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國破山河在(1)
社恐絕不當炮灰後被偏執愛了 作者：富貴荔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程玉，我要殺了你！你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程洛洛幾乎是瘋了一樣的，突然暴起衝著程玉衝了上去。
“嘭！”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門被人踢開。
程父和程母衝了進來，程父看到程洛洛要對程玉動手，一把抓住了程洛洛，衝著他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混賬東西，你要幹什麽！”
他們剛剛聽到了程玉和程洛洛的話。
雖然不明白是什麽夢。
可是他們能聽得出來，程玉是被程洛洛給逼走的。
是程洛洛逼著程玉離開的。
“你為什麽就不能和程玉和平相處，你為什麽要這麽自私啊。”
程母也很是心寒，為什麽自己的親生孩子會這樣。
反而不如自己養大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啊。
“我……我……”
程洛洛沒想到父母會出現在這裏，他也是被一巴掌打懵了。
這會有些傻眼。
渾身顫抖著。
“爸爸，媽媽，我，我……”
他捂著臉，對上了程父程母失望的眼神。
似乎是被這眼神刺激到。
程洛洛再也忍不住了。
他衝著麵前的父母嘶吼起來。
“我自私？我怎麽自私了？”
“是你們自私，是你們不肯分給我所有的寵愛，明明他搶了我十幾年的幸福生活，是他搶走了你們對我的愛，為什麽你還要怪我自私？”
“我迴來以後，你們並沒有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我身上，而是疼愛著他，為什麽你們要這樣。”
“明明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可是你們卻覺得他那麽好，為什麽啊。”
“我怎麽都比不過他的是不是。”
程洛洛哭著開口。
程父程母聽到程洛洛的話，隻覺得不可理喻。
為什麽他會這樣啊。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啊，你和他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啊，為什麽你會這麽想，爸爸媽媽對你們都是一視同仁的，為什麽你會這樣想。”
程母這會也忍不住了，眼淚掉了下來。
“怎麽可能，在你們的心裏，他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程洛洛說著，充滿了恨意，盯著麵前的父母。
程父程母顯然是沒想到程洛洛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兩個人都覺得失望痛心。
“我們真的……”程母泣不成聲，還想要解釋，可是被程父攔住了。
程父看著麵前的程洛洛，語氣冷了下來，一字一句，緩緩道：“既然你這麽想，我們也沒有辦法。”
對上父親失望的目光，程洛洛的心裏咯噔一下。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從這一刻就開始變了。
程洛洛被程父送去了國外。
程父程母不可能放棄程洛洛，畢竟程洛洛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做到不管不顧。
但是他們也是徹底的對程洛洛失望了，於是一商量，把程洛洛給送出國了。
每個月給程洛洛打一筆生活費，算是放棄了他。
得知程玉和謝知衡在一起後，程父程母一改先前的態度，對程玉各種討好。
幾乎每天都要到公司去找程玉，想要和程玉恢複以前的相處狀態。
他們甚至將大部分的財產都給了程玉。
不過程玉也沒有接受。
他去學校住宿，周末就去謝知衡的房子住。
謝知衡給了程玉買了好幾套房子。
後來寒假的時候，程玉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這倆夫妻的糾纏，索性跟著謝知衡出去旅遊了。
【任務完成，需要傳送到下一個世界嗎？】
程玉正跟著謝知衡到處旅遊瀟灑的時候，小千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到小千這麽說，程玉愣了一下，顯然是有些意外。
這麽快？
他還沒做什麽呢。
程父程母就已經後悔了？
不對啊，這肯定是出什麽事了。
於是，程玉找到了謝知衡。
“程家出什麽事了？”
謝知衡這會也正想找程玉說這事，見程玉自己過來，一把將他拉入懷中，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你怎麽突然問起來程家了？”
他還以為是有人在程玉耳邊說什麽了。
聽到謝知衡這麽說，程玉看著麵前的謝知衡，認真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見程玉認真詢問的樣子，謝知衡這才緩緩道。
“程洛洛在國外，出事了。”
程洛洛被送去國外，整個人都墮落了，和同學喝酒玩樂，揮霍著程家的錢。
後來甚至染上d癮，最後被遣送迴國。
程父程母看到程洛洛這個樣子，是又氣又恨，雖然是有心疼的，可是最後還是把他送進了療養院。
以後就當程家沒有這個孩子了。
沒有了程洛洛，兩個人也意識到了程玉的冷漠。
夫妻倆頓時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
他們不明白，為什麽程玉會突然這樣。
他們並沒有對程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啊。
就在兩個人從療養院迴家的路上，車子失控出了車禍。
好在，兩個人並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夫妻倆也還是嚇了一跳。
出了車禍以後，兩口子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又找上了程玉。
此時的程玉剛開學。
謝知衡送他來上學。
下車的時候，謝知衡將黑色的圍巾圍在了程玉的脖子上，語氣溫柔。
“去吧，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下午放學我來接你。”
程玉和謝知衡確定關係這麽久，再也沒有發現謝知衡身上的那個奇怪的人。
程父程母看到程玉如今被謝知衡養的很好，夫妻倆老淚縱橫，衝到了程玉的麵前就哭著開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小玉啊，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突然看到程父程母，程玉有些詫異。
他們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說這個？
“你們這是怎麽了？”
程玉皺眉。
“對不起，以前，是爸爸媽媽的錯，爸爸媽媽錯信了程洛洛，害得你……”
程母說著，竟是泣不成聲。
聽到程母的話，程玉震驚不已。
小千這時候也檢測到了劇情的偏離。
【程玉哥哥！！！我檢測到他們居然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他們想起來了之前的事情，所以現在才會這麽後悔。】
小千也很詫異吃驚。
不過這一世的任務就此完成。
小千還是詢問程玉要不要離開。
程玉聽到腦海中小千的話，猶豫了一下。
他想到了身邊的謝知衡。
於是迴答了小千的這個問題。
“我可以選擇不離開嗎？我想和他，過完這一生再繼續下一個世界。”
小千聽到程玉的迴答有些意外。
“正好，我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看看他身上那個奇怪的鬼有沒有再出現，萬一我走了，那個鬼出現了謔謔這個世界怎麽辦。”
程玉又道。
小千一聽，也覺得是這麽迴事。
它就是個傻孩子，根本就不明白程玉的心思。
程玉自以為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心思。
但是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謝知衡臉色變化。
地府那邊的會開完後，謝必安和範無救還有阿嬌舒舒服服的按了個摩。
三個鬼躺在豪華包間裏，就看到小千跑了進來。
小千進來後，肉嘟嘟的小身子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椅子上，看著三位大人，喋喋不休的說著程玉最近的事情。
“哎呀，打算結婚啦，那個謝知衡對他挺好的，我覺得是挺好的。”
小千又說著程玉不打算去下一個世界，要等陪著謝知衡壽終正寢再走。
說是怕那個鬼又出現。
見小千一臉認真的樣子，阿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謝必安則是寵溺的看著範無救。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逃不過感情的禁錮啊。
隻是，它們不知道，這對於程玉來說是好是壞。
畢竟人生短短幾十年，等程玉去了下一個世界，帶有這個世界的記憶，他會不會忘不掉這個世界的謝知衡。
知道程玉過的幸福，範無救也就放心了一些。
畢竟這孩子是它給帶過來的，差點造成了大錯。
知道他過的好就行了。
六十年後。
墓地。
程玉已經壽終正寢，他的靈魂漂浮在半空，看著自己和謝知衡收養的兒子女兒帶著孩子們給他操辦後事。
一身黑色西裝的謝知衡頭發花白，拄著拐杖站在墓碑前。
不得不說，謝知衡是真的帥氣，哪怕是老了，身材還是保持的那麽好，氣場尤為強大。
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盯著墓碑，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走吧，送你去下一個世界。”
範無救突然出現，靠著樹，看著程玉，淡淡道。
程玉聽到範無救的話，看了範無救一眼，隨後又道：“範大人，他還有幾年壽命？”
一聽到程玉這麽說，範無救立馬緊張起來。
“你可別想別的啊，他的壽命我也不知道，走吧，這個世界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以後你會遇到很多很多人，我希望你能夠保持理智，清醒一點，哪怕投入了感情，也要及時抽出來。”
程玉知道範無救是什麽意思，看著範無救笑了笑。
“嗯，我知道了，走吧。”
他跟著範無救離開。
隻是一人一鬼離開後，並沒有注意到，謝知衡的目光精準的落在了他們剛剛站過的地方。
幾乎是到了地府的那一刻，小千跳了出來，抱住了範無救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範大人！剛剛我又感覺到了，那個鬼，那個氣息好可怕啊。”
它嗷嗷大叫。
隻是這會看到自己身處於地府，都是令它安心的陰氣，並沒有了剛剛的鬼氣。
範無救頭疼的看著眼前的小千，眼裏帶著嫌棄。
“你是不是出故障了，哪裏有鬼氣。”
它都沒有感覺到，小千怎麽可能會感覺到。
於是，範無救略帶內疚的看著程玉。
“那啥，要不然，我給你換一個……”
程玉笑了笑，他倒是挺喜歡小千的。
“不用了，就它吧，反正已經習慣了。”
————————
“班主，這樣真的行嗎？玉哥兒醒來會恨死我們的吧。”
“恨就恨吧，總比他沒命了強，你也知道那些人，落到那些人的手裏……這一輩子就……完了啊。”
程玉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外麵說話的聲音。
可是他這會渾身發熱，意識渙散，想要仔細聽聽外麵是誰在說話，可是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玉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他是被痛醒的，這會身上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有人壓著自己。
“謝知衡，你輕點。”
程玉聲音沙啞，伸出手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是沒想到自己渾身軟綿無力，最後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昏迷前，他隱約看到謝知衡那張臉。
腦海中浮現的念頭就是謝知衡也跟著穿來這個世界了嗎？！
“少帥，怎麽處理？”
“走吧。”
男人清冷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皮靴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程玉半睡半醒，隱約聽到了耳邊的談話，他努力讓自己醒過來，睜開眸子，就看到了穿著墨綠色軍裝的男人離開的背影。
他這會渾身劇痛，房間裏的味道並不陌生，他也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
隻是這會的他有些頭疼，緩了會，才將小千從腦海中召喚出來。
“下次能不能不要我一到新的世界就發生這種事情，我有點吃不消。”
程玉吐槽道。
小千：【我還是個孩子啊，我什麽都不懂啊。】
害羞(????)
程玉：“……”
算了，和這小千說也沒用，主要是小千這個係統實在是太雞肋了。
被嫌棄的小千：( ? ^ ? )
【我還是有用的，我這就把原主的記憶傳給你。】
小千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用的，於是給程玉把原主的記憶傳了過來。
程玉如今所在的世界是類似於民國時期，天下四分五裂，軍閥割據，倭寇入侵，華國內憂外患。
而原主程玉則是北平城福壽班的一名戲子。
北東城軍閥徐達被刺殺，倭國占據北東城，北平即將淪陷。
福壽班因著在北平城尤為出名，所以被漢奸盯上。
點名要程玉去伺候即將到來的倭寇大將。
原主程玉不願意，一怒之下尋了死，被程玉在這個關頭穿了過來。
而福壽班的見玉哥兒尋死，都嚇壞了，沒有辦法，隻能劍走偏鋒，將程玉送給了北平軍閥之子，謝少帥。
程洛洛幾乎是瘋了一樣的，突然暴起衝著程玉衝了上去。
“嘭！”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門被人踢開。
程父和程母衝了進來，程父看到程洛洛要對程玉動手，一把抓住了程洛洛，衝著他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混賬東西，你要幹什麽！”
他們剛剛聽到了程玉和程洛洛的話。
雖然不明白是什麽夢。
可是他們能聽得出來，程玉是被程洛洛給逼走的。
是程洛洛逼著程玉離開的。
“你為什麽就不能和程玉和平相處，你為什麽要這麽自私啊。”
程母也很是心寒，為什麽自己的親生孩子會這樣。
反而不如自己養大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啊。
“我……我……”
程洛洛沒想到父母會出現在這裏，他也是被一巴掌打懵了。
這會有些傻眼。
渾身顫抖著。
“爸爸，媽媽，我，我……”
他捂著臉，對上了程父程母失望的眼神。
似乎是被這眼神刺激到。
程洛洛再也忍不住了。
他衝著麵前的父母嘶吼起來。
“我自私？我怎麽自私了？”
“是你們自私，是你們不肯分給我所有的寵愛，明明他搶了我十幾年的幸福生活，是他搶走了你們對我的愛，為什麽你還要怪我自私？”
“我迴來以後，你們並沒有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我身上，而是疼愛著他，為什麽你們要這樣。”
“明明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可是你們卻覺得他那麽好，為什麽啊。”
“我怎麽都比不過他的是不是。”
程洛洛哭著開口。
程父程母聽到程洛洛的話，隻覺得不可理喻。
為什麽他會這樣啊。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啊，你和他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啊，為什麽你會這麽想，爸爸媽媽對你們都是一視同仁的，為什麽你會這樣想。”
程母這會也忍不住了，眼淚掉了下來。
“怎麽可能，在你們的心裏，他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程洛洛說著，充滿了恨意，盯著麵前的父母。
程父程母顯然是沒想到程洛洛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兩個人都覺得失望痛心。
“我們真的……”程母泣不成聲，還想要解釋，可是被程父攔住了。
程父看著麵前的程洛洛，語氣冷了下來，一字一句，緩緩道：“既然你這麽想，我們也沒有辦法。”
對上父親失望的目光，程洛洛的心裏咯噔一下。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從這一刻就開始變了。
程洛洛被程父送去了國外。
程父程母不可能放棄程洛洛，畢竟程洛洛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做到不管不顧。
但是他們也是徹底的對程洛洛失望了，於是一商量，把程洛洛給送出國了。
每個月給程洛洛打一筆生活費，算是放棄了他。
得知程玉和謝知衡在一起後，程父程母一改先前的態度，對程玉各種討好。
幾乎每天都要到公司去找程玉，想要和程玉恢複以前的相處狀態。
他們甚至將大部分的財產都給了程玉。
不過程玉也沒有接受。
他去學校住宿，周末就去謝知衡的房子住。
謝知衡給了程玉買了好幾套房子。
後來寒假的時候，程玉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這倆夫妻的糾纏，索性跟著謝知衡出去旅遊了。
【任務完成，需要傳送到下一個世界嗎？】
程玉正跟著謝知衡到處旅遊瀟灑的時候，小千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到小千這麽說，程玉愣了一下，顯然是有些意外。
這麽快？
他還沒做什麽呢。
程父程母就已經後悔了？
不對啊，這肯定是出什麽事了。
於是，程玉找到了謝知衡。
“程家出什麽事了？”
謝知衡這會也正想找程玉說這事，見程玉自己過來，一把將他拉入懷中，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你怎麽突然問起來程家了？”
他還以為是有人在程玉耳邊說什麽了。
聽到謝知衡這麽說，程玉看著麵前的謝知衡，認真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見程玉認真詢問的樣子，謝知衡這才緩緩道。
“程洛洛在國外，出事了。”
程洛洛被送去國外，整個人都墮落了，和同學喝酒玩樂，揮霍著程家的錢。
後來甚至染上d癮，最後被遣送迴國。
程父程母看到程洛洛這個樣子，是又氣又恨，雖然是有心疼的，可是最後還是把他送進了療養院。
以後就當程家沒有這個孩子了。
沒有了程洛洛，兩個人也意識到了程玉的冷漠。
夫妻倆頓時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
他們不明白，為什麽程玉會突然這樣。
他們並沒有對程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啊。
就在兩個人從療養院迴家的路上，車子失控出了車禍。
好在，兩個人並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夫妻倆也還是嚇了一跳。
出了車禍以後，兩口子消失了一段時間，然後又找上了程玉。
此時的程玉剛開學。
謝知衡送他來上學。
下車的時候，謝知衡將黑色的圍巾圍在了程玉的脖子上，語氣溫柔。
“去吧，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下午放學我來接你。”
程玉和謝知衡確定關係這麽久，再也沒有發現謝知衡身上的那個奇怪的人。
程父程母看到程玉如今被謝知衡養的很好，夫妻倆老淚縱橫，衝到了程玉的麵前就哭著開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小玉啊，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突然看到程父程母，程玉有些詫異。
他們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說這個？
“你們這是怎麽了？”
程玉皺眉。
“對不起，以前，是爸爸媽媽的錯，爸爸媽媽錯信了程洛洛，害得你……”
程母說著，竟是泣不成聲。
聽到程母的話，程玉震驚不已。
小千這時候也檢測到了劇情的偏離。
【程玉哥哥！！！我檢測到他們居然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他們想起來了之前的事情，所以現在才會這麽後悔。】
小千也很詫異吃驚。
不過這一世的任務就此完成。
小千還是詢問程玉要不要離開。
程玉聽到腦海中小千的話，猶豫了一下。
他想到了身邊的謝知衡。
於是迴答了小千的這個問題。
“我可以選擇不離開嗎？我想和他，過完這一生再繼續下一個世界。”
小千聽到程玉的迴答有些意外。
“正好，我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看看他身上那個奇怪的鬼有沒有再出現，萬一我走了，那個鬼出現了謔謔這個世界怎麽辦。”
程玉又道。
小千一聽，也覺得是這麽迴事。
它就是個傻孩子，根本就不明白程玉的心思。
程玉自以為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心思。
但是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謝知衡臉色變化。
地府那邊的會開完後，謝必安和範無救還有阿嬌舒舒服服的按了個摩。
三個鬼躺在豪華包間裏，就看到小千跑了進來。
小千進來後，肉嘟嘟的小身子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椅子上，看著三位大人，喋喋不休的說著程玉最近的事情。
“哎呀，打算結婚啦，那個謝知衡對他挺好的，我覺得是挺好的。”
小千又說著程玉不打算去下一個世界，要等陪著謝知衡壽終正寢再走。
說是怕那個鬼又出現。
見小千一臉認真的樣子，阿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謝必安則是寵溺的看著範無救。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逃不過感情的禁錮啊。
隻是，它們不知道，這對於程玉來說是好是壞。
畢竟人生短短幾十年，等程玉去了下一個世界，帶有這個世界的記憶，他會不會忘不掉這個世界的謝知衡。
知道程玉過的幸福，範無救也就放心了一些。
畢竟這孩子是它給帶過來的，差點造成了大錯。
知道他過的好就行了。
六十年後。
墓地。
程玉已經壽終正寢，他的靈魂漂浮在半空，看著自己和謝知衡收養的兒子女兒帶著孩子們給他操辦後事。
一身黑色西裝的謝知衡頭發花白，拄著拐杖站在墓碑前。
不得不說，謝知衡是真的帥氣，哪怕是老了，身材還是保持的那麽好，氣場尤為強大。
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盯著墓碑，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走吧，送你去下一個世界。”
範無救突然出現，靠著樹，看著程玉，淡淡道。
程玉聽到範無救的話，看了範無救一眼，隨後又道：“範大人，他還有幾年壽命？”
一聽到程玉這麽說，範無救立馬緊張起來。
“你可別想別的啊，他的壽命我也不知道，走吧，這個世界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以後你會遇到很多很多人，我希望你能夠保持理智，清醒一點，哪怕投入了感情，也要及時抽出來。”
程玉知道範無救是什麽意思，看著範無救笑了笑。
“嗯，我知道了，走吧。”
他跟著範無救離開。
隻是一人一鬼離開後，並沒有注意到，謝知衡的目光精準的落在了他們剛剛站過的地方。
幾乎是到了地府的那一刻，小千跳了出來，抱住了範無救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範大人！剛剛我又感覺到了，那個鬼，那個氣息好可怕啊。”
它嗷嗷大叫。
隻是這會看到自己身處於地府，都是令它安心的陰氣，並沒有了剛剛的鬼氣。
範無救頭疼的看著眼前的小千，眼裏帶著嫌棄。
“你是不是出故障了，哪裏有鬼氣。”
它都沒有感覺到，小千怎麽可能會感覺到。
於是，範無救略帶內疚的看著程玉。
“那啥，要不然，我給你換一個……”
程玉笑了笑，他倒是挺喜歡小千的。
“不用了，就它吧，反正已經習慣了。”
————————
“班主，這樣真的行嗎？玉哥兒醒來會恨死我們的吧。”
“恨就恨吧，總比他沒命了強，你也知道那些人，落到那些人的手裏……這一輩子就……完了啊。”
程玉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外麵說話的聲音。
可是他這會渾身發熱，意識渙散，想要仔細聽聽外麵是誰在說話，可是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玉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他是被痛醒的，這會身上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有人壓著自己。
“謝知衡，你輕點。”
程玉聲音沙啞，伸出手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是沒想到自己渾身軟綿無力，最後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昏迷前，他隱約看到謝知衡那張臉。
腦海中浮現的念頭就是謝知衡也跟著穿來這個世界了嗎？！
“少帥，怎麽處理？”
“走吧。”
男人清冷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皮靴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程玉半睡半醒，隱約聽到了耳邊的談話，他努力讓自己醒過來，睜開眸子，就看到了穿著墨綠色軍裝的男人離開的背影。
他這會渾身劇痛，房間裏的味道並不陌生，他也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
隻是這會的他有些頭疼，緩了會，才將小千從腦海中召喚出來。
“下次能不能不要我一到新的世界就發生這種事情，我有點吃不消。”
程玉吐槽道。
小千：【我還是個孩子啊，我什麽都不懂啊。】
害羞(????)
程玉：“……”
算了，和這小千說也沒用，主要是小千這個係統實在是太雞肋了。
被嫌棄的小千：( ? ^ ? )
【我還是有用的，我這就把原主的記憶傳給你。】
小千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用的，於是給程玉把原主的記憶傳了過來。
程玉如今所在的世界是類似於民國時期，天下四分五裂，軍閥割據，倭寇入侵，華國內憂外患。
而原主程玉則是北平城福壽班的一名戲子。
北東城軍閥徐達被刺殺，倭國占據北東城，北平即將淪陷。
福壽班因著在北平城尤為出名，所以被漢奸盯上。
點名要程玉去伺候即將到來的倭寇大將。
原主程玉不願意，一怒之下尋了死，被程玉在這個關頭穿了過來。
而福壽班的見玉哥兒尋死，都嚇壞了，沒有辦法，隻能劍走偏鋒，將程玉送給了北平軍閥之子，謝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