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擠爆了的車流都在看熱鬧,喇叭聲響成一片,車燈也一排排亮起,場麵亂亂哄哄的。


    “喲嗬,大金杯緊追救護車?是死神和白衣天使搶業績嗎?要麽去醫院要麽殯儀館!最後誰會贏?!”


    “救護車後麵掛了個人。是死是活?”


    “大金杯加了個油!撞一下業績就翻倍啦!”


    “去你媽的!有點愛心好不好,我賭大金杯贏。”


    抓我那個人轉頭看我醒了沒,我朝他怒目而視,他看著我醒轉,笑起來,“好討厭這些噪音,還是關門大吉吧,不見了您嘞!”


    他把我提起來往後一帶,看著胖子和悶油瓶,用全力扔出來,“送禮送健康,超級大禮包來啦,快簽收!”


    “臥槽!”胖子一個急刹車,與此同時悶油瓶從車上跳出來,他抬腳踏上防護欄,往前跨了兩步,躍起接到半空中的我,然後他緊緊護住我的頭,兩個人翻滾著落在路麵上。


    胖子跳下車,悶油瓶也翻身而起,一身的擦傷。


    我還有些眩暈,眼角看到救護車上那人招了招手指,說了聲“seeya”,然後毫不遲疑的關上門,絕塵而去。


    氣死我了,他還挺瀟灑,日後再相見,我絕對會好好報答他。


    旁邊有人大聲問我們,“哥們兒,這咋還被救護車拒載了?充錢充了一半?”


    “沒啥,日了醫生全家!”胖子沒好氣的迴答。


    我被迷醉的效果還沒過去,又氣又疼,看著他倆都快委屈死了。


    胖子也是又氣又心疼,上手一撥弄,就知道我動不了了,隻有肩傷還在不住流血,要不是悶油瓶救我,我直挺挺的摔下車,腦袋都能摔開花。


    胖子罵了一句,“他媽的!先迴車上。”


    悶油瓶把我打橫抱上車,打開醫療箱給我止血,處理傷口。


    胖子坐上駕駛座問怎麽辦?


    我努力指揮自己的舌頭,含含糊糊的說,“往...前。”


    都已經開到這裏了,沒辦法後退,也沒辦法插隊,就往前開出去為止,反正罰單有小花兜底。


    “走起!媽的我要追上那群孫子,老子馬力一千四,等下看我不撞上去,懟爛他們屁股。”


    胖子一腳油門,沒追到救護車,倒是被高速交警截停了。大堵車的原因是前方大車小車出了事故,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現場清理得差不多,路邊停了很多警車,還有幾輛清障車正在忙碌,應該過會兒就能通行了。


    一個高速交警看我們從應急車道過來,打亮指揮棒示意停車。


    胖子一迴頭,看著我們說,“我滴個乖乖,這迴可全靠你了,趕快給我暈。”


    我一看就明白了,這是該到吾輩拚演技的時候了。


    我勉強低頭看向自己,肩傷加上擦傷,渾身上下血跡斑斑。


    那個野路子庸醫管拆不管縫,清完殘血就不管了,悶油瓶正用紗布給我按住傷口止血,幾次三番搗騰,傷口處破到一塌糊塗,必須要去醫院重新處理了。


    我這種狀態用來裝死簡直再好不過,就軟軟的靠在座椅上,不用假裝都要暈得不省人事了。


    悶油瓶輕輕歎氣,攬過我的頭,讓我靠在他身上。


    交警過來還沒開口,胖子伸出頭去先聲奪人,“警官,救命啊!”


    “這...怎麽了?”


    交警過來看,悶油瓶一隻手打開車門,我們兩個人身上都是血跡,尤其是我,血流滿身,差不多真的暈了。


    “我兄弟肩膀受傷,失血昏迷了,急著去醫院!”


    交警上來看看我們,見血還在流,又下車把車門拉上。


    他說了句,“等我一下。”


    然後開始匯報請示,隨後他開了輛警車過來,示意胖子跟他走,就這樣把大金杯帶過了那段擁堵路段。


    前方路麵暢通無阻,警車就停下了,胖子降下車窗跟他致謝,交警過來拍拍車門,跟他說,“救護車不能隨便丟棄患者,你們可以打電話投訴。”


    胖子一驚,果然天眼無處不在,高速也不例外,連忙答應了,“等我兄弟沒事了,我投訴死他!謝了,警官!”


    “快走吧,注意安全,不要再走應急車道了,遇到緊急情況撥打求助。”


    胖子擦擦汗趕緊溜了。


    迷藥加上流血,到最後我真暈了。


    胖子也是真的急,車子一路風馳電掣,順利開出秦嶺段,進了西安市區,就近找到家醫院急診,重新處理肩膀傷口。


    直到在急診病房打完一個多小時點滴,我人終於清醒過來。


    “胖子,小哥——”


    我醒了,嗓子都被迷啞了,看他倆在旁邊椅子上睡得前仰後合。


    悶油瓶立即起身看我,胖子揉揉老腰,“呀,我們的六邊形小廢物終於醒了呢。”


    我啞聲怒道,“...死胖子,你怎麽說話呢?”


    胖子暴怒,又看看周圍,強行忍住了小聲罵我,“你真是有福不享,沒苦硬吃,讓你在車上老實等著,你他媽能跑別人車上去,那救護車裏到底有誰在啊?你爹地還是你三叔?一眨眼顛出十裏地,哥們在後麵追到差點斷氣!你他媽不帶一點反抗的嗎?還是半死不拉活的躺平任操了,傷口能讓人又捅爛一遍,縫都縫不起來,你可太有命縮力,高低活不起了是吧?”


    他怎麽知道我沒反抗,可我中迷藥了呀,我氣得七死八活,但醫院不是吵架的地方,我閉眼使勁壓下火氣,問他,“那小姑娘呢?找到沒?”


    我都挨一刀了,他們應該不會難為她了吧。


    胖子沒好氣的說,“找著了,被迷暈了放進後備箱,醒了開始哭著找媽媽,沒把她媽媽嚇死。”


    那就好。


    我去摸自己肩膀,整個左肩都是麻木的疼,已經處理包好了,悶油瓶低頭檢查還有沒有出血,我看著他,“小哥,你是不是聯係張有藥了?”


    他搖搖頭。


    不是他聯係的,但那兩個是張有藥的人應該不會錯,滿身“藥”味兒。


    胖子喝著水,臉上帶著心疼,還又煩又氣的看著我,“說說吧,活爹,今晚你又幹了些啥?你啊簡直就是古希臘掌管闖禍的神,一眼看顧不到你,你就能把小哥的命運齒輪幹到冒煙,把胖爺的人生鏈條一根一根撅斷,i們真是服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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