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哥兒很快把酒買迴來了,藍桉看著天氣還挺早,就吩咐果哥兒在家照看張筱墨,他提著酒打算去村長家一趟,順道為前兩天的事賠禮道歉。


    村長對於藍桉的到來有些意外,他臉色有些不太好,藍桉前些天落了他臉麵,他當了村長也有三十來年了,從來沒有人這麽不給他麵子。


    “村長,前些天多有得罪,這不知道您愛酒,特意給您打了一罐好酒過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村長也知道藍桉不是有意的,他也不是一個氣性大的人,這不看著藍桉誠心來賠禮道歉,也就不介意之前的事了。


    “說啥得不得罪,你這哥兒也是個有個性的。說吧,找我這老頭子有啥事?”


    “我想在家裏挖口井,這不村裏就您家最早有水井,這不來問問您嗎。”


    “你這可算問對人了,不過一口井可不便宜,你要想好,張筱墨現在還要吃藥吧,你有那麽多閑錢沒,村裏公用水井離你家也不遠吧。”


    “村長,你也知道的,我家用水勤,哪能一直占著公用水井啊,也耽誤村民日常用水不是。”


    “是這麽個理,村子裏的水井還是太少了,唉,你家挖一口井也挺好,畢竟也沒個漢子挑水。”


    “可不是嗎,這不是來麻煩您了嗎。”


    “那你等我會,我帶你去李井匠家。”


    村長把手上酒當好,叮囑了媳婦幾句,就帶著藍桉去李井匠家,李井匠家有些遠,走了好一會兒才到。


    “張老頭,什麽風把你送我家來了,喲,這俊俏的哥兒你是從哪裏拐來的。”


    李井匠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矮矮胖胖的,看起來很和藹,笑起來給人一種很慈祥的感覺,但說話挺隨性的,跟村長老古板完全不一樣。


    “你呀,一輩子不著調,也難怪桂芬(村長媳婦)當初沒看上你。”


    “怎麽,過了這麽多年,還要來我家門口炫耀唄,欺負我老頭子一個。”


    “沒有,這不是安哥兒想在院子裏挖口井,咱們村就你水平高,這不來你這兒了。這你還不認識吧,張筱墨那漢子的新媳婦,剛好認識一下,是個不錯的孩子。”


    “喲,張筱墨那漢子不錯,娶個這麽俊俏的夫郎,他們一家子都是有本事的,就是唉……不說了,你跟他說了我的要價了吧?”


    “說了的,還能虧了你。”


    “切,當初你家井我可沒收一分錢,還不是舍不得桂芬洗衣服太辛苦。”


    兩個老頭又爭吵了起來,村長平常都挺穩重,藍桉還挺意外能夠看到他這麽幼稚的一麵。


    “李伯伯,您好,你這邊什麽時候方便。”


    “我都有時間,看你。”


    “我隨時都可以,當然越快越好。”


    “那行,明天辰時我去你家,一周就可以完工了。價錢村長給你說過了吧。先付一兩,其他等完工結。”


    藍桉付了定金,就先行離開了,村長還要待會,兩老頭隻要見麵就有很多話要聊,李井匠一輩子沒有結婚,就收了兩個哥兒當徒弟,不過這兩天一點天賦都沒有,隻能簡單的打打下手。


    水井的事情解決,藍桉心情大好,迴家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一路上碰到村民,藍桉也沒有愛搭不理,微笑跟他們打招唿,那個謙遜有禮的安哥兒又迴來了。


    藍桉快到院門口,就看到果哥兒朝他走了過來


    “怎麽了,看到我這麽高興。”


    “你不知道,哥又生氣了。”


    “為什麽,你又惹到筱墨哥哥呢?”


    “我哪敢,你也不看看你出去多久了。”


    果哥兒給了藍桉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藍桉也有些心虛,加快了步伐,趕緊去哄他的貓咪。


    張筱墨一臉平靜的看書,藍桉走到他麵前,他也沒有搭理,藍桉就在一旁盯著他,兩人誰也沒有搭理誰。


    “筱墨哥哥,這書可是很難,怎麽這麽久都沒有翻麵。”


    藍桉終是忍不住開口,張筱墨還是不願意搭理。


    “筱墨哥哥,別生氣啦,以後不會了。”


    “安安,第幾次了。”


    “絕對沒有下次了,事不過三,筱墨哥哥,要抱抱。”


    “不給抱。去村長家怎麽耽擱了這麽久?”


    “沒有,我去李井匠家裏了,明天我們家就挖水井。”


    藍桉知道張筱墨寵他,也不願意太拘著性子,跟張筱墨在一起,不貼貼他就難受,這不又把張筱墨的書放一旁,整個人窩在他懷裏。


    張筱墨捏了捏藍桉的臉頰,藍桉乖乖讓張筱墨捏著,隻是眼尾紅了,看得張筱墨也有些不忍。


    “這次就原諒安安了。”


    第二日辰時未到,李井匠就到了,兩個徒弟跟在後麵,手上帶著家夥事,藍桉看了一眼,工具還挺多,藍桉趕準備紅糖水,一人一杯。


    在蓮花村,接待重大客人就會準備紅糖水,畢竟茶葉一般人家真沒有,農家人大多喝紅葉茶(作者小時候外婆家喝過,放幾片葉子,水就是紅色的,到沒有啥味道,就顏色好看。),藍桉不愛,他更喜歡白開水。


    “你這哥兒不錯。”


    李井匠端著紅糖水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打井,在蓮花村是件大事,藍桉周圍的鄉親都圍在藍桉小院裏看熱鬧,果哥兒也去叫上林哥兒,兩哥兒也擠在人群中看熱鬧。


    藍桉也知道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打水井的,他還是有些擔心。


    “李大叔,在我們院子打水井容易不?”


    “放心吧,就沒有我打不成的水井。”


    李井匠也沒有多話,隻見他拿起一把鋤頭,用力地在地上挖掘著,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大坑。


    緊接著,他將帶來的木頭一根一根地放入坑中,並用手調整好它們的位置。


    然後,他拿起一把沉重的錘子,開始用力敲打木頭,使其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每一次敲打都發出清脆的響聲,隨著時間的推移,木頭逐漸被敲打得嚴嚴實實,整個結構也變得更加穩固。


    最後,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遺漏或鬆動之處,這才滿意地放下手中的工具。


    村民也看的津津有味,老師傅手法還是很專業,幹淨利落。


    “這就好啦?”


    藍桉也覺得很神奇,畢竟看起來還挺容易的。


    “還沒呢,先確定出水點,還要往下挖,越深越好。”


    李井匠一個人有條不紊的忙碌,慢慢可以看出水井的雛形了,挖坑是兩個徒弟在挖,不過李井匠在一旁盯著。


    “老李啊,你這一口井收多少銀子?”


    “三兩。”


    “你這太黑了,三兩一年的開支。”


    “那這井能用到你走,你兒子,孫子走都沒問題。”


    “你怎麽這樣說話。”


    村西頭的劉寡婦被氣得夠嗆,她也不是一個安分的,總想著勾搭個有本事的,之前就多次被李井匠表示心意被拒絕。


    劉寡婦其實樣貌不錯,但是命硬,村裏說他克夫克子,也就沒人敢求娶。


    藍桉是不信這些屁話的,別人還說他家張筱墨命硬了,跟他在一起都會走黴運。


    “還真看不出來,張家竟然還有錢打水井。”


    “可不是嗎?你們注意沒,果哥兒跟變了個人,以前跟麻杆一樣。”


    “就是,他們一家穿的衣服都挺好,沒看見啥破洞。”


    “以前還說張筱墨這漢子命硬,現在看來也不全對。”


    “指不定是安哥兒旺夫,夫郎潑辣點也挺好,我看安哥兒是個有本事的。”


    “安哥兒父母好像都是獵戶,難怪那天打架那麽兇,就是不知道張筱墨那漢子能不能招架住,小心頭上綠油油,嘻嘻……”


    “你還說,小心被打。”


    “行啦行啦,別吵了,看挖井。家裏挖不起,就想安心看看,還要聽你們吵吵。”


    “可不是嗎?咱蓮花村了沒有幾口井捏,村裏公共井也才兩口,還想看看,能不能學到手藝,給家裏挖一口。”


    “我看你是沒睡醒。”


    “我們村還好嘞,有的村隻有一口。除了金水村十戶一口,其他都差不多。”


    “沒辦法,我們村這一口還要感謝張筱墨,如果不是他中秀才我們村也不會走。”


    “不說了不說了,蓮花村也挺好。”


    ……


    藍桉聽著村民的議論,他就記住那個說他會會紅杏出牆的人,好像叫林大壯,有機會他會報複迴去的。


    “滴,觸發隨機任務,是否接受任務?”


    藍桉在這裏冷笑,這有得選嗎?


    “好的,給宿主發放任務,讓蓮花村村民能夠用水方便,請宿主為蓮花村修建十口公共水井。獎勵,百年野生人參一隻。”


    靠,這係統是把他當什麽大冤種,任務愛誰做誰做,他要人參有個屁用。


    藍桉有些不爽,他現在需要馬上見到張筱墨,他要跟他的貓咪貼貼。


    “安安,怎麽進來了?”


    “外麵吵,張筱墨,快讓我抱抱。”


    藍桉每次叫他的全名都心情不好,看來又受啥委屈了。


    張筱墨揉了揉藍桉腦袋,都說頭發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脾氣硬的人頭發都硬,可藍桉卻不是,他頭發很柔順。


    “安安,開心一點沒?”


    “筱墨哥哥,你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


    藍桉都忘記了,什麽時候他不會刻意去偽裝,他的情緒真真實實寫在臉上,可能因為張筱墨給他的安全感太足了吧。


    “安安告訴我的,我當然知道。”


    “就一點小事,筱墨哥哥,你想吃鹵菜嗎?我做給你吃。”


    “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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