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傍晚,六點多鍾的時候,楊七郎和元叔還有楊文傑一行三人,齊至中餐館。


    原來,就在今天下午,元叔和楊七郎正式談妥合作。當然,這中間有楊文傑的作用,三人定下協議之後,說要感謝陸陽這個中間人,便一起來到中餐館。


    丁文忠見到楊七郎父子與元叔也是十分驚喜。待楊七郎說完原因之後,丁文忠衝陸陽笑笑,隨即,招唿三人落坐,並奉上熱茶。


    由於今晚生意不錯,丁文忠給楊七郎配了四菜一湯,陪三人喝了一杯酒,說明原因,便一頭紮進廚房去忙去了。


    這中間,陸陽也抽空過來向三人敬了一杯酒。


    “還說過來找你喝酒,結果你倒忙得不可開交。”楊七郎衝陸陽抱怨著。


    “對不住了,七哥,我也沒想到您今晚會過來,更想不到今晚生意還好,這應該是托了您的福,兄弟我抱歉得很。這樣,你們邊吃邊聊,我得空了進來陪你們。”


    “去吧!知道這個點你小子忙,我們自己整著,忙你的去好了。”


    “行!有事叫我。”說完,陸陽又向楊文傑和元叔各遞上一支香煙,退迴廚房忙去了。


    待陸陽和丁文忠忙完之後,楊七郎三人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陸陽給三人換了一杯茶,自己也坐下陪幾人聊起天來。


    直到九點多,客人走完,楊七郎三人才也跟著離開。此時已到了閉店的時候,陸陽給丁文忠打了個招唿,騎上摩托車送元叔迴工地。


    原本楊文傑要開車送元叔,由於不順道,再上楊文傑父子一高興,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態。陸陽不太放心,便讓其父子把車留在店旁邊的馬路上,給楊七郎父子打了一輛出租車。


    在送元叔迴工地的路上,陸陽問元叔:“怎麽樣?能做得出來嗎?我聽七哥說工價不算太高,有利潤嗎?”


    “利潤還是有的,隻是薄了一些,但付完工人的,到手的也比幫人做強上太多。”


    “這就好,我還怕您急著攬活兒,急於做事吃虧呢!”


    “沒有,楊七郎父子也算厚道,這個工程下來,他們到手也隻有一點點。楊文傑說了,這趟活兒下來不虧就行,權當給楊七郎練手,在業內混個臉熟。”


    十幾分鍾後,陸陽安全的把元叔送到工地住處。


    “進去坐會兒?”元叔問陸陽。


    陸陽抬手看看手表,時針已接近晚上十點。


    “算了吧,下次過來再進去,您也累一天了,早點休息。”


    “行,不留你了。”元叔遞上一支香給陸陽又說道:“小陽,謝謝你,你這次可真幫叔大忙了,不然這隊伍可真要散了......”


    “元叔,您說什麽喃!咱爺倆永遠別說謝謝。真要說謝謝,也隻能是我向您說,您這一輩子幫我的,可不是這點事的事兒。”陸陽打斷元叔的說話,衝元叔笑著。


    “行了,迴去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別過元叔,倒迴到中餐館,陸陽簡單的洗漱一番,也早早的睡下。這幾天,陸陽感覺特別的累,不光身體上累,心裏也累。


    兩天前,餘萍找到陸陽,說早上要和陸陽一起去市場做食材的采購。說是想多學一些東西,可自打這開始,采購食材的錢便由餘萍一手經手,陸陽隻是負責挑選評估食材好壞與新鮮度。


    在陸陽負責采購的幾個月裏,由他經手的東西與賬目都是清清楚楚的。這點,丁文忠是知道的,但眼下的這麽一出,由不得陸陽心裏不多想。


    雖然心裏有這麽一層波瀾,但該做的工作,陸陽還是認認真真的去完成。這是陸陽做人的基本態度,在其位,謀其事。


    兩個月過去,期間的日子,除了店裏的工作,陸陽依舊如之前一樣,抽空餘的時間,去師大看看小雨,陪妹妹聊聊天,也帶她偶爾逛逛街,吃吃飯。至於宋蓧蓧那邊,陸陽去的時候就更多了,倆人在這段時間裏,感情相處得更加融洽。


    當然,張靜茹家陸陽自然是不少去,有這麽一個處處關心自己的異姓姐姐,陸陽感到莫大的幸福。還有那麽一個古怪精靈的便宜幹女兒,在自己疲憊,心情不好時,說話逗自己喜樂,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元叔這邊,陸陽同樣不會落下,有時間,也會一起在深夜的時候,三五個人在路邊的小攤上,喝上幾杯小酒,聊聊工作,聊聊家鄉的事情。


    中餐館裏,生意趨於穩定,每天都有幾千元的流水。不穩定的是人們的心,越來越渙散,沒有了最早之前的激情飛揚,更沒有了團隊的凝聚力,眾人變得小心謹慎,工作起來也是各人打掃門前雪,自己負責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原因無他,師娘餘萍對店裏的工作慢慢熟悉之後,變得更加有恃無恐,對眾人的工作橫加指責也越來越多。即使是平時之間,隻要她稍稍不如意,便大聲喝斥起來。麵對一些無關輕重的東西,餘萍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棒,指向性異常明顯。


    這讓眾人對她越發的反感起來,很多時候,嘴上不說,可心裏極度不服氣。真可謂,離心離得。


    有兩次,陸陽實在覺得不妥,小心的提醒著餘萍,卻被餘萍曲解陸陽的本意,認為陸陽偏向工人說話,讓她失了顏麵。


    在背開陸陽時,說陸陽忘恩負義,辜負了丈夫丁文忠的傾囊相授之恩,說陸陽吃著鍋裏的飯,卻反向砸著煮飯的鍋。


    這話被好事的人傳出來,無意聽進陸陽的耳朵裏,讓陸陽頓感內心一片冰涼,猶如掉進無盡的冰窟窿裏。


    而恰好丁文忠這段時間,又忙於籌備開第二家店的事,到處找合適開店的地方,與房東談價錢,對店裏的動態疏於過問。陸陽好幾次想找丁文忠談一談,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他猶豫了,更彷徨了。不知道該怎樣說,更不知道丁文忠本身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


    這天下午,丁文忠沒有外出,他找到陸陽。


    “小陽,你也知道,我這些天在新的店麵,目前看了幾家,滿滿的隻有兩家,不過價錢都還沒有談好。對於新店,你怎麽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師父,我對這些都不懂的,您決定好了,跑跑腿,出出力,我是半點都不含糊,其他的,我真不在行。”


    “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看著合適的這兩處位置,房東老板要價都比較高,在價錢上,談了好幾次,都沒談下來。我問你的是,新店股份的事。”


    “師父,承蒙您老的厚愛,讓我入股了現在這個店,這讓我深感感恩。您老對我的照顧已經足夠多了,我感謝您老對我的照顧和關愛,但我不能不知好歹,不能沒有敬重之心。


    對於現在這個店的股份,我已經是屬於虎口奪食,算起來,我已經占了您老的不少便宜。所以,關於新店的開設,我就不繼續參與了。不然,我可就是真的成了喂不飽的狼了,這是對您老的不尊敬,更是我做人沒良心的表現。”


    陸陽看著丁文忠,非常誠懇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異常的平靜,看不出有什麽其他的東西。


    這個決定,也是陸陽近兩個月才定下來的。自把餘萍開年過來之後,餘萍的一係列動作和日常所表現出來的,都讓陸陽難以接受。可又無力擺脫,更無力指責,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也使不出勁來,這不是他想要的。


    夜裏的時候,陸陽也經常聽見丁文忠和餘萍的爭吵。其起因也是店裏的種種,其中有一次,陸陽聽見餘萍抱怨丁文忠。


    說丁文忠當初就不應該分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給陸陽,就應該把借陸陽的一萬塊錢還給陸陽。現在陸陽手裏有店裏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個月白白的分走了幾千塊錢,讓陸陽占了這麽一個便宜。


    為這,丁文忠又一次打了餘萍一巴掌。這次,陸陽沒有過去勸說二人,事情與自己有關,這還怎麽勸?說什麽都不好。


    “什麽?你不打算入股新店?”丁文忠聽陸陽這樣說,十分的不理解。


    “是的,師父,新店我不能入股。”


    “為什麽?你給我一個理由。”丁文忠有些急了。


    “師父,您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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