指揮中心給所裏下達指令，轄區一個路口，有一個騎電動車與騎自行車的人發生爭吵，要我們馬上出警。我收拾好心情，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匆匆忙忙開著車，趕到現場的時候，圍觀的群眾越聚越多，可謂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原本這個事情應該由交警來處理的，但涉及到兩人發生爭鬥，甚至打起來，所以，又演變成了治安案件。治安案件在所裏，應由另外的兩名同事負責，但那兩人其中之一在休假，剩下的那位臨時有任務，隻好由分管刑事案件的我和大兆去解決了。
大兆問我：“怎麽辦？”
“就地解決，將兩個人帶到一邊去，讓他們互相商量著看怎麽辦好。”
“讓一讓了。該上班的上班，該辦事的辦事，都散了吧。”我開始驅散周圍圍觀的群眾，勸那兩個人到一邊去商量這件事的解決方法。
人群都散去後，兩個人麵對麵，無言以對。覺得為什麽要發生爭吵呢，是什麽原因使自己被人當猴一樣觀看。想想都覺得沒意思，就互相主動道歉，雙方都沒發生身體上的傷害，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迴到所裏後，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下午倒是沒什麽事情，張所給大家開了個會。一個會結束，又接近了下班時間。一天也就這麽過來，在派出所裏的幾年時間是很快的度過去了。
坐在辦公桌前，想到薑冰織的毛衣，心裏感到很溫暖。一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在心頭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