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板,你說錯了,我們這是請你過來喝茶,怎麽就變成綁架了呢!你這種說話根本就不對,我們什麽都沒有做,他來去是來去自己的,你完全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嘛,你也看到了,這門也沒上鎖,所以呀!這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胡一刀微笑著,輕描淡寫的對楊文傑說道:“你現在都可以從這間屋走出去,隻是在離開這間屋之前,你就不想知道,你兒子欠下的是誰的錢?”


    說最溫柔的話,幹最狠毒的事,這是胡一刀的一貫作派。他的微笑總是讓人不寒而栗,感覺有那麽一頭惡狼在盯著自己,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受。


    別看他一副鄰家大哥的樣子,他的兇狠,完全被他善意的微笑給蓋住了,隱藏的好好的,這是典型的笑裏藏刀。


    楊文傑聽到胡一刀這樣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心裏不覺一緊,他有些淩亂,心神不寧,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哦...,你這樣說,我倒是想聽聽。”


    “真想聽?我勸你還是謹慎一點為好。哦!對了,忘了給楊老板介紹一下自己。我呢!本名叫什麽,我自己都有些不記得了,二三十年沒用過了,朋友們都叫我胡一刀,你就叫我老胡,或者胡一刀也行。我也是幫公司做事,老板手下當差,所謂端了婆婆的碗,就得受婆婆的管......”


    不等胡一刀把話說完,楊文傑已經開始崩不住了。胡一刀本人他確實沒有親眼見過,但胡一刀的兇名他聽說過。至於胡一刀剛剛說的,在老板手下當差,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在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裏,胡一刀本身就是響當當的存在,誰又有如此大的本事?能鎮住這個魔頭,讓他心甘情願的聽人差遣。


    “還請胡老哥明示,如果有幸,楊某人還想請胡老哥給引薦一二,以免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楊文傑還是不死心,讓他替敗家兒子還些巨債,他總得見見菩薩的真麵目,冤大頭不是誰都願意做的。


    何況,他還是一個精明的商人,無利不起早,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本性,他深知其理所在。


    “二姐不喜歡見不聽話的人,因為,不聽話的人,讓她感到心煩。如果一旦她心煩了,我們這些當差的就得更小心,做事更賣力,也就會激進許多,很多時候做起事來,隻求結果,不管過程的......”


    “等等,胡老哥你說什麽?二姐?”楊文傑打斷胡一刀的話,心驚膽跳的問道。


    胡一刀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還是顯得那麽人畜無害,不急不忙的問:“認識...?”


    “哪裏...哪裏可能!”楊文傑嘴上說道。


    “我還以為楊老板認識?那楊老板看這事怎麽做才好?給兄弟我一個明示,我也好迴去複命。”


    “稍等,我打一個電話。”楊文傑急得滿頭大汗,如果胡一刀真的是二姐的手下,那這賬可真由不得他不還。


    “你請便。”


    楊文傑拿出電話,走出房間,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撥出一個號碼。


    房間內,胡一刀衝刀疤臉一扭頭,刀疤臉秒懂,起身跟出來,掏出一支香煙,裝著在一邊抽煙,眼睛可沒離開楊文傑的身上。


    “正哥,你認識二姐嗎?”楊文傑在電話裏小聲的問道。


    “一麵之緣,怎麽?有什麽事嗎?”電話另一端,叫正哥的男人問楊文傑。


    “有一點事,就想起來問問你。”楊文傑又問道:“胡一刀這人,是不是在她手下做事?”


    “是啊!都是狠人,怎麽?你們認識?”


    “正在一起喝茶,確實有一點事,正想請正哥你從中說道說道,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有事明說,你我實在兄弟,實話實說好了,能幫忙的地方,我盡力。”


    “哎...!”楊文傑長歎一口氣,開口說道:“家醜啊!正哥,我那敗家兒子......”楊文傑把事情重點簡單的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正哥聽完,也是同樣長吸一口氣,隻聽他說道:“兄弟!這事你得認,哥哥說實話,我也無能為力。對二姐此人,我也是敬鬼神而遠之,你懂嗎?這類人不是我們一個道上的人,也是我們惹不起的人。我們在他們眼裏,說得難聽一些,就是韮草,他們想怎麽拿捏我們,就怎麽拿捏我們。


    聽說過餘文的事嗎?上千萬的項目被強吃,而餘文不敢有半點反抗,還不敢張揚此事,對外隻能說自己資金鏈斷了,隻好放手,其實就是一個明搶。”


    “聽說過,不過是小道消息,不確定,什麽樣的傳說都有。”楊文傑如實說道。


    隨即楊文傑又問道:“什麽來頭?知道嗎?”


    “少打聽,少張嘴,我隻告訴你,二姐可是省六扇門一哥的紅顏知己,六扇門一哥那是副省兼著,你有比這更大的傘?如果有,你可以選擇硬剛......”


    “正哥你說笑了,我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傘?我倒是想有啊!可我是有心敬佛,卻是不知道廟門啊!你這不是嘲笑兄弟我嗎?”楊文傑無與倫比的心涼,比掉進冰窟窿還涼,還有誰能救得了他。


    此時的他,內心裏是多麽的絕望,他更希望自己楊七郎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兒子,這樣,他就不會如此的煎熬,可希望隻能是希望,它不是事實。


    掛完電話,楊文傑一時之間,什麽也想不起,他腦子裏全是正哥的那句:“她是六扇門一哥的紅顏知己,你有比這更大的的傘?”


    說是紅顏知己,這是說給不知情的人聽得,直接一點說,那就是地下情人,靠著美顏和身體上位的上位者。


    一邊往迴走,楊文傑一邊再次撥打著楊七郎的電話,還是關機,楊文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不遠處的刀疤臉,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提前楊文傑一步,又迴到之前的房間裏,還衝胡一刀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走進房間,楊文傑對胡一刀說道:“我想見見我兒子。”此時的楊文傑有理由相信,楊七郎一定是被這夥人控製住了,不然楊七郎的電話,不會關機的。因為,這不是楊七郎的習慣,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事出現過。這夥人連自己在大街上,都敢有恃無恐挾持過來,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的,這完全符合他們的人設和做事風格。


    “這沒問題,正好此時貴公子剛好在上麵嗨著呢,我們可是把他當貴賓伺候著,我們領你過去。”胡一刀嘻笑一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


    這個時候的楊七郎身在樓上的貴賓室不錯,可這壓根不是當成貴賓伺候著,而是正受著d癮的折磨,要死要活,一副生不如死的一遍一遍在哀嚎著:“給我一支,給我一支香吧...”其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


    上樓的通道處,兩個彪形漢子眼戴墨鏡,直挺挺的站在通道口,看見胡一刀和黑子領著楊文傑過來,立刻雙腿一靠,雙雙衝胡一刀一彎腰,嘴裏叫著:“胡爺好!刀哥好!”然後立直身體,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全程沒看楊文傑一眼,仿佛此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一路上去,每一個樓道口,都有這樣的兩個人,做到樓下兩人相同的動作,說著相同的話,一直來到五樓才結束。


    刀疤臉推開貴賓室厚重的大門,讓出一個身位,讓胡一刀先行,等胡一刀和楊文傑進去之後,自己才進門,並又隨手關上大門。


    進門之後,楊文傑先是被這裏的裝修驚呆了,已經不能用豪華來形容,隻能說是奢華。


    經過一陣短暫的失神後,當楊文傑在驚詫之後,迴過神來之際,更讓他驚訝和憤怒的一幕,映入他的眼簾,讓他既憤怒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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