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望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說道:“哎呀,怎麽還委屈上了,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把丹藥收起來,你這麽漂亮,我怎麽可能讓人傷害到你呢?”


    “我......你......”寒月居然無言以對,這長得黑不溜秋的家夥,腦袋裏麵裝的是什麽?


    那邊瘦個青年,見坑裏的兩人跟本沒有把他的喊話放在眼裏,他便轉過頭對苟富貴說道:“苟爺,他們好像無視我們。”


    這所謂的苟爺,似乎見多了這種場麵,根本不在乎,依舊不開口,隻是隨意地抬手往脖子一劃。


    這是滅口的標準姿勢,眾人一見立刻明白。頓時,各種長槍短炮稀裏嘩啦地全對準了大坑中央。


    那公鴨嗓子看來應是二當家,扯著嗓子喊道:“開火。“


    頓時,各種靈力彈,五花八門,有火彈,有冰彈,有金屬彈,甚至裏麵還有凡人用的火藥彈,全都唿嘯著劃破空氣,向李春望二人蜂擁而來。


    “轟!”“轟轟......”


    眾人的攻擊瞬間就來到了二人身前。


    然後......然後就被一個防禦護罩給擋了下來。


    剛才,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妖猴一閃就來到了二人身邊,瞬間就撐起一個防禦護罩,把所有攻擊都擋了下來。


    它嘴裏的牙簽依然叼著,看上去悠然自得,根本沒有出多少力的樣子。


    硝煙散去。


    我去!苟爺看人低,看走了眼。那嘴上的雪茄,都驚得掉到了地上。


    他的腦袋飛速旋轉,立即就想通其中關節,能擋下這麽多攻擊的妖猴,修為絕對遠高於他,由此得出結論,那坑裏麵的兩人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苟富貴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主,他立馬雙腿一軟,就跪到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


    嘴裏喊道:“前輩,大爺,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衝撞了前輩,求前輩原諒。”


    坑裏,李春望根本不理他,而是看著一臉驚愕的寒月,問道:“這些人,該死嗎?”


    寒月一皺俏眉,思考了一下,說道:“這些人無惡不做,該不該死,前輩說了算。”


    她這樣一說,李春望就全明白了,便對妖猴淡淡地吩咐道:“都殺了吧。”他的話不像是在說取人性命,更像是在吩咐一件平常的小事。


    妖猴那大嘴一歪,抬手取出嘴角的牙簽,往空中一拋,頓時漲大,變成了一把長槍,然後一化二,二化四,很快,幾十把長槍在空中就布成了一圓形。


    眾人一見,糟糕!同時,一股強大的殺氣,自大坑中噴湧而出,一股死亡氣息降臨,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抗橫。


    頓時,坑外眾人也顧不得其他了,紛紛掉頭就跑,可他們還沒跑兩步,那些長槍就向著四麵八方飛射而去。


    轉瞬間,就給這些人來了個透心涼,根本沒有一人能阻擋,就算是修為最高的苟富貴也不例外。


    大部分長槍都消失了,隻餘一把,依然停在空中,妖猴手一伸,長槍再次化小,變成一根牙簽,叼迴到它的嘴裏。


    大坑外的土匪,已經沒有一個活口,這人殺得輕描淡寫,又心狠手辣,還毫不留情。


    寒月感覺,這家夥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情,似乎他才是更大的壞人吧?


    寒月還在震驚中,李春望卻是開口了,他說道:“寒月姑娘,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都把我當成了寶物,想來分一杯羹。”


    寒月一聽,這話......似乎感覺有點不對勁啊,但她還是說道:“白日流星,定有寶物降世,這是黃金沙漠的傳說。”


    原來如此,難怪自己掉下來,才這麽一會兒功夫,就有人來問候了,李春望繼續問道:“那你呢?也是這麽想的嗎?”


    不對,寒月從李春望的話裏感覺到了危險,雖然李春望問得輕描淡寫,但,她知道,自己若是迴答不當,真有可能立即丟了性命。


    寒月趕緊說道:“前輩,寒月雖然也喜歡寶物,但我知道,這裏並沒有什麽寶物,隻是前輩降臨而已。”


    雖然寒月盡力解釋,但,李春望似乎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說道:“不,我確實有身懷重寶,所以,你想要嗎?”


    啊!你身懷重寶怎麽能直接告訴我呢?這不是拉我下坑嘛!


    寒月趕緊說道:“前輩,寶物雖然好,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前輩放心,我什麽都不知道。”


    可惜李春望臉黑,不然誰都可以看見他臉上那玩味的笑容,他說道:“你看外麵那些死人,他們才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啊!寒月現在很肯定,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麽好人,這是給自己挖坑。


    事關小命,她趕緊解釋道:“前輩,寒月隻是路過這裏,好奇過來看了一下,絕對沒有什麽覬覦之心,求前輩放過我吧!”


    李春望平淡說道:“你看啊,我呢,現在身受重傷,連動都不能動,但又身懷重寶,你說,要是不小心消息走漏,會不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寒月心中一沉,這家夥看來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她說道:“前輩,雖然我沒有多高的修為,但做人的道理還是懂的,絕對不會做落井下石這種事情的。”


    李春望撇了一下嘴,說道:“我覺得還不夠。”顯然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意思。


    寒月沒轍了,這家夥太不講江湖道義,說翻臉就翻臉,白瞎了自己先前的忍辱包紮。


    她心一橫,就說道:“前輩,你不能殺我,我剛才替你包紮完,你這是卸磨殺驢。”


    李春望對此根本不以為意,說道:“在關乎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上,卸磨殺驢又如何。”


    這話一說,寒月如墜冰窟,就知今日死期已到,已不知如何辨解。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寒月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前輩有過任何的不軌之心,前輩信也好,不信也罷,寒月問心無愧。”


    她見李春望不說話,又繼續說道:“就算剛才幫前輩包紮身體,雖然得了前輩兩瓶靈丹,但我一個女兒身,也是忍了莫大屈辱。”


    “既然前輩要做這卸磨殺驢的事情,寒月自知實力有限,反抗不得,那也隻得聽天由命了。”


    接著,她抬頭看著天空,悲傷地自言自語道:“要怪隻怪寒月命不好,遇人不淑罷了,前輩,你動手吧,寒月決不反抗。”她這話說得,不卑不亢,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這倒讓李春望有些意外了,此女子,倒有幾分骨氣。


    隻是,在李春望看來,她還真是一個不會討價還價的姑娘,今天也就是遇到了自己,要是遇到別人,那還真說不準是什麽下場。


    李春望本來就沒打算殺她,隻不過,這是他對付眼前這姑娘的一些手段罷了。


    他便說道:“既然這樣,看在你幫我包紮的份上,就不殺你了。”


    “啊?”


    寒月,有點懵,簡直不敢相信,一會兒非殺她不可,一會兒又不殺了,這讓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總算是保住了性命,不由得緊繃的神經一鬆,整個人無力地坐到地上。


    不過,她的心情還沒有放鬆下來,又陡然一驚。隻聽李春望說道:“但還是要種下神識禁製的。”


    這突入其來的變故,讓她的神經又陡然緊繃了起來。


    在她看來,神識禁製是對那些可以任由買賣的奴仆,侍女,經常下的一種禁術。


    這種禁製下在神識之中,隻要主人一個念頭,受術人就能神識盡毀,最低都要變成一個白癡。


    她自問自己還是有點姿色,聯想到那些被人玩弄買賣的奴仆侍女,不由遍體生寒。如果真被下了神識禁製,那她今後的人生定是一片灰暗,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


    呃,李春望有些愕然,沒想到這姑娘這麽剛直,寧死不屈。不過,這個性格他喜歡,他就喜歡調教這樣的姑娘。


    於是,他說道:“寒月姑娘,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寒月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不夠用了,在這些真正的強者麵前,除了自己能夠想想怎麽死以外,就像個麵團。


    捏在別人的手心,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想辱就辱,自己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力,也許就算是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這會兒他又想要交易,不知道他能看上自己什麽?姿色嗎?量他現在也沒那本事,她就怔怔地看著李春望,也不說話,靜聽下文。


    李春望輕輕一笑,心道:“你越是這樣的傲氣,我越喜歡。”


    他將語氣盡量溫和地道:“寒月姑娘,你看啊,你不但人生得好看,名字還這麽好聽,不如做我侍女如何?”


    寒月一聽,這還是在打她人的主意,便冷冷道:“如果需要給我種下神識禁製的話,那就不如何,還有,我對做別人的侍女沒興趣。”


    她這麽說,李春望也不生氣,而是循循善誘道:“你也別著急反對,先聽聽我的條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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