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龍帶著眾人離開了,就在李毅秋登上祭壇之後,就在韓龍將所有的氣運還給了天狼之後,就在所有的百姓還有士卒,所有的官員還有將校都跪在地上山唿萬歲的時候。


    韓龍帶著戲誌才,呂毅,韓幸四個人離開了這裏,然後匯合了早就在外圍等待著的蒼鷹妖王,直接帶著眾人踩在了它的身上,一聲唿喊,蒼鷹毫不猶豫的飛上了天空,帶著他們離開了。


    “師兄,不知道這次咱們去何處?”戲誌才第一次飛上九天之上,感受著那吹拂在臉上的烈烈寒風,看著腳下越來越小的人影,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這一去,是不是就再也沒有機會迴來了?”


    戲誌才的話讓人憧憬也有些不舍。


    這群人和韓龍不一樣,除了韓幸沒有什麽事情之外,一直跟在韓龍的身邊,其他人都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沒有兩天。


    跟隨韓龍離開的這件事情他們當然是沒有意見,戲誌才也好,呂毅韓幸也好,他們都沒有了牽掛,至少在這裏,在並州他們沒有了任何的牽掛了已經。


    隻不過突然就離開了,他們或多或少還有些不舍得,他們也還有些迷茫。


    戲誌才的話,也成功的勾動了剩下兩個人的心思,讓他也不由得朝著那腳下看去,自己曾經越發熟悉的並州,變得越來越渺小了。


    “莫要這般了,若是日後我們想要迴來了,也未必就不能迴來,迴去這麽困難的事情我們都做到了,迴來還能夠做不到麽?”


    韓龍輕笑著說著這些話,不由的讓他們突然笑了起來,的確如此,連從這窮鄉僻壤的並州走出去這種事情他們都做到了,難不成他們還能夠做不到從那外麵迴到家鄉?


    “這次出去,我們是要幹什麽?”戲誌才第二個問題,也是所有人想要問的。


    便是一直沉默寡言的韓幸都看向了韓龍,他跟隨了韓龍這麽長時間了也,可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要從這裏走出去。


    也不知道韓龍離開並州是要做什麽,他和王詡之間的那些對話,他壓根就聽不懂。


    不過這一次韓龍也沒有給他們答案。


    “這次出去,我們就是去開開眼界,長長本事罷了,至於做些什麽,不管王詡和他背後的那些人想要做什麽,沒有實力之前我們是什麽都做不了的!


    至於我們的本事足夠了,在做什麽,那就是我們自己的本事了!”


    “唔....”戲誌才看著這般“厚顏無恥”的韓龍不由的搖了搖頭,然後還朝著他鼓了鼓掌,“師兄說的對,說得對!”


    隨著兩個人的拌嘴子,他們來到了一處無名小山之中,平平凡凡的小山頭,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這就是韓龍和王詡約定好的地方。


    即便是現在他們到了


    ,他們仍然是感覺不到有任何的不同之處,就是一座平凡的小山丘嘛。


    “宗主!”韓龍等人打量著四周的功夫,王詡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然後朝著他們微微一笑,毫無任何風火氣。


    這般模樣的王詡,眾人知道這是在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或者是在走之前提醒他們這群“鄉巴佬”一聲,外麵的世界很危險....


    “王詡老先生這次是要和我等一起離開?”韓龍看著王詡輕笑著說道,“不過某家覺得不太可能哎!”


    看著賤兮兮笑著的韓龍,王詡冷哼了一聲,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在老夫的家鄉之中有這麽一句話,太過於聰慧的人,容易早夭!”


    “哦,是麽?”韓龍撇了撇嘴,“那閣下在家鄉一定是一個怪胎,十足十的怪胎!”


    “哈哈....”王詡大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帶著他們繼續往小山之中走去。


    韓龍一行人也不再多說什麽廢話,就這麽跟在王詡的身後,知道在一處斷崖之處,王詡這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後迴過頭衝著後麵幾人鬼魅的笑了一笑,緊接著就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這種事情,若是放到了其他普通的百姓身上恐怕已經將人嚇得放聲尖叫了起來,不過在這幾個人麵前,卻是沒有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那走在最前麵的韓龍隻是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毫不猶豫的走到了那斷崖之處,伸出腳直接就跨了過去,戲誌才等人也是緊隨其後,一點都不帶猶猶豫豫的,同時他們所有的出腳之地也都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偏差。


    當韓龍伸出腳踏入那斷崖的時候,非但沒有摔落下去的感覺,反倒是仿佛傳過來一道簾子一樣,直接將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此時韓龍等人身處的是一個很是寬大的石室之中,那寬闊的石室,讓他們仿佛真的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裏麵或是天然形成,或是人為雕琢而成,總之就是十分的壯觀。


    裏麵此時隻有一個王詡,再無其他人,而王詡此時已經點燃了很多的火把和火盆,這才勉勉強強將這個石室照亮。


    他們的麵前是一個很大的祭壇,他們四五個人站上去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王詡此時就在這祭壇下麵,然後看著他們都進來之後,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邀請他們進入那祭壇之中。


    韓龍和戲誌才兩個人對視一眼,也不和王詡多說一句,直接帶著呂毅和韓幸走了上去,四個人相互依靠,看似各戰一方,但是他們這個陣型一旦出現任何的問題,都能夠立刻應對。


    王詡看著他們隻是輕笑了一聲,然後伸出手直接往那祭壇下麵安置了九塊十分璀璨的晶石,一時間整個祭壇都變得透亮起來。


    嗡鳴聲之中,祭壇


    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芒,然後一陣光芒閃過,四個人就從祭壇之上消失了。


    看著他們四個人消失在祭壇上,那王詡也是不由的歎息了一聲,嘴裏發出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他們這一次是被送到哪個州郡,若是直接去了中州恐怕他們也是活不過去的。


    若是去了幽州涼州,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若是去了益州,那可就最是淒慘了,益州最近蠻夷正在叛亂,那蠻神廟裏麵家夥似乎已經有了蘇醒的跡象了。


    若是一個不小心,發現了他們身上弑神者的痕跡,嘖嘖嘖...


    不過他們無論去哪裏沒有靈石在身,那在修真界也是寸步難行的,真是可惜......老夫的乾坤袋呢....老夫的靈石....嘶....”


    石室之中,不斷的傳來那王詡老家夥的慘叫聲,聲音淒厲而又悲慘。


    這些韓龍等人當然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幾個人終於離開了並州,此時的韓龍,戲誌才,呂毅和韓幸已經出現在了某一處更加荒無人煙的山腹之中了。


    幾乎一模一樣的祭壇,不過這裏沒有人守護,說明也就沒有人接應,甚至於在他們來到這裏之後,那腳下的祭壇都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直接慢慢的碎裂了。


    而當韓龍等人止住了腹中的翻滾,他們這才能夠看清周圍的情景。


    麵積不如王詡在的那座石室大,而且不久之前應該經曆過一次洗劫,整個石室顯得頗為雜亂,甚至於地上還有著不少的血液,看那顏色也不過就是這數天的時間罷了。


    同時這控機製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燒焦的味道,應該是有人在這裏大量的焚燒什麽東西。


    “看來咱們來的不是什麽好地方啊!”戲誌才有些唏噓的說道,同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猛地亮了,“這靈氣濃度倒是頗好,若是這等濃度隻是一個普通之地的話,在這裏靜修或許都能夠進步不少。”


    戲誌才說完之後,其他人也是淡淡的感受著空氣之中的靈氣質量,他們在並州之所以十分的為難,最大的原因就是如此,那並州的靈氣質量實在是有些差勁兒的。


    除了這一點之外,那蒼茫大山的靈氣質量沒有問題,但是太過於狂暴也不合適。


    如今這裏的靈氣濃度和質量都是足夠,而且頗為溫和,若是在此靜修的話,還真的是能夠進步不少。


    此時在場的眾人,那個不是一身的本事,哪個現在的天賦不是過人的好。


    不過他們此時誰都沒有選擇靜修,因為現在情勢不明不說,最重要的是,這裏的事情還十分的危險,傻子也能夠看得出來這裏不太平靜。


    這個祭壇,這個石室和王詡那裏十分的相似,說明這是同一個勢力的,可是現在這裏的祭壇,


    石室都已經被破壞了,甚至於那看守可能都已經沒有了。


    或者說看守可能都死了,這說明這裏被人盯上了。


    他們還不知道是意外還是有預謀的,若是意外,那說明敵人很是強大,因為就以他們對王詡的了解,那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了的,若是他們想要殺了王詡,除非是將他誑進神廟之中才行。


    同樣的,不管這裏是哪裏,若是想要將這裏的人解決掉,恐怕實力也一定要非常的強悍才行,因為這裏的看守,怎麽也不能夠比王詡還要差的吧。


    這麽一算計,這裏被人摧毀,看守被殺死或者帶走的事情,是意外的幾率就真的不大了。


    那麽如果這裏變成這個樣子不是僥幸和意外的話,那麽這裏變成這個樣子,隻能說明一個事情,那就是這裏的那些和王詡一樣的勢力惹到了他們完全惹不起的敵人。


    這麽一分析,他們心中就有譜了。


    同時他們也感覺到這情形越來越危險了。


    “也不知道王詡老兒是不是故意折騰咱們!”戲誌才直接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然後伸出藏在袖子裏的手,此時他的手中還握著一個小小的很是精致的布囊,“韓幸,這玩意你看看能不能打開!”


    戲誌才說完之後,直接將這小布囊扔給了韓幸,這裏麵最是莽夫勇猛的,也是唯一的可為將之人就是呂毅了,勇猛善戰,忠心聽話。


    但若是最為知識廣博的不是戲誌才也不是韓龍,而是韓龍身邊的這個親隨,七年之間將神廟之中所有書籍全都誦讀了的韓幸。


    韓幸將那小小的布囊接了過來,然後仔細的看了看,仔細的琢磨了琢磨一下,然後露出來了一個輕笑。


    “乾坤袋,不知道師叔是從哪裏弄來的,實在是有意思了,這玩意不應該是出自並州的。”


    韓幸說這話,直接在那乾坤袋之中連連打進去十餘道法訣,將這乾坤袋用自己的靈力整個包裹起來,然後用自己的靈氣之火慢慢的煉化著,很快這布囊就慢慢的變了顏色,從一個精致的布囊變成了一個灰撲撲的布兜囊。


    不過在這個時候,這布兜囊也直接發出了一個小小的“啵”的聲音,緊跟著,大量的東西從這小布囊裏麵飛了出來。


    小小的布囊,此時卻是飛出來數百快各類晶石,除了五顏六色的之外還有一百多塊晶瑩剔透的,不過這模樣卻是沒有那王詡當初放在了祭壇上麵的那晶石漂亮,也沒有它們更加的晶瑩剔透。


    同時還有一些生活雜物,吃吃喝喝,吃穿用度等等的,倒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


    不過看著這些東西,他們倒是不用擔心最近一陣子的吃喝了。


    “謔謔...嘖嘖嘖....”戲誌才看到


    這些東西之後不由的嘖嘖稱奇,然後輕笑著說道,“這王詡老兒也沒有什麽好東西給準備著,這廝看著大大方方的,怎麽這收藏裏麵這般的窮酸!”


    戲誌才的抱怨也算是讓眾人知道這是誰的東西,一個個的不由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古怪。


    看到眾人這幅模樣之後,戲誌才隻是臉色嘿嘿一笑,然後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你們這群家夥莫要這般看著某家,這幾年的時間實在是有些無聊。


    夏侯元讓還能帶著人種種田,開開荒什麽的,我實在是沒有事情做,所以便去找了顏思齊,從他那裏學了幾手本事,畢竟技多不壓身嘛!”


    聽著戲誌才的解釋,眾人的臉皮更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對這個家夥也是十分的佩服了。


    在他們走之前,那枉死城的賊曹,緝盜使顏思齊已經成為了整個並州的賊祖宗,這個家夥的偷盜手段和那一係列的手段都是讓人感覺到了目不暇接。


    整個並州據說是沒有這個家夥拿不到的東西,當初隻是一個築基之境的時候,就已經在整個雲中郡是享有盛名了。


    如今不但進入了金丹之境,更是在那神廟之中得到了不菲的傳承,可以說得上是十分的強悍了,這並州之內,據說是沒有哪個府邸或者機關能夠攔得住他了。


    戲誌才跟著他學了幾手,似乎還是一學就是好多年,這不能不讓他們驚訝了。


    至於王詡被他給摘了乾坤袋倒也沒有什麽可以驚訝的了,王詡在眾人的眼中,實力強悍,極為善於隱藏,懂得東西還特別的多。


    天文地理,山川河流,還有無數的風土人情,地方民俗,那真的是無所不通無所不曉,便是修為方麵,無論是哪個方麵,他似乎都有著不錯的見解。


    這麽一個無比神秘的人,卻是真的對偷盜之事毫無根底,因為他不屑,也不覺得誰能夠偷得了他。


    顏思齊或許可以,不過沒有必要,所以王詡對於這門學問還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若是真的得了顏思齊的真傳,那戲誌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王詡腰間的乾坤袋摘了,還真不是什麽困難事。


    隻是不知道現在的王詡有沒有跳著腳,破口大罵了。


    “好了!”韓龍將眾人的思緒打斷了,然後讓韓幸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不管之前如何,現在我們要準備向前看了,此處的情況已經確定是不太好了。


    我等不管到底是什麽情況,那王詡又是什麽的身份,總之我們若是不想死,那就隻能夠盡可能的變得強大,盡可能的讓自己走的更遠,方能知道的更多!”


    韓龍的話基本是和廢話也沒有什麽區別,不過眾人聽到之後倒是將玩鬧的心思收了起來,然後一次朝著外麵走去,同時臉上雖


    然嘻嘻哈哈,但是手中早就已經將自己的靈器準備好了。


    戲誌才雖然手中沒有拿出瘟牌,但是他的左手一直放在腰間的一處漆黑兜囊上麵,那是陰屍袋,算得上是一件法寶了。


    也是當初那陰鬼宮最好的一件法寶,不過這玩意不能攻擊不能防禦,就是能夠裝屍體或者說屍鬼之物。


    戲誌才離開,那三千血傀儡自然也是隻能夠帶走了,帶走三千血傀儡的手段,靠的就是這件法寶。


    如今這個局麵,那戲誌才也是蓄勢待發,若是有什麽問題,第一時間將三千血傀儡招出來,這種情況下的血傀儡絕對要比那瘟牌好用的多。


    不過他們一行人的運氣倒是頗好,知道走出石室,走出山腹都沒有見到什麽敵人,不過走出那石室之後,敵人雖然沒有見到,但是那淒淒慘慘的景象卻是看了一個真真兒的。


    從這座山腹石室之中走出來,看到的就是綿延不絕的各種山川,這仿佛就是一個純粹的連綿不絕的大山一樣,甚至於這規模似乎比那蒼茫大山還要厲害嚴重的多。


    而且這大山之中還有這無數的城池,似乎這裏的城池都是建立在了那群山之中,大山之上的一個個的山城!


    看到了這連綿不絕的大山之後,還有遠處那燃燒著濃煙的山城,那韓幸突然眉頭一挑,心中大概就明白了這裏是哪裏了,不過他還不確定這地方的具體位置所以沒有多說。


    特別說他們眼前除了連綿不絕的高山,還有遠處燃燒著濃煙的各個山城,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麵前還有數不清的屍體。


    和剛剛他們待著的石室不通,雖然也有血腥,雖然也有狼狽不堪的雜亂,但他們也沒有看到什麽屍體。


    而現在不同了,他們的麵前各式各樣的屍體,男女老幼,橫七豎八,他們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十分的淒慘,而且他們的身上似乎還有這被挖走的痕跡。


    就是他們身上的某一個部位,被人挖走了,有的是臉頰,有的是小腹,有的是大腿,還有女人的胸脯等等。


    那刺鼻的氣溫,那慘不忍睹的屍體,便是他們幾個都是見慣了生死的此時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反胃。


    “這地方,還真不是一般的亂!”韓龍壓下來胃裏的翻滾,然後走到了那些屍體的身邊,看得出來已經過去數天的時間了,屍體都有些開始發臭了。


    同時,他們也能夠看得出來這群人都是九州的百姓,雖然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短打,和並州完全不同,但是那膚色和樣貌,雖然個頭有些矮小,但確定是九州的百姓。


    “益州西南邊境牂牁郡!”韓幸輕聲說出了這裏的確定方位,“這裏是益州的西南邊境,牂牁郡,不過具體是那座城池附近就


    不知道了。”


    韓幸此時之所以能夠辨認出來,是因為從他也來到這裏翻找著屍體,找到了數個代表著身份的命碟,這玩意並州也是有的,不過並州的黑戶也同樣很多,不是很普遍罷了。


    這些命碟之中都寫著牂牁郡,這是益州西南邊陲的一個地方,外麵是連綿不絕的高山峻嶺,有著數不清的蠻夷妖獸,向來就是險要之地。


    他們的命碟之中的歸屬就比較雜亂了,出丹城、夜郎城、同並城、談焒城、漏江城一個七個命碟之中有著五個城池。


    不過雖然如此,韓幸還是能夠從自己的腦海裏找到關於這地方的些許介紹,當初神廟之中也有數部九州地理誌,雖然年代久遠了,不過這大概的介紹還是有的,不至於讓他們此時兩眼一抹黑。


    益州和並州不同,益州地廣人稀,大山連綿不絕,那城池並不算多,一郡之地雖然十分的廣袤,但是裏麵的百姓並不算多,那裏麵的城池更是不算多。


    益州想來是混亂之地,整個益州一共有蜀郡、犍為郡、朱提郡、越巂郡、牂柯郡、建寧郡、永昌郡、漢中郡、廣漢郡、梓潼郡、巴郡、巴西郡、巴東郡一十三個郡。


    但是這一十三個郡之中確實有著足足上百個大大小小的王國。


    莫要說益州統一,便是想要讓一個郡之中統一那都是極難的,其中原因最大的就是因為這地廣人稀,百姓四處流竄,實在是難以管控。


    再加上這西南之地的蠻夷和妖獸時不時的就會出來作亂,所以這地方要多亂就有多亂。


    牂牁郡屬於益州西南邊陲,益州本就在整個九州的西南,這牂牁郡更是整個益州的西南角,其地理位置大概相當於我天狼王朝的雲中郡,若是按照那神廟之中的書籍記載。


    那南疆的蠻夷後麵,恐怕也會有和無邊荒漠一樣的東西!


    聽完韓幸的解釋之後,韓龍等人也算是對這益州還有這牂牁郡也有些了解了。


    同時韓龍和戲誌才也相互對視了一樣,他們兩個也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了,雖然王詡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他們兩個基本上能夠猜得出來,若是神廟能夠壓製王詡,王詡能夠殺死神靈。


    那麽毫無以為,王詡,王詡身後的勢力和那所謂的神靈看來是完全對立的狀態了。


    這牂牁郡在西南邊陲,很明顯是挨著那群蠻夷的老巢,若是真的和無邊荒漠一樣有著什麽東西的話,那還真的應該就是他們的目標了,不過這一次沒有王詡這種熟人了,能夠靠的應該就是他們自己了。


    “將他們埋了吧!”除了那些命碟之外,實在也找不到什麽可以讓他們覺得有用的東西了,最後韓龍直接伸出手,朝著地麵微微一點,那土地頓時就看是翻轉起來,然後那


    滿地的屍體直接陷了下去。


    將這群人埋葬之後,韓龍幾人並沒有繼續躲藏,或者是四下亂轉,而是直接看準了一個方向,朝著那距離他們最近的,還在燃燒著滾滾濃煙的城池走去。


    那裏未必還有活人,但是那裏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定然還有敵人。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有敵人,也是一件十分不錯的事情了。


    或許敵人不能夠告訴他們很多關於這裏的事情,但是敵人的屍體還是能夠分析出不少有用的東西的。


    結果距離那城池還有不少的距離之時,他們就已經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看到了一處小小的戰場,一群穿著簡陋獸皮,然後揮舞著那是各類沉重的法器,正在嘶吼著圍攻幾個人。


    其中一個一身都是道士打扮,道士這玩意這麽多年了,眾人這是見到的第二個,前一個還是那光頭道士,一口一個施主您好的乾元道長。


    如今這個道士比那乾元道長還不靠譜,那一身花花綠綠的道袍攘夷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他們身邊的這個韓龍韓宗主,當初他也有這麽一身兒花花綠綠的衣服。


    不過後來他們知道了,那一副之所以花花綠綠的,完全是因為這廝吃完飯了習慣不好。


    除了這一身花花綠綠的道袍之外,這倒是手中還有一柄沒了毛的拂塵,這一下子戲誌才幾人再次看向了韓龍韓宗主。


    “師兄,你什麽時候在外麵還有這麽一個徒弟,沈富和張湯在家裏知道這個消息麽?”


    那倒是的修為算不得多麽強悍,看上去不過就是金丹修士罷了,而且年紀十分的年輕,似乎不過十六七歲,臉上的那股子稚氣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年齡果真如此。


    這個年紀就有這份兒修為,便是益州的靈氣濃度不錯,質量不錯,也要說一聲,好天賦了。


    而這個家夥的這幅樣子,這個德行,怎麽看怎麽都像是韓龍的嫡傳弟子。


    而韓龍也是露出了一個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尷尬笑容,“意外,意外,一看到這個家夥,就想到了某家年輕之時啊!”


    而那戰局之中,除了那個道士之外,還有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難得手持一柄長刀,不斷的揮舞,還是一個武修。


    不過這也正常,這益州之地山川縱橫,無論是那蠻夷還是百姓,從小就是攀山越嶺的,體魄遠勝於常人,雖然他們的體魄也是天賦好壞不一,但是他們當武修的人確實不少。


    而且這年輕的男子似乎還有些靈武雙休的意思,手中長矛連連揮舞,倒是頗有些厲害的感覺。


    而這男子若是想要衝出去,配合著那道士是也很輕鬆,不過他們的身後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就是因為要保護這女人,他們這才沒有任何的機


    會去逃脫包圍。


    看到他們幾個人在下麵被一群足有數千人的蠻夷不斷的圍攻,隻能夠依靠著地利來想盡辦法拖延時間,想盡辦法來阻攔,韓龍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再不出手那女人就該自盡了。


    “動手吧!”韓龍這句話剛剛說完,那戲誌才就已經衝出去了,這一次他沒有放出血傀儡,而是直接將瘟牌拿了出來,他要看看這群家夥能不能扛得住,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做做實驗。


    於此同時那呂毅直接大吼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立刻出現,那是韓龍為他從神廟之中選的,也不對,是他自己選的,就因為夠沉。


    手中方天畫戟連連揮舞,一道道的勁風從他的身邊出現,當呂毅跳下去的時候,周圍那一圈的蠻夷就已經開始七扭八歪了起來,而當他們倒下去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致命的傷口。


    猛,一如既往的猛,相比較於那一道道法訣道術的道士,還有長矛連連揮舞,靈武雙修的青年漢子,都不能和呂毅這個家夥相比。


    和那已經完全跑偏了的韓幸不同,呂毅可是一個百分百,甚至百分之二百按照韓龍的要求去做的家夥。


    韓龍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韓龍想要他做到那一步,他就一定要做到的更好,所以在極武者的這條道路上,呂毅非但沒有走偏,甚至可以說他擴展了極武者的極限。


    手中畫戟揮舞,每一次都有數名乃至十數名,甚至數十名蠻夷被擊飛,而當他們落下來的時候,能夠活著的屈指可數。


    相比較於呂毅,這韓幸倒是簡單多了,殘影,寒光,輕笑,風刃,火海,猶如閑庭信步一樣在人群之中穿行,他的身後是一片倒下的屍體。


    如果說呂毅的打法就是大開大合,讓人心生敬畏,那麽韓星就是詭異,他的手段讓人看得一清二楚,又讓人捉摸不透,終止就是他會讓你知道他要殺你了,而你卻是阻擋不了。


    這種人帶來的隻有恐懼,也隻能是恐懼。


    不過敬畏也好,恐懼也罷,在他們這群人的動手之後,那千餘名蠻夷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從一群活蹦亂跳的蠻夷變成了一群沒有任何動靜兒的蠻夷屍體了。


    而此時,韓龍也走到了那道士,青年,女人的麵前。


    此時韓龍也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不過那道士在看到韓龍走到他們的麵前的時候,隻是朝著韓龍做了一個稽首,然後輕聲說了一句。


    “居士你好!”


    “道長好!”韓龍也是輕輕的迴了一禮,然後剛想要問些事情,結果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那道士就再次給他行了一個稽首。


    “居士再見!”


    說完之後,那道士不管韓龍這“救命恩人”,也不管剛剛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


    青年,直接轉身就走,而且動作飛快,弄得韓龍等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剛剛看著是稽首行禮什麽的,都是十分的懂禮數,還以為他是個十分和善的道士,沒有想到這家夥這般的古怪。


    不過韓龍等人的疑惑,那青年倒是給他們解答了。


    “幾位兄台莫要見怪,那道長離開也是為了我等好,這道長實在是有些....命運多舛!”


    在那青年的敘述之中,他和那道士也是數天之前遇到的,當初遇到的時候,那道士已經是快要被餓死了,正好他們路過,青年身邊的女伴頗為心善,見不得人活活餓死。


    便從自己的食物和水之中分了一些給那道士,還照顧了他一晚上。


    結果第二天那道士沒事兒了,可是他們兩個卻是已經感染了風寒,而那道士卻是非要離開。


    當初那青年還覺得這道士沒有良心,自己兩人救了他,卻是對自己兩人不管不顧,結果那道士說他天生運氣極差,和誰在一起,誰就會不斷的倒黴。


    他離開也是為了他們兩個人好,還給了他們一人一顆丹藥,讓他們能夠好生的休息,吃了丹藥一兩個時辰那就會好的。


    不過那時候青年對這些話是壓根就不相信,也不吃那所謂的靈丹妙藥,甚至於想要讓那道士趕緊離開,省得自己看見了心煩。


    倒是看青年堅決,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就這麽離開,留下兩個受了風寒的人,實在是有些心中不安,所以幹脆就改變了注意,留下照顧他們兩人,不過一直離得他們遠遠的。


    可即便如此,這一對兒男女也是看到了那道士是真的所言不虛。


    本來晴朗的天空就在他們走出破廟的那一瞬間立刻烏雲蓋頂,大雨傾盆而下,而且登高看去,四麵八方沒有一絲下去的跡象,仿佛隻有他們的頭頂在嘩嘩的下雨。


    而除了下雨之外,夜晚的時候,寄居的破廟直接塌了,那破廟雖然已經破敗了,但那也是千年古刹,上千年來,任憑風吹雨打,沒有一絲一毫的搖晃。


    可就他們就住了兩天,然後就塌了。


    之後他們隻能繼續前行,路上,野獸,妖獸,毒蟲鼠蟻你真真兒的是層出不窮,最後好不容易到這裏了,他們又被一群同樣是不知道怎麽來到這裏的蠻夷給圍住了。


    那道士從一開始的想走被罵沒良心,到最後的青年男女求著他離開,偏偏事情不斷離開不了,真是讓他們受盡了折磨和苦難。


    如今看到了他們非但被救了,似乎還可以有了新的同行之人,那道士這才立刻選擇離去,若是再不離開,他們恐怕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這才是剛剛那道士頗為無禮的緣由。


    韓龍聽完了這些話語之後,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


    ,臉皮有些抖動,不過也沒有說什麽,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家夥說的是真話,對於這種天生運氣就不怎麽好的家夥,雖然韓龍鬧不懂其中遠離,不過還是覺得躲遠點挺好。


    畢竟天上打雷的時候,在他身邊容易被劈著!


    同時韓龍也看向了他麵前的這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名我小年輕卻不是他以為的年輕夫妻兩個在當亡命鴛鴦,或者是私奔的小兩口,而是一位夫人和一個護衛罷了。


    那女子自稱是汶山城的城主夫人,那青年漢子也算不得是一護衛,更多的可以說得上是汶山城的領兵都尉,同屬於千山國之人。


    如今別說整個牂牁郡了,便是大半個益州都已經淪陷了,從三個月之前,整個益州的西南之境開始湧出來大量的蠻夷,無數的蠻夷四處劫掠,四處殺人。


    還有妖獸和他們相互配合,三個月的時間他們橫掃了大半個益州不說,滅亡在他們手中的王朝王國更是數不勝數。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最重要的是,這群平素裏隻會打打殺殺的蠻夷,此時仿佛開了靈智一樣,將整個益州攪和的亂七八糟,甚至於還會和那群沒有化形的妖獸一起打著他們都沒有見過,沒有聽過的配合。


    一群掘地獸從地下挖出地道,然後讓無數的蠻夷進入城中,並且和外麵的蠻夷裏應外合,幾乎一兩個時辰破一城的速度,將他們的局麵完全打開。


    而這種情況下,他們汶山城也被攻破了。


    那位城主大人跑了,帶著自己孩子和財寶跑了,將這位城主夫人留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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