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錦城的天氣已經開始暖和起來。中餐館的生意也逐漸迴歸火爆,每天到店用餐的客人也相對穩定。


    在穩定的營收情況下,店裏卻因為餘萍的諸多介入,變得有些人心不穩。


    先是對李姐工作的微詞,在餘萍進店之前,李姐一直是負責前台接待,開單,收款的工作。由於餘萍的到來,丁文忠為分店準備,把餘萍安排去向李姐學習,李姐顧忌餘萍的身份,把收款的工作交給了餘萍。


    李姐原本是出於不讓丁文忠難做,也是更好的保護自己,把自己與金錢隔開,而丁文忠也默許了李姐的本意。


    這下可好,餘萍原本就視財如命,現在把收款的工作攬入自己手裏,這更讓餘萍覺得自己就應該如此,可她忽略了自己小學未畢業的事實。


    接手工作的第三天,便出現賬目不清的情況,晚上與陸陽對賬時,那叫一個混亂不堪。到最後才查明白,是她在收款時算錯了應收款,少收了客人六十多元。因為,客人有一瓶白酒和加點的一份菜,她忘了算入應收款裏。


    就這樣,餘萍把責任推向李姐,說李姐沒有告訴她,才讓她有此大意之舉。把李姐氣得不輕,轉身到後堂哭得稀裏嘩啦的。丁文忠懟了餘萍幾句後,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前段時間因為發工資的事,扇餘萍一耳光,這幾天夫妻二人關係才緩和一些。


    最後陸陽出麵,好一陣勸說李姐,才把李姐安撫好。由此,餘萍記恨上了李姐,說李姐讓她當眾出了醜,丟了人。這些天,時不時的拿話擠兌李姐,李姐也是能忍則忍,畢竟丁文忠和陸陽待店裏的工人不薄,再則,出去找有這樣收入的這樣一份工作也不容易。


    這對李姐來說,真是無端飛來的橫禍。


    第四天的下午,幾人休息時,又玩起了撲克牌。餘萍看在眼裏,覺得他們沒把工作放在心上,隻顧著自己玩樂。還找出一大堆的理由,其中最有說服力的便是衛生工作,一會兒指著桌麵,說上麵有水漬,一會兒又指著地麵,說地麵瓷磚上還有塵灰。


    “哎呀!我們店裏,可是比其他同行的工資高多了。可這工資多給了,工作卻不見得做得有別家的好,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老板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餘萍嘴上說著,還用眼睛斜視幾人,臉上盡是一副傲漫之氣。


    說完之後,嘴裏還嗑著瓜子兒,瓜子兒皮也就吐在了地麵上,扭著腰身走出大堂。


    一番叨叨下來,攪得幾人心裏也是極度不舒服。都在背後說餘萍是當代黃世仁,周扒皮。


    這些東西,說不上誰對誰錯,嚴格意義上來說,餘萍作為老板娘,所要求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言。服務行業嘛!做的就是一個服務,讓每一位進店的客人有一個好的體驗。


    但壞在餘萍說話難聽,不會注意言語與說詞,更不會照顧別人的感受,引得眾人聽後心裏不舒服。偏偏餘萍還喋喋不休,大有抓住一點問題不放的心理,非得一杆子打到底,這是矯枉過正。


    對於這些事,陸陽聽見,看見了也沒法說什麽,做什麽。無論怎麽說,這也輪不到他說話,也不合適。就算他有店裏百分之十的股份,說到底,丁文忠占了大頭,是大老板。再則,丁文忠也是自己的授業恩師,不看誰的麵子,總得給丁文忠一些體麵,即使餘萍一千個不好,也是丁文忠的妻子。


    陸陽隻是更專注於研究廚藝,有多餘的時間,看看報紙,看看書,思考一些問題。


    周六下午。楊七郎意外走進中餐館,丁文忠有事外出了,陸陽在廚房研究一道創新菜。


    “七哥,有些時候沒見您了,也不多過來坐坐。”陸陽招唿好楊七郎坐下後,對其說道。


    “嗨!你不知道哥哥這幾天都快忙暈了,幾天前老頭子又接了一個小工程,正準備上人,又要得及,我一下子去哪裏找人去,把我急得可不輕。”楊七郎喝了一口茶說道。


    “那您這是從哪裏過來?我看您也不像急得很的樣子啊!”


    “你說得輕鬆,這不剛去見了一個工程上的朋友。順路,就過來看看。近來生意怎樣?”


    “還行,您呢?”陸陽反問楊七郎。


    “剛進入這一行,手上活多,有些抓不住手腳。現在還在為鋼筋工的事發愁呢。”楊七郎抱怨著說道。


    “老爺子呢?不還有他嗎?”


    “不說他了,他比我還要忙,我都兩天沒見著他麵兒了。”


    “我剛才聽您說鋼筋工的事,怎麽?說來小弟我聽聽,我進店之前,可也是鋼筋工哦!”陸陽笑著說道。


    “有這麽巧,你說話誆我的吧?”


    “我誆您幹嘛?再說了,我敢誆您嗎?”


    “是這樣......”楊七郎開始細說起來。


    原來楊文傑一周前,接了一個小工程,工期也就四五個月,是朋友介紹的。因為工程量不大,但工期緊,時間急,並且價格也不是十分高,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手。


    輾轉找到楊文傑,老頭子一思考盤算,工程做下來,雖說賺得不多,但還些有利可掙,便接下來,讓楊七郎練練手。


    可接手後,因上述原因,楊七郎轉了幾大圈,也沒找到合適的人手。


    “七哥,您信我不?”陸陽聽完之後,認真的問楊七郎。


    “屁話,我有什麽不相信你的,怎麽?你有合適的人?”楊七郎聞言,臉上一喜,急急的問起陸陽來。


    元宵節,陸陽去找元叔和鄧工喝酒時,元叔還在為工程的事發愁呢。春節期間,劉青山一家三口到陸陽家拜年,陸陽問過劉青山,而劉青山當時也沒有合適的工程介紹給元叔。這事一拖到現在,也沒有具體落實。


    眼下,一方愁沒活兒幹,一方愁沒人幹活兒。這正是巧兒他媽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嗎?


    雙方人自己都熟悉,也有這方麵的需求,陸陽決定在中間引一引。至於事情能不能成,陸陽無能為力,讓楊七郎與元叔去談,這不是他中間人該過問的。


    “我有一長輩,可以說把我當成半個兒子那樣式兒的,也是我之前幹鋼筋工的引路人。他手上有十幾個人,手裏的工程也隻有十來天便結束,我們給你們引一引,要不見上一麵?


    你們雙方都是我的朋友,恩人,我告訴您,他是一個十來年的老鋼筋人了,自己攬活幹也有近一年了,質量也好,工期也罷,他都幹得不錯,因為他就是一個老實人......”


    “你小子早說呀!這不是讓我幹著急嗎?你馬上聯係他,或者把他電話什麽的給我,我馬上找他去。”楊七郎一聽有這麽巧的事,自然是高興萬分,掄起拳頭就給了陸陽胸口上一拳。


    “我這不剛聽您聽嗎?您可冤枉我了。”陸陽咧咧嘴,要是楊七郎再使大勁兒一點,陸陽非得趴下不可,他去年救宋蓧蓧母女留下的傷,雖說已經好了,但也經不起楊七郎這樣一拳。


    看見陸陽的表情,楊七郎才猛然想起陸陽受傷的事,他馬上對陸陽道歉說道:“對不起,兄弟,哥哥我一時高興,壞了你的身體,哥哥錯了,你原諒哥哥這一迴。”


    “七哥,您言重,小弟我哪敢怪您,隻是您這一拳,要是再重一點,我可真吃不消了。”說完,陸陽又憨憨的笑了起來。


    隨即,陸陽用店裏的電話,給元叔的尋唿機上留言。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元叔便迴電話過來。


    陸陽把楊七郎的事情,給元叔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元叔一聽,也認為可以見一見,再具體的聊一聊。於是便和楊七郎約到元叔現在的工地上見一麵。


    “兄弟,你可幫哥哥的大忙了,哥哥先謝謝你了。”楊七郎衝陸陽抱拳拱拱手,哈哈大笑著。


    “別...!七哥,你們自己根據自己的要求去談,兄弟我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成不成,我幫不上忙,您千萬別謝我。”


    “不管怎麽樣,哥哥都要謝謝你,如果成了,哥哥帶著你的長輩過來,咱們在店裏好好的喝上一杯。”


    “我等你們的好消息......,過來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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