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晚上,sc大學宿舍裏,宋蓧蓧正跟杜若蘭倒苦水。看著日漸消瘦的宋蓧蓧,杜若蘭陣了心疼,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該說該做的,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


    “姑奶奶,你去鏡子裏照照你的尊容,認識你的人,知道你是宋大小姐,還不識的還以是野人出沒呢!”


    “滾,讓你幫我想辦法,不是讓你取笑我。”宋蓧蓧無精打采的罵了一聲。


    “我能有什麽辦法,該找的地方找過了,該找的人也找了,這不都沒結果嗎?要不算了吧,照我說,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不然他能這樣對待你?


    他不要你,我要你。以後,你就跟著我,我保證不會始亂終棄,對你一心一意...”杜若蘭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但又忍心看見宋蓧蓧為情所困,她理解宋蓧蓧心裏的苦,隻能說一些調侃的話,緩減一些宋蓧蓧焦躁的心情。


    “去死...,你個變態。”


    宋蓧蓧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迴家了,她不敢迴去,怕被蘭瑛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


    可越是怕什麽,往往越是容易找上你。她正在鬱悶的時候,蘭瑛打來電話。


    “媽!什麽事?”宋蓧蓧提了提醒問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我看你是快把老娘忘了吧?你有多少時間沒有迴來了?小沒良心的。”蘭瑛在電話裏一陣埋怨。


    “媽,這段時間學習有點緊,我...,我...”宋蓧蓧從小沒學會撒謊,一說謊就緊張,說不出話來。


    “少來,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裏沒數嗎?還騙起老娘來。明天周末,晚上記得迴來。蘭瑛毫不留情的戳穿女兒的謊言,並要求她明晚迴家。


    “明天看吧...”


    “看什麽看,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生的了!就這樣定了,你爸迴來了,不和你說了。”


    “你媽來的電話?”杜若蘭問道。


    “讓我明晚迴去,我不想迴去,煩死了...”宋蓧蓧生無可戀的說著,一頭倒在床上,抓著枕頭,捂在自己臉上。


    陸陽已經在她的世界裏消失了兩個多月,讓她數度寢食難安。


    此時,陸陽正騎著摩托車滿大街奔馳,今晚的生意並不好,出來一個多小時了,隻掙了十元錢。這跟勤奮不勤奮無關,這種流動性的東西,全是未知的,運氣好的時候多掙一些,運氣不好的時候,可能半天也沒生意。


    一陣涼風吹過來,陸陽迎著風行駛著,十一月的錦城,氣溫已經開始變涼,尤其是夜裏,陸陽打了一個噴嚏,感覺一陣涼意襲來。


    “濱江路,去不去?”路邊上,一位身著妖嬈,濃妝豔抹的女人攔下陸陽,有些著急的問,腰間的尋唿機不停的響著。


    陸陽看了一眼女人,前凸後翹高挑的身材,身穿低胸v字形的露肩吊帶短裙。胸前一片白嘩嘩,巨大的雙球半隱半露,唿之欲出,像要急於跳出牢籠一樣。一雙長腿,在剛過臀部的短裙襯托下,顯得更加的修長。


    錦城當下的夜店,酒吧,音樂房,有好一部分都聚集在濱江路一帶。再看女人的穿著打扮,陸陽本能的拒絕著,他知道那一帶夜裏經常性的有打架鬥毆的事發生,喝醉酒的,爭搶酒吧女的。


    所以,那一帶的治安巡邏也多,自從錦城頒發《關於整治城市交通安全出行的法則》以來,陸陽幾基上不去那一片。


    “不去!對不起!收車了。”陸陽衝女人職業性的笑著說道。


    “幫幫忙師傅,我有急事,這邊不好打車,幫幫忙吧!我給你二十元,你就多跑一趟嘛。”女人是真急了,不等陸陽拒絕,便遞過一張二十元麵值的人民幣,不由分說的塞進陸陽的懷裏。


    陸陽推脫不掉,看在二十元錢的份上,終是點頭應允下來。


    女人見此,心裏一喜,屁股一抬,橫坐在摩托車後座上,嘴裏催促陸陽快走。


    “女士,請你正確乘坐摩托車,你這樣的坐姿不安全。”陸陽並沒有急著走,而是遞過頭盔提醒女人說道。


    女人見陸陽不急著走,也是沒辦法,隻好下車,抬腿準備跨上摩托車。也許是女人腳穿高跟鞋的原因,又或是女人身穿短裙的原因,女人抬起一半腿的時候,便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陸陽搖搖頭,一聲不響,用腳踢下支架,翻身下車,伸出手掌,遞向女人。女人會意過來,一隻手抓著陸陽的手,一隻手搭在陸陽的的左肩,才跨上摩托車。


    待女人坐好後,陸陽才發動摩托車向濱江路飛駛過去。一路上,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散發出來,時不時的鑽進陸陽的鼻孔裏,讓陸陽覺得鼻子癢癢的。


    女人緊貼陸陽的上身,傲人的雙峰,偶爾碰到陸陽的後背,產生一陣摩擦,軟軟的。這讓陸陽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種被電的感覺,心猿意馬起來,陸陽之前並不是沒有載過女乘客,以往可沒這種不好的感覺,更沒有這種肮髒的想法。


    十分鍾的時間,陸陽在女人的指引下,把車停在一家叫夜玫瑰的酒吧前。


    女人迅速下車,一扭一扭的向酒吧裏奔去,留下陸陽一人獨自在風中淩亂。


    結束這一趟,已經是十一點多,陸陽不打算再跑了,騎車往餐館駛去。


    宏濟新路,此時的楊七郎正賭紅了眼,今晚到現在他已經輸了一萬多元了。最近一段時間,他在朋友的帶動下,迷上了一種新花樣的賭博,幾乎整天和一幫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賭博。


    最為要命的是,他在賭博的同時,學會了k藥。這兩樣東西,哪一樣都是要人命的東西,他一人沾上了兩樣。


    前兩天把餐館當天的營業款,一分不剩的全部拿走,結果輸得一個精光。第二天一早,食材供貨商拿著一周的欠款找他結賬,倆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供貨商當場斷供,拉走食材。


    原來他把這些天的營業額都拿去賭博去了,已經欠了供貨商一周的材料錢未付。最後還是丁文忠自己墊了幾百元,勉強把當天的食材買迴來,才得以正常營業。


    “二子!二子...!”楊七郎扯著嗓子,高聲喊著叫二子的黃毛青年。


    “七哥,有什麽吩咐?”黃毛青年小跑過來,輕聲問著楊七郎。


    “去,到山炮那裏再給我拿五千塊過來。”楊七郎叫著。


    “您稍等,我去找山哥。”黃毛青年轉身離開。


    山炮也是楊七郎眾多的狐朋狗友中的一位,就是他把楊七郎帶上這條路。


    二樓小房間裏,山炮正和一個絡腮胡的男人在喝茶。這家所場明麵上是山炮經營的,背後其實是絡腮胡和他的團夥一起的,這個團夥專放高利貸,以及一些見不得的勾當。


    而真正的大老板是甜城人,人稱二姐,有著魔鬼的身材,和絕美的臉蛋,其美貌程度,不輸當下頂級影視明星。


    據說二姐是錦城一位當政大佬的情人,二姐在錦城是出了名黑白雙殺,即黑白通吃,她自己養著許多白手套,專幹一些見不得的事,可謂好事不幹,壞事做絕。


    “怎麽樣?那小子上道了嗎?這都半個多月了。”絡腮胡問著山炮。


    “應該快了吧,這家夥在我這裏都拿了兩萬多元了,應該快撐不住了。”山炮諂媚的笑著說。


    “既然如此,那就再添一把火,也該走一下步棋了。”絡腮胡咧著嘴,一臉壞笑的吩咐山炮。


    正說話間,二子推門進來,眼睛掃了一眼絡腮胡男人,走到山炮根前,俯下身子,把嘴湊進山炮耳邊。


    山炮眉頭一扭,不耐煩的說道:“有話明說,黑哥不是外人。”


    二子聞言,直起身子,嘿嘿兩聲傻笑,才說道:“楊七郎讓我找你再拿五千塊給他......”


    “知道了,出去吧!你別管了,我呆會兒親自去。”


    待二子離開後,山炮開口說道:“魚兒又咬鉤了......。”


    “哈哈...”絡腮胡男人一陣大笑,用力拍了一把山炮的胳膊。說:“走,我陪你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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