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準備好了,仁愛醫院的王奕醫生帶著他的團隊和我一起過去,我知道了有什麽事兒我會聯係您的,飛機不等人,我走了傅先生!”


    程落伊截斷傅狄生的話搶白道,邊說邊向後走去,似乎真的急著趕飛機。


    傅狄生無奈的看著走遠了的程落伊,那架大飛機正動也不動的等著幾人,他們不上飛機,飛機哪裏還敢起飛,一直等到所有人都上了飛機,一聲轟鳴聲後,飛機終於滑翔出去。


    很快那架飛機駛出航道,唿嘯著從地上飛升上天,慢慢的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小黑點,廣袤的藍天上小的幾乎看不清的飛機飛向w市的另一端。


    就在這架飛機飛向外國的時候,傅祁冥正忙的不可開交。


    “陶澤人呢?!”傅祁冥打完一通越洋電話後皺著眉頭問向身邊的助理二號。


    “還沒來,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助理二號立刻迴答道。


    “不用了,他這兩天都沒來嗎?”傅祁冥一揮手攔住了助理,翻動著手邊的文件問道。


    助理點點頭嗯了一聲又問:“需要我做些什麽嗎?傅總?”


    傅祁冥撇了一眼哪些文件,又轉過頭來盯著眼前的屏幕,停頓了片刻後說:“不用了,你下去吧。”


    電腦屏幕上顯示星語已經停售,價格卻依然停在掛盤家二點二億上,看來陶澤這兩天的曠班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羅牧不需要在控盤了,多操作一分鍾就多一份被查清的風險。


    他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按下一串電話:“喂,陶澤,價格談攏了嗎?”


    陶澤正躺在寬大的沙發上,一手拿著接通了的電話一手拿著另外一個手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


    “價格?什麽價格?這事兒不關我管啊,你不應該打給羅牧嗎?”陶澤挑了挑眉,無所事事的迴答道。


    “羅牧應該已經到了,你不管價格就去接機吧,反正你也幾天不來上班了。”傅祁冥按下電腦,向外走去邊走邊說。


    “那家夥來的這麽快?不行啊,任希那邊還沒鬆口呢,不行不行,我得攔住他。”陶澤急忙說道,哐鐺兩聲從沙發上爬起來。


    “我不管你們倆怎麽樣,最多三天,拿不下來就迴家放牛吧。”傅祁冥心情極好,雖然陶澤說任希那邊還沒鬆口,但怎麽看事情都已經成熟了。


    說完後他把電話掛掉,快速地走了出去。


    剛到電梯口就匆忙走過來一個男人,正是剛剛離開的助理二號,傅祁冥皺了皺眉頭看了他一眼說:“怎麽了?”


    “總裁,剛剛有一架飛機被調動飛去外國了,羅總坐的飛機晚點了,估計下午四點之前能到w市。”


    傅祁冥一聽疑惑地問道:“調去外國?誰下的命令?”


    “傅狄生,傅先生直接下的命令。”


    “好,我知道了。”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他點點頭大步走進電梯,等到電梯口門關上了他才沉思起來,傅狄生親自下的命令?他要飛機做什麽,還是飛去外國。


    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羅牧的飛機已經落地了,陶澤已經去接機了,他想了想決定去仁愛醫院看看,這麽久,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


    …


    “還有六七個小時呢,你躺下休息一下吧。”孟清遞過來一杯溫熱的牛奶,對著沒有合過眼的程落伊說道。


    “不了,我睡不著。”程落伊搖搖頭,接過牛奶小口地啜飲著,拒絕道。


    男孩正躺在儀器上,蒼白的臉孔上緊閉的雙眼,隻有偶爾顫動的睫毛和儀器上平穩的唿吸聲看得出他隻是陷入沉睡之中。


    “康康還好嗎?”在孟清看來康康一直沉睡著,她實在不知道情況是好是壞。


    程落伊嗯了一聲,康康的狀態還不錯,至少長時間的飛行沒讓他病況加劇,一旁的王奕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加入二人的談話之中。


    “康康狀態不錯,目前來說可以支持他以這樣的狀態飛行到外國,到時候稍加休息就能夠準備手術。”王奕手裏也是一杯熱牛奶,喝了一口後說道。


    孟清看了一眼笑道:“你們做醫生的都喜歡喝牛奶?”


    程落伊愣了一下看著兩杯牛奶扯出一個笑容說:“偶爾喝牛奶,更多的時候直接灌葡萄糖。”


    王奕不可否認的點點頭,提起葡萄糖程落伊好像想起些什麽,愣了一秒後才喝下一口熱牛奶。


    飛機上的時間隨著飛行距離飛快的著,一個日落有一個日出後,他們到達了還是黑夜的外國聖瑪利亞楠林醫院。


    而就在他們落地的時候,w市又掀起了新的一波暗潮湧動,處於中心的幾家公司都沒能避免,而仁愛醫院也因為一個人的質問熱鬧起來。


    “走了?!走去哪了?!”傅祁冥找遍整個仁愛醫院也沒發現康康和那個女人的蹤跡。


    可明明昨日迴報上來的信息他們母子二人還在仁愛醫院裏,怎麽今天就不見了?


    “不好意思傅先生,我們不知道程小姐去了哪裏。”醫護人員無奈的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可惜眼前的男人還是不信。


    “你們不知道?病人可以自己出院的嗎?”傅祁冥生氣地問道,更多的卻是一股不安的情緒湧起,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又一次侵襲他的全身。


    哪怕他再怎麽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程落伊又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而和以前都不同的是,她這次帶著她兒子一起跑了。


    以前就算是為了她兒子她也必須留在w市甚至留在他身邊,現在好了,她連帶著她的兒子一起跑了,這下她或許可能再也不迴來了。


    或許找了個安穩的地方隱姓埋名的度過下半生,遇見一個溫潤的男人再婚,或許還會在生下一個孩子。


    一想到這裏,傅祁冥怒火中燒腦子都快要爆炸開來。


    “找!給我找!把這座城市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我找到!”傅祁冥猩紅著眼睛怒吼道。


    傅祁冥再怎麽怒火滔天,還是沒能得知程落伊的去向,仁愛醫院的醫生護士們就像是被人吩咐好了那樣,如出一轍的措辭讓他氣得險些把醫院都給拆了。


    直到傅狄生的出現,才讓事情出現了真正的轉機。


    …


    …


    “你這是做什麽?!”傅狄生緊皺著眉頭攔住傅祁冥質問道。


    傅祁冥看著平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傅狄生已經為了程落伊出現了不知道多少次,尤其是他還是晨光的理權人,這讓傅祁冥起了疑心的同時更加憤怒。


    “是不是你把她趕走的?你和我母親是一邊的對嗎!”傅祁冥怒起心頭,有些口不擇言道。


    “你清醒一點,程落伊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博美你不要了嗎!”傅狄生用力推開眼前似乎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怒喝道。


    仁愛醫院人來人往,二人周圍的空間卻好似空氣被抽空了一樣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傅祁冥被那聲怒喝喚醒,終於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不是你,那,那是誰,是誰幫她逃了?”傅祁冥痛苦的模樣不似作假。


    他這樣的情緒和狀態讓傅狄生心一橫,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傅家的男人好似中了詛咒,各個為情所困,這次不阻止二人,又該鬧出怎樣的悲劇才肯結束?


    傅狄生一揮手,幾個黑衣人井然有序地走過來攙扶住了傅祁冥,說是攙扶實則是架住了他,讓他不能輕易離開。


    “先迴去,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傅狄生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抬腳就離開了仁愛醫院的大廳。


    幾個男人架住傅祁冥緊跟在傅狄生後麵,不一會兒,二人就到了傅狄生的別墅裏。


    “坐下!”傅狄生似乎很是生氣,竟然不假辭色的嗬斥起來。


    傅祁冥從小和父親關係不親密,對父親有種扭曲的感情,又想親近卻又暗暗壓抑著心頭的怨恨,對待這個二叔,也是一樣的情緒,崇敬,卻又疏遠。


    一直到他能夠獨當一麵了,麵對傅狄生,他還是保持著孩童時期的情緒。


    傅祁冥雖然坐下了,卻儼然已經恢複傅總的氣勢,二人對視時電光火花閃射,擺在明麵上的對峙讓時間流緩的速度都變慢了些。


    “王元的事情我沒有追究,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多說。”傅祁冥坐直了身體,看著傅狄生絲毫沒有退讓。


    “噢?這麽說來你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傅狄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後說,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暗光讓傅祁冥戒備起來。


    眼前和他對峙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若是輕信了外界的傳言,說傅狄生早已退隱江湖不問世事,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傅狄生的手段比之他父親或許更加毒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傅祁冥也不拐彎抹角,帶著微微慍怒直言道。


    “沒什麽意思,我知道你不可能輕易把博美交給汪星萍,隻要了解了這一點,其他事情不難解釋,你離開博美也好,買下博藝也好,都是為了一件事情不是嗎?”


    傅狄生率先撤迴視線,似乎並不想和傅祁冥真正的起衝突,說完後才緩緩地看了傅祁冥一眼,那一眼裏似乎洞察了傅祁冥最近的所作所為。


    傅祁冥心頭一緊,知道這些事情瞞得住他母親卻瞞不住他這個二叔,他麵不改色的點點頭說:“是,可那又怎樣?”


    他想拿到博美真正的權利,想要成為真正的傅總,和他想得到程落伊,又有什麽衝突?


    “江山,美人,隻能擇其一啊,祁冥。”傅狄生似乎很是感歎,向後仰去,視線飄起後淡淡的說道。


    “否則,就會傷其身,毀其根本。”


    傅祁冥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傅狄生什麽意思,博美和程落伊根本一點衝突也沒有,他完全有能力包攬下來,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他?


    他嘩的一下站起來,皺著眉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傅狄生,看似淡然實則內心早已風起雲湧的說:“我偏不,你說的或許是傅閔行,但你錯了,我是傅祁冥,永遠不會是他傅閔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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