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聶元寧在聶老夫人話落就迴來了。


    “母親,這……怎麽樣了?”


    聶老太太橫他一眼,“還知道迴來。”


    “我早就迴來了,隻是在路上出了點事。”


    他轉了兩圈才看到聶昭昭,“昭昭也在啊,太好了。”


    聶昭昭有心轉變氣氛,便問道,“二伯,路上遇到了什麽事,可解決了?”


    “京兆府尹那邊那條街堵了,所以換了一條路,隻從馬車裏聽到說是有人來尋親,鬧的挺大的,瞧那架勢怕是哪個權貴之家,我趕著迴來就沒去打聽。”


    到底不是什麽大事,聶昭昭就沒有再問,隻眼神示意秦雅,讓她等會兒找機會去聽聽怎麽迴事。


    接著就和兩人說起了雙胞胎的情況。


    聶老夫人直唿祖宗保佑,恨不得立馬跪地磕幾個頭。


    好在柳嬤嬤攔下了。


    這一生產就到了夜幕降臨,聶國公府的人除了楚嫻都到齊了。


    聶元寧聽著裏麵的叫喊急紅了眼,“母親,兒子記得生行溪的時候沒這麽久啊,會不會……”


    “嘴裏沒個把門的,忘了昭昭說是雙胎,肯定得困難一些。”


    又等了半個時辰後,產室裏終於傳出了嘹亮的嬰兒啼哭聲,一聲大過一聲,顯然不止一個孩子。


    “生了生了!”


    產室的門打開,兩個穩婆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


    “恭喜各位貴人,夫人生的是龍鳳胎,龍鳳呈祥。”


    兩人還是第一次接生到龍鳳胎,好聽的話不要錢的往外說。


    聶老夫人笑著笑著,眼角的淚花就流了下來,眾人嚇了一跳。


    “瞧你們,老身這是高興的,高興。”


    聶老夫人直言要大辦洗三宴和滿月酒。


    聶昭昭上前看了一眼,兩個娃娃剛出生,紅紅的皺皺的。


    這邊剛結束,三房那邊又開始發動了。


    聶老夫人本就沒有午睡,往常這個時間已經用過晚飯準備歇下了,眾人都勸她去休息。


    聶老夫人不幹了,“我還沒老到那地步呢,都是我的好兒媳,她們受苦我得守著才安心。”


    聶昭昭心想怕是讓她去睡覺也是睡不著的。


    肚子裏的孩子像是知道祖母在撐著等著他出來一樣,這迴出來的格外的快,擔憂的心都還沒提多高就放下了。


    “祖母,這弟弟定是個懂事的,您老人家就等著享福吧。”


    “好好好。”


    兩房同一天生產,宴會自然也是一起辦,喜上加喜。


    洗三那天太子親臨了聶國公府,直言沾沾龍鳳胎的喜氣。


    太子的到來更是把宴會推向了高潮。


    “昭昭,你可喜歡小孩子?”


    聶昭昭古怪的看了龍景陽一眼,他看向三個孩子的眼神裏有種說不出來感覺。


    直到她目光轉向聶老夫人,她才明白龍景陽的眼神裏是慈愛。


    慈愛……


    不是吧,一個上戰場殺敵的男子漢,怎麽會有慈愛的眼神。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吧,即便沒兩個月就成婚了,可近幾年她都不準備有孕的。


    她不動聲色的反問,“你喜歡?”


    “說不上來喜不喜歡,隻是覺得這是鮮活的生命,是一個家族一個國家的延續,我就打心底裏感到高興。”


    聶昭昭扶額,好吧,是她誤會了。


    龍景陽這是純純看子民的心態。


    聶昭昭完全理解他,他不當太子,可有個當太子的哥哥,看待事情的角度自然就不一樣。


    小小年紀就上了戰場,易子而食的事情怕是也見過吧。


    聶昭昭轉移話題向來很拿手,“大理寺裏叫翠竹的那個女子你可還記得?”


    龍景陽果然收迴了眼神,“記得,還是你說她還有用才留著的,不然早就應該隨前崔尚書去了。”


    “她是陵國人。”


    “你是指……”


    聶昭昭看著他的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樣。”


    “像她這樣的人還不止一個,崔玲也是,前丞相府裏那個柳姨娘也是。”


    “留著那個翠竹,也隻是想讓她辨認辨認剩下的。”


    龍景陽眉頭一緊,這些人都是朝中至關重要的大臣的小妾,難以保證這些人沒有把朝政說給小妾聽。


    ‘枕頭風’可不是毫無根據的。


    並且有些都已經生兒育女了,龍景陽不敢想有多少陌國的消息被傳到陵國。


    龍景陽問出他的疑惑之處,“可為什麽這麽多年陵國並沒有任何異動,邊境也沒有。”


    聶昭昭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在謀劃更大的吧。”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善堂讓昭一來保護她的事情。


    她之前還有逗弄那些人的意思,可時間久了,她發現出門都成了困擾,有一些事情又得昭一去做才方便一些。


    所以她就讓昭一把那些人處理幹淨,至於陵國那邊會不會發現就不關她的事了。


    沒猶豫多久聶昭昭還是準備和他說清楚,將來肯定還會麵臨這個問題的,拖得越久越難解釋。


    “他們的主子好像認識我,之前我讓昭一混進去,那個人居然派昭一到陌國來保護我。”


    “所以昭一不在那段時間是從陵國趕路迴來?”


    聶昭昭也覺得有點好笑,明明幾秒的時間就到了,偏偏走了半個月。


    隨即點了點頭,語氣認真的說道,“我不認識他,也沒見過。”


    龍景陽拉過她的手握住,“我相信你,不管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若是那個人有非分之想,我定會發兵陵國。”


    聶昭昭彎了彎眼睛,如九天之月。


    “還不知道他的真實意圖,反正我讓昭一做迴了自己,那邊的人也處理了,目前還沒有再派人過來打探。”


    “還是小心為好,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說派人保護你,有沒有可能他們已經知道了昭一的身份?”


    “知道就知道唄。”


    龍景陽要開口的話憋了迴去,他好像關心則亂了。


    今天看著三個孩子高興,情緒起伏有點大,都忘了他的昭昭從不需要他擔心。


    “那翠竹那邊怎麽處理?”


    “老辦法。”


    聶昭昭先試探他一下,“你還沒問過我怎麽知道那些人貪汙造反的證據的呢。”


    “不需要問,昭昭想說自然會告訴我,我都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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