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龍等人聽到了這位城主夫人是被自己的丈夫,也就是那位所謂的什麽汶山城城主所“拋棄”的時候,不由的同一時間撇了撇嘴。


    當然他們不是覺得那夫人如何如何了,而是覺得那位城主大人實在是有些可憐,為了將自己老婆扔了,那也真是不遺餘力了。


    而那青年人繼續說道,他名叫張嶷,本來隻是一汶山城的百姓,因為頗有勇力,再加上運氣不錯,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開靈了,還得到了一份兒算是不錯的修煉功法開始修煉。


    這才是讓他年紀輕輕就有了築基後期的修為,並且在那汶山城做到了一城都尉。


    當初蠻夷大舉進攻的時候,他就想要據稱死守,但是那城主不敢,說什麽也要讓他出城營地,說著汶山城沒有什麽險峻之地,無險可守不足以抵擋那蠻夷大軍。


    讓他前去城外找到險要之地抵擋蠻夷。


    這家夥當初聽到了這些話語之後也沒有多想什麽,畢竟他覺得這個想法倒也算不得錯。


    結果等他帶著汶山城那三千士卒出城之後,來到了所謂的險要之地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就憑著這三千城防軍,就算是靠著險要,恐怕也擋不住那漫山遍野的蠻夷士卒。


    所以他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告訴那城中的城主大人,要趕緊的組織百姓避難,這種時候,他們若是在前麵有什麽問題的話,百姓早早的離開,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他張嶷會在前麵努力的阻擋著那蠻夷大軍,給他們創造出足夠的時間。


    結果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裏一出城,那城主就已經準備好了各種細軟,直接從另一個方向逃跑了,甚至於因為太過於慌亂了,直接將自己的夫人都扔到了府邸之中。


    而讓張嶷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那三千城防軍竟然也跑了!


    便是現在,張嶷提到了那三千城防軍的時候他都恨得牙癢癢,作為城防軍,防守城池,保護百姓那是他們的職責,每月的俸祿,各種屬於他們的優待,最後換來的是大戰在即,他們竟然跑了。


    而且還是集體跑了,一群人想都不想就跑了個球的了。


    便是張嶷連殺十餘人都製止不了,隻能夠看著他們越跑越遠,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最後已經完全無奈的張嶷隻能在蠻夷衝到汶山城之前,先一步逃迴汶山城,然後組織百姓逃往,此時他也發現了被那城主遺棄的城主夫人,不管出於什麽原因。


    在逃往的時候,張嶷將這位城主夫人也帶走了,一路帶著他,跟隨著百姓,逃離了汶山城,衝出了蠻夷的包圍。


    再之後,就是碰到了那不知名的道長,收到了一係列的倒黴事兒,被一群蠻夷圍攻差點身死,然後.....遇到了韓龍等人。


    聽完了這些堪稱是戲劇性的事跡,韓龍和戲誌才立刻將從那王詡的乾坤袋裏麵拿出來的瓜子給收了迴去,並且對這家夥報以深重的慰問。


    一行人再次上路,韓龍等人人生地不熟的,對於這裏並不熟悉,能夠有一個帶路的本地人,那也是十分靠譜的。


    而且他們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所以跟在張嶷和那城主夫人的身邊,那也是極好的。


    而張嶷兩人也願意和這群看上去對他們沒有什麽威脅的家夥在一起,畢竟韓龍等人的修為,他們是看在眼裏的,有他們的幫助,這一路上真的會安全很多很多。


    這一路上無論是韓龍還是戲誌才都沒有多說多問,就一直和張嶷有說有笑著朝著某個方向前進著,韓龍甚至都不會去問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裏。


    至於他們之前的目的地,韓龍等人已經放棄了,因為要遇到的,終歸還是遇到了,他們沒有必要繼續前行去尋找個什麽了。


    “諸位兄台,你們到底是從何處而來?”張嶷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問這種問題了,不過之前都是旁敲側擊,被韓龍等人忽悠了過去,不過這一次這般的目光灼灼的,似乎是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候了。


    聽到這麽直白的詢問,韓龍和戲誌才兩個人對視一笑,非但沒有迴答他剛剛的問題,甚至還開始了自說自話。


    “這地方算不得險峻,更是算不得險要,應該就是一處普通的藏民之地....”韓龍看著左右景物開始評判起來。


    “非但如此,從這裏尚且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綻,裏麵定然是有著什麽高手存在,然後將這裏布置了一番!”戲誌才也是不敢落後,在韓龍說完之後緊跟著補充著。


    “靈氣一般!”韓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感受了一番,無奈的搖了搖頭。


    “找到了,陣法痕跡!”戲誌才伸手點了一下不遠處的鬆柏,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應該不算簡陋了,高手啊!”


    隨著戲誌才的這一指下去,所有的景色都開始了變幻,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憑空出現了一絲絲的波瀾,但是波瀾過後,卻仿佛是什麽都沒有發生變化,隻是那遠處生出了些許的炊煙,就在他們看到的那一刻,也快速的消失了。


    “嗯,高手!”韓龍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也點了點頭,這是高手,真正的陣法高手。


    韓龍說道這布置陣法的是一個高手的原因不是這陣法多麽多麽的高明,否則也不至於讓戲誌才這個半吊子看出破綻來,沒看那韓幸都一直沒有說話麽。


    韓龍之所以說這布置陣法的家夥是一個高手,是因為這份兒心機,他布置陣法,隱藏的並不是這裏麵的東西,並不是這裏麵的情景,裏麵的情景是一模一樣的。


    他真正要隱藏的,僅僅是那居住在裏麵的人煙,或者說有人生活在裏麵的痕跡。


    遮蓋一個山穀和遮蓋一個痕跡,這完全不兩個意思,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事情,若是要遮蓋這一整個山穀,那他說什麽也是做不到的。


    或者說就算是做到了,憑著那布置陣法之人的本事,他也是沒有辦法長時間的封鎖這個情景,但是隻是遮蓋這裏麵的痕跡,這隻需要加上一些反追蹤的手段,還有他那陣法遮蓋,就能夠將這裏完美的隱藏了。


    之前若非是張嶷那個家夥停在了這裏,在這裏質問他們的話,他們也不會想到這裏藏著什麽秘密,他們也不會覺得這裏會有什麽秘密,畢竟這裏是在是太普通了。


    就說這種思維,這算不得最危險的地方,但是這麽一弄卻是變得最安全的地方。


    聽著韓龍和戲誌才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在這裏說來說去的,在這裏說這個說那個,甚至一指頭將這裏的事情點破,到了這個時候,那張嶷也終於但是開始了嘴唇顫抖,甚至是已經將手中的長矛抬了起來,隨時都要動手了。


    “要動手了?”韓龍還是一聲輕笑,然後這一聲輕笑之後,他身後一直臉色無喜無悲的呂毅直接走到了前麵,那方天畫戟也同樣微微抬了起來麵對著張嶷,一副你敢動手,我就敢殺你的模樣。


    雖然呂毅比張嶷還要年輕,還要年輕很多,但是之前呂毅殺人的模樣他可是見過的,若是真的廝殺起來,恐怕他是扛不住的,因此他隻能夠是慢慢的將自己的長矛放了下去。


    張嶷看著韓龍,還有一旁的戲誌才,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他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麽人,但是他知道,在自己想要利用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利用自己。


    同時他們也在根據自己來找到聚集之地。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們怎麽會知道這裏有我們的...我們....”


    “聚集之地麽?”韓龍輕笑了一聲,“這不難想,隻是很難找!”


    “你們到底是誰?”張嶷看著韓龍等人還是顧左右而言他,頓時就瘋狂了起來,甚至於開始了暴怒,那剛剛放下去的長矛這次不但抬了起來,甚至毫不猶豫的衝殺了過去。


    但是他還沒有靠近韓龍,就已經被一旁的呂毅給摁住了,他的長矛也被呂毅輕易的擊飛了。


    看著被製服著,仍然激烈掙紮的張嶷,那城主夫人突然一聲悲唿,然後哀求著跑向了韓龍,直接跪在了韓龍的麵前,請求他們莫要傷害張嶷,張嶷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將他們帶到這裏,也是能夠證明他不是什麽壞人,隻是想要保證他們的身份,不是什麽惡人而已。


    韓龍看著悲天嗆地的城主夫人,隻是淡然的笑了起來,默默的朝著後麵退了一步,然後揮揮手讓呂毅將那張嶷放開。


    “我等是什麽人重要麽,重要的是你們也擋不住我們,你們也攔不住我們,你們還打不過我們,不是麽?”


    “是!先生說的是!”那城主夫人滿臉都是淚珠子,看著頗為可憐,“先生說的都是,奴家這就將您帶進去,奴家隻求您放過張嶷的莽撞,也求您莫要傷害我等!”


    “好!”韓龍沒有多說,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聽到韓龍答應下來之後,那城主夫人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親自給他們領路,請他們進入其中。


    一路上,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很是沉重,或許是因為剛剛的衝突,讓他們之間有了不小的隔閡,誰都沒有再去搭理誰。


    知道進入了剛剛有炊煙升起的地方,那是一個小小的村落,地麵上還有篝火剛剛被撲滅的痕跡,除此之外他們沒有看到人煙,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先生能否稍等一二,我們這就去和裏麵的人說一聲,莫要嚇到他們才是,裏麵都是普通的百姓!”那城主夫人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讓人不由的感覺到十分的信任她。


    “請!”韓龍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副不忍拒絕女子的模樣,還示意讓呂毅不用出手,放任那張嶷和那城主夫人一同離開。


    等到他們進入了那村莊之後,眼看著他們進入了一幢民居,然後將房門關好,戲誌才才輕笑著看向了韓龍。


    “有什麽想要說的麽?”


    “俺娘從小就告訴俺,這女人啊,越漂亮越會騙人!”韓龍怪聲怪氣的說了一句,不過他的眼神卻是示意了一下身後另一個方向的韓幸。


    “她漂亮?沒發現!”


    “那城主夫人倒是不漂亮,但是俺娘還說了,不漂亮的女人,不代表他不會騙人!”


    這句話說完,韓龍直接伸手朝著前麵一指,然後大地上直接裂了一道裂痕出來。


    而此時韓幸則是伸手猛地一拍地麵,他們腳下的大地頓時就被拍開,然後幾個人踏在虛空之中,看著那露出來的無數陣旗還有法器。


    “你說他們能跑麽?”戲誌才輕笑著看著下麵的場景,“先是陣旗布陣,不過若是我等發現了陣旗之後,立刻就是引爆這些法器,並且用這些法器的自爆來引動所有的陣旗自爆,這種威力你和呂毅不死也得重傷,我和韓幸恐怕連重傷的機會都沒有了。”


    “嗯,所以我斷了麵前的虛空,他們的靈力傳不到這裏的!”韓龍還是輕笑著,同時那呂毅一聲大吼猛地朝著那村莊之中衝了過去,不過並沒有衝向那張嶷等人進入的民居,而是衝向了另一個方向。


    一畫戟掀翻了一處茅草堆,然後一拳打出來一個地道洞口,那裏麵還有一個滿眼都是驚恐的人,他們不認識,並非是張嶷或者是那所謂的城主夫人。


    呂毅將他一把從地道裏麵拎了出來,然後帶迴來扔到了地上,扔到了韓龍他們的麵前。


    那滿眼都是驚恐的家夥,看著韓龍等人隻是猛地吞了一口口水,伸手入懷,快速的拔出來一柄短刀,竟然上來就要自盡。


    動作幹淨利索,十分的迅捷,若非是呂毅比他的動作更快,這家夥的短刀就已經捅進自己的心口了。


    快速的挑飛了他手中的短刀,然後掰開他的下巴,“哢吧”一聲將他弄得下巴脫臼,讓他無法咬舌自盡,也無法吞藥。


    “出來了?”韓龍看向了麵前的村莊,那張嶷再次出現,這一次的他臉色更加的陰沉,身邊跟著的就是那所謂的城主夫人,不過此時那城主夫人沒有了任何的楚楚可憐,滿臉的寒霜之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的貴氣。


    “閣下好手段!”張嶷沒有說話,而是那女人走到了張嶷的麵前,站在了他的前麵和韓龍等人交流,看似沒有任何修為靈力的女子,卻是讓頗為勇武的張嶷甘心成為他的護衛,而且一看就是那種無比忠心之人。


    “這般模樣才對,之前就一直覺得你們兩個人怪怪的!”韓龍輕笑,“之前聽了你們說了一大堆的真真假假的廢話,現在能不能讓某家也說上兩句了?”


    “閣下請說!”如此局麵,他們的手段毫無用處,可是那女人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或者擔心,反倒是一副十分自然的模樣。


    “我等幾人雖然也是初來乍到,不過這衣著也算是換過了,和你們這裏的人倒也看不出什麽明顯的區別,就算是有,也不足矣讓你們立刻就產生懷疑,口音的話,某家自認為在你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模仿的還算是惟妙惟肖的。


    可你們仍然是三番五次的試探我等到底是什麽身份,那你們是怎麽看出來我們不是這益州之人的?


    或者說,若非是你們確信我們不是益州之人,甚至是剛剛到達益州,你們不會這麽三番五次的試探我們,那麽從哪裏出現的問題....


    從一開始你們說的那個故事,你們開始從我們的模樣,衣著或者是哪裏開始有些懷疑,覺得我們的身份有些問題。


    不過你們沒有辦法確信,所以說了一個很好的故事,故事有多少真話,有多少假話,暫且不說,但應該是你們的故事之中有一個益州人,或者是這一帶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而我們不知道,沒有發現,所以你們才開始確信,我們這幾個家夥是外來戶!


    一路上除了這些打探之外,還有這裏應該也是你們早就設計好的陷阱吧,外麵那半桶水的陣法,並不是為了遮掩什麽,而就是為了讓我們發現其中的問題。


    陣法破碎,立刻出現又立刻消失的炊煙,也是為了證明你們這裏真的是一個聚集之地,這裏真的是有人,你沒有將我們帶錯地方。


    之後被我們製服之後,你在裝作十分的可憐,請求我們將張嶷那個家夥放了,更是給我們一種你們已經被我們拿捏住的感覺,然後才讓我們老老實實的等在這裏。


    這個你們早就已經布置好陷阱的地方,剩下的若是我們沒有發現,困住我們,或者殺了....不對,你們應該目的不是殺了我們,真正的目的就是製服我們,然後唬住我們之後,讓我們為你所用,對吧!


    汶山城的城主夫人,現在能不能告訴我等,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讓你們這般的確定我們是一群外來戶,告訴了我們,我們也好對著益州有些許的了解不是麽!”


    聽完了韓龍的這些話,那城主夫人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古怪,或許是被他的這些話給驚住了,最後甚至於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先生好厲害,就這麽會兒的功夫,您就說了這麽多,若是小女子知道現在這般的睿智,奴家定然不敢算計先生,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不知道先生想要什麽,才能夠補償先生所受的委屈呢?”


    此時的城主夫人和的當初的韓龍一個模樣,也是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而且此時的女人完全沒有了之前那柔柔弱弱的模樣,反倒是頗有一絲嫵媚。


    說實話,這女人真的算不上漂亮,但是身上帶著一絲絲的氣質,這種氣質像是那貴族獨有的,猶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讓人不忍褻玩。


    而有著這種氣質的女人此時說出這般具有誘惑性的話來,不由的讓人心中生出絲絲衝動,便是韓龍此時眼睛都是完全眯了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這個家夥認真了!


    “夫人最好還是好生迴答比較好,否則某家真的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麽事情才好,我等沒有和你們較勁的意思,我們隻是想要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同樣的,我等也會想要知道,這益州的情況,至少不想再兩眼一抹黑的,哪裏出現了破綻都不知道!”


    “先生您想要做什麽呢?”那女人還是這樣一副樣子,甚至毫無畏懼的往前麵走了幾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直接將自己右肩膀上麵的衣服都往下拉了一下,露出半朵盛開的牡丹。


    聲音,動作,還有那語氣都完全能夠讓一個正常的男人發出一些不正常的嘶吼來。


    不過此時這女人做完這些之後,韓龍隻是說了一句話。


    “將那個叫做張嶷的殺了!”韓龍這句話剛剛落地,那呂毅就直接衝了過去,朝著張嶷衝殺了過去,而那女人的臉色頓時大變,朝著韓龍猛地一聲尖叫。


    “不要!”


    “停!”


    女人的尖叫和韓龍的叫停幾乎同時發出,而此時張嶷才看清那呂毅的實力,剛剛他不敢說這就是呂毅的全部實力,但是剛剛他完全感受不到那呂毅的動作,隻感覺到了心慌和驚詫。


    而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那方天畫戟就停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勁風甚至已經將他的脖子劃開,鮮血已經開始滲透出來了。


    他相信,若是自家夫人再晚一點,那韓龍再猶豫一瞬,自己的腦袋就得搬家。


    當然,他不怕死,就算是夫人沒有叫住韓龍,自己的腦袋也真的搬家了,他也不怕死!


    “夫人說吧,雖然停下了,不過呂毅想要殺他,也還是很容易!”韓龍輕笑著說了一聲,讓那女人嘴唇顫抖,但是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了。


    “你們的模樣和口音都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你們不知道汶山城和千山國!


    沒有千山國汶山城,汶山城也不可能有城主,因為千山國雖然名字很好,但是千山國之中隻有一個城池,那就是汶山城,所以....奴家也不可能是什麽城主夫人!”


    聽完了那女人說完這些話之後,韓龍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那你們是怎麽確定我們不是益州之人的?”


    韓龍並沒有放過他們,而是繼續問道,“這益州上百個大小國都家,若是分不清這個,隻能說我不是牂牁郡之人,你們不會這麽三番五次的試探我們的身份,你們應該不至於如此的!”


    那女人聽到韓龍的疑惑,還是抿了抿嘴唇,最後深吸了一口氣。


    “千山國在益州若是論實力恐怕是要倒著數的,但是千山國若是論知名度的話,恐怕便是益州第一王朝大蜀也是不可比擬的!”


    那女人無奈的笑了起來,“因為整個益州都知道千山王朝不但是一個撮爾小國,更是一個女人當政,而且去自不量力的挑釁那大蜀王朝,結果差點讓人家滅國羞辱的地方!


    千山國的恥辱,是整個益州的笑話,你們不知道千山國,就不可能是益州的人!”


    那女人說完這些話語之後,便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那張嶷也是變得雙眼赤紅,互相沉重,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一樣。


    韓龍看著他們這個模樣,也點了點頭,至於那所謂的羞辱,自不量力的事情等等,他沒有多問,若是再繼續問下去,恐怕就是要得到兩具...三具屍體了。


    “滾蛋吧!”韓龍一腳將腳邊那個被俘虜的家夥踹了出去,然後將呂毅也給招了迴來,再之後和眾人朝著張嶷和那女人拱手告辭。


    “這位應該就是那女君吧,之前多有得罪,既然你們不願意和我等和平共處,那麽我等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韓龍沒有想著再留下,也沒有將他們殺了,不殺他們是因為沒有必要,不管那故事裏還有多少試探,至少那千山國是沒有了,那汶山城也是沒有了。


    所以他們也不過就是一群喪家之犬罷了,殺了他們也是於事無補,甚至自己都沒有生氣,殺了他們連點快感都沒有,所以沒有必要。


    而韓龍不想留下是因為,他看出來這兩個人對他們無法信任,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隻能是要麽那女君成為他們的傀儡,要麽韓龍等人被那女君牢牢的握在手中。


    除此之外,和平共處這種事情,是不合適的!


    “....先生慢走!”那女君看著他們離開,看著韓龍將自己的身份點明,還有他說出來的這些話,他就知道自己留不住他們了。


    就如同韓龍想的那樣,她不可能成為傀儡,或許人家也看不上她這種傀儡,同樣的這群人也不可能讓自己製服,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各自離開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當然,離開之前他們也沒有空手,作為放過他們一馬的交換,韓龍要了一份兒這益州的現在概況。


    不管千山國在這益州算是個什麽身份,也不管這千山國被覆滅了,他們到底有多麽的淒慘,作為曾經也算是一個很出名的國家,至少對這益州的情況還是了解的。


    有了他們從宮中帶出來的典籍,還有現在對情勢的概述,韓龍和戲誌才等人也算是不再是兩眼一抹黑了。


    韓龍和戲誌才等人離開遠了,那張嶷才敢再次走到女君的背後,沉默,不說話,等待著什麽。


    “走吧,迴去吧!”女君露出來一個很是無奈的笑容,沒有和之前一樣暴躁的發怒,隻是淡淡的告訴張嶷和身邊的那個剛剛把嘴巴複位的家夥,一起離開這裏。


    而另一個方向,韓龍和戲誌才等人走遠了之後,在一個相對安靜的小山丘停下了腳步,開始將剛剛得到的各種事情分析起來。


    “據那女君所說,一年之前那南疆之地傳下各種命令,讓各個王朝和國家大量的供奉童男童女,數目非常之大!”戲誌才率先開口,說的是這次大亂,“若是按照那女人說的,恐怕當初的不自量力,應該起源就是這裏了!”


    戲誌才的笑容和韓龍的是越來越像了,不過兩個人的笑容又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


    韓龍沒有打斷戲誌才的話而是讓他繼續說了起來,“暫且不說那女君或者說那千山國受到了什麽委屈也好,虐待也罷,從這些事情上麵,某家倒是有兩個不錯的發現。


    第一,這南疆的變動是在一年之前,而且這裏麵涉及到了那大蜀王朝,說明這大蜀王朝和南疆有哲理聯係!


    如果說這其中真的有聯係的話,那隻能夠說,這所謂的大蜀王朝是和那南疆背後的勢力,也就是那南疆之人,或者說是和並州一樣,是那南疆蠻夷背後的神廟,神靈!


    不夠和並州不一樣,神廟裏麵的那些家夥或許應該就已經是慢慢的變得強大起來了,或者說和並州的神靈不同,這益州的神靈....已經醒了?”


    戲誌才說完這些話之後,自己都開始不由的嘖嘖稱其,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和推斷給驚了。


    “真是有意思了,那玩意竟然還能夠清醒?”


    韓龍對這句話沒有說話,隻是輕笑著將戲誌才後麵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了出來。


    “你想要說的第二點就是,這益州唯一的王朝就是南疆後麵勢力的人,若是我等要在這裏生活的話,恐怕還要想辦法扳倒那大蜀王朝才是,你是想要說這個吧!”


    “師兄說得對,這種事情嘛,兵對兵將對將才是對的,而且某家想到了那位.....夏侯將軍!”


    “嗬....造神!”韓龍嗤笑了一聲,也知道戲誌才想要說什麽,“行了,上路吧,那千山國一時半會兒的也死不了,不過咱們現在要去找一找那個家夥了!”


    韓龍說完之後就帶著眾人再次上路了,不過這一次他們的上路並非是漫無目的了,而是讓韓幸帶路,幾個人朝著某個方向快速的行進,似乎是在尋找什麽人一樣。


    兩天之後,他們終於停在了一處荒山野嶺之中,他們也找到了那個再次不知道為何餓昏了的家夥。


    “嗚唿哀哉,這家夥真慘!”韓龍看著腳下昏迷不醒的道士不由的搖頭歎息,然後讓韓幸給他喂了各種湯湯水水的,再次將他從死亡線上給救迴來了。


    等到那道士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麵前這群熟人,不由的有些驚訝,不過他也是報警磨難了。


    努力的站起身來,然後朝著韓龍等人再次做了一個稽首,輕笑著說道,“多謝居士救命之恩,不過居士應該知道小道士的問題,小道這便告辭了!”


    小道士還想離開,不過他剛剛行動就被一旁的呂毅給拎了迴來,瘦瘦弱弱的小道士,此時卻是完全掙紮不動,被他摁在了原地,被呂毅拎迴到了韓龍的麵前。


    “小道長找什麽急,你這麽走了,恐怕過不了幾天你又得暈倒了!”韓龍輕笑著轉動著手中的樹枝,上麵掛著一塊已經發出來香味的大肉,“不知道道長能不能吃葷?某家對這個反正是沒啥研究!”


    “貧道不禁葷食美酒,也不禁女色!”那道士輕笑著說道,單單看他的這模樣,也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家夥不是什麽不懂禮數的家夥。


    “那就留下來一起吃點東西!”韓龍說完之後直接將手中的肉塊給遞了過去,“這玩意還是拖了你的福氣,你昏迷的時候,至少有著不下百頭的妖獸來襲,最厲害的那頭,已經是再差一腳就進入妖王之境了。”


    那倒是剛剛將手中的肉塊接過來,就聽到了這件事情不由的臉色出現了一抹低沉。


    “貧道連累居士了,貧道這就....”


    “你這道士是聽不懂人話不成麽?”韓龍直接將他的話語打斷了,“某家剛剛說的不夠清楚麽,托了你這廝的福氣,讓我等吃到了這般鮮美的肉塊,還有這麽充足的血肉。


    若是能夠保持這種趨勢,恐怕某家這個義子,三五個月之內,他的修為還能夠再進一步也未嚐不可!”


    那道士聽著這些話有些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是一個好事情,別人的身上發生這種事情,都會責怪他的倒黴,讓自己的運氣也變差了。


    從出生開始,他就不斷的發生這種事情...


    “居士這見解還真的是如此獨特!”那道士或許是看到了韓龍說話的真誠,真的沒有責怪自己,所以也是真的有些開心了。


    “這不是見解獨特,而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韓龍伸伸手,那韓幸離開再次遞過來一塊穿好的烤肉,是剛剛從乾坤袋之中拿出來的。


    “還請居士指教!”


    “你真的覺得你的運氣很差,甚至於會對其他人也造成影響?”


    “是!”那道士有些尷尬,“貧道從出生記事兒開始,仿佛身邊就沒有一件事情能夠稱得上是平凡。


    便是身邊的朋友,親人,乃至於陌生人,隻要距離貧道近了,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直到貧道的師傅將貧道帶走,進入深山之中,這才慢慢的變得有些正常起來。


    不過就在貧道十六歲生日那天,修為正式追上了師尊,結果師尊他老人家因為出門方便方便,也被一隻不知道哪裏出現的野豬給弄了一個腸穿肚爛而亡,自那之後貧道便開始了一個人生活!”


    那道士說完這些話之後,眾人都是開始有些唏噓起來,之前這家夥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自然是開始妨礙那些普通人罷了,可是他開始修行了起來之後,這家夥似乎氣運越來越強了,便是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影響。


    就在他們剛剛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呂毅就已經從外麵又拎進來兩頭妖獸的屍體,而且天空之中平地一聲驚雷將他們的上麵的房頂也掀開了。


    突然寒風瞬間灌了進來,不過在韓幸抬眼的功夫,那天空就再次恢複了平靜,似乎有什麽東西被驅趕離開了一樣。


    “談不上什麽指教,隻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這般的倒黴,為何還活了十多年?”韓龍輕笑著問了一個那道士迴答不上來的問題,“按理來說,你可是一個走著走著就會餓昏過去的人,若是真的這般的倒黴,你也活不了這麽久吧!”


    “或許是....師尊的教誨吧!”那道士最後隻是一聲苦笑,“師尊長長和貧道說,天地之間尚有一絲裂痕,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說的就是那一線生機。


    所以師尊臨終之前說他已經無法救我了,讓貧道下山,順其自然,多去救救那些正在遭受苦難的百姓,希望上天能夠給貧道那一線生機,或許也就是因為如此,這才讓貧道連連遭遇貴人!


    其實生死之事貧道並不是那麽的看重,生也好,死也罷,貧道早就已經看開了,隻不過是因為貧道的師尊告訴貧道要活下去,這才讓貧道走下山來的。”


    韓龍揮手將一條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毒蛇一指頭給點了,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道長既然都已經看透生死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和某家做一個交易,或者說答應某家一些事情?”


    “貧道身無長物,唯有手中還有些許的丹藥,不過都是普通的療傷藥物罷了,若是先生喜歡的話,先生可以將它們拿去,其他的東西,貧道也實在是拿不出來!”


    “非也非也,某家要的是道長的這一身氣運!”韓龍輕笑一聲,“當然,某家也不會什麽鬼蜮手段,隻不過是希望道長能夠跟在某家幾人的身邊罷了。


    這樣道長也不至於再次被餓昏了過去,而我等也能夠不愁吃喝。


    最特別的是,旅途勞頓的,有了道長在身邊,應該是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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