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玨迴了家,發現二狗正帶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學習阿拉伯數字和四則運算,心裏微微訝異,“你今兒怎麽沒去酒樓,還有閑心在家教兩個孩子?”


    閆夢和付恩卿見師父迴來,立馬利索的跑去燒水沏茶,二狗一邊收拾筆紙一邊迴道,“本就剛過完年不久,如今燕王又兵敗,酒樓的生意就冷清了些,也不用天天去盯著,張玉將軍的葬禮辦完了?”


    “嗯,辦完了,被燕王留下議事了,要不還能早點迴來。”


    二狗想到自己當初還打算參軍,不僅感歎一聲,“賞賜見到張將軍還是迎賓樓開業的時候,想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人就沒了,真想不到像他這樣的大將也能戰死沙場。”


    王玨也有些感傷,“不管怎麽說,戰死沙場,也算是軍人的榮譽了,不說這些了,王讓你們幫我挑個地方弄實驗室的事兒怎麽樣了。”


    二狗也從之前的情緒中脫離,“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兒呢,知道你要找地方弄什麽實驗室之後,陳員外當時就想在他府上畫出一塊給你用,這外又有人照應有安全,我合計著您那個那些玩意兒不是有危險的的就是味道大的,就沒答應,後來陳員外就說直接把咱們租的那塊地買下來,直接在附近給你建一個算了,我和陳妍都覺著挺好,就先定下來了,爹這兩天已經找工匠開始建造房屋了,估計得故意陣子才能派上用場。”


    王玨點了點頭,如二狗家也不差錢了,工坊那塊地的原主人顯然也沒有迴來的打算,還不如直接買下來省心,“行,這事兒你看著辦就行,酒樓那邊不忙你和陳妍就都歇一歇,再說你們倆也不用凡事親力親為,忙不過來就培養幾個幫手,實在不行就找點兒人。正好我這段時間要試試弄個火器,你也可以來幫我。”


    二狗聽就來了精神,“那正好,咱們趕緊,等開春了就都忙起來了,”


    王玨對二狗這種風風火火的性子早就習慣了,“不著急,我還得整理點兒東西交給世子,之後還要完善一下思路和方案收集材料,怎麽著也得再等個五六天才能開始。”


    王玨苦思冥想到大半夜才堪堪整理好“三段擊”陣型的介紹,其中包括兵種組成與分工,陣型變換。與各個兵種的配合,後勤保障等等。腰酸背疼的王玨起身直了直身子,“真想不到都穿越到大名了還得加個班,怎麽說也不是專業的,隻能依葫蘆畫瓢弄出個大概,這要是讓我弄個自動控製方案或者施工方案什麽的,哪用得著熬夜?”


    翌日一早,王玨正打算出門去找朱高熾把自己的辛苦勞動成果交上去,就被急匆匆而來的馬三保堵到了門口。


    “馬大哥,你怎麽來了,可是燕王有什麽吩咐?要是不忙,不妨先去家裏小坐。”


    馬三保神色凝重,“是燕王和世子晉級召見兄弟你還是盡快隨我去王府,詳情路上再說!”


    二人火急火燎的趕赴王府,王玨綿連疑惑,“馬大哥,究竟何時如此著急,是南軍北上了?不應該啊!”


    馬三保沉聲道,“是王妃,自從東昌一戰燕王兵敗的消息傳迴北平,王得就因為日夜擔憂燕王安危為臥病在床,雖然燕王平安返迴北平,但王妃的身體這段時間一直不見好轉,昨日燕王為張將軍舉辦葬禮,王妃便在府中強撐病體為張將軍和燕軍展陣亡將士誦經超度,結果便高燒不退,如今已經昏迷不醒了,燕王已經召集了府內太一為王妃診治,但整整一夜都沒什麽效果。今早世子突然想到你也須臾辦法,燕王便下令讓為兄便急忙來尋你。”


    王玨心底一驚,徐王妃本就身體孱弱,還要在這種季節強撐著誦經,不高燒就難怪了。


    燕王府邸,太醫們滿臉為難,圍在一起低聲討論著王妃的病情,眼下最麻煩的就是怎麽讓王妃退燒,隻要燒退了,剩下的那些沉屙舊疾慢慢藥理就可。若是王妃再這麽高燒下去恐怕就撐不了多久了,王妃一旦出事,燕王遷怒之下也不會放過他們。


    朱棣雙眼布滿血絲神色憔悴,自打知道王妃高燒,朱棣就一直陪伴在旁,看著一邊正在低聲探討的太醫們,朱棣氣不打一處來,“這些蠢東西,平日裏好吃好喝的養著,關鍵時刻排不上一點用場,要是王妃出了事,孤絕對饒不了他們。”


    朱高熾三兄弟也一直關注著木非得身體,朱高熾看著朱棣和兩個弟弟的臉色,忍不住開口勸慰,“父王,您昨日主持張將軍葬禮,又一夜未眠,不如去休息休息吧,由海爾在這裏看著呢!”


    朱棣歎了口氣,“你母妃高燒不退,孤怎能安心休息,這些太醫商量了還是沒辦法替王妃退燒麽?”


    朱高熾耐心勸道,“父王,母妃臥床多日,昨日又感染風寒,太醫們正在商討救治之策,你也不必著急,且軍中大小事務還需您一力主持,您切不可累壞了身體。”


    朱高熾目光轉向兩個弟弟,“高煦、高燧你們也跟父王一並去休息吧,稍後再來替換孤,母妃若是有了好轉,孤會立即派人通知你們。”


    朱棣不走,這兩兄弟哪裏敢動,感受到兩個兒子探尋的目光,朱棣歎了口氣,他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是也明白朱高熾說的並沒有錯,隻能起身帶著朱高煦和朱高燧離開。


    王玨一進到打聽,就見到滿臉憔悴、愁容滿麵的朱高熾,朱高熾見王玨到了,也顧不上什麽禮儀,焦急萬分的開口,“王玨你來了!母妃自作夜便高燒不退,如今已經昏迷不醒,你快幫孤想想辦法。”


    王玨一邊安撫朱高熾的情緒一邊開口,“世子不必驚慌,王府太醫診斷的結果如何?”


    “父王昨夜就把府中的太醫全部請來為母妃診治,太醫說是母親感染了風寒,服了兩副藥後卻絲毫不見起色,母妃這樣一直高燒不退也不是個辦法,孤這才想到你,你快隨孤為母妃診治!”


    王玨頗感無奈,自己哪裏學過望聞問切的手段,再說就算自己學過,論藝術水平又怎麽比得上王福利這些太醫,這朱高熾他也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世子莫急,屬下也不同望聞問切之法,就算為王妃診治也看不出個一二,太醫既然認為王妃是感染了風寒,那八成就是如此了,世子放心,屬下定會盡力!”


    見朱高熾總算穩定下來,王玨繼續開口問道,“王妃以這兩日可吃了什麽特別的東西,或是接觸了什麽?”


    朱高熾急忙叫來徐王妃的貼身侍女詢問,主母病重,是女內心也是焦急萬分,眼中帶雷達迴道,“王妃之前染病,一直在附中臥床休息,除了昨日起來為張玉將軍和陣亡的燕軍將士誦經,並沒有接觸過什麽東西,而且王芬胃口不佳,每日也都是吃些淡淡的食物而已。”


    王玨聞言便吩咐侍女迴去照顧王妃,從現在的情況看,大概率的可能就是徐王妃之前一直身體不好,又不小心在昨天誦經的時候感染了風寒,導致病毒或者細菌感染才高燒不退。若果是這樣,王玨還能想想辦法。要是若果是因為其他別的什麽原因,那王玨也無力迴天,恐怕這位徐王妃也就沒有機會坐上大明的皇後。


    這樣長久地高燒不退別說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人,就算是一個健康人也遭不住,而且中醫的很多藥方見效慢,再加上徐王妃身份高貴又身體虛弱,這些太醫心有顧忌不敢開些猛藥王玨也能理解。


    “世子,當務之急是給王妃退燒,屬下倒是有一物可以助王妃康複,但是效果如何,屬下也不知道,隻能試試!”


    朱高熾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有辦法就行,總比這樣束手無策好,王玨你需要什麽,孤這就派人去弄!就算試過之後無效,母妃她......姑爺不怪你!”


    王玨對朱高熾的理解信任很感動,也被他的孝心感染,“倒是不需要別的,隻要要一些寒菜即可,其餘工具都在屬下家中,此物需要屬下迴家製作,世子秩序派人將寒菜送到我家即可。”


    朱高熾聞言當即派人準備大量的寒菜送去王玨家,王玨擔心這一段時間徐王妃的體溫控製不住,於是開口,“世子,屬下迴來之前還是要盡量想辦法控製住王妃的體溫,世子可派人去取來神仙醉或酒精,令侍女用其在王妃皮膚上擦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王妃的體溫。屬下也需要一些酒精帶迴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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