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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幹淨利落的話從巫諾的嘴裏說出,沒有過多的猶豫。


    翹塵見狀,他不放心的說道:“你就坐在餐廳等我,我很快就來找你。”他神色炙熱的盯著後視鏡直直的望著巫諾。


    巫諾下了車後,獨自一人來到了餐廳。


    心中雖然疑惑,可她卻也不想多問多管。


    翹塵在人群中掃視著,最終視線定格在一個和巫諾有幾分相似女人身上去。


    他連忙的跑了過去,焦急的說道:“小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女人怔了怔,她打量了翹塵一眼,眼中有幾分戒備。


    “什麽忙,我怕我不行?”她的話裏也帶著幾分警惕,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疏離。


    “不會麻煩你,你和我走一趟就好。”翹塵焦急的懇求道,話中也盡是誠懇。


    女人聞言陷入了猶豫之中,嘴角處掛著一抹尷尬的笑容。


    翹塵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人民幣,他懇求道:“小姐,我不會傷害你的,就請你幫我一下。”


    女人再三思慮,輕瞥了翹塵手中的人民幣一眼,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秦長胥瘋狂的找著巫諾,隨後,又緊跟在了翹塵的身後。


    一連拐了好幾個彎,秦長胥就像是黏在了身後的尾巴一樣,怎麽都甩不掉。


    翹塵車速也漸漸地慢了下來,就在一個超市門口停了下來。


    翹塵剛下車,秦長胥便堵了上來,一雙銳利的眸子在他的身上遊走著。


    “巫諾,是不是在裏麵。”耳畔邊響起了秦長胥冷漠的聲音,清冽的眸底折射出了一層層的寒光。


    “不在,我還要問你,她到底去哪了?”翹塵故作輕鬆的說道,他坦然的聳了聳肩。


    秦長胥俊俏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他的眸光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車裏的人是誰?”秦長胥逼問道,眼中掠過了一絲的期待。


    他認為那抹令他日思夜想的身影他不會認錯。


    車門從裏麵打開,女人走了出來,她滿含笑意的和眼前的人打招唿,“我是他的朋友。”


    “嗬,還不相信?”翹塵冷笑,望著滿是失落的秦長胥,譏諷道:“秦長胥,你到底在懷疑什麽?是你放棄了巫諾,是你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害死了她,你現在跟我要人,你不覺得可笑嗎?”


    “不,不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又怎樣!”翹塵厲聲打斷他,語言一聲比一聲更激烈:“是你放棄了巫諾,是你害死了她,是你秦長胥背叛了她!”


    翹塵的話一點一點地將秦長胥打入地獄。


    是的,是他背叛了她,是他害死了她,可是……又憑什麽要一個外人來評斷他?


    秦長胥抬眸,眸子裏是嗜血的紅色,聲音裏帶著萬丈幽冥的寒氣:“就算如此,與你何幹?”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劍拔弩張的好像下一秒就會短兵相接,秦長胥身旁的女人嚇得冷汗都順著背脊流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不是第一次與這個男人交鋒,翹塵也自問從不畏懼秦長胥,可這一刻,他卻深刻感受到了他身上濃重的戾氣,森然,刺骨。


    “秦總,既然我這裏沒你要的人,那我也就不陪你在這吹冷風了,”翹塵刻意地避開他的審視,打哈哈道:“畢竟我朋友還要迴家,就先走了,你自便。”


    說著,他打開車門,紳士地攙著那早已經雙腿打哆嗦的女人進去,又衝秦長胥禮貌一笑,便揚長而去。


    秦長胥盯著那輛黑色布拉迪,狹長的眸子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白樓,幫我查清翹塵在美國所有不動產,包括旗下藝人的樓盤。”


    語畢,他掛斷電話,久久佇立著凝望黑夜,如同鬼魅般嚇人。


    他從不相信道聽途說,更遑論這個人還是翹塵。


    遠離了秦長胥的視線,翹塵就把女人就近放下,趕緊去和巫諾匯合。


    翹塵推開門的一瞬間,雖然刻意去掩飾了自己的慌張,可巫諾還是撲捉到了。


    她放下手中溫熱的咖啡,淺淺的笑著:“怎麽了?你剛才有事?”


    “沒有。”翹塵在她對麵坐下,見她沒懷疑便鬆了口氣,也溫柔的笑笑:“就是剛才後麵有人跟蹤我們,我害怕你受刺激就沒敢告訴你。”


    “頂多是遇見了一個跟蹤狂,我為什麽會受刺激?”一改剛才的平靜,巫諾強勢地直視翹塵的眼睛,質問道:“翹塵,你到底在瞞我什麽?”


    巫諾的眼睛閃著光,但不是那種什麽形容少女的星星眼,而是質疑,不信任和憤怒。


    翹塵苦澀地勾起嘴角:“巫諾,你呢,你有相信過我嗎?我全心全意的為你,你有心動過半分嗎?”


    巫諾一怔,翹塵的眼中滿是憂鬱和苦楚,她一下子慌了,語無倫次地解釋:“翹塵,你知道的,我失憶了,所以……所以我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也,也無法跟你建立感情。”


    “是這樣嗎?”翹塵反問:“那我在你這裏連起碼的信任都不配有嗎?”


    “不是,不是這樣。”


    “可你剛才還為了一個跟蹤狂而至問我。”巫諾見到的翹塵從來都是隱忍克製,從未在她麵前表現過激的一麵,可今天的他,卻是這麽咄咄逼人,讓她覺得如此陌生。


    翹塵好似發了狂似的,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時間,一把抓住她的手,任由她慌亂的掙紮:“你知道嗎?巫諾,我也是個人,不是個聖人,我也希望我的付出能夠得到迴應,哪怕隻有一點點,我也能夠滿足。”他頓了頓,緊盯著她的眼睛滿是失落,聲音慢慢小了下來:“可你從未嚐試過為我打開心扉。”


    巫諾沉默,漸漸的停止了掙紮。


    是啊,一直以來都是她太自私,忘了這個男人也隻是個普通人,有喜樂,有哀懼,當然也需要對等的迴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巫諾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隻能不停的道歉。


    是她的錯,是她太任性了。


    “你終究是不愛我。”翹塵歎了口氣,苦笑著鬆開了她的手,衝她說:“走吧,我們迴家。”


    翹塵,你可真諷刺啊。還是放不下,還是舍不得。


    ……


    暖黃色的房間設計溫馨治愈,每一處都是柔軟的羊毛絨。


    巫諾定定的看著天花板,這個房間是翹塵特意為她設計的,為了避免她傷到自己,連邊邊角角的地方都包裹的很嚴實。


    她知道翹塵對她有多好,她也從來沒想否認過,可她真的不愛他,所以麵對他的質問,她隻有“對不起”。


    無力的閉上眼睛,內心中的那種黑暗的陰鬱再次將她撕裂。


    一個聲音在說:“巫諾,去看看,你不去看看怎麽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不,不行,我相信翹塵,他是不會騙我的!”巫諾大聲反駁,盯著那處黑暗:“你別想支配我!”


    “既然你這麽相信他,又在怕什麽呢?”那聲音陰冷地笑了:“你就是不敢。”


    “不,你別說了,”巫諾捂著頭尖叫道:“你別再說了!”


    巫諾胸口劇烈的鼓動著,額頭上滲出一層密密的冷汗,突然,她“騰”地一下睜開眼睛。


    強烈的燈光讓她意識迴了籠,“原來是個夢。”


    她喃喃道,慢慢地坐起身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起身洗了把臉,鬼使神差的,她現在很想要去剛才那個地方,她也這麽做了。


    她知道翹塵在她身上裝的有定位器,所以跟利落的拆掉了它,很熟練,像是做過無數次那樣。


    外麵披了件毛呢大衣,她悄無聲息地溜了出來。


    遠處的馬路上路燈忽明忽暗,led燈五彩斑斕,偶爾有一兩輛汽車駛過,卷起路邊枯葉。


    她深吸了口氣,冬夜的風有些冷,寒意透過小腿肚不消片刻便傳遍全身。她正想要裹緊大衣,卻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下一秒,帶著冬夜裏寒氣的唇貼上她的唇,瘋狂地汲取著她口中的溫度和空氣。


    “唔,唔……”未知的黑夜,陌生的觸碰,巫諾被嚇到了,死命地拍打男人的胸膛要推開他,奈何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嘶——”秦長胥吃痛地倒吸了口氣,皺了皺眉,血腥的味道迅速在口腔中蔓延。


    他舔了舔唇瓣,嘴唇被咬破了。


    趁他晃神,巫諾快速逃離他的禁錮,跟他拉開距離,一臉戒備地打量著他:“你是誰?”


    “性子還是這麽烈。”秦長胥邪魅一笑,帶著濃烈的思念:“我找了你好久,終於找到你了。”


    說著,他上前要去將她擁入懷中,可巫諾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麽似的,先他一步躲到一旁。


    看著秦長胥,巫諾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往旁邊縮,就連秦長胥動一下,都會像是驚弓之鳥一樣。


    “諾諾,終於找到你了。”秦長胥並沒有意識到巫諾的不對勁,三步並做兩步想要上前去擁住他,但是依舊被人給躲過。


    “你到底是誰?”巫諾目光清冽,見秦長胥還要上前,立馬冷聲威脅道:“你要是再敢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秦長胥頓住腳步,這時才注意到巫諾那雙在黑夜裏明亮的眸子竟滿是戒備和陌生。


    她試探性的問:“你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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