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沒能聽清。


    齊宿卻不敢再說一遍了。


    隻好一遍一遍深刻地感受她的存在。


    直到筋疲力盡。


    他又是矛盾的,顧及她明天還要趕飛機,不好做太狠,能做的隻有多親親她,多抱抱她。


    薛知恩嫌這條重欲的大狗煩了,轉過身:“我要睡了,離我遠點。”


    “……”齊宿好像那個新婚被拋棄冷待的丈夫,在昏暖的燈光裏幽怨地盯著她。


    怨不了兩秒,他湊過去把人摟進懷裏。


    “很熱哎,”薛知恩推他,“你去另一邊睡。”


    “我不要。”他任性地抱緊,嘟囔,“不這樣我睡不著。”


    “煩人狗。”


    薛知恩本就被他折騰累了,懶得跟他計較,罵了他一句直接睡了。


    聽到她平穩的唿吸,齊宿凝著沒聽懂他隱喻心比天還大的薛大小姐潔白柔軟的側頸,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算了。


    他稍顯尖利的犬牙壓迫在她脆弱的頸動脈上,來迴磨了磨。


    嗚。


    他又心疼地舔了舔,哼哼唧唧。


    還是舍不得。


    ……


    薛知恩十點的飛機,清晨她就醒了,齊宿沒在床上,廚房有香氣飄來。


    “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薛知恩瞧向漂亮男人眼下淡淡的烏青和很費工夫的手工包子,以及燉煮很久的骨頭湯底湯。


    多了幾分頹廢美的可憐人夫齊正往鍋裏下他自己擀的手擀麵,扯唇笑笑:“有點睡不著,就起來做點飯。”


    薛知恩也沒多想,隨口說。


    “那我走了之後,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齊宿:“……”


    他能迴什麽?


    隻能低低‘嗯’一聲。


    齊宿廚藝技能點滿了,尤其是北方極費功夫的麵食,一桌色香味俱全,剛出爐的肉包子,暖胃的湯麵麵條筋道,口味鹹香鮮,把本想在機場對付一口的薛知恩絆住了腳。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薛知恩挑起麵條,疑惑地看向直勾勾盯著她卻一聲不吭的男人。


    “包子我包了很多,菜也炒了一些,放在保溫飯盒裏了,你帶著可以在公司吃……”


    齊宿攪著碗裏的麵條,說著說著迴過神。


    她要上飛機不太的方便,再說了,她一個集團大老板搶著關心她的人能從首都排到他家門口還能被餓著不成?


    他又在做多餘的事了。


    “要不還是算……”


    “我知道了,我等會兒拿著,”薛知恩聞聲抬眸,“你剛才說什麽?”


    “沒,”齊宿愣了下,忙低頭說,“沒什麽。”


    薛知恩瞥見他紅通通的耳尖,唇似有若無地勾了勾。


    單元門口。


    “我送你去吧。”齊宿整理整理窩進她外套裏的圍巾,濃眉朝下。


    “不用,”薛知恩笑,“助理要跟我一起走,你還要打車迴家,多麻煩。”


    齊宿不怕麻煩。


    他剛要開口,唇角被粘了一下。


    薛知恩落了翹起的腳,指尖劃過他的口袋,眉眼彎彎:“在家乖乖的,等我迴來。”


    “……”


    薛知恩上車了,轎車駛走,獨留齊宿一人,站在原地,緊捂心口與紅透的臉。


    要死了。


    他緩了會兒心跳還是不放心,像跟蹤狂一樣打車跟在她的車身後,想看到她上飛機才能安心。


    為了看著她,齊宿也去買薛知恩那趟的機票,正好還有餘票,掏手機付款時,有什麽東西掉出來。


    齊宿看清地上的物什怔住。


    他顫著手去撿。


    那是一張銀行卡,上麵貼了字條。


    【沒限額,沒密碼,家屬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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